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重要!”寧小丹白他一眼答道:“所以死也要死一塊兒,那樣下輩子投胎便又都能在一塊兒了!”

如果能象電視裏演得那些穿越劇一樣,死後一起回到現代更好。

金三郞再次歎了口氣,搖頭說道:“唉……我家少主真是命苦!”

馮銀霜白他一眼道:“命苦什麽,姑娘不是答應嫁給少主了麽?”

說完,她看向寧小丹,笑著問道:“姑娘,你以後會真心待我家少主吧?”

金三郞站到她身邊,插嘴問道:“姑娘會不會趁我們不注意,半夜謀殺親夫呀?”

馮銀霜隨手就在他頭上打了一下。

“謀殺親夫了!”金三郞抱著頭跑出去。

馮銀霜不理他,再次問寧小丹道:“姑娘會對少主好吧?”

寧小丹歎了口氣,看向已經喝完粥的呆瓜道:“放心吧,他是無辜的,我對他一如既往。”

馮銀霜高興說道:“太好了,奴家再去檢查一遍,看明天的婚禮是否還有遺漏的地方。”

婚事於是就這樣定下來了。

透過蓋頭,寧小丹看著外麵朦朧一片紅,聽著歡聲笑語,不由好笑,心想:他們不過替呆瓜找個老媽子而已,居然弄得如此鄭重其事,也不知將來呆瓜恢複記憶後,正二八經娶新娘子,又該如何操辦?

她與朱複是真正夫妻,卻連婚禮也沒有個就草草生了孩子,她與呆瓜不過掛名夫妻,婚禮卻如此盛大,想起來還真有喜感!

正想著,隻聽外麵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便是金三郞的聲音:“少主你小心點兒!”

“嘿嘿~~”呆瓜的傻笑聲傳來。

“少主你別隻顧著傻,記住將新娘子壓倒在**洞房!”聽金三郞又笑著提醒道。

寧小丹不由氣,伸手便要揭了蓋頭去找個東西等金三郞進來砸他。

這家夥,好好的呆瓜讓他給教壞了!

“姑娘別急,得等少主來替你揭蓋頭呢!”喜娘忙在一邊笑著提醒道。

寧小丹鬱悶:她哪裏是急,她巴不得這婚結不成呢!

“少主進去吧,屬下就不進去觀禮了,免得誤了少主*宵!”金三郞嘻笑的聲音又傳來。

寧小丹愣了愣,將手放回膝上,心裏恨恨地想:還算他識相!

“嘻嘻~~”隨著呆瓜傻氣的聲音傳來,門“吱呀”一聲開了,“少主慢些!”一個喜娘忙過去扶著呆瓜進來。

一陣腳步聲,寧小丹從蓋頭下看到呆瓜步子蹣跚走過來,猜著他們定然勸呆瓜喝酒了,不由有些火大。

果然,感覺到床沉了沉,然後呆瓜伸手過來抱住她的腰,頭枕在她膝上,仰麵從蓋頭下探看著她,呼吸間一陣酒氣撲來。

“少主,要看新娘子先揭蓋頭啊!”喜娘笑著提醒道。

“嘻嘻~~”呆瓜好象聽懂了,又好象沒有聽懂,似乎隻是那蓋頭擋住了寧小丹的臉,他伸手一把扯下來,蓋在自己頭上,嘴裏藏貓貓似的叫了一聲:“喵……”

兩位喜娘“噗哧”笑了出來。

寧小丹又好氣又好笑,低頭在呆瓜頭上輕輕拍了一巴掌,罵道:“本就糊途,這喝了酒越發不象話了!”

“嘻嘻~~”呆瓜揭下紅蓋頭來,扔在一邊,仰麵看著她傻笑。

“少主,起來喝交杯酒了!”一位喜娘端過早就準備好的酒杯,笑著勸道。

寧小丹嫌麻煩,衝她揮揮手,說道:“什麽交杯酒就不喝了,不過一個形式而已。”

又不是正二八經成親,這麽多形式已經夠了,少個一道兩道又有什麽關係?

“瞧姑娘說的,哪有成親不喝交杯酒的?”喜娘笑道:“新人隻有喝過交杯酒,將來的小日子才會恩恩愛愛,琴瑟和鳴呢!”

寧小丹聽得撇嘴,她與呆瓜就算喝過交杯酒也不可能恩恩愛愛,琴瑟和鳴,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成為真夫妻。

成為夫妻,需要愛情。

她和呆瓜之間,有的不過是左手牽右手的親情,當初他們逃難,一塊兒吃,一塊兒睡,那麽親密的接觸也沒有擦出愛情的火花來,怎麽可能有愛情?

寧小丹正要以呆瓜喝醉為由,再次拒絕喝交杯酒,卻見呆瓜坐起來,傻笑著道:“喝……嘿嘿……喝……”

這吃貨!寧小丹很是無語,瞪眼罵道:“喝什麽喝,瞧你都醉成這樣了!”

燈光下的呆瓜,雙頰駝紅,一臉傻笑,竟似表情逼真的瓷娃娃,竟有些呆萌。

寧小丹的話音剛落,卻見瓷娃娃嘴巴一扁,委屈地看著她:“喝……”

看著他這樣子,寧小丹心軟了,自昨天恢複飲食以來,呆瓜越發對吃食沒了抵抗力,嘴裏非得一直嚼著點什麽才肯安靜下來。

要不是大家怕他吃太多不好,隻能少量地給,不然也不知他肚子能塞下多少東西,所以此刻一聽吃的當然不肯放過。

“姑娘,”喜娘勸道:“既然堂都拜了,吃個交杯酒而已,何不一起進行?”

