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紅樓後院內早已熱鬧一片,男人憤怒而嘶心裂肺的吆喝聲,叮叮當當的兵刃撞擊聲,響成一片。我如一隻夜行的蝙蝠,無聲無息的落到了賀淑蘭被送進去的那幢小綠樓樓頂,俯身房簷下望,隻見下麵院子裏那聖刀門胡顧師兄弟兩個正狀若瘋虎般揮舞著手中長刀欲往樓內衝,但卻被張昌期身邊那二十幾名騎手以二十幾柄長劍擋住,不得寸近。那英夫人站於一邊笑盈盈的看著兄弟二人那焦急瘋狂的模樣。

“師姐!”“師妹!”二人聲嘶力歇的朝樓上大喊,樓上倒也對他們的喊聲有回應,一是賀淑蘭的哭叫,“師兄,師弟,救、、、、、、啊,啊啊,救我,唔、、、、、、”另外就是張昌期快意的大笑。若兄弟二人有我的耳力,當還聽得到男人粗重卻滿含愜意的喘息聲還有女人喊叫間歇中那似吟似泣似訴的細細呻吟。

下麵兄弟二人叫的聲音越大越痛苦,上麵張昌期的笑聲就越歡暢,賀淑蘭回應呼救的聲音就越低,越被啊呃的喘息呻吟聲撓的不成語句,下麵那盈夫人就笑的越開心。張昌期為是使聖刀門胡顧二人那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做興奮劑呢。眼前的罪惡和**邪竟讓我心中也升起一股興奮之情。

看下邊那胡顧二人,已是滿臉淚痕,刀法紊亂。他們根本不是這些劍手的對手,這些劍手卻也不傷他們,一個個輕笑著把他們兄弟當猴耍。我定睛一看,這邊共是二十四名劍手,嗯,他們們劍法間互相配合,隱隱成陣。張昌期身邊有個英夫人那樣的高手還不夠,還有這麽二十四名出色劍手。看著那二十四名劍手的劍法,和劍陣間的配合,我心裏突然升起似曾相識的感覺,接著心中先是一悟,隨即又是一驚,心中冒出兩個字,靈宗!

再定眼細看,不錯,是靈宗的劍陣。雖然胡顧二人實力不夠,這個劍陣隻是展開了一小部分,但我還是可以確定這是我魔門靈宗的傑做。又望向英夫人,那一身**邪之氣,我原來怎麽就沒有往同門其它各宗身上想呢?記得那晚綠柳巷,張昌儀的劍法中也顯出靈宗的影子,我早該想到張昌期身邊這些人與靈宗有關係的。由這些再想到朝中的張昌宗,張易之兄弟,還有張氏一黨的那個鄭音身上透出來的氣質,以及閻夫人嘴裏說的那個升仙教的最初策源者鄭先生,看來整個寵臣一係的背後都透著靈宗的暗影。

我這邊正思索著,卻聽得院裏一聲大喝:“住手!”如平地驚雷般,震懾了所有的人。願來是薛澈到了。打鬥停止下來,院裏出現一時的安靜,樓內張昌期**笑和賀淑蘭哭叫的聲音便顯了出來。

“薛教主!”聖刀門胡顧二人橫刀狠狠的看著薛澈,薛澈卻沒有理他們,滿麵怒容,雙眼噴火的盯著眼前的繡樓,那英夫人已笑意盈盈的迎到了他麵前,“喲,薛教主,你老人家怎麽親自到這兒來了,所說您可是不來這種煙花、、、、、、”

“張昌期你給出來!”薛澈根本沒有正眼看這英夫人,也沒聽她妖裏妖氣的話語,而是朝樓內一聲炸雷般的怒喝。

英夫人看自己如此不被放在眼裏,柳眉倒豎起來。樓內遭到這聲吆喝倒是也安靜了下來,但過得一會兒便聽得張昌期的聲音道:“英兒,請薛教主離開!”

我聽得這句話心裏一愣,這才知道薛澈在張昌期眼裏是多麽不足道。而升仙教是張氏兄弟支持著的,由此可以看出薛澈這個教主之位現在坐的多麽難受。

薛澈聽了這句話,麵容被氣的扭曲起來。那英夫人倒是麵容緩和下來,伸出手柔聲道:“薛教產請回吧,這兒不關薛教主你的事。”

薛澈目光一狠,身影疾動,便直朝樓內衝去。英夫人身子一移,一雙玉手翻飛靈動若蝴蝶輕舞,擋住了薛澈的去路,兩人身影疊在一起,傳出碰碰幾聲掌臂相撞的聲音,又攸的分開,薛澈回到了原位,竟是沒能闖過英夫人這一關。但我看得清楚,剛才兩人皆用雙掌,互相拆了三招,英夫人那靈動詭異的掌法走的果然是靈宗的路子,但薛澈掌勢的沉雄渾厚,卻是明顯占了上風,英夫人能擋住他實屬不易。

英夫人微微喘息著瞪著薛澈,“我說了,此事與薛教主你沒關係,張大人也請薛教主離開。”

薛澈怒道:“誰說沒有關係,聖刀門三人是我升仙教的客人,你們竟在這時對賀姑娘下手,太不給我薛澈麵子!”

