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上前摸摸兩雕低下的鳥頭,溫言笑道:“這些是我的夫人使女,皆很想見見你倆,所以叫你們下來,你倆也瞧瞧她們,日後若有需要,可要麻煩你倆接接送送,你們肯嗎?”兩雕點點頭,又望向玉鳳諸人。

福星幹脆由玉鳳開始,一個個介紹:“這是長少夫人玉鳳公主,二少夫人金鳳,三少夫人玉竹,四少夫人玉璿,五少夫人玉仙,你們見過了,對不對?六少夫人孟麗絲,七少夫人玉翠,記住了嗎?”

雙雕一個個點頭。福星又從秋月開始,介紹女侍小梅、小蘭、小菊、夏荷、冬冬、春花、小蝶、小燕、小鶯、如意、可人,共十二名。

大家都上去摸摸,玉鳳公主心中一動,在懷中取出“天機丸”作為見麵禮,分別喂給雙雕。

雙雕已然識貨,吞下之後,立即閉上巨目,凝神消化。玉鳳公主見狀,忙傳音叫大家先退後,對福星悄聲笑道:“哥也替它倆取個名兒吧!”

福星想了一下,笑回道:“仙妹的仙鶴叫壽兒,它倆大的取名福兒,小的叫祿兒。如此福、祿、壽三星全齊了,好不好哇?”

雙鳳等點首稱好,一會雙雕運功已畢,睜開巨目,向玉鳳公主連連點頭。玉鳳公主脆聲笑道:“適才少主已替你倆想好名兒,大的叫福兒,小的叫祿兒,與大白仙鶴壽兒,合稱福、祿、壽三星。”

雙雕尖啄發出細聲,“啾啾”作響,聲似嬰兒,又連連點頭。金鳳喜道:“它倆真是乖巧,不但全懂,還想說話呢!”

福星被她觸動靈機,上前閉目,用天眼細看,又叫雄雕張開巨喙,伸手進去,以真陽為它揉弄舌頭,過一會又替雌雕祿兒揉弄,道:“你倆雖有聲帶,但舌頭太過僵硬,必須多揉幾次,剝去上麵厚皮,或能彎轉發音,不過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兩雕點頭,又低頭在福星胸前摩擦幾下表示感謝。福星笑道:“不必謝我,是你倆深具慧根,才有這番遇合。今後隻要少殺生多種福田,必有善果可結。”

他見諸女麵上表情,便笑問道:“你們想嚐試淩空渡虛的滋味嗎?”

諸女紛紛點頭,福星笑道:“每次可坐六人,不過要等它倆升空五丈,才能上去……”

接著說明原委,又指示雙雕,由南往北先飛,回頭低空掠過之時,由三人一同躍登,以及跨騎注意運功等事項。

玉鳳公主等功力均達妙境,一點便透。福星為求萬全,又道:“我帶雙鳳做一組,示範一次。第二組由玉仙為首,帶玉竹、玉璿。大家到泰山玉皇頂兜個圈回來,要想下去玩的,可先吩咐福祿,自行在上麵躍落。”

於是,雙雕依言展翅起飛,兜個小圈回來,低空滑過之時,福星手拉雙鳳,一同跨步而起,並肩站上雕背,迅即改變隊形,由橫變直,一同緊貼著跨坐。接著雌雕祿兒低空飛到。玉仙學樣在中,手拉玉竹、玉璿一同躍起,也一般不費吹灰之力,便已直上青雲。

且說福星一組,坐下之後,他被兩鳳夾在中間,右手摟在玉鳳小腹之上,左手反把緊扣住金鳳後背小蠻腰,金鳳雙峰緊貼上去,雙臂伸入他短衫之中,扣在他胸乳之上,摸弄他的**。福星被她弄得酥麻,嗤嗤笑道:“福兒,回去吧!有人受不了啦!”

玉鳳公主被那隻魔手亦摸得有些動情,但知金鳳已與郎君分別數日,隻怕更耐不住,伸手撥開魔手,脆笑道:“是吧!你不是說過,今晚要好好慰勞二妹的嗎?天已不早,快下去吧!”

