尉遲寶琳看著鄭子文一副震驚的樣子,頓時咧開嘴笑了。
“看來二叔是喜歡了,我還說如果您不要,我就帶回去燉湯呢,嘿嘿!”
“燉湯?”
聽到尉遲寶琳的話,鄭子文立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燉你妹啊,這可是馬熊!”
聽到鄭子文的話,尉遲寶琳卻學著他的樣子聳了聳肩,然後攤開雙手。
“二叔,你是知道,我家就三個帶把的,沒妹子!”
“……”
鄭子文再次瞪了他一眼,然後就不理他,直接轉身就出去了,等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拿了一塊紅彤彤的生牛肉。
尉遲寶琳一看,頓時笑了。
“這怎麽好意思,二叔你太客氣了!”
他一邊笑一邊就伸手來接,鄭子文瞅了他一眼,然後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
“你要吃自己去廚房拿去,這個不是給你的。”
聽到鄭子文的話,尉遲寶琳也愣了。
“不給我,那二叔拿這肉來作甚?”
“喂熊!”
說著,鄭子文就把拿手裏的肉朝著正躲在桌子下麵的小熊揮了揮,小家夥可能是真的餓了,遲疑了一會就出來了,然後走到鄭子文麵前,從他手裏把肉叼了過去,然後就開始吃了起來。
尉遲寶琳拿著小熊在那裏撕食牛肉,眼裏閃過一絲心疼。
“不過是隻番熊而已,二叔拿著牛肉喂它浪費了,給它吃些草便是了。”
“……”
看著振振有詞的尉遲寶琳,鄭子文頓時覺得無言以對。
沒錯,熊確實是雜食動物,也會吃草,但那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不是餓極了,它能吃草?
難怪這小家夥看到肉連人也不怕了,原來是餓壞了。
馬熊在後世的學名叫**棕熊,是棕熊的亞種,這是後世也是列入了紅色瀕危物種的東西,是世界級的珍惜動物,論稀罕,藏獒完全沒辦法和它比!
鄭子文也是以前在電視上見過這家夥,所以才能認出來,沒想到在大唐居然有人原來拿這東西來送給自己。
小熊崽吃肉吃得很高興,鄭子文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它隻是哼哼了兩聲就不在意了,全力對付地上的生牛肉。
這個狀況也是鄭子文希望看到的,相信養不了多久就能養熟了。
鄭子文的心情一好,臉上也就有了笑容。
“這隴西節度使不可能無緣無故送我隻熊吧,說吧,他有什麽要求?”
尉遲寶琳一聽頓時就笑了。
“哈哈,二叔您多慮了,隴西節度使乃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前些日子他獵了兩隻番熊,一隻自己留下,一隻送給了父親,還發現了這麽一個小的,聽聞二叔就喜歡這些東西,便托人送了過來,並沒有所求,二叔放心收下便是!”
“……”
感情把人家把這熊窩都給端了啊?
不過鄭子文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時候可是大唐時期,馬熊這東西應該很多。
而且這家夥厲害,成年後能長到四百公斤,還有吃死屍的習性,普通人遇到了它,逃生幾率很小,也隻有像隴右節度使這樣的將領才能帶兵獵殺它們。
鄭子文心裏才剛這樣想,尉遲寶琳就笑了起來。
“嘿嘿,二叔你可不知道,為了獵取那兩頭熊,鄭叔叔可是動了一百多個軍中的好手,用的也是您當初弄出來的神臂弩,聽說還有好幾個掛了彩的……”
姓鄭的?
鄭子文突然明白了,看來這個鄭姓的節度使應該是滎陽鄭家的人,那麽給自己送熊崽子來就可以解釋了。
想明白了這些之後,鄭子文就點了點頭。
“行了,這熊我收下了,寶琳你先回去吧。”
尉遲寶琳一聽,立刻笑著朝鄭子文擠了擠眼睛。
“二叔……那牛肉……”
看著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鄭子文立刻給了他一巴掌,笑罵道:“跟二叔客氣什麽,自己去廚房拿,還有一整條腿呢,都拿走好了!”
“哎,好咧!”
尉遲寶琳這下子高興了,一溜小跑的出去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又回來了,肩膀上還扛著一個布袋子。
“那二叔,我走了啊!”