“不就區區一個聖刀門嗎?薛教主你何必如此大動幹火,為了聖刀門而和自己人過不去,薛教主你犯得著嗎?”英夫人輕描淡寫道。

薛澈臉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升仙教壞就壞在你們這些人手裏,那查庸生的繼任者何同正欲糾合整個江湖的力量,以淮幫為前基地從南向我升仙教逼進,聖刀門實力雖弱,卻是插在淮幫心頭的一根尖刺,是我們現在必須依靠的最好盟友,你們卻、、、、、唉!”薛澈痛心的長歎一口氣。

英夫人仍是不以為意,“薛教主過慮了,上邊不會讓何同那毛頭小子真正繼任查庸生的位置,他那裏就能糾起整個江湖的力量了?薛教主請回吧,別耽誤了張大人的興致,聖刀門就由著它去吧!”

“你懂什麽?”薛澈大喝一聲,“那何同若真像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查庸生會選他做接班人?英夫人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薛澈身上突然發出強大的氣勢,雙掌提了上來。周轉那些劍手和聖刀門胡顧二人受其氣勢所迫皆後退開去。英夫人的表情立即凝重起來,不再言語,目不轉睛的盯著薛澈的雙掌,自己的雙手也提到胸前,身上逼出陣陣邪異的煞氣對抗薛澈那剛猛的氣勢。

“嘿!”薛澈突然揚聲開氣,接著忽的失去身影,我看出薛澈這是動真格的了。那英夫人倒是捕捉到了薛澈的真身,並迎著了,可畢竟實力上與薛澈存在著差距,對接一招,悶哼一聲退開,薛澈則毫不停留的搶進樓內。

那二十四名劍手反應過來,提劍就欲往樓內衝,卻被英夫人攔住。“不用你們進去,大人自己能應付。”

樓內突然傳出激烈的勁氣交擊聲,吐聲揚氣的喝聲,還有悶哼聲,竟持續了相當一段時間。我心裏大訝,張昌期會些武功在我意料之中,隻是不想他竟如此強橫,能和薛澈對峙這麽長時間。真是人不可貌相,張昌期身上的實力看來並不比這個英夫人弱啊!那他在靈宗內的地位可就非同尋常了。

樓內打鬥聲息,薛澈抱著用床單裹住的賀淑蘭走了出來,英夫人和那二十四名劍手刷的圍到了他身前,那二十四名劍手的長劍皆指向薛澈,看來是想攔著他。薛澈不屑的望一眼前諸人,強大的氣勢又從身上散出,除英夫人外,其它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步。

這時樓內傳來張昌期的聲音,“讓他走!”

英夫人恨恨的盯了一眼薛澈,讓了開來,那二十四名劍手自然也一齊閃到了一邊。顧師弟先那胡師兄一步搶上,從薛澈懷裏接過賀淑蘭,看到**裸的裹在被單裏的賀淑蘭已被**的不成模樣,哭喊一聲“師姐、、、、、、”立時泣不成聲了。賀淑蘭將頭埋到顧師弟的懷裏,痛聲啜泣起來,“師弟,我們回申州,我們回家!”那胡師兄也圍上來,帶著哭腔道:“師妹,都是師兄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這師兄妹間一片淒慘,那邊看著這一幕的薛澈便無奈的長歎一口氣,胡顧二人聽到了這聲歎息,一起扭頭怒瞪一眼薛澈,又以仇恨的目光掃一眼英夫人諸人,抱著賀淑蘭轉身就往外走。

但薛澈卻一移身擋到了他們麵前,胡師兄刷的一聲橫刀胸前,怒瞪薛澈。薛澈卻彎腰一躬到地,歎息道:“保護不周使賀小姐受如此大的委屈,都是薛某無能。他日定當登門謝罪。不過今晚還請三位再到敝教總堂,賀小姐身上帶傷,急需治理,明日薛某人當親自護送三位離開升仙教勢力範圍。還請兩位兄弟現在不要義氣用事。”

他聲音柔和,說話謙恭,卻又暗點出憑他們三人,沒有他的護送,想安全離開升仙教勢力範圍是不可能的,胡顧二人互望一眼,那眼神已經屈服了。薛澈一招手,從領院湧入十幾個黑衣人,挾著胡顧二人出去了。原來他是帶有親信的,卻一直沒讓現身,隻由他自己一人來解決此事。看來這薛澈一直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不讓自己的親信現身,避免與張昌期發生大規模的火拚。隻是他這一清醒,事情發展的結果離我想要達到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薛澈看自己人走了出去,然後回過頭來,看一眼英夫人等人,然後對著繡樓喊道:“這件事在下會通知鄭先生,看他怎麽說。”然後轉身離開。

