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聚餐,蘇大釗仍坐首席,福星坐對麵主位,玉絲移至下首,玉仙則已坐在福星左邊,這表示要交班啦!

玉璿仍陪在老父身旁,寒暄已畢,她就嘀咕老爹,道:“今天爹不許再飲酒啦!每飲必醉,不但傷身,而且服用的補藥全沒效啦!您知道嗎?”

蘇大釗嗬嗬笑著,道:“好,不飲就不飲。其實為父這半年多來早已滴酒不沾了,這幾天好不容易把你嫁了,又蒙賢婿拔了為父之毒,一高興才多喝了幾杯,嗬,嗬!”

福星舉杯為敬,清聲笑道:“過量傷身,每日小酌三杯,卻可以活血強身。嶽父,請!”

玉璿笑道:“好啦!爹您記著了,以後每天最多三杯,否則補藥用完,女兒就不供應了。”

蘇大釗幹了一杯,“嘖,嘖”數聲,道:“厲害,厲害!這一手可把老爹拿住了。”

眾人大笑,席間金鳳簡報,道:“昨夜一切順利,隻是妹妹在濟南天府錢莊遇上五姊福佩和五姊夫,拉著妹子問長問短,還說一定要來探望少主呢!”

福星笑道:“好呀!我正想找他們呢!五姊夫名叫周長山,最長經營之學,請他在曲阜開家分號,也省得長途運送銀兩,費時費力。”

蘇大釗笑著插嘴道:“是啊!是啊!長途送貨都不安全,何況銀兩?老夫這次來,本想為璿兒帶嫁妝的,可是後來想想,老命生死未卜,路途又遠,幹脆免了。”

玉璿推推她爹,佯嗔笑道:“爹也太小氣了吧!虧您還是錦衣堂堂主呢!”

蘇大釗“嗬嗬”笑著,由懷內掏出存折,一同交子玉璿,道:“爹對賢婿是小氣了些,可是對女兒可不敢哪!喏!這兩百萬兩折子是留給你做私房錢,隻要有天府錢莊的地方,都可以提用,另一本五十萬兩是給女婿的。”

其實,這兩百萬兩本是答應要繳給屠雄的規費和“條件”費用,而今屠雄已死,便省下了,這時正好給女兒掙個麵子。

玉璿真的滿樂,謝賞之後,卻道:“其實女兒、女婿都用不著爹的錢,隻是感謝爹爹心意。爹爹您不知道,天下之天府錢莊可全是天衣坊的呢!”

這話讓蘇大釗大吃一驚,下巴幾乎都要掉下來了。大家低頭進餐,裝做未見,玉璿連拉他幾下,才回過神來求證,問道:“賢婿,璿兒的話是真的嗎?”

福星微微一笑,清聲道:“璿妹是誇張了些!天下如此之大,天衣坊哪有本事普設錢莊?不過在幾個大省城裏,凡以天府為號的都屬天衣坊,則是事實。”

蘇大釗拍拍自己的腦袋,眯眼笑道:“怪不得呢!這次老夫親去錢莊立這兩個折子,老板聽說璿兒要嫁給天衣坊少主,先是訝異,一再探問,後來老夫坦誠相告,他才客氣親熱得不得了,還請他夫人出來見麵呢!……哎啊!這家夥真是可惡,回頭老夫非找他算帳不可!”

玉鳳公主笑道:“那老板夫人就是三姊福珍,老板名叫趙廣南對吧!前幾天侄女與璿妹去,他還提起此事,叫璿妹向老伯道歉呢!”

玉璿接口道:“是!三姊夫說,為了上麵公公的交代,天衣、天府的關係對外一向不公開。在女兒未嫁入李家之前,隱瞞之處,請老爹別怪。這次回去,他一定會請您吃酒賠罪。”

蘇大釗歎道:“老夫怎敢怪他?說說而已!不過現在想想,難怪親家翁事業遍布,趙廣南來杭州近二十年,老夫與他交往也十餘年了,竟還不知他的來曆,豈不叫人愧煞?”

福星安慰道:“嶽父不必為此傷懷,事情既已過去,往後有任何事,隻要吩咐一句,他一定替嶽父辦妥。若辦不妥,小婿等必然得知,也一定會趕過去。”

有這句話,等於給錦衣堂一個大靠山,蘇大釗哪能不樂?舉杯又邀大夥幹了一杯,笑道:“老夫先謝謝了。明日三朝之期已過,老夫想打道回杭州,你們可有事兒要交代嗎?”

福星望向玉鳳,公主立即會意道:“老伯不多留幾天嗎?”

蘇大釗笑道:“老夫在此無所事事,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玉鳳公主又道:“老伯果真歸心似箭,晚輩等不便強留,正好座下鐵衛花衛六人也要趕赴杭州,老伯與他們一路,彼此也有個照應。”

蘇大釗大笑道:“老夫來時雖帶了幾名家丁,路上還是提心吊膽,如今回去,有府上高手隨行,老夫高枕無憂矣!”

餐後,玉璿親陪老父回轉偏院客舍。玉鳳公主以下各有專職的分頭在辦事,玉絲也隨了玉竹去,隻留下福星玉仙,度過短短一天的新婚“蜜月”。

春花、冬冬已奉派專責服侍玉仙,自然也跟著空閑下來,喜悠悠先上三樓打點,同時還暗自猜拳,決定了先後順序。

玉仙內斂文靜,幼年生活在深山美景之中,對植物有深刻了解,對藥典藥性更有興趣研究。這時單獨與個郎相處,第一件事便是想展示自己的成績。

因此她拉拉福星,巧笑倩兮的問道:“妹子在偏院布置了一間丹室,利用院中草藥正煉製幾種丹、丸,哥哥可有興趣瞧瞧?”