“福兒”這時早已調頭,在低空滑過之時,福星帶了雙鳳,閃身下地。隻見玉翠與孟麗絲拉了秋月已在準備,等福兒兜圈回轉,立即躍了上去。

“爺去休息吧!妹子在此督陣,錯不了的。”

金鳳玉顏有些泛紅,卻仍拉了福星一同登樓。兩人這一去,必然是一陣纏綿苦鬥,直到金鳳被鬥得筋疲力盡,大聲呻吟求饒,福星才開閘放出真精陽氣,與她調和陰陽,送她往極樂之天。

兩人入定一個時辰,福星醒轉,耳聽眾人皆已安返,各個安息,這才起身去找玉鳳。

玉鳳有些意外,卻更喜歡,連忙迎他入宮,悄聲調笑道:“哥哥也想夜禦十女嗎?”

這一說激起福星“壯誌”,一邊加緊進攻,一邊笑道:“這有何難?隻是我老婆目前隻有三個,如何是好?”

玉鳳公主脆笑道:“別謙虛啦!你自己不是已認定了七個了嗎?玉璿以下,雖未正式行禮,也隻是形式而已,誰反對呢?我看哪!哎!輕點兒嘛!我說哇,等蘇老伯來了,幹脆一次拜堂,免得羅嗦!”

福星笑道:“別人都沒問題,隻玉仙有父母在,未先依禮求親,將來隻怕被他們怪責。”

玉鳳公主笑道:“這點請放心吧!玉仙妹子私下已表示過,再說那兩位老人家修到散仙地步,應早已看穿世間禮俗,怎會在乎這個?不過有空的時候,咱們去昆侖認認親,倒是應該……”

說到此處,她已然喘不過氣,“哎,哎”不斷,一忽兒已升了天。

福星依式交換陰陽兩氣,便囑玉鳳自行調息,又去玉竹房內。

玉竹一見更是驚喜,但卻硬推他先找玉璿,理由是玉璿已多日未蒙臨幸,將心比心,總該讓她先受郎君“安慰”。

福星想想也對,便指著她的小鼻子,調笑道:“算你有理!不過你給我記住,不準睡覺,等‘小爺’回巢,知道嗎?”

玉竹心花朵朵開,屈膝跪下輕咬“小爺”一口,媚態橫生的回道:“是啦!小爺,你萬安吧!”

小爺本已龜縮,吃她一咬,陡然暴“怒”,煞氣騰騰的站“出”來,挺腰抬頭,真似軍刀。玉竹“嗤嗤”笑著,又催少爺快去,福星隻好去找玉璿。

玉璿雖未正式行禮進門,不但早經臨幸,人前人後也已肯定四夫人身分,晚上福星更親口向雙雕介紹,更讓她心花怒放。夜遊泰山玉皇頂回來,不見了少爺、金鳳二姊,便知是怎麽回事了,回房之後,哪能睡得著?不自禁豎起耳朵竊聽,以她此時功力,樓上哪個房間的動靜能逃得過?所以玉鳳房裏的“風聲雨聲悄悄話”盡俱入耳,對門三姊玉竹的禮讓,自然也盡入心底。

她實在滿心滿足、幸福與快樂,不僅為少爺俊美“小爺”壯,姊姊們真心愛護與體貼入微,也是原因之一。

因此,福星一來,她毫不做作,一切已“準備”妥當,隻等少爺上馬一鞭,便偕他攜手去登仙。

福星急於打通關,便不客氣,揚鞭即策騎狂奔,玉璿抽提得**如濤,心兒狂跳,嚶嚀婉轉微呻吟,像是十分難承受,但臉兒媚態畢顯,眉開眼笑,櫻唇微啟,曼妙的斷續喚:“哥哥!”又像是滿意舒服得緊。

福星被逗得更輕狂,搗、挑、攢、旋,十八般武藝全用上了,不多會玉璿哆嗦著抱緊福星,一口咬住他闊唇大舌頭,猛吸吐來的陽氣,甘泉宮開了閘門,將存了幾日的陰精一古腦放了出去。

好半晌,她也像死裏逃生般平靜下來,福星悄聲問:“美嗎?滿意了吧!”

玉璿點點頭,目閃柔情,雙手推推他,指指對麵。福星笑道:“怎的變啞巴啦?剛剛還叫得滿響嘛!”

