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朱複回來後,汪正並沒有急著回京城。

由於在寧小丹這件事上辦得漂亮,皇上龍顏大悅,於是在萬貴妃的奏請下,汪正被升做了禦馬監掌印太監,這是個七品內官,負責掌管禦馬、進貢馬騾。

現在的汪正,在宮中已經改名叫汪直,這是上次汪正回來取衣胞時,了塵給他算了一卦,說他回去定有掌權之喜,但需得改個名字才能順風順水將官當下去。

汪正回去後,果然應了擢升之事,於是他便依著了塵的建議改了下名字。

然而汪正卻向萬貴妃奏請,說自己新官上任,想先深入民間調查和熟悉進貢馬騾流程以及產地,以便將來能更好掌管事務。

萬貴妃對他的認真態度和吃苦精神讚賞有加,便同意了他出宮的要求,讓他微服半年後再回去正式上任。

當然,汪正並不是真的要去微服,他出了京城後,隻派了一個忠心的手下去調查進貢馬騾的事,而他自己,卻施施然來到雲霧山,鬧著要與寧小丹生孩子。

說句實話,若不是當初汪正相逼,寧小丹是真心不願意答應他的要求。

雖然汪正行事已經非常老練,這時代男女成親也早,但寧小丹總有摧殘祖國幼苗的罪惡感,畢竟汪正連十八歲也沒滿。

“要不,你再等一兩年,等我與了塵生了孩子再說?”她紅著臉勸道。

連跟汪正談談這事,寧小丹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更別說實質操作了。

“你什麽意思?”汪正沉著臉,瞥眼看著她質問道:“你是不待見我而迫不及待想跟和尚師父在一起?”

“呃”寧小丹尷尬說道:“我哪是這個意思,不就是因為你年齡還小麽?”

“我有多小?”汪正生氣說道:“你別找借口,別的男子十五歲就成親了,我可是足足多等了一兩年!我也不是想與和尚師父爭,但此次出宮,機會難得,若不趁著這個機會跟你把孩子生了。以後我哪還能找到這麽長的出宮時間?”

“呃”寧小丹訕訕笑著,不知說什麽好。

汪正說的是實情,但她這心裏就是接受不了。

“我跟你說,你別嫌棄我年齡小!”汪正見她還遲疑,又生氣說道:“我那方麵的能力,可不比和尚師父弱!我那個功雖然是和尚師父所教,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所以沒準兒比他厲害!”

“啊?”寧小丹怔怔地一時沒聽懂。

“話又說出來,你既早已答應與我生孩子。現在後悔也沒用!”汪正憤憤說道:“我也不不必跟你廢話,事情就這樣定了!今天晚上我在院子裏等你,你若敢不來。就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他不再理寧小丹,憤憤轉身離去。

而寧小丹一個人站在院子裏,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這臭小子,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麽呢!”她破口罵道,鬱悶自己哪裏是嫌他那方麵?

吃晚飯的時候,並沒有見著汪正。了塵說讓人送了飯食過去。

“他這是什麽意思?鬧脾氣呢?”寧小丹不高興說道男。

小屁孩子就是小屁孩子,一點兒也不象個大人樣的大度,不就是意見暫時不統一麽,怎麽能這樣鬧別扭?

“阿彌陀佛”了塵笑道:“汪施主說怕你過去找不著人。所以會一直等著。”

什麽怕找不著人?寧小丹不滿地想:這分明就赤/裸/裸的威脅!

“阿彌陀佛”了塵又歎氣說道:“其實汪施主能待在這山上的時間也不長了。寧施主該做的事情總得做,何必耽擱自己,折磨他人?”

寧小丹聽得一愣,她在耽擱自己,折磨汪正麽?

好象是有那麽一點兒哈?

說句實話,比起柳如風來,汪正做得夠好了,因為念著朱複才回來,所以他便在山上忍了一個月,直到朱複非跟著展謂下山去了襄陽後,他才提出這事來。

而朱複為什麽非要拖著病腿先不治而去襄陽,當然便是考慮到要衣胞解救他孩子的問題。

生了柳榴後,衣胞被送去京城,再到朱複他們返回來,大家都聚在山上過年再離開,前前後後已經耽擱了六七個月,所以其實生孩子的事,已經不能再拖了。

不管汪正是喜歡自己,還是迫不及待想要孩子延續血脈,自己都是時候與他同/房了,畢竟他以後出來這麽長時間待著的機會應該沒有了,而她卻拖著遲遲不行動,所以其實對汪正是一種傷害和折磨!

歎了口氣,寧小丹輕聲說道:“和尚你說得對,我晚上一定過去!”

“阿彌陀佛,凡事順著佛主的指引做就最好!”了塵笑著點頭道:“別被自己心中的偏執亂了方向!”

寧小丹點點頭,她確實太過計較汪正的年齡了,其實拋開自己對於年齡的那點現代觀念,她沒有任何理由拒絕汪正。

入夜。

寧小丹看過幾個孩子,收拾了一番,提著燈籠來到汪正的院子。

站在院門前,她警告著自己千萬拋棄汪正是未成年人的想法,爭取今晚拿下他,於是深呼吸了一口,推開院門義無反顧踏了進去。

出乎意料的是,院裏卻一片漆黑,連房裏也沒透出一絲光亮來。

這臭小子是睡了還是以為自己不來氣得跑出去散心了?