福星笑應同去。

隻見那廣有五畝的花園中,分門別類種著各色花草,果然有許多深山難見的植物,竟也移植於此。

園中央有一石屋,陣陣藥香與煙氣,不斷由門窗煙筒中冒出。福星心中一動,入屋一瞧,屋內有一白發、白須老翁,正守著五個丹爐,添柴加火,熱得一頭大汗。

玉仙隨後進門,笑著介紹道:“石伯伯,快來見見我家少主。”

那老翁紅潤的麵上,突然掠過一絲訝異與慌亂之色,起身當頭做個長揖,隻嘀咕了一句:“老奴石修見過少主!”

便又忙著去看火了。

玉仙忙替他解釋,道:“石伯伯有些怪僻,在這兒做園丁已有二十多年了,妹子來了之後,倒是談得投機,他老人家對藥性之了解,很讓人佩服。”

福星雙目微閉片刻,微微一笑,道:“仙妹遇上聖手高人,還不知道嗎?這位石老伯修為不凡,醫術想也不差,在前朝必是名人吧?隻因誌節高超,不事二朝,遁世潛跡在此。石老伯,小可猜得可對?”

那老者石修,陡然雙目炯炯,望了福星片刻,忽又展顏大笑,聽其聲,聲若洪鍾,果然顯出了不凡修為。

玉仙微有驚、嗔之色,福星卻麵色平靜,隻是冷然望著石修。石修笑畢,拱手道:“少主果然是神仙中人,目光銳利,智慧如海。老朽遁世已久,一向被人視為園丁粗人,料不到少主一眼便看穿了,慚愧,慚愧!”

玉仙麵呈怨色,道:“石伯伯,人家可也沒當你園丁下人看哪,為何要騙人家?”

石修老臉上有些愧紅,福星卻搶先替他解說,微笑道:“仙妹,石老伯並不算是騙你。你問的問題,不是都得到實在答案了嗎?有些你沒問,石老伯不說,也是人之常情,仙妹何必為此生氣?”

玉仙凝目想想,不由綻笑,道:“哥哥說得對,石伯伯果然有問必答。妹妹之氣,也不全是對石伯伯,認真說來是在氣我自己。哥哥一眼就能看出的事,妹子和石伯伯相處了幾天,怎麽就看不出?”

石修聞言開懷一笑,道:“夫人是仙露明珠,純真無邪,少主是天縱奇才,見微知著,兩者雖然看事不同,處世方法則一,自己為善也予人為善,能否看出別人底細,所種善果如一,夫人何必斤斤於此?”

玉仙展顏綻笑,點頭道:“石伯伯真人露了相,吐談也不同了,若是前幾天,您也這般同玉仙說話,結果就大大不同了。”

石修拱拱手,忙道:“是,是,是老朽不對,請夫人海涵!”

福星笑道:“老伯不必道歉!想老伯遁世已久,以園丁維生,早已養成習慣,哪裏是故意做作騙人?目前受往事激蕩,不禁豪情爆發而已。”

石修麵顯感激之色,躬身拱手道:“少主察人肺腑,洞徹思想,能人之所不能,實乃僅見之驚世絕才,老朽敬服之至!”

福星微微一笑,道:“老伯過獎!小可哪有這等神通?以目前而言,小可便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

石修微微一愣,笑道:“少主但說無妨!”

福星道:“老伯心存宋室,誓不帝元,故而遁世而居,這事小可可以理解,但遁居屠雄下處,甘為園丁,視屠某玩權弄毒,死人無數,老伯竟亦視若無睹,小可實在難解其故?”

石修不由麵顯愧色,長歎道:“老朽遁世之初,喪誌灰心,恨天地之不仁,以萬民為芻狗。那屠雄雖惡,與元廷鐵騎相比仍勝一籌,故而依附於此,苟延多時。後參研先天易數,略明善惡強弱消長之機,冷眼觀局,已不欲插手多言。”

福星肅然正容道:“智者觀棋不語,是身在棋局之外。今老伯與小可仍在棋局之中,即便洞察機先,仍須身曆其境。而身曆之時,變化萬端,也非全然洞察其機,此所以有人明知其不可為亦為之故也!以老伯之才,劃地自限,小可甚感痛心!”

石修聞聽這話,呆愣半晌,汗出顏紅,十分羞愧,長揖謝道:“少主一語驚醒棋中人,老朽汗顏無地,至盼少主有以教我。”

福星微笑道:“老伯胸懷壯誌,誌在萬裏,小可未敢厚非。但行遠必自邇,積小善為大善,積小富為大富,方是可行之道。今天下久定於元,起萬民與抗,隻能再陷生民於水火,何如教民生息,先富一方?”

石修恍然大悟,道:“難怪自少主接任莊主以來,數十裏百姓無不歡慶,數千戶黎民深悅明主降世,老朽受教矣!”

福星笑道:“老伯道理既明,可願為出岫之雲?”

石修躬身道:“石修不才,謹遵少主吩咐!”

福星連稱不敢,卻道:“小可雖自任此莊莊主,卻難久留,留下鐵衛、花衛年事尚輕,經營此莊,難免有慮事欠周之處,今欲聘老伯為天寧莊顧問,監督莊事,石老可願屈就?”