玉璿“嗤”的笑出聲,白眼掐他硬屁股,悄聲笑道:“還說呢!爺不這般狠整人家,誰好意思開口,叫給大家聽!”

福星笑叫“哎唷!”道:“肉呢!掐不痛嗎?噢!我曉得了,你……”

玉璿忙捂住他的嘴,悄聲兒懇求道:“爺不是要打通關嗎?再賴在妹子這兒,要天亮了。”

福星笑著抽退,轉去玉仙房中。

玉仙和玉璿一般,偷聽了各房對話,正也列陣以待。福星撲上去,順利入關,含笑低聲問道:“玉鳳說的是真的嗎?二十號大家一起行個禮,正了名分,令尊、令堂不會怪責哥哥?”

玉仙白眼相加,含羞佯嗔,道:“人都早交給哥哥了,不正名分,豈不更糟?出來之時,爹說了一句話,到現在妹子才真正懂得。”

福星駐馬奇怪道:“什麽話這般難懂?說來聽聽。”

玉仙玉臂摟住他,親親左腮,咬耳朵道:“妹子過去性子倔強,出來時爹笑說:”在家由得你使性子,將來自然有人治你,那時若仍不肯低頭,就有得苦了。‘就是這話,哥哥懂嗎?“

福星吻著香唇,歎道:“當真令妹子委屈得很,恨隻恨,哥哥分身乏術……”

玉仙忙搖搖頭,插言道:“哥哥千萬別誤會,妹子心裏隻有平安和樂,沒一絲一毫委屈,雖然……排名第五,可是這不但怪不得哥哥,對幾位姊姊,妹子還有爭人之愛的內疚呢!所以妹子對四位姊姊,隻有尊敬感激,尤其大姊以公主之尊,竟包容妹子等爭席分愛,僅這一點,就非常人所能,更何況若非她盡力促成,隻怕哥哥尚不肯接納妹子呢!”

福星忙道:“哥哥不是不愛妹妹,隻是覺得以妹妹資稟、玉容,何愁找不到比哥哥更好的。所以……”

玉仙拍馬促前,笑道:“任弱水三千,吾但取此一瓢飲。哥哥也聽過這話……哎……更何況妹子慧心識寶,知這一瓢水……是仙水……啊……”

在福星驅馬疾馳下,玉仙漸漸語不成句,嬌喘漸急,玉體見汗,胸前堆脂玉峰,上下急顫,一陣陣電流快感穿越全身,使她飄飄然如登雲霄,比跨鶴遨遊九重天,還要過癮十分。於是不由得婉轉呻吟,甘泉宮放射真陰,引起全身巨大**。福星下吸上吐,還她三口真陽,才使之穩定下來。

接下去是孟麗絲。她像隻金絲貓,馴善的俯仰在福星胸前,用舌尖輕舔潔白如溫玉胸肌,怪腔妮聲道:“三百多年了,主人,我終於找到你了!多感謝你還能認得記得我……”

福星探摸著那頭金發,滑下去是廣額隆鼻,大嘴巴,忽然笑道:“可惜唇上少了長長的胡子,否則早就能認出來了。你知道嗎?現在你什麽都變了,就是這一雙碧綠的眼眸沒變,在宮裏初次注視,我就有熟悉感覺。”

他把孟麗絲拉起來,跨騎在他的小腹上,納入玉柱定位,雙手摸弄著高聳玉峰,大眼睛裏滿是欣賞愛悅,又道:“是佛祖的點化吧!那道奇光通過我照亮我們的心,前世之事你都記起了嗎?”

孟麗絲緩緩的扭動肢腰,搖搖頭道:“隻記得一些些,但足夠了。”

福星奇怪問道:“怎會如此?三百多年經曆好幾世,你都不記得嗎?”

