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晚輩自有分寸,前輩且榻上坐!”我說著,扶崔振聲在**坐好,坐於他身後為他療起傷來。打傷他的第五明輝和虎堂那幾位長老都是魔門靈宗的,這些魔門武功造成的內傷由我星陽功來治療,正是適得其所。

不到半個時辰,崔振聲便開口說好多了,讓我收功便是,接下來他自己來就可以。我本想再扶助他一段,將他體內那些侵蝕他筋脈的靈宗真氣全部化掉。但我還未開口,突然耳根一動,聽得有大批人馬正朝驛館這邊走來,嗯,已進入前院。我腦海裏浮現出程震的相貌。

“前輩先別療傷了,快將給你的鎧甲穿上!有人來了。”我收起功,向崔振聲交待一聲,忙衝回自己房內。

前後院的院門處傳來嘈雜聲,是來人被薛進派在那守門的兩人給攔住了,“我乃青州司刑參軍程震,這位是本府陳捕頭,我們有急事要立即麵見欽差何大人。”來者果然是程震!

我屋裏還未息燈,已在我**躺下的崔夢心,聽到聲音正坐起身來。看我突然闖入,麵色一愕,下意識的先伸手去掩住了敞開的小衣衣襟,以免胸前春光外泄。我這時也顧不得向她解釋什麽,上前扶住她肩膀,一把將她上身小衣扯下,露出裏麵紫色的絲綢肚兜,裏麵一對小兔子正不安的微微抖動,帶動紫色絲綢蕩起漣漪。

崔夢心櫻唇微張,我忙用手掌覆住她雙唇,將一聲驚呼捂了回去。崔夢心驚愕的望著我,眼神中透著羞憤,看我目光中並無邪意,那絲憤怒才消去。我向她輕聲吩咐道:“轉過身去側躺著,千萬別出聲!”

說著,我兩手疾動,將躺在崔夢心裏側那歌妓的衣服全扯了下來,隨手扔在床頭和地上,然後以被子將僅餘綠色抹胸在身,幾近**的歌妓往下一推,全部塞進了被子裏,崔夢心側躺在她外側,外間便看不到**還有另外一人。

崔夢心看著我一係列動作,已大致明白了我的意思,雖然自己一雙香肩和大半個粉背皆**在我眼前,又看著我以迅捷的手法將身邊另一女子剝的幾近**,麵色羞紅到耳根,連粉嫩的肩背上也泛起一絲紅,但卻默默躺著一動不動。待我布置好一切,才伸出一隻玉臂去接背子,想將自己**的香肩和粉背蓋住。

我忙伸手按住他香肩,輕喝道:“別動!就這樣別動。”手心感到她香肩處雪肌玉膚那份溫潤嬌膩,心兒不由得一蕩。她縮回手不動了,我將被子稍向下拉了一點,隻剛剛遮住她腋下打成蝴蝶結的紫色肚兜緞帶。

“你們不能進去,何大人已經休息了,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撓!”是派在那兒守門的兩個兄弟的聲音,隻是這聲音聽來已進入後院,程震這廝竟強闖了進來。

我迅速將頭發弄亂,將上身衣服敞開來,做出一幅剛從**匆忙起來的樣子,走過去打開門來。院裏二十幾個執火把的青州官兵簇擁著程震和那陳捕頭,正向我房間走來,薛進那兩名兄弟欲上前攔截,卻被幾個兵丁阻在一邊。

我眼睛微眯著,仿佛一時不適應火把的強光。“誰呀,半夜三更的,如此喧嘩?”我邊說邊係衣襟,順便迎天打了個哈欠。

看到打開門站在門口的我,程震一行停下腳步來,那兩個欲攔截他的自家兄弟也垂手站到了一側。程震向我抱拳揖首,“何大人,下官程震,深夜打撓,冒昧之處還請見諒!”

