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比心,陸鴻是殺了簫芋總鏢頭沒錯。但是簫芋總鏢頭當初確實是殺害了陸鴻的家人。”慕容冰雪神態自若的說道:“冤冤相報,要說可憐那也是陸鴻。從小沒了爹娘的關懷,還親眼目睹了家人被殺的現場。難道陸鴻不夠慘?他死後鞭屍簫芋確實狠了些,但也不為過。如果你的全家被人殺了,隻怕你的報複會比陸鴻慘上千倍萬倍!”

慕容冰雪一邊走著一邊繼續說道:“還有,陸鴻並沒有亂殺無辜。”看了眼剛剛被解救出來的鄒虎“如果你們殺了人,必定會將發現自己的人滅口,可是陸鴻沒有。他沒有殺害不相幹的人。”

說了一通,慕容冰雪不想再在喧雜的人群裏站立。而是邁著偌大的步伐,離開了。

......

三月春風,拂動人心。沐浴在清新的空氣下,滋潤在春季雨露下,隻感覺那清清涼涼,沁人心脾的草香,徐徐飄來。

經過靜養,歐陽瑞的身子也好了些許,可以坐起來了,但還是不能行走。

自找出陸鴻是真凶以後,前來參加壽宴的武林人士也已經陸續離開。隻是歐陽瑞傷勢未愈,隻能養些時日。奇怪的是,苗九娘一直要走要走的,如今可以走了她卻不走了。

難不成是想找個機會打一架?

“是你?”慕容冰雪抬眼看了看擋在自己前麵去路的苗九娘,移開腳步繞過去走。苗九娘也移開腳步繼續擋住去路,慕容冰雪見狀,又轉去另一邊。苗九娘也轉去另一邊。

“有事兒嗎?”慕容冰雪將一碗雞湯穩穩的放在一旁的石階上,不解決這個麻煩,是過不去這個遊廊了。

“又要去照顧你的未來夫婿了?”

慕容冰雪雙臂盤在胸前,“有何指教?”

“淑媛妹妹沒和你一起嗎?”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就知道她沒好話。

慕容冰雪笑道:“她有她的事兒,再說她隻是瑞的表妹,男女有別還是避避嫌的好。再者說她也算不上是江湖中人,不拘小節這個詞用不到她身上。”

“是麽?我看她對墨心的愛,可不比你的少。因為她靦腆,所以需要別人主動一點。嗯,這就需要外援了,因為那個人太木頭,不善於表達,還冷的很。”

“你這話什麽意思?”慕容冰雪突然激動起來,什麽外援,什麽主動?莫非......

看那苗九娘的表情,慕容冰雪就猜到個**不離十,敢情是她的巫術,一定是。怪不得當時歐陽瑞不知怎麽了就昏昏沉沉,將淑媛當做是她自己。好陰險的女人,用巫術引來誤會,從而打擊她。

慕容冰雪狠的咬牙切齒,不過也在心裏的某處偷偷樂了起來。最起碼可以肯定,歐陽瑞心中隻有她,沒有淑媛。

“你這是在向我公布你偉大的成就,還是告訴我你的計劃並沒有成功。因為歐陽瑞及時醒悟,因為我突然闖入,因為他前往追我,因為我們開誠布公。”

慕容冰雪越說,苗九娘的臉色就越難看。她猛地朝手,慕容冰雪連忙後退一步道:“別激動,我打不過你。但是......”慕容冰雪朝歐陽瑞的廂房望去,又朝旁邊的廂房看了眼“怎麽說我也是瑞的未婚妻子,作為大師兄和小師弟的展峻峰和龍元,他們不會袖手旁觀吧?”

苗九娘欲動遲疑,狠狠的將手撂了下來。心有不甘,落下狠狠一句話:“你給我等著!”說完,便氣鼓鼓的走了。

這個陰險的女人,不知道會搞什麽陰謀詭計。

……

“怎麽樣?”龍元遞過去一杯水,回到桌案旁拿起沾滿濃墨的毛筆,道:“開始吧!”

歐陽瑞倚靠著床頭,淡淡說道:“紅頭草,甘露,木子靈,靈芝......”

“嗯嗯,全都放在一起熬煮,就行了吧?”

“要放三桶水。”

“什麽什麽?”龍元詫異的呆望神態自若的歐陽瑞“三桶水?你要喝三桶湯藥嗎?”