石修跪地叩頭,道:“謹遵少主所命,萬死不辭!”

福星上前雙手扶起,道:“看爐火已然轉青,今晚子時當可封爐。明日午時,盼石老駕臨棲鳳樓共餐,一並轉介於拙荊,共商任命移交之事如何?”

石修躬身恭稱“屬下遵命!”態度上已然十分恭敬。

福星心胸大快,朗笑聲起,攜玉仙閃身而逝。石修自認功力已達超凡入聖之境,目見此景,方知人外有人,更加敬服。

回到三樓,玉仙忍不住讚道:“哥哥真神氣啊!那石伯伯遁世隱身已有多年,想不到被哥哥一席教言,便馬上改了初衷,真是太意外了。”

福星坐下,將她摟過去扶坐腿上,笑道:“這事有一半是你的功勞,你竟不知?”

玉仙捧起香茗,要喂他喝。福星搖頭,比個手勢,要她以櫻唇口對口。玉仙嬌顏泛紅,故意亂以他語,道:“妹妹有什麽功勞,別騙人開心了。”

福星白她一眼,道:“妹妹不伺候老爺開心,哥哥不告訴你。”

玉仙無奈,隻好含一口,哺入大口。福星“咕嚕”吞下,叫聲“好甜!好香!”還要再來。玉仙隻好半羞半喜,將一盞涼茶喂給他吃。

福星這才滿意,食指為之大動,伸手探進玉仙衣底,攀上玉峰,悄聲笑道:“咱們到**說去。”

玉仙望望天色,中午才去,尚未黃昏,芳心中一陣羞臊,頗有顧慮,但又不想也不敢拒絕,便設辭拖延,笑道:“哥哥先說妹子的功勞何在?說得有理,妹子便隨你去。”

福星邊為她解衣,邊笑著道:“石老本任園丁,若非受妹子所感,怎會助妹妹煉藥,又與你交換醫藥知識?可見早有所悟,不願再遁世埋沒一身所學。隻是這種人都有毛病,講究‘貨賣識家’,今日妹妹帶哥哥去,雖是無心,但經哥哥一點一逼,石老正好趁機表明態度,慨然應允。你說這功勞豈非有你一半?”

玉仙胸衣已解,雪白酥胸露出一半,她一邊聽著,一邊用手左遮右掩。但魔手被阻於胸,卻順勢溜向褲底,惹得玉仙輕呼一聲,扭開身撲上床去。

誰知才到床前,眼下人影一晃,身邊才覺有風,**已多了個含笑相迎的俊人兒,張著雙臂等著她哪!

玉仙隻得投懷送抱,口中卻已埋怨道:“嚇死人啦!這麽猴急幹嘛?”

嘴裏雖這般說,一雙玉手已在替老爺解除武裝。隻是她並未上床,反而拉福星下來,轉到床後。

床後原留有丈餘空間,擺放馬桶等雜物,細心的春花、冬冬早上來整理過了。床後馬桶換了新的,北窗上已裝上厚絨紅絲簾,簾下還擺著一個新做的大浴桶呢!

浴桶高與腰齊,五尺徑圓,足可坐下兩個人。裏麵清水三尺深,水下有顆大如鴿卵的赤紅珠,不但將水映得發紅,水溫也因而升高,變成了熱水。

福星大為驚奇,抱起**的玉仙一同入水,笑問赤珠來曆。玉仙得意嬌笑道:“這是妹子的嫁妝之一,名叫‘火龍珠’,入水遇寒即能生熱,不但可以洗澡、禦寒,泡過七天之後,水質純淨,用來泡茶合藥,據說還可以補弱壯陽,隻是妹子從未試過,不知真假。”

福星拿起珠來,果然感覺奇熱,便在手中揉搓幾下,以玄功稍吸其熱,立時一股熱流,循掌心“勞宮”,走“太陽小腸經”直入“腎盂”,穿入“關元”下放“玉柱”,而金槍亦立即昂頭挺胸,暴脹尺餘。

他趕緊把赤龍珠放在浴桶旁一隻盛滿清水小木桶中,笑道:“你瞧瞧效果吧!是不是真的?”

玉仙早瞧見這等變化,春心蕩蕩,情焰跟著燃起,容顏肌膚也同時泛起桃花豔色,口中“嗤嗤”妮笑道:“怎的變這麽大?小妹量淺,隻怕吃不消。”

福星伸直雙腿,微一聳臀,玉杵赤紅寶蓋浮出水麵,還不停搖頭點晃,對麵玉仙瞧著,竟覺得像煞一隻紅青蛙,不由更笑得“嘻嘻哈哈”,胸前堆脂雙峰,在水中上下震蕩,激起了陣陣波濤。

福星瞧了更是動心,舒臂托住她大腿內側,輕輕上舉。玉仙一驚,雙手抱掩出水胸峰,正要驚問,卻已被老爺輕放在玉柱頂端,又緩緩向下放去。

玉仙立覺得那條火燙巨柱,刺陰直入,脹得她雖有些痛,但刮、搔得四壁顆粒更是酥骨奇癢難忍受,不由“哎啊!哎啊!哥哥哎!”喚個不停。

偏偏這老爺促狹要玩耍,下放的速度奇慢,那等待被刺穿的渴望與難受成正比,使玉仙忍不住伸出雙手,去攀抓福星頭頸,想使力助他一把。

胸前雙峰這時失去管束,彈跳在福星的眼、鼻之間,他見獵豈能不喜?先以鼻尖頂這、撥那,又放低一寸,張口咬住一粒硬櫻桃,以舌尖輕舔慢吸,把玉仙刺激得陰內抽縮玉膚顫,骨酥肉麻,顫聲兒呻吟,道:“哥哥,哥哥,你快把妹子整死了,哎……”