我已係好衣襟,望向程震,淡淡道:“程大人啊!這麽晚了急著找本大人有什麽事嗎?”我聲音雖是平淡,但其中的不耐煩和惱怒白癡也聽得出來。

程震卻不為所動,朗聲回答,“啟稟大人,剛才州府大牢被劫,上午所擒之八名要犯,包括那名女賊首全部被人劫走。”程震說著,目光從我身側越過,向屋內窺視。這家夥了解我的底細,知道我向著黑風教,已經將我列為劫獄的對像了。

我心裏暗哼一聲,表麵上卻做出大驚之狀,喝道:“什麽?大牢被劫?你再說一遍,到底怎麽回事?”

程震直望著滿臉震驚的我,將剛才的話又重述了一遍。我大怒道:“本官不是告訴你們那幾個升仙教的賊人對本官很重要,專門讓你們加強那兒的防守,怎麽還讓人給劫了?本官還說明天就要提審他們呢,這你讓本官如何提審,馬大人來了,本官如何交待?”我怒氣衝衝的在程震麵前邊來回焦急的踱步,邊向他喝斥。

程震低頭唯唯應諾,我卻發現他盡管低著頭,卻仍是剜著目光從敞開的房門裏往我房裏窺視,想從裏麵找到點什麽。我心中暗罵他白癡,要是有什麽不該讓你看到的東西,我還會讓屋裏的燈這麽亮著,把門這麽對你敞開著?

猛然發現程震還有他身後幾個兵丁目光有點不對,從這目光裏我看到男人的下賤,順著他們目光望去,卻是崔夢心**在外的香肩,心裏暗笑,不出我所料,崔夢心這美麗的香肩確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同時也就降低了他們推理判斷的能力。

我移步到門前,擋住了幾人的目光,怒喝一聲:“程大人!陳捕頭!”

程震意識到自己失態,忙唯諾著道:“對不起,何大人,是下官等失職,沒及時加強大牢的守衛。”

我長吸一口氣,做壓下怒氣狀,將聲音放平靜了,“好了,本官剛才態度是過了些,按說輪不到我這個朝廷來的副巡查使來訓斥你們。而且程大人你們沒能及時加強防衛,想來也是由於參加為本官設的接風宴而耽誤了時間,不想還就被賊人鑽了空子,唉!”我歎一口氣。

陳捕頭和那些官兵眼中就露出感激的神色,不想我這麽體諒他們。程震仍是不為所動,雖然不敢抬頭和我對視,聲音仍是一幅官腔,“多謝何大人體諒,不過何大人剛才教訓的是,是下官確有疏乎之處。”聽他口氣好像在說,從何大人你去視察牢房時我就應該防著何大人你來這一手。

我心中冷笑,問道:“對了,大牢被劫是什麽時候的事?多長時間了,我住這麽近,怎麽就沒聽到動靜呢,是不是在宴會時發生的?”

程震道:“不是,就在半個時辰左右之前,算來是宴會之後不久,應該是何大人你回到驛館的時候吧?”程震微抬起頭,目光打量我臉上神色,他這話不啻在說我有重大嫌疑。

我心裏冷笑一聲,以我星陽攝魂在心性上的修為,憑你程震幾句話,就想從我臉上看出點東西來,簡直笑話!我裝做聽不懂程震的話,麵不改色,沉吟道:“半個時辰?”接著一轉頭望向程震急道:“那賊人應該還跑不遠,你們還不去全力搜尋追蹤,跑到本官這兒幹嗎?”

程震道:“我們僅發現兩個賊人逃出城去,是以卑職懷疑那些犯人可能還有其它賊人尚隱藏在城內某處,而大人所居驛館離大牢又近,卑職怕有賊人驚撓到大人,是以過來看看。”

我哦了一聲,道:“我們這兒沒事,程大人你們快去搜尋賊犯吧!務必盡全力將那些賊犯重新抓獲。”我說著就欲轉身進屋。

程震卻喊住我道:“何大人且慢,這驛館離大牢太近,卑職怕賊人就隱藏在這兒某處,卑職怕卑職等一旦離開,他們會驚撓到大人。”

我停下身,麵帶怒容轉過頭來,“程大人這是什麽話,我們這麽多人住在這兒,若有賊犯進來,本官焉能不知?哦,程大人你是懷疑本官窩藏賊犯了?”