孟麗絲深情的碧眸直視著他,道:“我隻要記得那一世,是頭可愛小波斯貓,被你收養在一處深山美景的小屋裏,你去哪兒都永遠抱著我,喂我許多靈藥,而靈智開發之後,便深深愛上主人,決心永遠追隨主人。不幸後來遇上天雷,我忠心為主,代受了一下,不幸被打死了。以後轉世雖仍為波斯人,但心存一念,終思尋著舊主人,再享那相依為命、親密無間日子,哪知轉眼過了三百多年,也不記得轉了幾世,直到今日上午才在那一片奇光中忽然清醒,認出哥哥便是尋覓多年的舊主,當時真不知該如何表示才是。”

福星上午受奇光照射之頃,隻是突覺靈光閃現,認出孟麗絲乃是三百多年前,自己偶然飼養的一隻靈慧波斯貓,後來天劫臨身,不慎受驚被雷擊斃之事。事後雖曾難過一陣,但遇上玉鳳,經過了許多變故,也漸漸淡忘此事。而今突然認出記起,也隻似故友重逢,喜悅無限而已,哪料還有這許多曲折?

尤其對孟麗絲相尋三百年,癡情不變之堅貞,更是感佩激動,不由抱緊她,雙眼盡濕,哽咽道:“妹妹癡情海樣深,令哥哥慚愧……”

孟麗絲抬起頭,用香舌舔他淚眼,笑顏如花般:“這可怪不得主人!何況往者已逝,再難追回,隻要自今以後,小絲絲能如過去常伴左右,多年心願已償,便滿心感謝蒼天待我之厚了。”

福星摟住玉體,翻轉身軀,將她壓在下麵,激情如濤的與她纏綿,道:“哥哥從此不許你再離開,更不許你再自稱奴才。我不是你的主人,是你親親愛愛的丈夫、少爺、老爺,知道嗎?”

孟麗絲盡量展開她自己,享受著心愛人兒的衝動撞擊,碧眸中雙淚如珠串,口中喃喃應道:“哥哥是我親親愛愛的丈夫、老爺,小絲絲是哥哥的老婆、妻子,我知道,我記著,我盼望很久很久了。”

兩人激情如火,忘情的獻出自己,拚命般糾纏著對方,直到同時達到“愛的最高點”,攜手進入一個圓融的世界,忘記了其他一切。

次日清晨,玉鳳、金鳳精神抖擻,玉璿、玉仙則有些勞累過度的樣子,因為福星為趕時間,未與兩人調和陰陽之故。玉竹則一切如常,隻是把聽來的孟麗絲之來曆悄悄報告了雙鳳、玉璿、玉仙與玉翠等人。

其實玉翠也是知道的,她和玉竹一樣,都在等候著福星光臨,所以耳朵特別尖。而玉鳳等春風已過,早已心安氣平的睡了,未曾留意。

隻是玉翠還是姑娘,怎好承認竊聽別人的春風呢?

玉鳳主公聽了,輕聲叮嚀道:“六妹癡得可憐可敬!不過這段往事,少主與六妹不提,大家也不必提,往後隻要記著加倍對六妹好些也就行了。”

大眾都覺得對,悲慘的事,提起來隻能增加追憶的痛苦,沒半分好處,表示同情於事何補?往後的日子才是實際而重要。

在玉鳳公主分配下,一群娘子軍自動展開接收工作,心裏同有一念,讓這分別三百多年的舊侶,在初逢的日子裏多享受一會兒甜蜜、溫馨作為補償吧!

所以福星和他的“小絲絲”甜蜜的交疊著,直到下午才由靈肉一致的融合中醒來。福星見日已西斜,已是午後申時,豎耳一聽,近處滿院寂然,其他幾個院子裏,娘子軍各有所司,正忙得起勁,想想便幹脆偷個懶,晚上再說。

孟麗絲卻甚緊張,推推愛郎道:“快起來吧!大姊她們一定會生氣……”

福星笑道:“她們各有所司,正忙得高興,誰會管到這裏?再說你起來插不上手,不如替她們伺候老爺正經。”

孟麗絲仍舊不放心,道:“別人或許不會,但三姊、七妹可能不高興。三姊仁厚,肯替別人想,把老爺你先讓給四姊,爺也說要回去,結果……”

福星與她並頭躺著,笑道:“好啦!你這可是不打自招,別人閨中私語,該聽的嗎?”

