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聲令下,不包括常逢春在內的七十二個兄弟背著槍和糧,整齊的排成兩路縱隊。不是很長的隊伍在我和常逢春的帶領下,猶如一條遊龍向任家城進發。饑食渴飲,日夜行軍。短短七天,我和軍隊就抵達了任家城。

顧名思意,這任家城就是被姓任的地主占領著的一座城池。南城門是高有二十米的城牆,北城門不高,但是周圍卻被一條寬有一裏路的河流隔斷。最可怕的是東城門,它城牆上有三十門紅衣大炮,三十炮齊發炮估計能炸平一座小山。而西城門看似城牆不高,人員稀少,貌似易攻難守,其實不然。因為之所以派我這個武林高手帶著七十二名出生入死的身經百戰的兄弟來打任家城,目的就是要不惜任何代價的拿下他!西城門上架有從歐洲進口的機關槍,而且共有一百八十多架。

難,難,難,攻下任家城真難。不過一個能飛簷走壁的高手帶著幾十名厲害人物,應該可以打下任家城。我把常逢春叫到身邊問道:“二弟,依你看我們怎樣才能攻下任家城?”常逢春言道:“大哥,俺們一齊上,就憑俺一拳還不把南城門打出個洞來。”

我搖搖頭,道:“從根本上講,這個方法還行,不過如此的話會暴露你我修士的身份,不妥。我看還是把弟兄們都叫來,大家共同想辦法。”常逢春點頭稱是。

我掃過盤膝坐在眼前的幾十位弟兄,高聲道:“各位兄弟,現在任家城的大致情況想必你們都有了深刻的了解。關於攻城的辦法,誰有點子,決來,我們大家共同談論談論。”

聽完我的發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進行了激烈的爭論。最終,得出了三個攻城的辦法。

第一種,戰敗而降法。簡單概括就是打假仗,然後詐敗,混入任家城,由內而外攻下它。

第二種,土堆登天法。因為,南城門過高,敵人故作聰明的認為我們不會攻南門,所以防守鬆懈。這樣的話,攻城的機會便大幅度提高了。一,夜裏我們所有人一起運土,爭取在七個小時內壘出個十八米的土堆。二,選出一位善於攀岩的好手,在夜間越過南城牆,打開城門。三,打出革命共產的旗號,占領任家城。

第三種,弄到十隻小木筏,大家共同出發,渡過河道,躍過北城牆,一股勁拿下任家城的北門,接著在一步步攻下整個任家城。

三種方法,每一種都很有道理,看似簡單,其實辦起來非常困難。就第一種來說,“投降”敵人會相信嗎?硝煙彌漫的戰爭年代,每個厲害的將領都知道兵不厭詐,每個厲害的將領都會熟讀《孫子兵法》,每個厲害的將領都不會輕易戰敗。

故而,方法一不可行。方法二,挖空心思的壘土堆很好,但是忽略了一個重要的關鍵問題。敵人沒長眼睛嗎?假設敵人沒有發現,可是在七個小時內搭建出一座小山般的土堆,這對於普通凡人來說是非常有難度的事。最後一個,也是可以用的方法,不過照原來的計劃進行肯定會很麻煩,而且會死不少人,需要改進。

我總結道:“大家聽聽我的這個辦法怎麽樣。我和你們的副排長先遊過河道,然後我們用學過的武功打死看門的敵人。如果北城門被我和你們的副排長打開的話,那麽你們就一起朝北門遊來。這樣,任家城我們就拿下了一半。如果在我們行動中突然敵人來襲,那隻能奮力一搏啦。”

七十二位弟兄聽完我的話,一個又一個的點頭稱是。我見他們都同意了,抬頭看看剛出的太陽,便起身道:“休息一天,今晚上開始攻城。大家千萬小心,生命隻有一次!”說完這些,我拉過常逢春,握著常逢春粗糙而寬大的手,非常嚴肅的道:“二弟,此次戰役非常凶險,你一定要當心啊!”常逢春笑道:“大哥,你放心,俺是不會有事的。”

很快,夜幕降臨,一切按照原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果然,固如金鏜的任家城很快就被我攻下了,我軍殺死敵人三百六十五個,其餘敵人全部逃跑。我軍死亡七十二位兄弟,不包括常逢春在內,或者說那七十二個英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殺敵的。以少勝多,攻下了一座城池,估計這次戰役是有史以來的最不可思議的一次戰役。

攻下任家城的當天晚上,全城百姓陪我一起在東城門外燒掉了敵人的所有屍體,看著鮮紅色的烈火,我想百姓們夢寐以求的寧靜生活要不了多少年就會降臨吧!接下來我高高站在東城牆上,看著下麵高興的人群,我很想招集一批人加入我領導的部隊。但是,當我看盡任家城所有的男丁時,我愣了,不是歲的小孩,就是年老七八十的老頭。我徹底的絕望了,戰爭就如此的殘酷嗎?男人死的太多,女人又沒能力戰鬥,難怪有人說人多勢眾力量才大。所以,有一個領導者高聲提出一個問題:生很多的孩子,人多力量大!