我在樓頂暗惱,竟然沒有發生大的打鬥,一個人也沒死。薛澈說的鄭先生很可能就是朝廷裏的天官侍郎鄭音,看來他是能煞住張昌期的狂妄氣焰的人。媽的,那鄭音我可是領教過的,是個靈活多變,狡猾如狐的家夥。若他出麵讓張昌期放下自己的狂妄,去向薛澈道歉,然後再備下重禮去向賀如山求婚,那我今晚這一番可就全白忙活了,不僅薛澈與張昌期之間的矛盾無法激化,拆散升仙教和聖刀門之間的同盟的企圖也無法達成。鄭音既能讓張氏兄弟壓下對我的怨恨,邀我加盟他們一黨,那他一旦了解了今晚這兒發生的事,肯定會如我想的那麽做。

我心裏正這麽想著,便聽得樓內張昌期的聲音喊道:“英兒你進來!”這聲音現在已變嘶訝衰弱,其中卻含著巨大的怒氣。看來剛才樓內那番交手,張昌期並沒有占到便宜,身上受傷了。至於那巨大的怒氣也可以理解,正光著在**快活,被人家闖進來從**拎起,那個男人也得怒火衝天。

嗯,怎生利用他這憤怒讓事態繼續惡化下去呢?看到下麵那英夫人走進樓內,二十四名劍手則排開背向小樓站於外麵。我一個靈巧的翻身,從樓頂翻到二樓外麵的朝向倚紅樓後街的陽台上,貼身於張昌期聲音傳出的那間房的窗下,屋內的聲音更清晰了。

我聽得張昌期在來回憤怒的度步,然後一個輕巧的足音加進來,是英夫人從樓內的樓梯走進來了。

“大人!”英夫人的聲音。

“氣死我了,這個薛澈,真不明白師傅為什麽讓這麽一個外人來做教主,咱們宗內沒人嗎?”張昌期憤怒的聲音,然後是碰的一聲,拍擊桌子的聲音。我心裏一驚,宗內?這宗內不用提指的是靈宗了。他說師傅,他師傅是誰,莫非就是那鄭音?

英夫人嬌媚的聲音響起,“大人你受傷了?”

一聲冷哼,張昌期承認自己受了傷,接著便聽他恨恨的聲音道:“他薛澈也絕不像他表麵上表現的那樣好,他從揚州帶回來的傷本來就沒好淨,經過剛才剛才那番交手,他的傷肯定又惡化了。”

英夫人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這次嬌媚中卻帶上了陰冷,怪異的讓人難受。“薛澈這次從山東回來,身邊僅帶了十幾個武功一般的普通親信,現在他自己又受了傷?、、、、、、”英夫人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話中卻透露出一絲寒意浸人的殺機。我聽得心中大喜,我還沒想好怎生挑撥他們,這英夫人竟代我做了我想要做的事。

屋裏出現了一陣沉寂,我聽到張昌期的呼吸聲很重,然後他的聲音低沉的響起,“英兒你是說、、、、、、嗯?”想來她是做了個殺人的動做。英夫人肯定點頭承認了。張昌期猶疑的聲音響起,“不行,師傅不會答應的,我們要擅自這樣做,他老人家一定會重重責罰我。”他的聲音中竟透出一絲恐懼,可見他還是很懼怕他師傅的責罰的。

英夫人微帶笑意的聲音響起,“大人,你們兄弟中,你可是最得你們師傅鄭先生器重的,難道連你也體諒不到他老人家的心意?”這英夫人的話裏滿是挑撥意味,我心生奇怪,她為什麽要這麽處心積慮的置薛澈於死地呢,看來他們之間另有過節。嗯,她說鄭先生,看來其師果為鄭音。你們師傅?看來鄭音還不隻是這張昌期的師傅,同時也是張昌期其它兄弟包括張昌宗張易之的師傅,如此進士宴上鄭音瞪向張氏兄弟的那個眼神就好解釋了。原來張氏兄弟寵臣一係真正的首領是這個鄭音啊!那這個鄭音很可能就是現在靈宗的宗主了。

我心裏這麽閃電般的聯想思索著,卻聽張昌期不明白英夫人話裏的意思,疑惑道:“英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英夫人微帶笑意的聲音分析道:“難道大人就沒有發現從揚州回來後,咱們的薛大教主還有他那婆娘情緒低落,對我教的大業失去應有的熱情,反而是處處與大人您做對?”