福星這才放她落底,蛇頭探探已達甘泉宮口,正迎上噴灑而下的一股陰“泉”。

玉仙周身也打起寒顫,癱作一堆。福星笑罵聲:“真是沒用!”捧住雙頰,俯首吹過一口真陽,防她泄暈。

玉仙半晌回過氣,覺得全身舒泰,卻酸軟軟極不想動,同時察覺“火柱”仍頂在肚子裏,還發著“火”,微微呻吟輕歎,細聲兒怨道:“壞哥哥,故意整妹子丟醜,快抱妹子去睡一會,否則晚上更沒法伺候大老爺了。”

福星托著她臀下背後,拔出浴桶,紫霞一閃,發動玄功,還將兩人身上的水珠震落。兩人就這般貼在一塊上床,蓋上錦被。玉仙閉上雙眸,微笑著呢喃叮嚀,道:“就這樣睡一會吧!別亂動……”

話未說完,鼻息平隱的竟真睡去。

福星望著她唇角含笑,沉靜安詳,清麗如仙的麵龐,知她這幾夜一定難入眠,適才方一接觸,便至**,大泄特泄,這一覺最少也要兩個時辰。

但他此刻卻睡不著,拔出玉柱,隻覺火燙更甚,心頭癢得難受,運起玄功,竟也收不下來。

他知道是受火龍珠影響,亢陽過旺,正想找玉竹來替他泄火。瞧見南窗軟榻下已鋪好兩個鋪位,知道必是春花、冬冬早已安排好的。

她二人原為玉鳳房中侍女,玉鳳也早表示,兩人與秋月、夏荷一樣,立誓跟隨主人,永留李府。秋月二人機緣湊巧,早被臨幸,春花、冬冬卻已被撥入玉仙房中,其目的一方麵是伺候玉仙,二方麵也盼著能為副車,必要時代主出“征”啊!

若福星此際招喚玉竹,一者破壞約定,二者玉竹即便是千肯萬肯,則必然掃了春花、冬冬,甚至玉鳳公主的麵子,即使口裏不說,隻怕心裏也不會爽快。

既然如此,何必矯情?

福星想通這點,心中坦然,伸手拉動帳邊紅線,傳下去三響信號。

眨眼間,春花、冬冬以極快身法無聲開門進來,雙雙含笑,走到床前。瞧見少主赤著雪白胸膛,端坐床中,下身以錦被蓋住,五夫人玉仙則在床裏憩然入夢,立刻知道機緣已至,雙雙拜倒,嬌顏透紅,細聲道:“求少主垂幸!”

福星苦笑道:“仙妹的火龍珠十分厲害,我稍一吸弄,便已不可收拾,你們誰先上來為我泄泄火?”

春花、冬冬齊聲應“是!”春花退到南窗下,冬冬卻喜上眉梢,先由袖中取出兩方白緞放在枕邊,背轉身子,三把兩下,已脫個光溜溜。

福星將玉仙移往床裏,並順手拂了她的睡穴,以免中途把她吵醒。才蓋好錦被,一具光滑圓潤、肉呼呼的身子已然鑽了進來。

冬冬顯然未忘記所受訓練,她仰麵正臥,在臀下墊好白緞,擺好姿勢,雙眸一飄,強忍著緊張心跳,細聲道:“求少主臨幸!”

福星正色道:“不必這般謙卑,我不是帝君,也不願君臨他人,盼隻盼,外助生民早脫窮苦,內使家室和美歡洽,在我眼中,眾生平等,職級雖有上下,人格應該一樣。今日你和春花均願獻身,我十分感激,保證日後必讓你倆與大家一樣,快活度日,永不分離。”

冬冬雙目含淚,主動拉他的手放在胸上,細聲道:“多謝少主垂愛,冬冬死無憾矣!”

福星俯身相吻,“魔手”已施展挑逗功夫,輕揉慢撚,在冬冬圓潤多肉的身上做文章。冬冬雙臂則環住少主的頸肩,輕吐香舌,挑弄那伸入口中的大香舌頭。

不多時,冬冬周身發燙,福星知她心身已入備戰狀態,輕輕翻伏上去,悄聲道:“**之初,必有陣痛……”

冬冬上麵拉他以吻封唇,下麵大張雙腿,移位相就,承弧以接。福星因受火龍珠影響,不能運功收束,隻好以原形緩緩推進,方進半寸,已被薄膜擋住,而冬冬已開始肉顫心悸,張口喘喘了。

福星吸她兩口陰氣,搬運下腹,正想運功藉陰氣強加收束,不料冬冬卻突然雙手猛壓他臀股,收腹弓身往上頂,“哧”聲輕響,“火龍柱”已被她盡根吞沒。

隻不過她卻已痛淚冷汗一齊流,四肢一緊,牢牢纏住福星。

福星駐馬不前,舔去她的淚珠,無限憐惜的怨道:“你這是何苦?”