“卑職不敢!”程震抵不住我的目光,又低下頭去,但話語裏說著不敢,人卻站著不動,沒有一點要離去的意思。

我大怒道:“真是豈有此理!”接著抬頭揚聲向四圍喝道:“你們都出來,站到院子裏來,讓程大人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看是否有賊犯隱藏在內。”

程震他們一進來,各屋的燈就都已經亮了,許君絕和哈迪早就穿好衣服站在門口看著這邊我和程震說話。接著一身鎧甲的薛進也站在了門口,就在程震喊住我時,我接到薛進準備好了的目光示意,我知道大家都已經裝扮好了,我和程震在這邊扯蛋,就是為了給薛進他們為那幾個黑風教弟子穿鎧甲戴頭盔裝扮的時間。

薛進等人皆披掛整齊的走出房來,在院中站成兩列,薛進和他的兄弟站於第一列,崔振聲和他黑風教的人站於第二列。許君絕和哈迪也走過去站於一旁。

不出我所料,程震根本沒在意這些侍衛,隻是掃了一眼,目光卻勾向人出來後大開著門,亮著燈的屋內,各屋一目了然,桌椅床榻,他自然什麽也看不到。程震眼中露出猶疑之色,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斷了。

我向他一伸手,滿含怒憤的道:“程大人請吧,哦,就先從本官房間開始吧。”轉身望向自己房間,以溫柔的口吻向崔夢心喊道:“美人兒你身體不便,就那麽躺著別動,天冷,蓋好被子別著涼了。”

崔夢心玉臂輕舒,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那完成使命的香肩。我轉向程震,伸手示意他可以進房搜查了,程震又看一眼那扔在地上的女人衣服,微笑道:“不敢,看來卑職是真的打撓到大人您了,請大人恕罪!”

他這話裏帶著點抑諭的嘲笑味,我聽出來了,也明白他的想法。王經送我一雛嫩歌妓他是知道的,現在看到我**躺著一個**女人,床頭地上淩亂的扔著女人的衣服,我又以那種憐愛語氣稱其美人兒,說其身體不便,是個人都會想到他們來時我正在幹什麽。

我心裏暗樂,知道程震已消除對我的懷疑了,但麵上卻冷哼一聲,“程大人有什麽不敢的,快搜查吧,本大人還等著休息呢!”

“既然何大人還有諸侍衛都沒聽到動靜,那說明賊人沒到過這兒,就不用搜了,我們再到別的地方尋找,打撓到何大人休息了,見諒!”程震臉上堆上笑容說道,同時一揮手示意屬下離開。

“對不起,打撓何大人了,大人快快回房休息吧,下官等告辭。”程震向我彎腰做揖,身子後退著又道了一遍歉。

我冷聲道:“既然這樣,程大人走好,本官不送了。不過那些犯人對本官和馬大人真的很重要,希望程大人你今晚能將他們追回,否則已經抓到牢裏的重犯,讓人給劫走了,馬大人聽說了,難保他不會懷疑是有官方人員和賊人勾結啊!”

這句話讓程震和陳捕頭身子皆是一顫,我這是明著告訴他們我對他們今晚的行為已經懷恨在心,讓他們小心著我來日整他們。陳捕頭欲轉身辨解,被程震伸手止住了。

“大家回房休息吧!”我說著轉回身甩上了房門,耳朵卻凝力聽著程震一行的腳步聲,聽得一行人確實離開了驛館,我才放心的長出一口氣,向仍在**側躺著的崔夢心道:“好了,沒事了!”

