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解圍

“記住了,姐姐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回完這話,她就拉著慕寒出了房間,就怕再待下去,紫煙的怒火再上來,她是一點也不希望看到這倆人吵起來。

出了蘭茵的院子,紫鳶才鬆開手:“今天謝謝你了,我和姐姐都嚇壞了,她也是急的沒辦法了才會把你叫回來,你也知道,她對蘭茵姐的恨都是假的,隻是她還沒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原諒的台階下而已。”

“你不用替她解釋什麽,有句話她說的對,她怎麽樣都和我沒有關係,我沒必要當那個爛好人,倒是你,紫鳶,你若任由她這樣下去,可知後果是什麽?”

在慕寒的心裏,紫煙真的是和其他人沒什麽區別,他之所以會多番勸告,也不過是看在紫鳶的麵子上。

第一次害宋肆意他都因為紫鳶的緣故忍了下來,沒想到她一點也不知收斂,還想再下手,怎麽就不想想,月寒木又不是傻子,那些小動作一次沒看見,兩次還能看不見嗎。

一旦激怒了他,紫煙隻有死路一條。

“我懂得,也會盡可能的阻攔她,隻是要多勞煩慕大哥先保住姐姐一條命,今日之事若讓皇上知道,我怕……”

怕什麽不言而喻,慕寒知道月寒木絕對不是個念舊情的人,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皇上問起來你就說是我是回來拿東西,湊巧碰上了,至於紫煙那邊,就看她自己怎麽說了。”

忙他不是不幫,隻是幫了別人承不承情又是一回事了,不過這也不是他要關心的,叮囑了一下蘭茵接下來要服用的藥,他就急匆匆的往宅院趕回去。

雖然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宋肆意不會走,但是沒親眼看見他就不踏實。

等回到宅院的時候,還沒進院子就聽到了裏麵的說話聲,這聲音簡直不能更熟悉,他疾走的腳步頓了一下,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就該轉身離開,可是私心又告訴他不能走,應該進去才對。

幾番掙紮,他還是邁步進了院子,宋肆意的房間門口,臉色蒼白的小姑娘站在房門口笑著說什麽,一個身穿錦裘的公子背對著他站在那兒,倆人一個說一個站著,看著畫麵也挺好。

“上號的竹葉青還是都城東的釀的好,你這麽喜歡,以後可以去那兒買一些,比你今天喝的要好,你這個不夠辣。”

離得近了,他能聽到那小姑娘在說什麽,能這麽一本正經的和一個男子討論酒辣還是不辣,她大概是第一個。

錦裘男子聞言笑道:“那我下次可要去買一些回來嚐嚐才好,不過,你是怎麽知道那家的比較好的?你去喝過?”

“喝過啊,你別看我是個姑娘家,姑娘家也有喝酒的,隻是喝的比較少而已,比不得你們喝酒如牛飲,你們那都不叫喝酒,叫暴殄天物。”

錦裘公子再次被逗笑:“男子漢大丈夫喝酒是比較豪爽一些,怎麽就成了暴殄天物,姑娘這可是冤枉了啊。”

宋肆意還待再辯,一轉眼看見從院子裏走進來的慕寒,笑道:“怎的去那麽久?這都中午了,你可有吃午飯?”

慕寒被她問的一臉懵,還以為她是知道了什麽事情,可是又在她那張笑吟吟的臉上看不出什麽來。

錦裘公子也在她說話的時候回過頭來,正是本該在皇宮的月寒木,還未走近就聞到了一股酒味。

對於酒什麽的他不太懂,隻知道味道有些重,應該是喝了不少,因為月寒木之前在宋肆意麵前說過和他是堂兄弟,所以,他沒有行禮,而是道:“你來了啊。”

“你去哪兒了?來的時候沒看見你,怎麽把她一個人丟在府裏?”明明是帶著笑很輕的問這句話,可是慕寒就是從這幾句話中聽出了寒意。

這是在問罪了。

“藥材不夠了,出去買了些。”態度極其恭敬的回答完這句話,他就垂著頭不敢抬起來了。

一直擋在門口的宋肆意,這會兒終於舍得走出來,嘻笑道:“買了這麽久,我還以為你是在外麵吃過飯了才回來,就說嘛早上說你兩句,不至於就氣得不管我了,慕先生,我餓了。”

能把厚顏無恥四個字發揮的這麽淋漓盡致,慕寒都要給她豎個大拇指了,同時也知道她這是在幫他解圍,當下笑道:“好,我這就去做飯。”

真是把自己當廚子了。

宋肆意又轉頭對月寒木道:“那月公子,您都已經吃過飯了,我就不留你了,咱們下次再見吧。”

已經往外走的慕寒聞言偷偷彎了彎嘴角,這個逐客令下的真是果斷又利落。

月寒木也不生氣:“好,今日突然拜訪也是我考慮不周,叨擾了姑娘還望見諒,那就下次再見。”

宋肆意點頭,像是真的相信了一樣。

實則心裏已經不知道嗬嗬了多少次了,上次見麵就說叨擾,這次又說叨擾,什麽時候能不叨擾,見這兩次兩次都是滿身酒氣,不知道的還以為還是哪個酒鬼呢。

她送走陸之軒沒多久實在睡不著,加上肚子餓了就想起來找點吃的,結果一打開房門就看見這位不速之客正站在院子裏往這邊看,那場景,差點嚇的她心髒停止跳動啊。

而且這人上來就說自己是來找慕寒的,沒找到就過來這邊看看,她為了拖延時間才和他周旋了那麽久。

畢竟如果讓他知道慕寒走的時候沒告訴她,可能就會派暗衛來守著她,那以後她真的就是被監視了,與其那樣,她還是選擇慕寒一個人好了。

送走月寒木這尊大佛之後,她就出了院門去廚房找慕寒,雖說陸之軒已經把慕寒的去向告訴了她,但是作為應該‘什麽都不知道’的人,這個時候應該去質問一下才對。

到了廚房的時候,慕寒正在添柴,她提著裙擺蹲在他旁邊,一臉質疑:“老實交代,去哪兒了?”

聽她這麽問,慕寒心裏陡然一鬆,老實說,宋肆意之前的反應老讓他覺得她知道了什麽,心裏這口氣就吊著沒敢鬆,因此,聽她像審犯人一樣的審問,他反而覺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