冬冬張眸直視著他,細聲媚笑道:“長痛不如短痛嘛!現在已好多了。”

福星頗是感動,抬頭仔細打量,見她圓形臉蛋上眉清而長,目秀而澈,唇紅有棱,鼻準豐隆,都生得不錯,就是鼻梁稍低,耳垂無珠,頰上少了兩個酒渦,是個缺陷,便道:“冬冬,我在你臉上動個小手術,好不好?你可想過要在哪裏改造一下?”

冬冬大喜,道:“少主垂憐,冬冬感激不盡,冬冬自知受先天所限,永遠比不上主子及各位夫人,但若是鼻梁高些,腮頰上添個酒渦,或許美得多了。”

福星點點頭,要她閉上眼睛,將兩掌撫蓋臉上,輕輕揉捏,雙掌上紫霞閃現,奇熱如火,不片刻透肌入骨,冬冬直覺得頭麵上的骨頭都像是軟了。

接著,又覺得少主以單掌按在鼻梁之上,掌心似有一股吸力,將鼻梁骨吸高隆起,又用兩指揉捏一會,再以拇指按壓腮頰,還轉了兩圈。最後用燙手拉捏耳垂,揉摸耳珠,好半晌,手掌又忽轉涼,在整張臉上撫弄一遍,才開口道:“好啦!你自己摸摸看吧!”

冬冬簡直如在夢中,不信的摸著鼻梁,雙頰與耳下多出了兩粒圓珠,幾乎要跳起來去找鏡子。

但身上還壓著個人呢!怎辦?眼珠一轉,便叫春花,道:“春花姊,你快拿個鏡子給我,過來瞧瞧。”

春花一直坐在南窗邊,低著頭,耳朵卻豎得筆直,收聽實況轉播,**的對話,聲音雖低,可都是聽得隻字無遺。

此時聽到冬冬呼叫,正合心意,一閃間到了床邊,伸手遞過一個小圓鏡,雙眼卻也直直的瞧著冬冬。

冬冬接去鏡子一照,多年美夢果然實現,不由激動得又流下眼淚,舒臂抱住福星,張口親了過去。

春花也大是驚奇,忍不住叫道:“爺的神通真大,冬冬經爺這麽一弄,真不知漂亮了多少倍!”

但話說出口,驚覺話中頗有語病,又見兩人心身相交,已忘了她的存在,這才心下稍安,訕訕的退了回去。

福星這時也甚愉快,知道冬冬巨痛已過,趁其激動之時,便開始蠢蠢而動,放馬馳聘。

冬冬一來受過訓練,習過內媚之術,二者更衷心敬愛如神的少主,三者初改花容變玉貌,興奮感激報效之心更切,故而在少主驅馬之初,便全力配合,以起、承、轉、合之法,迎向少主的抽、頂、旋、挑,一時竟似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戰了個不相上下。

時候一長,冬冬就罩不住了,她先是“哼,嗯”全身如癱,已隻餘挨打之力,最後竟全身抖擻著如同抽筋,四肢緊緊纏抱住福星,奮起餘力緊轉兩下,這才喃喃呼著:“大爺!”一泄千裏遠。

福星下吸元陰,上麵吐還她兩口真陽,待冬冬回醒平靜,才笑問道:“你還好吧?”

冬冬苦笑加媚笑,現出兩個小酒渦,頗增豔色,細聲道:“少主神勇無敵,冬冬無用,換春花姊來伺候吧!”

春花這時早已過來,候在一邊了,福星隻好再接再厲。

春花先把**染滿**碧血的白緞,疊起來交冬冬拿走,也鋪上自己準備的,躺平之後,也一樣的說:“求少主臨幸!”

福星察顏觀色,知她在旁耳濡目染,早已動情,一摸之下,果得證實。

他一邊信手遊走,一邊閉目調運玄功,消化剛剛收來的元陰,體內感染的火龍珠熱力因而消褪不少,已勉強可以收束“小爺”。

故而在他為春花**之初,兩人恥骨已合,春花尚不覺痛,不由甚是奇怪,還以為自己有毛病呢!

她目透疑色,尚未張口,陰內爆滿脹裂,巨痛已傳周身,春花“啊!”聲驚叫,氣吐如蘭。福星忙吻住吸收,才將後麵的叫聲堵了回去。

春花緊抱著少主,待巨痛漸消,忽然巧笑請求道:“少主哇!求您也為奴婢使個仙法,改改容貌!”

福星望著她長型瓜子臉,點漆雙瞳,靈活有神,眉秀鼻挺棱唇,已是上上之姿,便笑問道:“你想修改哪裏?先說來聽聽。”

春花指指耳珠、下巴和胸部,含羞帶笑的道:“奴才垂珠太小,下巴太尖,胸部太平,都是缺陷,求少主慈悲!”

福星點點她尖下巴,笑道:“這裏我替你點個笑渦如何?很特別呢!”

春花對他是全心信賴,笑道:“少主說好就行!”

