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戒嗔的話,我心亂如麻,該死的!怎麽這時候爆發,我低頭看著那閃爍著金色銳氣的炮口,炮身上張牙舞爪的神魔仿佛在昭示這一炮的巨大威力絕不是人力可以阻擋的,難道真得和戒嗔說得那樣閃開嗎?我心中憂鬱地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在妖異的天煞下,那點點的法術正在頑強地進行著拚搏,雖然和天煞相比顯得十分渺小,可此刻在我眼中,卻顯得那樣明顯,那是瑜無瑕和龍陽掌門生命的光輝啊,為了朋友連性命都可以舍棄的人,我怎麽可以丟下他們自己偷生呢?

“天星!”戒嗔衝到我的麵前,大喝道:“你凡麽啊愣,還不快走!咿?誰幫你禁製住了?”

我強按下心頭的千萬思緒,絕不能讓戒嗔看出我的想法,於是裝作鎮定道:“沒有時間說這些,你有辦法解開嗎?”

戒嗔看了我兩眼,麵色焦急地摸著腦袋,一句話都不說,不時地看看下麵的大般若。

看到戒嗔的樣子,我心中已經明白了,歎道:“如果真的解不開,你就先走吧,不要管我了。”

戒嗔聽後,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眼,緩緩道:“我不會走,因為你說過,我們是我兄弟.”

我看著戒嗔那堅定的樣子,知道他已經下了決心,也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於是我看著戒嗔微微點了點頭。

良久,我們相視一笑。

“戒嗔,你害怕嗎?”

“怕。”戒嗔看了眼腳下那越來越耀眼的光芒,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道:“可是如果真得能阻止天煞,我們也死得值得了,佛說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嗬嗬。”我笑了,戒嗔總是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看來他麵對未知的死亡內心還是有些恐懼,但即使這樣,卻隻因為當初我的一句話,為了兄弟,他竟然不願意獨生,我想了會,雖然知道沒有希望,但還是忍不住勸阻道:“戒嗔,其實你不必陪我一起的,你師傅,還是千佛寺都需要你,你可以回去的。”

戒嗔低著頭,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片刻後,他看著我囔囔道:“我知道,但我還知道,我長這麽大就隻有你一個朋友,隻有你,天星。”

我看著戒嗔,張張嘴想說些什麽,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也變得這樣嘴拙,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就在我們四目相望的時候,四周的空氣突然急速的冷卻,空中景物似乎都倒退著向下急流,顯得極不真切,戒嗔驚疑地看了腳下,對著我苦笑一下,道:“我們沒什麽時間了。”

聽了戒嗔的話,我心中大驚,忙低頭看去,這才發現大般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開始變幻了,原本捧著基座的兩個魔神像此刻張開了巨大的雙臂,四隻巨大的手掌正慢慢地以炮口為中心向四周移動,每動一寸,都有一束強大的光華從地表裏被抽出來,注入大般若內部,而每輸進一束光華,四周的景色就暗淡一分,翠綠的山迅速枯萎,河水瞬間幹枯,地麵也已經裂開。

戒嗔在一邊苦笑道:“你很吃驚吧,天星,所謂的天地浩然之氣,就是這個星球的精華,當年魔族用了這大般若後,本可以繼續生存的星球,瞬間就毀滅了,雖然我們隻有一座大般若,但巨大的威力還是不免對這個星球照成些損失。”

浩然之氣就是星球的精華?我心中略微有些吃驚,但,諸害相容取其輕,也許用了大般若總比眼睜睜看著人類被天煞消亡的好,我想師兄還是方丈大師他們都是這樣想的,畢竟那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啊。

“天星,我不後悔。”戒嗔在一旁繼續道:“能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我會心一笑,道:“來世我們還做兄弟。”

“可是,我聽人說,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的。”戒嗔看著我變壞的麵孔,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傻笑道:“你看,我還是不會說話,嗬嗬。”

我看著戒嗔的傻樣,也忍不住一陣莞爾。

原本應該十分緊張的氣氛就這樣被破壞了,可是大般若卻不會因此而停下,還有在和魔物激鬥的瑜無瑕和龍陽掌門,希望他們已經察覺到四周的異常,但就算如此,他們肯放棄追殺璿照嗎?