看到鄭子文朝著他擺了擺手,他便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雖然尉遲寶琳叫鄭子文二叔,但其實兩人的年紀相仿,相處起來自然也就沒那麽多客套。
尉遲寶琳離開了,鄭子文沒有去送他,而是專心致誌的逗著眼前的小馬熊。
“叫什麽名字好呢?嗯……家裏有熊大和熊二,要不你就叫熊三吧,嘖嘖,這個名字貌似挺好……”
事實上,鄭子文一直都缺少取名字的天賦,不過小馬熊可不在乎這麽多,此時的它已經把地上的那塊三斤多的生牛肉都吃了下來,然後“吭哧吭哧”的跑的門旮旯那裏,“嘩”的就是一泡尿。
鄭子文頓時就笑了。
“喲嗬,這麽小就知道占地盤了,不錯不錯,有你老爹我的風範!”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鄭子文在誇它,小家夥頓時“嗷嗷嗷”的就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滿地打滾,看起來很快樂的樣子。
滾著滾著就到了鄭子文這裏,它也不怕鄭子文,還伸出爪子撓了撓鄭子文的衣擺。
看著小家夥貪玩的樣子,鄭子文頓時“嘿嘿”一笑,然後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紅色的東西——赫然是一個繡著荷花的紅肚兜!
拿出這個肚兜之後,鄭子文就擺出了一副“鬥牛士”的架勢,然後和小家夥玩了起來。
一人一熊玩了半個多時辰,鄭子文就聽到門外盧敏的聲音。
“老爺……老爺吃飯啦……”
聲音到了之後,人也跟著進來了,朝著鄭子文福了一福之後,盧敏就甜甜的笑了。
“老爺,飯菜都準備好了,咦?你是不是在背後藏著什麽?”
背負著雙手的鄭子文頓時點了點頭。
“你看錯了,你先去吃吧,老爺我立刻就來。”
“是!”
盧敏立刻走了出去,走到一半又停了下來,然後朝著鄭子文眨了眨眼睛。
“老爺,最近發生了一件怪事,妾身和琬兒姐姐還有冬兒她們都丟了東西,老爺您知不知怎麽回事。”
鄭子文一聽,立刻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你們的紅肚兜丟了問老爺我有什麽用,誰讓你們不好好保管的!”
盧敏頓時狐疑的看了鄭子文一眼。
“老爺怎麽知道妾身丟的是紅肚兜的?”
“……”
鄭子文打算找個理由蒙混過去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頓時從屋子裏衝出了門外,鄭子文定睛一看,不是小馬熊又是誰?
它跑出去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它嘴裏還叼著那塊紅豔豔的荷花肚兜!
盧敏一看頓時就明白了,她幽怨的看了鄭子文一眼,然後歎了口氣。
“唉,老爺,您既然喜歡這個調調可以和妾身說嘛,妾身連人都是您的,又怎麽會在乎一個肚兜呢,老爺你……”
不等她說完,鄭子文立刻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喊。
“熊三,你個兔崽子,居然敢偷女人的肚兜,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他一邊吼著一邊跑,不一會就跑沒影了,留下一臉目瞪口呆的盧敏。
過了好半天,盧敏才搖了搖頭再次歎了口氣。
“沒想到老爺為了一個紅肚兜,居然冤枉一隻狗!”
剛才熊三跑得太快,盧敏也沒看得太清楚,所以就以為那是一隻狗。
而且當初鄭子文不也是拿了冬兒她們的肚兜,然後逗著雪獒東讚長大的嗎?
這家夥就是有前科的!
“哼!”
盧敏立刻哼了一聲,然後回去把這事給鄭麗琬她們說了,於是鄭府的幾個女人連午飯都不吃,就先回房去藏肚兜了。
當吃過飯之後的鄭子文準備逗熊三玩的時候,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哪怕一件紅肚兜。
他隨便一想都想到了這事的原委,於是他咧開了嘴,露出陰險的笑容。
“哼哼,你們有張良計,老爺我又過牆梯,等著瞧吧!”
於是這一天,鄭子文裝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晚上洗了澡之後,就讓冬兒她們帶著兩隻小蘿莉去休息了,而他則笑吟吟的摟著鄭麗琬走進了盧敏的房間裏。
不一會,裏麵就傳出了女人的嬌喘聲。
第二天早上,鄭子文笑吟吟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兩個繡著鴛鴦的紅肚兜,臉上的得意怎麽也掩飾不住。
“你們以為你們的小伎倆可以逃的過老爺我的火眼金睛嗎?太天真了!哇哈哈哈哈……”
他一邊大笑著,一邊邁著輕快的步伐跑了。
等他走了之後,滿臉通紅的鄭麗琬和盧敏才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看著鄭子文離開的方向,盧敏頓時跺了跺腳。
“老爺之前都是瞧瞧的拿的,現在都改成明搶了,所以我最討厭老爺養狗,他養大一隻狗,我的幾十個肚兜就沒了。”
“誰說不是呢!”
鄭麗琬也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東讚那條死狗,現在看到紅布就發狂,上次把吉祥如意晾在院子裏的紅衣服都撕碎了,害得那兩個丫頭哭了半天。”
兩個女人再次對視了一眼,她們意識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鄭子文,所以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們決定以後一定要加強戒備,堅決不能讓鄭子文這個肚兜狂魔再把她們的心愛的肚兜拿去逗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