孟麗絲笑道:“沒辦法!誰叫三姊和老爺說那麽大聲,妹子想不聽都不行。”

說著便坐起身來,想下床了。福星一把按住,道:“玉竹跟我十多年,我最了解她了,放心吧!她絕對不會生氣。至於玉翠,才剛進門,既未行禮,也未圓房,更沒生氣的道理。你要是不放心,我先和玉鳳說一聲吧!”

他端坐床裏,運起玄功,以天眼、天耳及傳音之術配合運用,與雙鳳、玉竹等交換了些意見。又望向外麵,對李豪、黑無心兩處也做了觀察指示,這才重又臥倒,笑道:“好啦!內外一切正常運作,明日起這安寧莊便要改做天寧莊了。”

孟麗絲對這些事務都不熟悉也不關心,隻覺著福星呆坐一會,口唇微微而動便能與外麵之人交談,實在太過神奇,不禁問道:“老爺真能看得見聽得見嗎?”

福星笑道:“這有何難?以你現在的功力,隻要懂得運用,慢慢也做得到。”

孟麗絲大為振奮,便纏著他教,於是福星將一些基本訣竅傳授於她,叫她沒事多加練習。

孟麗絲靈智已開,又經福星幾次洗毛伐髓,化煉油脂,調和陰陽,玄功基礎早已築成,熟記訣竅,略一沉思,便已心領神會。忍不住坐起身子,凝神調息,依法施為,不片刻全身毛孔中已現紅霞。

接著凝功於耳,向外聆聽,果然便聽見玉鳳與金鳳正在帳房盤問著原先司帳的工作人員。

她欣喜無限,又下床練習芥子步法。隻見一條**玲瓏的白影子,頂一頭披散金發,忽東忽西的遊走不定,肌膚上紅霞不住閃現,異常美豔動人。福星忍不住召她上床,要與她親熱。

哪知孟麗絲不肯就範,反笑著逗他,道:“哥哥若是能抓著妹子,就任爺施為,否則找三姊去吧!”

福星興起一陣興奮童心,真格下去追得她滿房亂飛了好一陣,才迎麵擒住小蠻腰,托住她白嫩豐臀,將雙腿盤向腰間,迅速的與她結合一起。

孟麗絲嬌笑著,放直玉臂,以雙手扣住福星雙肩,狂放的搖晃著滿頭金發,任他頂撞。福星則雙手托著豐臀,在房內踱步,一步一頂,直到孟麗絲被頂得骨酥肉麻,連連告饒,方才重回**休息。

孟麗絲側臥一邊,喘息良久才道:“怪不得老天賜給老爺好幾個老婆,若隻有妹子一人,早晚非被你弄死不可。晚上爺去找三姊吧!妹子實在吃不消。”

福星也察覺她**已有“旱”象,大約還是功力不夠,昨夜消耗太多,還未及製造之故。

他於是運功收了“小爺”,與她閑話家常,將自己今生的家世及諸妻來曆說予她聽。

孟麗絲聽完,道:“爺知道嗎?說起來妹子今世也是個公主呢!隻可惜本國已亡於可汗,才令妹子與幾位王公的女兒一同被擄,當成了禮品送來京城。”

福星驚奇問道:“那附身陰魔到底怎麽回事,你清楚嗎?”

孟麗絲苦笑道:“她本是妹子求來的啊!當初妹子知道要被送來大元獻於皇帝,便存了為國複仇之心,偷偷去一間廟裏,求了個魔鬼來。本意是想讓她去害大元皇帝的,哪知皇上陽氣太盛,身邊也有神佛佑護,陰魔無計可施,在妹子等接受訓練時發了邪念,竟先將身邊的自己人一個個全害死了。妹子初時尚未完全受製,且學了一些咒語,可以克製她。到後來她吸收的元陰愈多,功力愈高,妹子就不管用了。於是隻好在清醒時裝瘋,猛吃猛喝,故意變胖、變臭、變穢,希望能逃過皇上的召幸,同時把陰魔逐出軀體。那陰魔很愛幹淨漂亮,又貪心不足,妄想煉成實體,最後才引來哥哥滅了神形。”

福星笑著安慰道:“她是貪得無厭,終食惡果。妹妹卻因禍得福,與哥哥團圓,由此可見,冥冥中雖有安排,個人意誌,卻亦能上感天地,另做更張呢!”