我抬頭看了眼天空,黑壓壓的魔物正在不安分的蠢動著,法術的光輝竟然被壓製著看得不是那麽真切,隻是從那些不時的哀號著跌落下的魔物中,我還可以依稀看出瑜無瑕和龍陽掌門還在裏麵激鬥,我知道現在即使喊也是徒勞,別說他們聽不見,就算他們聽見了也一定不會放棄的,我隻好在心中默默的祝福,祈望奇跡出現,希望等會大般若爆發後,瑜無瑕和龍陽掌門可以劫後餘生,雖然我知道這不太可能,但心裏總抱些僥幸。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兩聲巨大的悶響突然從魔物中傳了出來,還沒有等我反應,兩道蒼白的劍氣瑞鳴一聲,向四周血紅的天際延伸開去,漸漸消失,在殷紅的天煞下,顯得幾分淒涼。

然而伴隨著消失的劍氣,不僅僅隻有死去的魔物,還有我身上的禁錮也消失了。

戒嗔茫然看著天際,呆呆地問道:“那裏有人?”

瑜無瑕和龍陽掌門也去了!在禁錮消失的時候,我的心中就已經知道了,難免有幾分落寞,幾分悲蒼,四大書院的掌門全都走了,無一例外的全都死在璿照的手上,這個該死的魔物!悲傷過後,強烈的複仇**再次充斥著我的心頭,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我此刻的憤怒,身上的怒氣激蕩得向四周張揚,劍氣在身上吞吐不定,我死死地看著空中盤旋著的魔物,耐心地尋找著璿照的身影。

“天星!你怎麽了?”戒嗔看著我關切地問道,忽然,他驚喜道:“束縛你的法力消失了,天星!法力的波動已經消失了。”

消失了,是啊!消失了,可是你知道伴隨著法力消失的是什麽嗎?意味著什麽嗎?我寧願看不到這樣的結局,我寧願被法力束縛到最後,我看著戒嗔,一言不發。

“你,你怎麽了?天星!”戒嗔被我的眼神嚇得退了一步。

我看著被嚇著的戒嗔,心道,是啊,我是怎麽了,戒嗔是我的好兄弟啊,我怎麽能這樣看著他,我的敵人應該是璿照啊,難道是這天煞嗎?我猶豫得看著四周如同煉獄一樣的景色,看來我還是被天煞影響了,我抱歉地戒嗔笑道:“沒什麽。”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我怕再一張口,內心的憤怒就會忍不住宣泄出來。

戒嗔看著我的笑臉,稍微籲了口氣,道:“剛才你的眼神真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臉色驚變,喊道:“天星,快走!大般若爆發了!”

我看著腳下,大般若周身綻放著如日光一樣強烈的光芒,魔神的四隻手臂已經全部大張開來,無數的光束正瘋狂地從伸張的手掌中狂瀉向大般若的炮口,而一條條更加龐大的光束,正源源不斷地從枯裂的地表縫隙中衝向手臂,與之相對的是炮口的能量,竟然十分不和諧地向內濃縮,隨著大地精華的不斷溶入,最後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光球,當光球成形的那一刹那,大般若轟地一聲,支離地倒在地上,而那個小小的黑色光球,隨著大般若倒下時的衝天煙霧,緩緩地向天煞飄去,如同一片隨風飄揚的羽毛,優雅而又緩慢,可是,我的眼睛卻在告訴我,我的感覺並不真實,因為煙塵還未落下,光球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快要飛到我的身前,更讓人不可思意的是光球中所蘊涵的驚天的能量,在它身後經過的地方,空間都被撕扯得扭曲,硬生生的拉扯出一條黑色的空間裂痕。

這就是大般若的力量?我呆呆地看著那個小小的黑色光球,竟然忘記怎樣去躲避,雖然光球隻有拳頭大小,可是我感覺到我根本就不能躲開,似乎它正在吸引著我,不讓我挪動,我的大腦也隨著空間一起扭曲了,思考已經變成了累贅。

“笨蛋!天星!還呆在那做什麽!走啊!”伴隨著戒嗔的一聲佛號,一道佛印憑空將我擊飛。

“你瘋了嗎?那是大般若啊,那是連仙都對付不了的大般若啊,你竟然站在那不動!”我還沒有站穩,戒嗔就衝到我的麵前罵道:“你這個混蛋!”

耳邊聽著戒嗔的咒罵,但是我的眼睛和思緒都沒有離開那個小小的黑色光球,那就是大般若,那裏麵蘊涵著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

轉息之間,大般若就閃現在魔物中間,就如同丟落水溏的一粒石子,黑色的漣漪一圈圈地向四周綻放,數不清的魔物就如同空氣一樣蒸發在這漣漪中,連一點灰末都未留下,就這樣消失在空中,似乎根本就不曾在空中出現過一樣。

正當我迷戀在大般若那迷人的能量中時,一道血紅的身影從天煞上尖叫著向大般若衝了下來,是璿照!我的眼角一挑,他想做什麽?自殺嗎?