於是福星讓她閉目,先聚三昧真火於掌,將她下頷骨骼融軟,以中指輕輕一點,又揉摸肌膚,移動皮肉位置,再以同法將耳垂拉長,揉出垂珠,最後又移立床下,改以“老漢推車”式,命春花雙腿鎖住他的腰部,空出一雙手來,一陣火熱推拿,將春花上半身脂肪推移到胸前雙峰之下,改為揉搓,使之上尖下豐,形似竹筍,這才藉她自己真陰涼氣,全部為之定型。最後笑道:“好啦!你自己摸摸看。”

春花張開雙眼,摸出枕下藏著的小銅鏡,在臉上照了又照,又彎起玉頸,查看**,還伸手摸壓幾下,這才媚笑稱謝道:“多謝少主成全。”

福星目光如炬,見那青青草原下蚌珠半露,玉杵如戟,刺入其中,碧血點點,溢流臀下,光潤雙腿分張,不由心神動蕩,便就勢執其雙足,輕抽疾入,大幹起來。

春花初時還有羞意,閉目承接,五紀之後,春潮泛濫,**如狂,不自禁張目低吟,收肌縮筋,刻意運用內媚術夾纏奉承,一時滿室的“啪啪”、“咕咕”之音大鳴,不多時,春花也一般承受不住,樂暈過去。

福星見狀隻好再停,依例施為,收去春花元陰。

冬冬過來幫忙,見“小爺”仍然殺氣騰騰,不禁苦笑,一邊打毛巾為“小爺”淨“身”,一邊細聲道:“奴婢尚可再用,少主……”

福星忙搖搖手,笑道:“有你二人元陰為助,已可融去亢龍火力。你倆快先調息一刻,以收陰陽調和之效,再累下去,就不好受了。”

冬冬隻好遵命,扶春花於南窗之下,雙雙著衣,便平臥地鋪之上,調息運氣。不一會,將福星由口中灌入的真陽化入內腑,果然勞累一消,安詳平靜的陷入熟睡。

福星也躺下運功收斂,消化春花元陰。小睡片刻,直到戌初,方始被玉仙叫醒。

玉仙已衣衫整齊的叫下麵送來飯菜,福星覺得有些饑餓,便起身與她一同進食。

本來玉仙還想叫春花、冬冬,福星搖手止住,還過去仔細察看一下,拂了兩人睡穴,才道:“她二人已獻了元陰與我,卻僅得了兩口陽氣,讓她們多睡一會兒吧!今夜是咱倆拜堂之後的第一夜,你可不能再偷懶?”

玉仙“嗤嗤”笑道:“妹子哪有?隻是實在受不住爺的捉弄,一時急暈了頭。剛剛睡了一覺,精神大振,等會一定讓哥哥滿意。”

三更之後,玉仙果然履行諾言,奮力與福星戲耍了一個時辰,才同時攜手共登極樂之境。

次日一早,兩人攜手下樓,與玉鳳等去送蘇大釗登程。

蘇大釗隨行有六名護衛,來時身中奇毒,乃是坐船換車來的。此次回去,百病皆消不說,精、氣、神已恢複少壯時期,哪肯再坐車子?

因此,福星送了老嶽丈七匹健馬,又交代兩鐵四花六衛,各乘駿駒同行保護,方始送到莊外,依依別去。

歸途福星帶頭,領著一大批娘子軍漫步而行,所到之處,遇著的男女老幼無不笑臉相迎,恭恭敬敬的叫聲“莊主!”再稱“夫人!”。

福星與七位夫人也都含笑點頭,表現得十分和藹可親,一直到遇見一個小男孩,福星忽然止步,招手要他過來。

小男孩年約十歲,身材不高,生得白白胖胖,十分可愛,尤其一對大眼睛,圓滾滾的,與福星雙眸有些神似,靈活聰明得很。身上雖穿著粗布衣褲,赤著雙腳,卻絲毫不顯卑微害羞,大大方方的上前兜個大揖,脆聲聲說道:“莊主是叫我嗎?什麽事啊?”

福星笑道:“你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

那童子道:“我姓石,叫承誌,就住在莊主家圍牆外麵,我爹爹石修,在莊主院子裏種植花草。”

福星恍然笑道:“好,好,怪不得有些麵熟,原來是石老之子。告訴你爹,中午請他帶你一塊來,請你們父子倆吃飯。”

石承誌大喜,雀躍叫道:“真的呀!莊主,先謝謝您啦!我這就回去找爹去……”

話未說完,人已一溜煙跑了。看他身法,竟然十分高明。

福星暗暗點頭。玉鳳公主雖對石修有些印象,卻還不知昨日之事,她望向福星,福星笑道:“正要向夫人報告,昨日……”

他簡要的說一遍,已回到“棲鳳樓”,落坐之後,福星又道:“我瞧這石承誌根骨不錯,功力已有根柢,咱們收他做徒兒好不好?”

玉鳳公主脆笑道:“當然好啦!但我瞧這孩子頑皮得緊,收下之後,可要好好管教,否則若輕易學了一身本領,玩野了心,就糟糕了。”

這話提醒玉仙,想起弟弟玉傑一去不見人影,不由也擔了心,道:“奇怪!玉傑怎的一直不見人?這幾天連壽兒也不見了,莫非回家去了?”

金鳳在一旁道:“叫丐幫先去打聽一下,說不定還在曲阜城呢!”

目前似乎也隻好如此。於是金鳳便命小蝶出去傳令,著花榮從速差人去曲阜探聽。

眾人又把話題轉回,金鳳用充滿磁性聲音,道:“這石承誌資稟上乘,聰明機靈,學東西一定很快,爺要想磨練他,一定不能助他打通經脈,隻傳他口訣方法,定出修功時限,讓他憑個人努力修練,等定了心性,再助他一臂之力,那時他知道練功苦況,必然珍惜所得成果。”

玉仙笑道:“隻怕石老像家父一樣,老年得子,珍愛之極,從小便以靈藥喂他,已助長了他的功力聰明,二姊的計畫就落空了。”

福星笑道:“我瞧承誌雖比一般人強,但離咱們的程度還差一大截路,石老醫道雖高,奇珍異草收得不多,若光憑他,再三十年,承先也未必能比得上咱家一名鐵衛。”