“是,是這樣,我早注意到了,可能是因為那冷老頭和閻美人兒身邊的黑老頭及一眾從山裏帶出來的野人都死在揚州之故罷,這又怎麽了?”張昌期的聲音,我聽出他說到閻美人兒時話語裏那絲蕩意。

英夫人輕笑一聲,“張大人你想啊,你都注意到這一點了,以鄭先生的英明焉能看不到這一點?鄭先生當初之所以請他們夫婦出山,幫他們組建升仙教並請他薛澈擔任教主,看上的是這個光火會餘孽薛少堡主在山中數年生聚所凝集起來的力量,想利用他們為咱們打天下,由他們在前麵為咱們衝鋒陷陣,咱們宗內幾十年辛苦培養出的力量就可隱在其背後,坐享其成而不用受到損熬。可現在冷老頭和黑老頭皆死,那女人從山裏帶出來的精銳也在揚州折損近半,他們龍堂已擔不起衝鋒陷陣的責任,現在升仙教是靠虎堂咱們宗內的力量在撐著。而且他們夫婦又情緒低落,不再有初出山時的豪情和進取心,他薛澈早已不適合再坐在教主這個位置上,他在這個位置上隻會影響阻礙我們的大業。”

這英夫人聲音嬌媚媚的,說出的卻是這等勾心鬥角的語言,不過她也真是好辨才,我若不是明了這其中的原因,我也會覺得薛澈這個教主該挪位了。薛澈夫婦的消極思想正是我當初在揚州種到閻夫人心裏的那顆隱退的種子萌發出的啊!我這次東行,一路上經過不少升仙教勢力下的城鎮,對升仙教弟子的狂傲囂張,無組織無紀律深有體會,這種情況當時薛澈消極進取,不思治理的結果。而剛才我又見識了張昌期的無法無天,恣意妄為。可以斷定,如張昌期之流的這些靈宗弟子根本不懂江湖,不知道經營一個江湖大幫應遵循的原則,他們就是實力再強,我也可以在瞬間將其摧毀。唯可慮者,就是薛澈這個真正懂江湖之人,靈宗幾十年培養起來的力量當然非同小可,若由薛澈這樣的人操縱指揮,那會相當難對付,可若有張昌期之流來指揮,那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至此,我心裏不由深慶當初在閻夫人心裏種下隱退的種子,並放他們夫婦回升仙教策略的正確。若當初殺了他們夫婦,以鄭音的精明,肯定又安排下另外合適的人才來領導升仙教,我今日看到的升仙教當不是現在這麽一個混亂樣子。

嗯,綜合我現在得到的所有關於升仙教的信息,若薛澈在位,我對升仙教發動大規模襲擊,巨大壓力下,很可能再激起他的雄心壯誌,與我死力周旋。所以對升仙教的攻擊發動前最好搬開薛澈。哈哈,現在薛澈夫婦在升仙教內與靈宗之間已產生巨大的裂痕,我剛想到搬開薛澈的重要性,裏麵這位英夫人已在替我著手實施了。

可以肯定,鄭音定不同意這女人剛才那一番分析,他是不會答應拋開薛澈的。可現在看來樓裏這兩個蠢貨妄揣上意,是想不和鄭音打招呼就對薛澈下手了,這樣的話,當鄭音得到消息時就隻有搬捶胸頓足的份了,因為那時我當已經以朝廷巡查使的身份到達這兒了,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彌補他弟子幹的這件蠢事的,我會在鄭音找到新的合適的教主人選對升仙教進行整頓前,讓升仙教消失!

繼續發揮你的辨才,勸張昌期這就把薛澈費了吧,我在心裏對英夫人說道。裏邊張昌期已聽明白了英夫人話裏的意思,“你是說師傅已有意讓薛澈從教主的位子上下來?”

英夫人道:“是的,我想他老人家是這個意思,隻是薛澈自己不主動退,他老人家不好意思對他下手,這才拖著,若我們能將薛澈除去,我想那是正合他老人家心意啊!”

我心裏真對這英夫人充滿感激之情,這女人不知為什麽要針對薛澈,但她在做的,正是我想要的啊。張昌期沒有答話,看來是還拿不定主意。英夫人嬌媚的話語再次響起,道:“而且現在正是除去薛澈的大好時機,他龍堂的人都還在山東,他身邊僅有那十幾個親信,他自己又受了傷。我們宗內的勢力可以輕易的吃掉他們。”

“那龍堂的人若知道我們除去了薛澈,豈不造反?”張昌期思維還算精密,能將各方麵情況都想到。

英夫人卻道:“沒了冷老頭和黑老頭,龍堂早沒了利爪,薛澈再一死,他們那還翻得起什麽波浪,那閻美人兒還是任由大人你擺布,大人你不是早就想嚐嚐那閻美人兒的滋味了,這可是機會啊!”英夫人的聲音裏滿是挑逗的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