可是,事實證明我想錯了。

在璿照和大般若接觸的那一刹那,空中穿來一聲悶響,天地都為之一動,等我好不容易在空中站穩,一副令人吃驚的畫麵出現在我的眼前,璿照他,他竟然用劍擋住了大般若,雖然淒厲的哀號在顯示他堅持得有多麽辛苦,但他確實擋住了。

戒嗔也同樣不可置信得看著眼前詭異的畫麵,嘴裏囔囔道:“天啊!它竟然攔住了大般若,它到底是什麽啊。”

它是什麽?我不管它是什麽,我隻知道我親眼看到它殺死了大師兄,它是我的仇人,我抬頭看著璿照,大般若的能量開始慢慢延著寶劍滲到它的體內,龜裂開的皮膚不斷向下滴著黑色的血液,畢竟大般若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我看著不斷哀號著的璿照,忽然發現一個手刃仇人的機會就在眼前,隻要我現在上去,璿照一定沒有能力抵抗的。

對!就是現在。

正當我抽身準備偷襲璿照的時候,戒嗔一聲驚呼改變了我的注意。

隻見,璿照如魔鬼一樣周身是血,大聲的向身後的天煞星怒吼一聲,象是在求助一般,就在這吼聲中,一幕詭異的情景發生了,天煞竟然亮了起來,我不信地瞪著天煞,血紅色的天煞的確是亮了,發出的暗紅的光芒,血一樣的霧氣不斷從天煞的四周湧出,如同有生命一樣的向怒吼中的璿照包圍過去,不一會,整個天空都是這種半透明的血霧,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而璿照看見這霧氣卻忍不住的再一次興奮地不斷尖嚎,那聲音更是在這詭異中增加了幾份恐怖。

“天,天星,這是怎麽回事?”戒嗔說話的聲音都不太連貫了。

我木衲地搖了搖頭,這一切都實在是太超乎我們想象了,我看著發著暗紅光芒的天煞,還有被血霧包圍的璿照,難道它們之間有什麽特殊的關係?

“啊!”身邊的戒嗔忽然大叫了一聲。

我連忙擺開思緒,抬頭看著璿照,心中也忍不住驚歎,我看著空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的碩大怪物,足足比璿照大了三倍有餘,一對鋼一般的肉翅顯得十分強而有力,每扇動一下,四周的罡風都剮得我有些生疼,籠罩在血色中的身體雖然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但卻給人山一樣的感覺,它是璿照!當我眼睛看見它額頭上已經完全變成黑色的珠子,我這才發現它竟然是璿照,在短短幾秒內,他竟然變成這樣,和剛才相比,似乎更加恐怖,身上發出的氣勢竟然不輸於大般若。

“魔尊!”戒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揉著自己的眼睛,嘴裏不住的呢喃道:“怎麽可能,這個世上怎麽還會有魔尊。”

我看著戒嗔那凝重的表情,心中揣度幾分,也猜得出現在的璿照應該比剛才的境界又要高了許多,我緊張得看著空中,天煞的能量似乎都已經被吸取光,顯得有些蒼白,四周的血霧也逐漸消散,原先被血霧遮蓋起來的大般若此刻也逐漸顯現在我的麵前,雖然血霧似乎並沒有對它造成多大的影響,但在變化後的璿照麵前卻沒有剛才的淩厲,話雖如此,可大般若畢竟是大般若,即使是魔尊,也沒有足夠的力氣可以抵抗。

璿照手中的劍早就不見蹤影了,這時他正用自己的雙手奮力地阻擋著大般若,大般若內所蘊涵的能量,不斷得和璿照的雙手碰撞在一起,擊起的血花,讓璿照疼得齜牙咧嘴,眼睛紅得有些嚇人。

“大般若一定會把魔尊擊敗的,沒事的,沒事的。”戒嗔在一邊不住的自言自語。

我盯著空中的大般若和璿照,卻沒有戒嗔那樣樂觀,我總感覺大般若根本就沒有發揮出它的能量。

“喝!”璿照大吼一聲,大量的血霧不斷得從口,鼻,眼,耳中狂瀉而出,如幕一樣的將大般若擋在眼前,繞是大般若力量再強橫,在這血霧中竟然不能前進半分,吐出血霧後的璿照也顯得十分頹廢,但即便如此,它還是抽出雙手,在身前有規矩的揮舞著,口中不斷念叨著什麽,聲音雖然讓人聽不懂,但卻極其有規律,似乎是一斷亢長的咒語,在這寂靜中讓人有一種攝魂的感覺。

戒嗔聽著耳邊的咒語,臉上的神態不由得越變越差,灰白著臉色,哆哆嗦嗦道:“四弑魔咒!”