崔夢心轉頭坐起身來,錦被下滑,春光再次泄出。粉肩玉臂,胸前紫豔豔肚兜有著兩個明顯的凸起,正微微顫動著。我已多日未曾碰過女人,今晚回來時抱著那歌妓在馬上臀肩廝磨,便曾勾起我熊熊欲火,不過是很快就將注意力轉到了別處。現在看到眼前春光,不由得心頭一顫,一股熱流自小腹處騰的竄起,望向崔夢心的目光便有些變味。

崔夢心立即注意到了,忙拉起一件上衣披上,卻早已羞紅了臉,眼神慌亂的無處可放。她這神態更惹得我心動,不覺間來到床前,一隻大手就放到了她脖頸處,順著那滑膩的肌膚向她肩後移,伸入了她剛披上的小衣裏。

崔夢心一陣顫抖,伸手隔衣按住了我放在她香肩上的大手,“別!”她嘴裏輕喃一聲,卻不敢抬頭望我眼睛。門外突然傳來咳嗽聲,聲音很重,一聽就知是為引人注意而故意發出的。我聽出中崔振聲的聲音,才想起人家父親就在這兒。

我長籲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欲火,站起身來道:“崔姑娘好好休息吧,明天咱們出城。”說著向外走去。但就在我走到門前,伸手欲開門時聽到崔夢心一聲輕聲的呼喚,“何公子!”

我轉過頭來,崔夢心正紅暈著臉望著我,眼睛裏有亮光,她這一刻是如此的美豔不可方物。“謝謝你,何大哥!”

何大歌三字說的很輕,我卻聽得很清楚,隻是不知她這一聲道謝是謝我今晚為救她而做出的這番努力,還是謝我剛才及時停手沒有她貞操。看她在注視下,又要抵不住我目光而要垂下頭去,我露出一個微笑,“別客氣,應該的。快睡吧。”

她微微點頭,臉上就對我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目光亮亮的滲出幾縷甜蜜的柔意。突然之間,燈光下的她渾身就出現了一個光朦朦的,呈粉紅色的毛邊,使她整個人容光煥發起來,美麗之極。我知道那是初被愛情滋潤的少女們獨有的容光,雯雯,小蝶,玲兒還有查憶萍以及船上偶遇的那位陳小姐,在剛被我寵幸後都曾煥發出這種光彩。愛情降臨,崔夢心的心扉為我開啟了!

我再對這個渾身發著粉色毛邊的姑娘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崔振聲並不在院子裏,但我肯定他剛才一定到過我房門前。走回他房間,他正坐在**笑看著我,我不由大為尷尬。但崔振聲卻沒有提他女兒,上前一拍我雙肩,笑道:“何公子剛才做的太漂亮了,讓程震那廝明明要找的人一個個都站在眼前,就是看不見,最後灰頭灰臉的離開!真為老夫解氣!”

聽他說到這個,我的尷尬便消除了,微笑道:“這個瞞不了他多長時間,早晚他還是要往我身上懷疑的,懷疑久了自然要往你們身上想。我明天一早就得送你們出城。”

崔振聲點頭,“何公子所慮極是。”

我微笑道:“前輩莫要一口一個何公子了,顯得生份,直呼晚輩的字,叫晚輩林生就是了。”

崔振聲揚頭哦了一聲,笑眯眯的望著我道:“是,是,我是該叫你林生的。”他那別有意味的目光倒是讓我又尷尬起來。

崔振聲適時將話題引開,“林生你對對付升仙教有何計劃?”

我平下心緒,答道:“我已約了名劍和少林在近期搗毀升仙教的鄭州分舵,另外淮幫和沈家的人馬近期就會到達青州,升仙教的主力現在都在青州,我們在這兒合力將其這股力量打掉。前輩回去後,可央請慕蓉先生立即北返,讓他慕蓉家於近日打掉升仙教的兗州分舵。這樣升仙教主要有生力量被剪滅,四個主要據點又僅餘汴州,縱有汴州刺史張昌期的維護,也翻不起什麽浪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