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雖然不好,但這個時候倒也服了軟。

聽到這個答案,寧遲倒是一愣,隨後失笑。

說不出是怎樣的滋味,大抵是有些失望,卻也是意料之中。

畢竟……身份是擺在那兒的。

她今天不服軟,明天不服軟,早晚也不得不服軟。

這便是皇權的好處。

寧遲有些意興闌珊的貼上她的身體,閑出來的一隻手順著她的脖頸向著腰下滑去。

手下的肌膚算不上細膩,倒也不粗糙,腰身細致緊繃,是常習武的人才有的力量感。

葉垂錦怔了一下,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她漲紅了臉,激烈的掙紮起來。

這般曖昧的撫摸饒是未曾經曆過,也若有所感。

屈恥,難堪,燥熱,憤怒……百味俱陳。

“你這個……”好賴顧忌他的身份,那人張張嘴,將罵人的話咽下。

帝王抬眼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話雖然隻說了個開頭,但看這表情,總不是什麽好話。

他素來不是寬以待人的厚德明君,權術傾軋風雲詭譎裏踩著血海屍山才到了這般地位。

眼前的人囂張的有些過分了。

“啪。”

寧遲將她翻過身去,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紅色的掌痕立時浮現。

“溫肆酒,我想對付你,方法多的是,你要不要多試幾種?”

寧遲說出這句話時甚至是帶著笑意的。

托這一巴掌的福,氣焰囂張的溫將軍終於醒悟了點什麽,滿腔的憤恨硬生生的壓下來,卻還固執的狠狠地把臉扭朝一邊,不再去看他。

寧遲微微眯起雙眼,左手滑到她大腿內側,掐了一下。

果然,扭向一邊的臉轉了過來,那雙點著熊熊火焰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瞪著,還是要吃人的表情。

寧遲不閃不避,看著她的眼睛,手向內滑去……

“唔……”細微的聲響還未成形就被咬著嘴唇憋了回去,臉也再次別了過去,緊鎖著眉,從側麵能看到眼睛裏閃爍的水波。

寧遲俯下身去咬上鎖骨,再接著是脖頸……這麽順著一路留下齒痕,身下的軀體顫抖著,卻一聲不吭。

眼角的餘光中,那人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自不必去禁錮他的雙手,這手也不會再推開他。

這麽容易就屈服,倒是索然無味了些。

彼時他是這般想的。

窗外月上柳梢,守在門外的小太監倚著門檻睡著了。

秋意正濃,月色正好,京都中一片鶯歌燕舞,有人喝醉了酒宿在青樓楚館,擁一具軟玉溫香睡得舒服;有人呼朋喚友,正要趕往下一場宴會。

每個人都像是小小的孤島,被傾瀉的月光圍困在各自的生命裏。

遊手好閑的紈絝公子,秉燭夜讀的窮酸書生,尚未出閣的大家閨秀,雍容華貴的富賈夫人……男女老少各有各的悠閑困頓,你礙不著我我礙不找你,縱然有些事情自個兒是做不了主的,大家也都活得自得其樂。

就是這麽一個夜晚,燈火通明的皇宮裏曾經威震八方的溫將軍被人強行壓在身下,行著雲雨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