突然間,我瞧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修士在人群中踱步猶豫,她像是在思考問題,又像是在做出某種決定。我前天順利跨入先天後期“化氣前期”的煉氣階段,故而,我現在很容易的看出了一席白衣的女修士是先天前期“引氣後期”的修為。她似乎感覺到我的觀察,轉頭向我這邊望來,正好與我的眼光相撞。她像梨兒姐姐,我在心裏告訴自己,我要把她弄到手,我要她做我的老婆。

我縱身跳下十米高的城牆,雙手著地,優雅的起身朝那女修士行了一禮。然後,我緩緩靠近她,直到與她不過三尺距離才停下來。她的頭發和我的差不多長,烏黑發亮,她的眼睛十分迷人,望人時,給人一種含情脈脈的動人。她的身材苗條,雙腿修長,細腰把臀部襯托的讓人有種伸手摸一把的衝動,她的襯衫領口斜開著,凝脂般的雙—峰—高挺,一看就知彈力十足。

我還沒開口,她就迫不及待的相我道了聲萬福,我剛要開口,她已經說話了:“徐排長,茅山派第十七代掌門人柳梨兒現有一事相求。”我聽著她的聲音,猶如黃鶯鳴叫,動人心弦,不覺得有些癡了。柳梨兒一連叫了好多聲“徐排長”,我才從驚豔中醒來。“柳梨兒”和梨兒姐姐什麽關係,我在心中想到,難道她是上天故意派來做我徐某人的妻子的?

柳梨兒有些焦急的道:“徐排長,柳梨兒懇請您把您的士兵的屍體也燒掉。”我扶起柳梨兒,盯著她的眼睛道:“不用叫我什麽排長,如果你願意就叫我徐大哥好了。”柳梨兒言道:“徐,徐大哥的話,柳梨兒怎敢不聽,隻是屍體的事?”我有些不耐煩的道:“兄弟們的屍體我是不會燒了的,我要把他們安葬在任家祖墳的北邊,同時在那裏設立烈士陵園。”

柳梨兒聽後,大驚失色,她緊緊抓住我的左臂,用力搖晃,幽怨的言道:“徐大哥,徐大哥,這任家的祖墳有古怪,不能葬,一定不能葬!”我不屑的輕輕拉開柳梨兒的纖纖玉手,望著她絕世的容顏,溫柔的言道:“妹子,你太多心了,任家的老祖先能有多厲害,難道你怕詐屍不成。沒事的,放心大膽的過日吧,有我徐子丹在,妖魔鬼怪統統滾蛋。”

柳梨兒急了,可她一時也想不出讓我改變主意的辦法,於是,她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月亮代表我的心,可是柳梨兒她不懂。

農曆六月的夜風刮在人的臉上,很舒服。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我盤膝坐在東城門的城牆上,看著那嫋嫋的清煙,絲絲騰空。人死了,就是一把灰,什麽都沒留下,什麽也都沒帶走。

有的人一輩子給人民做了許多好事,到最後卻被葬在異土他鄉,有的人風光一世,到頭來卻沒有什麽人能夠幾住他的名字。在我看來,努力過,奮鬥過,激情過,失敗過,成功過,這是有得有失,大徹大悟,目空一切的至高無上的心境。

我慢慢閉上雙目,自然而然的默默引導丹田的那股真元圍繞氣海中心旋轉。我下意識的讓真元交雜在一起,組成太極陰陽魚般的圖案,一圈圈的高速運轉。我突然看到了身體周圍的磚頭和幾隻小小的蚊子,大概這種情況就叫神識吧。我努力讓神識的範圍擴大,半裏,一裏,一裏半,兩裏,居然足足有兩裏地遠。正當我收功結束時,冷不防的聽到一個女人的絕望尖叫,幸好我已經收功,不然的話,定會走火入魔。

我放來神識,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人,他像木偶一樣,機械般的一跳一跳,這是什麽?我在心裏嘰咕,這家夥好奇怪。突然間,有人用殺豬般的嗓音尖叫:“僵屍啊!屍變啦!快跑啊!”我不由的一愣,僵屍?世上還真有僵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