他語氣一轉,又道:“金鳳說得有理,先磨他五年再說。”

不多會,小蝶出去傳令,並陪了石修與石承誌進來。

石修已換穿長衫,白發白須亦梳理得十分整齊,配上紅潤麵色,炯炯眼神,與昨日大不相同。

石承誌也換過一套幹淨衣衫,穿了雙虎頭布鞋,頭上梳了兩支朝天辮,更顯得唇紅齒白,十分可愛。

石修的態度也已改變,對福星與諸位夫人,都恭敬行禮,自稱“屬下”。

福星由玉鳳公主開始,一一介紹,才請他落坐,心中念頭電轉,笑道:“石老本是客卿身分,這屬下謙稱,小可愧不敢當,但若石老堅持,本座可要正式派石老一個職務了。”

石修起身恭立,道:“石某既已醒悟,便決心以剩餘之年報效少主,以為地方百姓謀福,並贖前愆,少主若有差遣,雖赴湯蹈火,屬下亦不敢辭。”

福星點點頭,笑道:“既如此說,本座便派你暫任本莊莊主吧!”

石修與眾人都覺意外。福星又笑道:“這莊中產業雖屬公主名下,但本座與公主均不克久留,故派石老代理莊主之職,監督莊眾運作,月俸千兩為酬。”

石修潛遁以園丁為生,生活簡約之極。他這次出山,雖非為財,但有千兩月俸,卻也大出意外,尤其對福星才見一麵,談不上幾句,便受這般重視,所謂“知遇之恩”,莫甚於此,一時感動得竟難答話。

福星知他心理,又道:“本座與夫人留此時間最多還有十天,幸好莊中人事大體已定,留此八衛,暫以遊走山東全境,鏟除綠林巨盜為重要任務。明日起,石老一家可搬入右偏院居住,莊中事務自然有各位夫人逐一交出,石老認為如此做可妥當嗎?”

石修連連點頭,聲稱:“妥當!”

福星又道:“令郎根骨甚佳,本座與夫人均甚喜愛,想收他為本座首徒,石老可願割愛?”

石修更是大驚喜,站起身正想回話。石承誌察顏觀色,早已機伶的跪下猛叩頭,脆聲叫道:“徒兒石承誌叩見師父、大師娘、二師娘、三師娘……”

他倒是一個不少,直喊到“七師娘”,頭已有些暈了。

福星等被他逗樂,哈哈嘻嘻的大笑。福星衣袖輕揮,發出一股和風,將他扶坐一邊,正容道:“做我徒兒要吃苦的,你怕不怕?”

石承誌挺胸站起,大聲應道:“徒兒不怕。”

福星點點頭,又道:“好,飯後你留下來,由三師娘先教你初步入門坐功,限你一年為期,每日子、午、卯、酉,共練四個時辰,一年之後,由為師前來驗收成果,再教另一種功夫,做得到嗎?”

石承誌大聲又應,道:“徒兒做得到,絕不讓師父、師娘失望。”

眾人見他一臉認真模樣,不由好笑又喜歡。玉鳳公主忍不住脆聲笑道:“好啦!別嚇唬孩子啦!吃飯吧!”

石修這時才定下心來,謝道:“屬下以就暮之年,得少主指點拔識,犬子又蒙少主破格收錄門下,此恩此德,永銘在心……”

福星起身笑道:“石老再說客套話,就見外了!承誌與本座冥冥中自有緣分,石老更不必斤斤於懷,來來來……”

說著舉手讓客,同去餐廳,一夫七妻加上石修父子,剛好一桌。

石修也是見多識廣之輩,見福星如此隨和,便暫時放下主、從關係,一同進餐。席間又談起承誌,石修忍不住又歎又喜,道:“屬下乃前朝遺臣,遁世於此,本打算孤單一生。十幾年前偶去河邊打漁,救了一名少婦,她無處可去,便隨屬下同歸,哪知日久生情,她不嫌屬下年長,持意委身,因此才生了承誌。”

玉鳳公主脆聲笑道:“事事皆天定,半點不由人!這話由石老身上也可證得,石老以為然否?”

石修懂得她弦外之音,連忙稱:“是!”

福星笑道:“本座目前行蹤難定,承誌年紀尚小,亦須父母照顧,所以仍留本莊,交石老親自監督,但不可拔苗助長,石老能做到嗎?”

石修早有些擔心,不舍兒子跟了師父去。後來聽少主言中,並不欲帶他離開,心稍寬鬆,此時聽了這話,當然大樂,忙道:“屬下遵命,屬下一定……”

飯後,玉鳳公主交代石修,明晨前殿相見,辦理交接。石修稱“是”,即先行告退。福星卻叫玉竹將石承誌帶去一邊,仔細傳他入門運氣功夫。

玉竹帶承誌去院中樹下悄聲教導講解。福星本待坐回客廳,玉鳳公主卻望望玉璿,脆聲笑道:“爺和璿妹上樓去吧!妹子們還有許多事兒未完,同時計畫今晚到京裏去呢!”

