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緒的天野鬥數的推算,托著齊靈兒躍上岸邊。

走在在荒涼淒清的道陌上,不多時,眼前出現了一座高大的城府,而在路邊的那塊長滿雜草的石碑上,刻著四個大字——大轄府境。其下還有幾行字跡雄渾的碑文:開陳年間,揚州有大盜,其人不盜富戶珠寶家財,專取畜禽狗彘,牧民屠戶憚其武技皆以為大害……後有人獻計,以櫓車乘狗彘於府城外,聚黑油幹草以火困之,可除此害……大盜既除,府官上奏天聽請名大轄府,以警後人。

這篇碑文斷斷續續,中間斧鑿的痕跡深重明顯,似乎有意剜去不讓路人看全。

“開陳年間,似乎是大煜第三位人皇在位時候,卻是剛開國不久。嘖嘖,這大轄府還真是曆史悠久。大轄嘛,用車字隔開大害,卻是以櫓車除大盜的意思,倒也有趣。”

周繼君放開心思饒有興致地看著碑文,仿佛遊走各州的學究儒生,對世間一切都充滿好奇。就在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一陣豪邁的笑聲。

“世人往往斷章取義,自以為有所得,卻往往是愚昧無知到極致。君公子嗬,莫非你也是這種人?”

周繼君眉宇間浮起一絲煞氣,扭頭望去,隻見不遠處殘破的古亭中躺著一人,他身軀壯碩,滿麵虯髯,卻無比奇妙地和四周的野草荒陌融為一體,若不是他這一開口,恐怕直到周繼君進了大轄府,都未能察覺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