寧小丹想想覺得有道理,既然自己已經答應嫁給呆瓜,索性就全程配合一把,也好讓他們對自己放心。

其實在答應婚事的時候她就想好了,她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雲霧山寨,她怎麽著也要去找朱複和展謂。

但如果自己一天不答應成親,他們便一天不會放鬆警惕,還要拿展謂他們的安全來威脅自己。

所以她便索性承認婚事,讓他們對自己放鬆警惕,等過一段時間後再提出去襄陽,到時展謂他們也脫離了金三郞的掌控,自己便趁著機會逃跑去尋展謂和朱複他們。

至於呆瓜,她不能帶著他去冒險,她走後他可能會傷心難過一陣子,但總是會好的,當初她進宮後他不也是傷心一陣子便好了?將他留給山寨這群人,她很放心!

見寧小丹不反對,喜娘已經將酒杯塞到她手裏,另外也遞了一杯給呆瓜。

“丹……喝……”呆瓜舉了酒杯便要倒入口中。

“少主慢些!”喜娘忙拉過呆瓜的手腕,穿過寧小丹的手臂纏上,笑著說道:“交杯酒得這樣喝才成呢!”

“嘿嘿~~”呆瓜傻笑了兩聲,伸過頭就著酒杯將酒喝了,還咂吮了一下嘴,似乎酒很香甜似的。

寧小丹看得好氣又好笑,心想:他隻知吃喝,卻是不知這交杯酒其中的深意!

突然想起馮老爺子說過他以前沒將天下女子看眼裏,她不由心裏又感歎起來,大有自己一個已婚婦人竟然被迫來禍害一大好青年的感覺。

“新娘子也趕緊喝吧!”見寧小丹愣著不動,喜娘笑著催促道。

寧小丹歎了口氣,一仰脖子喝下了酒。

“好了,禮成了!”喜娘高興說道:“我等這就退去,兩位新人好好享受*宵!”說完,她便帶人退出房去,並隨手帶上了房門。

寧小丹鬱悶,什麽*宵不*宵,不過睡覺而已,讓她們說得多曖昧似的。

打了一個哈欠,她伸了伸懶腰,一邊解著自己繁複的衣物,一邊衝傻笑著看自己的呆瓜道:“睡覺吧,折騰一天累死了!”

他們還真是狠,也不顧她絕食了三天的虛弱身體,今早雞叫便將她弄醒,化妝,穿戴,折騰了一早上。

然後又讓她坐進轎子裏,在山上敲鑼打鼓轉來轉去,直到午時才讓回到布置得一派喜氣的議事廳。

接著又被人牽著拜堂,鞠躬,折騰了幾個時辰才被送進這間新房裏。

她本以為鬆了一口氣,不想喜娘讓她一直端正地坐著,不能四處走動。

還好山寨中人並不太講究陳腐規矩,倒是送了豐盛的晚餐來讓她吃,雖然蒙著紅蓋頭不方便,便好歹肚子填飽了,不然隻怕早就餓得頭暈眼花。

但飽是飽了,一天的折騰,人卻累得夠嗆,飽了愈發思睡。

“睡……”呆瓜應該也不輕鬆,聽到說是,竟高興笑著,率先脫了火紅的婚服滾進床裏。

寧小丹終於脫掉麻煩的禮服,又解完頭上的飾物放好,穿著白色的中衣走回到床邊坐下,卻發現自己有些心慌氣短,麵紅耳赤起來。

怎麽回事?才走這麽幾步路而已,不至於就累了吧?

這種感覺好熟悉……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上次中了春/藥與展謂同床的事情來。

糟了,那交杯酒有問題!

震驚間,她回頭看向呆瓜,卻見他也滿臉通紅,癡癡地看著她,大概因為情/欲的緣故,他眼裏的呆氣和臉上的傻氣竟少了許多,顯得有些陌生。

不行,她得離開這裏,她和呆瓜不能……

寧小丹拚著力氣支撐起軟綿綿的身子站起來,搖搖晃晃向門口走去,扶著門,她覺得身子越發熱起來。

忍著想脫掉全身衣服的欲/望,她顫抖著手去拉門,卻聽外麵“嘩啦啦”輕響,門打不開,原來那兩個喜娘退出時竟反鎖了門。

完了,今晚她和呆瓜的清白隻怕保不住了……

這他媽到底是誰的餿主意?馮老爺子,馮銀霜,還是金三郞?

應該是合謀的了,他們這是想生米煮成熟飯,讓她一輩子留在山上跟呆瓜在一起吧?

怎麽辦?要不去將呆瓜打暈?

這樣想著,寧小丹轉頭去看**的呆瓜,這一看不打緊,震得她全身都囉嗦起來。

隻見呆瓜赤/祼著身子,向她走過來。

“丹……丹……”性感的聲音……熟悉的呆萌表情……令人噴血的身材,竟比展謂差不了多少……

寧小丹再也撐不住,身子一軟,癱坐到地上,似乎一灘融化的春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