他微微一頓,又道:“妹妹既然做了六夫人,遂了多年心願,往昔之事就不必想了。你的名兒也改一改,就叫‘玉絲’如何?其人如玉,其柔如絲,多好!”

孟麗絲欣然同意,當晚聚餐之時,福星當眾宣布,此後她便被稱為“玉絲”或“六夫人”了。

飯後玉鳳公主簡報數事。

第一,帳目查閱核算已畢,屠雄曆年所積已達五千萬兩之多,兩千多萬金、銀存於庫房,其他則分存北京、濟南、開封、太原、杭州五處的天府錢莊之中。

第二,土地房屋,除這片“天寧莊”及附近千頃農田外,上述五處存銀之地,亦各有房產心腹。

第三,房地產登錄權狀及人員花名冊,均已找到。

第四,各地山寨綠林名單,亦有詳細登錄,其每年規定的孝敬數目均有詳細記載,人數竟有近八萬眾。

第五,天寧莊及附近農戶、家奴名冊近萬人,各人職司、農戶每年交莊收成之七成,均有列明。

第六,凡被毒害者,時間、地點、原因,簡列成冊,約有六千人。

第七,據李豪入稟,昨夜潛逃者十二人,均已遵囑擒拿廢其武功,送交執法堂收押審問。

第八,黑無心與小雀入稟,一是莊中律法未定,無法執行判決,請速訂定。其二申告屠雄書狀多達二十五件,申告各級執事書狀近百件,已在整理之中。

玉鳳公主一口氣說了這許多,玉璿也及時送上一張記錄,卻是早已寫好的。

玉鳳公主喝一口茶,又脆聲道:“如何處理,請少主批示!”

福星一目十行,將記錄重看一遍,沉思有頃,方又交於玉璿,笑道:“麻煩書記代勞,在後麵批注一下:一、安寧莊改名天寧莊,現有房地一律改變登記,記入玉鳳公主名下。

二、庫存金銀分批運出,存入北京、濟南、曲阜三地錢莊,以資活用。莊內僅留一百萬兩,以備急用。

三、五省錢莊原有戶名,改為七位夫人共同名義,每人若為善舉,均可簽名提用。

四、明晚起由玉鳳公主為首,選派隨行,乘雕飛赴各地,一為與天府錢莊主管洽辦此事,二者要降服各省由本莊派駐人員,行文當地衙門,改變物業登記。為求取信當地官府,一律登錄在公主名下。

五、各省山寨毛賊,四十八衛,分為六隊,五隊分赴各省,按名冊地點,曉喻大義,驅令解散,有惡性重大者,廢其武功,滅其家族,著令便宜行事,但戒濫殺無辜,應體念上天好生之德。事成之後,以各本府產業為駐地,每人薪資月支百兩,向當地天府錢莊領用。其他用費,實報實銷,亦可在錢莊支領。“

他一口氣說到此地,見玉璿在一邊振筆疾書,竟然隻字不漏,嘉許對她一笑,又道:“六、本莊律法,概以大元律令為準,不另訂定。

七、莊中人員,過往罪孽從寬論罰,視其積財家口,以罰金為原則。惡性重大者,除罰金外,封其功力,著令閉門思過三或六年。

八、凡申告屠雄者,按情節輕重,由本莊予以補償,各執事自行負責。

九、莊中工作先各按原職任之,待深入了解,再予適當調整,薪資照原計加兩成。

十、田租、店租、房租,今後以原規定打三折計收,永不追加。

十一、留守衛隊,日後由夫人派定職司,負本莊守護管理之責,底薪百兩,另予職務加給。

十二、本莊原設各堂司,視需要由夫人增減之,派定主事人員。“

說到這裏,福星望望大家,又笑道:“還有遺漏的嗎?本座這般裁決如何?請各位夫人不吝指正。”

他這番裁決,麵麵俱到,授權得宜,連一旁女侍聽了,都不由咋舌暗服,諸夫人愛之入骨,哪裏還有毛病可挑?

他見眾人一時都不說話,又笑道:“你們客氣,不好意思指正遺漏,哥哥我倒想起還有一事未曾交代清楚。”

玉鳳公主首先脆笑道:“真的!還有何事?妹子怎的也未想到?”