福星知道這是新婚最後一次“休假”,卻是玉璿的第一次,怎好厚彼薄此?便拉了玉璿上樓。

三樓玉璿的丫頭可人、如意,已重新將房間整理一遍,她二人顯然曾探過行情,所以也把自已鋪蓋鋪陳在南窗之下,等待著“好事”臨身。

隻是她倆平日少與少主接近,又聽了別人的形容,少主會“如何如何”,心裏是又期待又怕受傷害,其緊張竟比“新娘”猶甚。

所以,在福星、玉璿悄沒聲推門進來之後,兩人對坐窗前,不由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站起來請安,兩個臉蛋兒脹紅,倒像是做了什麽兒不得人的事兒,被人當場活捉一般。

福星也有些訝異,微微一笑,問道:“你倆怎地也在這裏?”

玉璿顯然已與二人有了商量默契,忙笑著插言道:“是妹子叫她們在這伺候爺的,妹子一向隻喜文墨、繪事,對家事一竅不通,若沒她們倆,連杯茶都不會泡。”

說著,按福星坐在床邊圈椅上,又轉對可人、如意道:“還不快泡茶去,洗澡水換過了嗎?”

可人、如意應“是”,一齊跑向床後。福星側目望望,隻見北窗邊已多出個小木炭爐、一把陶壺及一張矮桌,上麵放置著一組陶製茶具。

玉璿可不管這些,歪身膩坐在福星腿下,擱腳小凳子上,眨著一雙明亮大眼睛,又笑道:“爺,這幾天妹子可沒閑著,不僅領著十幾個人重新核算老帳,訂出新帳標準,還把五省黑道名單,重新謄錄五份,交五省鐵衛,以便按冊點名,曉義懲惡,同時還想出一個新計畫,已交大姊二姊審查過,她們還直說好呢!”

福星大感興趣,一邊伸手拔去她頭上玉簪,將盤在頭上的秀發放下,一邊笑問道:“快說來聽聽,我怎麽不知道?”

玉璿撇撇嘴,故意白眼相看,道:“爺忙著度蜜月,哪有功夫?”

福星捏捏她的圓下巴,笑道:“你不也是新娘子?怎麽吃醋啦!”

玉璿“嗤”聲笑道:“大姊都不吃醋,妹子怎敢?”

她烏珠一轉,又道:“妹子依新法核算,此莊每年大約還有十萬兩銀子收益。不過這十萬兩,維持此樓與八衛等執事的薪金,每年多少還有剩餘,因此妹子建議,以此莊為中心,每年以餘銀收購臨近土地,則不但可以壯大此莊,更可供臨近佃農多得一些收成,那不比送他們銀子還強些嗎?”

福星伸手拉她入懷,親親紅唇,以為獎賞,笑道:“好,這法子太好了!佃農勤勞者積富,懶惰者少成。咱們還可以加上一條,訂出地價,凡佃農有資購買者,不僅可以收購所耕之地,還可以按年加息償還。如此一來,佃農擁有自己的土地,不僅更會勤快,咱們又可以多筆收入,豈不更妙!”

此時,可人、如意雙雙拉了小桌近前,又把小炭爐拿來,都放在福星麵前三尺。接著兩人跪坐地上,可人用爐上開水燙過茶具,從一漆罐中,用竹器鏟出茶葉,倒入小陶壺內,再衝入開水,小泡片刻,將茶水倒在壺下陶盤內,重加開水,泡不多時,便執壺倒人酒杯大小四隻方杯。

如意輕巧端起方杯,又一個個轉倒在圓形小杯子裏,這才雙手捧起,高舉過頭,垂首輕聲,道:“請少主用茶!”

福星還是第一次見這泡水方式,十分新鮮,推推膝上玉璿,本示意叫她下去。哪知玉璿卻故意錯會其意,伸手接下,舉到他的唇邊。

福星無奈,隻好一吸而盡,玉璿輕笑問道:“滋味如何?”

福星“嘖嘖”兩聲,道:“好苦……好甜。”

玉璿“嗤”聲笑,拿起一隻方杯,湊近鼻端問聞,又端一杯啜一小口,才道:“這茶是杭州名種,乃可人、如意親手采收焙製的龍井,初入口有些苦澀,入喉回甘,爺不覺得很能提神解渴嗎?”

福星也學她拿了方杯聞聞,果然內有一股清香,問道:“為何不用這杯子喝,倒來倒去,不麻煩嗎?”

玉璿笑著解釋,道:“此杯名叫‘聞香杯’,乃專為聞香之用,在杭州富家都講究泡茶之道,有許多規矩。”

福星又喝了幾杯,果然品出不同,覺得其中除甘甜苦澀外,尚有一股陽氣衝入下腹。

他心中一動,問道:“這水是何處來的?可是浴桶旁邊那小桶裏泡有火龍珠的水嗎?”

可人點點頭,道:“奴婢見那桶水質特別純淨,因此用它泡茶。有什麽不妥嗎?”

福星心中有些好笑,麵上不動聲色,又道:“那火龍珠呢?春花可曾取走?”

如意接口道:“春花姊說,這珠乃是五夫人家中至寶,能使涼水變熱,五夫人交代,特別留在三樓,為少主溫湯沐浴。”

福星知是玉仙好意,不便再說什麽,隻道:“這火龍珠熱性奇強,一般人飲了所泡之水,隻有好處,但以後千萬記著,別再泡茶予我飲用,我體質與一般男人有異,多飲反而有害;用以熱水,亦不可過久。”

可人、如意都嚇了一跳,趕快去浴盆撈起火龍珠。玉璿卻更焦急,問道:“爺沒有不舒服吧?怎的會如此?仙妹一定知道,為何還將這害人的東西留下來?”

福星微微一笑,用傳音說了幾句,玉璿焦急盡去,卻換上一臉春色,起身拉他,向**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