“四弑魔咒?”我盯著璿照,口中又重複了一遍,這是什麽法術?不過至少有一點我很清楚,以璿照現在的強橫,一般的法術沾手既來,根本就不需要念什麽咒。

空中的璿照似乎是在回答我的疑問一樣,隨著他念出四個鏗鏘有力的音節,手臂也停止了揮舞,而是非常有節奏地依次在東南西北四個位置停頓了一瞬,續而在大般若的四周緩緩得出現了三個模糊的人形,待人形定下,我這才發現,那根本就是三個璿照,不論是模樣還是氣勢都和璿照如出一轍。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空中的四個璿照,他們分別站在四個方位,將大般若死死的罩在中間,此刻,空中的血霧已經被大般若消融得差不多了,璿照似乎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隻見,四個一模一樣的璿照,平緩得向中間的大般若伸出雙手,隨著他們的手每抬高一寸,四周的空氣就凝重一分,等他們的抬到胸前的位置,空氣都仿佛凝結了一樣,讓人即使看眼前的景物都仿佛隔著厚厚的一層玻璃,不是十分真切。

我勉力地向身邊的戒嗔看了一眼,隻見他渾身大汗淋漓,慘白的臉上滿是驚懼,嘴裏不住得頌唱著佛號。

我看著戒嗔,心裏暗歎一聲,大般若是不是太言過其實了,曾經滅過百多神仙的大般若,今天卻表現平平,是千年未用?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我看著空中那血色繚繞的璿照,忽然有種大般若抵不住璿照的錯覺。

璿照象是在回應我一樣,四雙平舉的手,開始不斷得結起了手印,每一隻手結得都不一樣,隨著他手指的連翩舞動,整個天地似乎都在震動,漫天的沙礫,塵土,樹木,丘林都被吸向天空,如雨一樣向大般若灑去,強大的吸力讓我不由得將劍氣布滿周身,誰知道,劍氣剛一顯現,就如水一樣流逝,我驚訝之餘,急忙回頭觀望戒嗔,此刻他也是一臉驚恐,罩在身上的金剛經忽隱忽現,顯然也被吸收不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沒等我多想,一道龐大的能量閃著光芒,呼嘯著從我身邊滑過,我連忙低頭看去,隻見原先被大般若吸收後遺留下的那些精華,竟然又開始在地縫中蠢蠢欲動,不住地向大般若激射而去,可四周那令人恐怖的壓力,讓我感覺到絕對不止這樣,這感覺比剛才大般若吸收精華時,還要強上百倍。

還沒等我仔細思索,四周的山脈便傳來一陣轟鳴,平實的大地開始瘋狂的震動,地麵向內不斷坍塌,落木碎石更是將天空籠罩的一片黑暗,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如煙!我心中一緊,心念所及,急忙舉目向四周看去,但見遠處佛光隱若,心裏這才微微放下心來,看來方丈大師也知道情況不妙,所以早早撤到一邊去了。

“天星,我想我們還是離這遠點吧。”戒嗔雖然極力想讓自己說的平緩些,但語氣中還是忍不住有些恐懼。

“走遠些?為什麽?”我疑惑得看著戒嗔,隻見他伸手指了指腳下。

我順著戒嗔的手指向下看去,這才發現原本平滑的地麵,不知道什麽時候鼓起了一個巨大的山包,一收一漲,似乎有什麽東西就要破繭而出,從那山包處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就是剛才的那種的感覺,比大般若強上百倍的感覺。

遲疑片刻,我大喝一聲:“走!”便馬上和戒嗔向遠處閃去。

我們剛離開沒多久,就聽見一聲巨響從地底深處傳來,緊接著那處山包開始不斷膨脹,將地麵拉扯出一道巨大的裂縫,無數豪光從地表內宣泄出來,不遠處的山脈竟然因為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紛紛崩塌,不多時,地表終於撐不住,轟的一聲,一道龐大的光柱衝天而起,射向大般若和璿照,瞬間就將他們淹沒在光柱中。

“本源,本源,那是本源啊。”戒嗔看著光柱忍不住大聲號哭起來:“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不知所措的看著戒嗔,不知道他說的本源到底是什麽,也不清楚他的情緒為什麽會突然轉變,我抬頭看著那遠處的光柱,在黑暗中顯得是那樣淒美,我想在這樣恐怖的光柱中即使是魔化後的璿照也是抵抗不住的吧,於是,我隻好走到戒嗔身邊安慰道:“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璿照他也會死的。”

戒嗔抬頭看了看我,眼中含著淚,無力的搖了搖頭,道:“天星,你不知道,我告訴你,那四弑魔咒是隻有魔尊才能用的,而那光柱就是地球的本源,也就是說,地球的本源被他抽出來抵抗大般若了,即使璿照死了,地球也毀了!”

“啊!”我聽了之後,驚叫一聲愣在原地,地球毀了?那師兄他們死的有什麽意義?地球就這樣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