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我可能是多心了,富貴之家逾規越製的事多了,這麽一個小玉佩上雕出個鳳凰來滿足一下虛容心也不是不可能,反正戴在自己身上,也沒人能看見。

突又想起李夫人最後我和我說的那一句話,什麽小蝶將會在仕途上給我以幫助,莫非就是指沈小蝶這個從未謀麵的小姨而言?我心裏又充滿了疑惑,不知沈小蝶這小姨到底是什麽人?一團嬌膩與火熱鑽進我懷裏,把我壓的躺了下去,再也顧不得想這些瑣事了、、、、、、

“你師傅就沒教你一點雙修之術或采補之術?”看到她又一次滿足的躺在一邊喘氣,絲毫不知道利用煉化我那飽含先天生命靈力的龍涎,我不由代她可惜,便向她發問。

“好像學過,但全忘了。”她說道。

“全忘了?”我轉頭盯著她驚訝的問道,小丫頭這句話說的也太輕巧了,“你說你跟你師傅學了很多東西不會全都忘了吧?”

沈小蝶眼珠一轉思索道:“是有好多都忘了。何大哥你不知道,我師傅可麻煩了,不讓我告訴別人她是我師傅,教我點武功就叮囑我不許在外麵使,不許讓外人看見。何況教這些東西,老煩了,我從來就沒用心學過,再加上人家也沒機會使,當然是學過就忘了。”

我氣結,本事要真學到手那會忘掉?壓根就是她沒好好學。“得,在秘道裏你還跟我吹你會很多東西呢,都做了這麽幾次了,一點也沒見你使出來,敢情全忘了,隻是說大話來著。”

“唉呀,不是,人家也以為人家會,可到頭來不知為什麽什麽都使不出來了,這怎麽能怪人家呢?”沈小蝶振振有詞的辨解道。

“好了,以後重新學吧!”我不由在心裏暗叫可惜,李夫人可能不舍得她吃苦,也就教她點防身的功夫,其它什麽也沒逼她學。唉!月宗的媚術在魔門裏可是出類拔萃的,小蝶竟未學到。如今破了身,想再從頭學可就不容易了。

看看屋角的沙漏,我不由一驚,竟和沈小蝶在這兒廝混了這麽長時間,再有一個時辰多點天就要亮了。大家一起守夜,我讓人家呆在那邊受罪,我在這兒逍遙快活,一刻鍾也不去履行責任,總是不好。想著便披衣而起。

“幹嗎?你要走了嗎?”沈小蝶問道,坐起身來。

“我得去和了然大師守夜,你繼續睡罷。”我向她說道。

“不去不行嗎?”她問。

“不行,好了,改天我再找你。睡罷!”我到床前俯首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按她躺下。

她卻又坐起,“我去叫三嬸備車送你。”

“不用,別驚動你師傅她們了。我這就走,明天代我向你師傅告個別!”我說著對她笑了一下,開門走了出去。

夜月已隱,滿天繁星閃爍。清涼的夜風吹來,讓我身心一爽。縱身躍上房頂,欲施輕功而去。猛聽靜夜中一聲門扉打開的吱呀聲,扭頭看去,一麗影手提一紅燈籠從一間房裏走出,燈光中映出的可不正是李夫人。我看見她映著燈光的雙眼望向我所在的牆頭,忙一抱拳,算是行禮。

她舉下燈籠示意答禮,我微笑一下,縱身而去。心想這徒弟**,師傅也緊張的無法入眠,李夫人現在會不會去查看沈小蝶呢?我想著心裏覺得好笑。突然感到警覺,落到牆角一暗影處站定。

“出來!”我喝道。

“宗主!”雯雯的身影在夜色中浮現出來,飄到我跟前,如同一個美麗的幽魂。

“不是說了我不會有事的,你們誰也別跟著,現在城裏這緊張局勢,你怎麽還偷偷跟在我身後?從小蝶去謝家接我時你就跟在車後了罷?”我責備道。

雯雯低頭嗯了一聲,“奴不放心你一人去見月宗的人,就跟來了。”

我知道她這次非葉先生授意,是因關心我而自作主張,想及她已在紅粉書院周圍守了大半夜,不由心疼。攬她到懷裏輕聲道:“以後別自作主張了,既然知道她們是魔門中人,還怕我有應付不來的嗎?好了,你快回去吧,我還要去和了然大師會合。小心別讓南宮律他們把你誤做賊人了。”

雯雯點下頭道:“宗主你也小心!”轉身消失在夜色裏。

我籲口氣,繼續借著夜色和高底建築的掩護,縱躍著向北而去。本來有令牌在身,我大可大搖大擺順路北行,但讓南宮律叔侄知道我在這時出現在他們這守區積香坊不好解釋,還是當回小人,偷偷的溜回去罷。反正以我的輕功,瞞過守夜的兵丁和他們叔侄並非難事。

出了積香坊就是我的守區,我落到大街上,大搖大擺的沿街巡視起來,遇到巡夜的軍士,亮下令牌,互相打個招呼就過去了。我想了然和許君絕肯定有一人在謝府這重點保護對像周圍,便徑直朝那兒走去。

突然耳根一動,是從高處跳下腳步落地的聲音,附近有夜行的高手!且此人明顯有不弱於我的輕功在身。我立即警覺起來,閃身到暗影裏,留意周圍的動靜。

對麵房簷處映著輔滿星光的暗藍天幕出現在個黑色剪影來,手裏好像提著一大包什麽東西。那影子晃了一下消失了。乖乖,莫非那個變態色魔讓我遇到了?這家夥可真夠色膽包天的,今晚全城都在防他,他還敢出來!