福星指指秋月等人,笑道:“她們與夫人的薪資啊?每個人都該有些私房錢,偶爾用來滿足一點小**,對不對?大家聚在家裏,雖說不缺吃、穿、用品,但出外之時,瞧見街上的花花綠綠,或是窮苦貧民,都想隨手購買一些接濟一下,對不對?若是身上沒半分銀子,錢莊府庫裏再多,提取費時費事,便真個去取了來,隻怕時機已失,興趣已失了。”

他見大家都盯著他,滿眼的讚同,等他下文,便又笑道:“所以本府決定,今日起,丫頭們每月發銀百兩,秋月是大姊頭,加給一百。每位夫人月支五百兩,以為私蓄,大家可滿意嗎?”

秋月等一聽,不由都高興得跳腳,嬌呼:“萬歲!”夫人們也都開懷笑了。

這不但是史無前例之創舉,買來的丫頭、娶回的夫人還有月薪可拿,而且這麽高法,怎不叫人吃驚爆喜呢!

皆因當時物價甚低,百兩紋銀,一般勤儉的四口之家可用上兩、三年,一般工人月薪不過五分,一兩已是可以活命了。

金鳳低聲笑道:“哥哥可真大方,妹子在丐幫時,一年也用不了一百兩哪!現在一個月就拿五百,真還不知怎麽花呢!”

玉鳳公主脆聲笑道:“多做善事啊!再不,送去丐幫助一些年輕後輩創業,豈不比在街上廝混強多了嗎?”

金鳳低聲笑道:“這麽說大姊就不了解丐幫了。丐幫是墨子信徒,自己多勤勞吃苦,賺了錢都救濟別人。真正遊手好閑、在街上乞討的,若是真正的幫中人,必然另有目的,此舉隻不過掩人耳目罷了!”

玉鳳公主脆聲道:“這麽說,愚姊倒是失言了!”

金鳳忙道:“那也不是。丐幫以往果然缺少創業雄心、資金與計畫,所以在金陵時,哥哥才叫家父派人參與建莊工作,安頓有為徒眾,從生產事業入手。而這邊接了天寧莊,妹子覺得也不妨將花榮引進來。他在此多年,第一地方熟,第二人也正直勤快,經驗豐富,妹子想由他主持農戶諸事,倒是挺合適。”

福星笑道:“我已說過,什麽人管什麽事,由你們去商量。”

金鳳又道:“此宅爺已明了,乃一梅花型建築,中央主樓如花瓣之心,下為書房、帳房、客廳、餐廳及下房,地下為金庫,樓上則似蜂房,中央為主人臥房,又分兩層,一圈圓廊,包圍外圈有十二室,浴廁各二,尚有八間可做臥室,是原先屠雄布置的奇巧虐待奸害女人之處。今日妹子與大姊已全改了,明日咱們搬過去住可好?”

大家當然讚成。金鳳望望玉鳳,又道:“四周五院,前院是接見外客大殿,咱們現在住的是左跨院,右跨院住傭婦,樓上關著二十幾名年幼少女,玉竹、玉璿妹子已為之登記在案。後麵兩院,一處藥物甚多,由玉仙、玉翠兩妹負責清理,明後日便可列出清單。另一院是哥哥毀去一半,留在院中的亦以奇毒藥草較多,如何處理,還請哥哥裁示!”

福星想到那一帶地形,屬整個莊院最後,莊牆、院牆已合二為一。莊牆外是一列半丈寬的密棗林,林外一條人工開鑿、寬足三丈的護莊河,河那岸密林雜草是一片亂墳場,再往上連通泰山山脈,一向罕少人跡,心中一動,便道:“明日仙妹、翠妹與我徹底毀去那片毒草,及土屋之內的地下毒室。清出的地方,倒是可以讓五龍七駒與福、祿、壽三鳥在內活動,尤其三鳥由後山出入,那一帶人跡不見,當不致過分驚動世人。”

“而這左右兩跨院,清理之後,可分別作為鐵衛、花衛居室,帳房則移往前殿兩廂,設置司帳帳房,咱們留用中央一樓,足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