寧小丹正疑惑,卻突然聽到“啪”地一聲,瞬間天空中綻放出一朵美麗的煙huā來。

她正驚訝,接二連三又有煙huā飛上天空綻放,然後便聽到身後突地冒出個聲音來:“丹丹”嚇得她將燈籠也丟到了地上。

“瞧你,膽子真是小!”汪正拿開捂著自己耳朵的雙手。俯身去將倒了的燈籠扶起來。

“你這臭小子”寧小丹正要罵,卻突地被汪正騰空抱起,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喂,你要幹什麽?”她一邊驚呼,一邊用手拍打著汪正的肩。

汪正卻不理,抱著她幾步向屋裏奔去。

炫爛的煙huā光亮映照下,寧小丹被扔在了**。

“今晚我一定辦了你,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免得老是嫌我!”汪正一邊剝著她的衣服,一邊恨恨說道。

“臭小子!”寧小丹拍打著他,嘴裏罵道:“你別亂來,快放開我!”

這家夥!要行房也不應該這樣粗魯吧?簡直是豬拱牡丹!呃貌似自己才象豬吧?對,老母豬!人家可是鮮鮮嫩嫩的草

“哼,想我放開你?”汪正不屑說道:“若放開你,我這輩子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用上練了幾年的功夫,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有自己的骨肉!”

“喂”這家夥練功不是為了不當真太監麽?怎麽扯到這上麵去啦?

但寧小丹的質問並沒有說出口,嘴便被汪正滾燙的舌給堵住了!

令人頭暈的窒息。寧小丹迷糊起來,直到汪正在她身下一陣亂戳,不得其門而入時。她才清醒過來。終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笑什麽笑?我去點燈!”汪正氣急敗壞加羞惱的聲音傳來。

寧小丹感覺身上一空,忙伸手拉住他“別”她說著,然後伸手摸索著去幫汪正引導著找到正確的位置。

不過後來當她被汪正折騰得死去活來,討饒多次不被理會時,寧小丹對自己這一行動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清晨。

寧小丹醒來。發現自己身邊空空如也,而汪正披著衣坐在桌邊,背著她認真地翻看著什麽。

居然這麽早就起來用功了,果然當了官就不一樣!

寧小丹頗為滿意地下了床,走到汪正坐下來。笑著說道:“趁年輕就應該多學一點,當官可不能不學無術。”

據她所知。曆史上很多太監官都做得很大,但大都是沒知識沒文化的人,所以往往也死得最快!

“啊?!”汪正卻似乎被嚇了一大跳似的,驚惶地抬起頭看向她,手裏的小冊子拿捏不住,掉到地上。

寧小丹很是奇怪,彎身替他揀起地上的小冊子,順便瞟了一眼。

哎呀,我的媽啊!她瞬間紅了臉。

汪正認真“學習”的小冊子,居然是一本圖畫版的“春/宮手冊”!

“你”寧小丹心中的責任感猶然而生,晃著手中的書,瞪著汪正質問道:“居然看這種書!”

他還是未成年人啊,怎麽能鑽研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這種書怎麽啦?”汪正很快鎮定下來,伸手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書,揣進懷裏,理直氣壯說道:“不學點技巧,怎麽能夠在**把你製得服服帖帖的?你都有過那麽多男人了,我卻一個女人也沒睡過!”

“呃”寧小丹聽得鬱悶“那麽多男人”真是好誇張,她有嗎?扳著指頭都數得過來啊!況且她也是事出無奈,其實她也不想過這種複雜而不純潔的生活啊!

“這個”清了清喉嚨,寧小丹盡量讓自己顯得心平氣和:“如果你在乎,要不咱們就不生孩子,你另外去找個沒成過親的好姑娘?”

“你是什麽意思,嫌我昨晚表現不好麽?”汪正滿臉的受傷和委屈:“想把我攆出去?”

“呃不是”寧小丹硬著頭皮說道:“事實上,你昨晚表現得太好,我可沒練過那個什麽功,哪裏經得起你這樣折騰?隻是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很在乎我有過男人,你也可以有女人,甚至退出與我的約定!”

汪正愣了愣,盯著她問道:“真的?你沒騙我?”

寧小丹以為他說的是允許他找別的女人或退出的事情,便認真地點了點頭。

不想卻聽汪正皺眉說道:“可是聽說別人一晚上起碼都可以來個二三次的,我怎麽隻能做一次?”

“啊?!”寧小丹這才明白自己剛才分明是雞同鴨講了!

什麽他隻能做一次?大哥啊,他的一次那麽長,還有時間來第二次、第三次麽,除非中間不想喘氣兒,不想眯眼了!

“那個”為了自己多幾年活命的時間,寧小丹不得不給他普及一些生理知識:“不是說次數多就是好兒郎,還得看時間長短哪”

“真的?”汪正看著她問道:“那我跟他們比起來,時間是長還是短?”

“這個”寧小丹估量著自己這裏一比較,馮敏他們幾個回來會不會恨得將自己生吞活剝了?

“這個你就不必問了”寧小丹訕訕笑道:“總之,你是好樣的,畢竟你練了那個什麽功嘛但如果你覺得我生過孩子委屈你了,你可以去找別的姑娘”

“你想害死我?”汪正不滿地瞪她一眼道:“我這身份,能去找別的女人嗎?你既滿意,我便將就跟你在一起了!”

“這些事可不能將就”寧小丹想了想,問道:“要不就在這山上找一個,清白的,聽話的?”

“別再給我出這些餿主意”汪正又瞪她道:“他們都就你一個女人,我如果去找別的女人,豈不是把該屬於自己的那六分之一浪費了,白白便宜他們,我才不吃這個虧呢!”

啊?寧小丹再次無語,她從來不知道這帳還可以這麽算!

“好了,不說那些廢話”汪正提議道:“剛才我研究書後頗有心得,咱們去**練習練習!”

“啊?!這個”寧小丹急急地站起來,匆匆往外麵走:“天大亮了,我餓了找東西吃去!”

“多吃點,吃好點,咱們晚上再試那些姿勢!”汪正叮囑的聲音傳來。

寧小丹臉色瞬間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