我晃身朝那邊追去,對方可能受手裏所提東西之累,很快被我吊上了。此人身材十分高大,但縱躍間卻顯得十分靈巧,我心裏暗訝對方輕功了得。

黑衣人從一房脊落到一條街上,往前跑了幾步,突然疾速隱到一邊的暗影裏。我一愣,耳朵裏聽到一隊整齊的腳步聲,原來是一隊三十人的巡夜兵丁從前麵走了過來。

我心裏暗道隻怨你老兄沒運氣,遇到了我,別怪我手黑。順手揭起所伏房脊的一片瓦片,看那隊軍士走到黑衣人隱身處附近,一摔手,瓦片朝黑衣人隱身處疾射而去。

“啪!”的一聲,瓦片觸地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暗夜裏顯得好不清脆響亮。

“有人!”那對軍士吆喝一聲,立即散開成包圍之勢將那黑衣人隱身之處包圍了起來。牛角軍號聲起,鳴叫聲劃破夜空,向四周傳去。他們已發現黑衣人,開始招呼同伴。

一道黑影從那牆角處疾射而出,對方想趁包轉尚未完善之時憑輕蔑逃逸。但伏在一邊的我,等的就是這種一擊即中的好機會。

看他已升至最高點,開始向一處房頂落去,我雙腳一蹬,身子如離弦之箭朝他疾射而去,拳將及身時,始大喝道:“**賊那兒走?給我下去!”

“卑鄙!”對方倉促間出掌接住我拳頭,被我逼得又落回街上,拳掌相交時,我聽到對方這聲悶聲怒罵。

我卻是心裏暗驚,好渾厚的掌力!好快的反應速度!我本來想像對付周奇那樣一拳解除對方的反抗能力,迅速解決問題,不想對方竟將我的拳頭接住了,好像隻是受了一點點輕傷,並無大礙。我這蓄勢一擊竟不能奈對方何,而且人家還一手提著東西。他媽的,這是從那兒冒出來的變態高手啊?

下麵黑衣人剛落地,三十名軍士的長刀已疾襲而至。我卻知道這些普通軍士攔不住他。星陽功轉,準備發動第二擊。

四周遠遠近近回應剛才這邊報警聲的軍號聲此起彼伏的響成一片,有混雜的腳步聲從四周向這邊湧來,我知道援軍馬上就到。下邊那黑衣人的手中突然爆起一團耀眼的刀芒,一陣密集的叮當聲,三十名軍士全部被擊退。他接著足尖一點,衝天而起,又欲從上方逃逸。

我再次出擊,從上而下向他迎去。他手裏舞起一團刀芒向我迎來。我心裏冷笑,憑這就想從我這兒過去,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接近他時一扭身子,在空中做出一個翻身,躲過了他的快刀,人已落在他使刀之手另一側的側上方,正是他刀勢的死角。

“下去!”我喝道。一拳轟向他肩頭。

他已來不及把刀拖過來,這邊提東西的手一甩,提的那個包袱向我急掃而來。

看其來勢凶猛,我暗歎一口氣,這一擊又失敗了。擊出的拳頭變向,迎向他的包袱。但就在這毫厘之間他的力道突變,竟又把包袱扯了回去,抱在懷裏,讓我的拳頭落空。我一愣,便見他已哇的一聲噴了一口血,悶哼一聲,向下落去。是他自己剛才收力收的太急,把自己弄傷的。

我旋身落在附近一個牆頭。不解他幹嗎要倉促間收招呢,不收招的話,這會兒他已經從我身邊過去了。很快明白,原來他是怕我打著他包袱裏的東西。在本能反應掄起包袱迎擊後,意識到其中之物的珍貴,又收了回去。害得自己力道反噬,比剛才我那下偷襲受的傷還重。

那包袱裏到底裝的什麽東西,讓他如此寶貝?看形狀好像是三個球狀物體。下麵黑衣人又陷入三十名軍士的圍攻中。這些軍士武功雖都不怎麽樣,但刀刀毫無花巧,勢沉力猛的狠劈卻是頗具威力。而且他們進退有序,互相彼此掩護,儼然是個刀陣。這刀陣與江湖上一些大門派有章法的刀陣劍陣不同,完全是軍人間同生共死中磨練出來的默契。其中又暗含一股戰場上那一往無前的慘烈殺氣。

那黑衣人雖是個與我同一級數的高手,比我很可能隻強不弱,但他現在身上帶傷,又護著手裏那包袱不被刀鋒砍到,竟被這三十名軍士的三十柄長刀給壓製住了。我鬆口氣,知道他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再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