歐陽瑞滿是無奈的搖頭道:“一直熬,熬到僅僅剩下一碗的量。”

“哦哦。”龍元這才會意的點點頭,想來這樣濃縮的湯藥,那得多苦啊?到底是歐陽瑞的藥,不苦死人都不是他。對別人也就夠了,對自己更狠。

“我說說你啊,真是夠勁了。竟然以這種方法消除未來二嫂子的怒氣。到頭來,受苦的不還是你自己?”

歐陽瑞沒有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抿著茶。良久才道:“冰雪呢?”

“她去給你熬雞湯了。”龍元一邊說著,一邊竊笑“這幾日都是她在照顧你。”

說話間,慕容冰雪就端著雞湯進來了。龍元見狀,也知趣的悄悄出去了。

“這雞湯可是加了藥材一起熬的。”慕容冰雪左手端著雞湯碗,右手拿著湯勺,輕輕吹了吹。遞到歐陽瑞嘴邊“你嚐嚐。”

歐陽瑞極為享受這一刻,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隻是慢吞吞的湊過來,喝下那勺雞湯。

“怎麽樣,味道怎麽樣?”慕容冰雪眸子中閃爍著期待。

“你這一手好廚藝,是誰教你的?”

慕容冰雪不禁得意起來,再盛了勺雞湯,道:“遺傳了我娘的優良基因,當然,還不外乎有好廚藝的婆婆教我幾手。”

喂完雞湯,慕容冰雪起身去倒了杯水。

&nbs

p;

歐陽瑞隻是喝了一小口,便問道:“現在俠客山莊是不是沒人了?”

“也不能算是沒人,隻是大部分都走了。苗九娘還沒有走。但據說她馬上要走了,還有......”慕容冰雪側過臉去“淑媛也在。”

歐陽瑞點點頭,道:“她是個大家閨秀,在江湖中闖蕩不合適。要盡早把她送回家去。”

“她要是不回呢?”慕容冰雪耍著脾氣道。

歐陽瑞愣了愣,從未見過慕容冰雪這樣。看來女人就是女人,爭風吃醋那是少不了的。不過他喜歡,他喜歡她為他吃醋的可愛模樣。“我讓她回,她就會回去。”

“算了吧,這次不也是她主動跑出來找你的?”慕容冰雪不服氣的嘟囔道。

歐陽瑞微微眯眼,“那就讓她跟著吧!”

慕容冰雪詫異,從沒想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這是玩笑話。故意氣她,但她心裏還是不舒服。像個小孩子一樣不依不饒的爭寵,呢喃的搖著歐陽瑞的手臂。“你到底什麽意思嘛?你真的喜歡她,舍不得她是不是?是不是嘛?”

歐陽瑞沉默的躺下身子。

“你還惦記著她對不對?我根本不算什麽是不是?你到底喜歡誰啊?”

歐陽瑞翻過身去。

“你說嘛,好不好?說嘛......你到底喜歡誰啊,是我還是淑媛?”

歐陽瑞提了提被子。

“你......哼,你是討厭我?”慕容冰雪失去了耐性,不禁氣鼓鼓的起身。轉身便走,與此同時。歐陽瑞猛地伸出手臂抓住她,力氣出奇的大,一把將她拉倒在**,壓在身下。歐陽瑞不管身下之人的連連驚叫,直接狠狠的吻上去。叫她再多廢話,到底喜歡誰,這才是無聲的答案。

......

“龍元,扶我下來走兩步。”

“二師兄,你還沒好呢!”

“那麽多廢話,快點!”

“是是是,你慢點。”龍元無奈至極,隻好放下手中的一係列活動,去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歐陽瑞下床走兩步。

歐陽瑞一手搭在龍元的肩上,一手緊緊按住傷口。短短在房間裏轉上一圈,他已經喘的不成樣子,嘴唇也發白了。嚇得龍元趕緊將他扶回**躺著。

“你還是多休息吧!”龍元也大口大口呼著氣,暗下抹了抹冷汗。“這要是讓未來二嫂子見到了,還不得抓狂。”

果然,下一秒慕容冰雪就端著藥丸進來了。看到歐陽瑞穿著靴子,披著件衣裳,還坐在床邊。這這這......

“你,你下床了?”

不僅龍元震驚,就連歐陽瑞也不禁震驚了。她怎麽熬藥熬得那麽快?

“這,這個嘛......”龍元可是逮到機會了,剛才還想討好著隱瞞呢,現在想想。既然慕容冰雪是歐陽瑞的弱點,那就要猛攻,誰叫他不聽話呢,現在就要告狀了。

龍元尋思好,連忙拉過來慕容冰雪,開始滔滔不絕的講道:“還不是二師兄嘛,身子沒好利索就偏要下床走兩步。你看看,臉色也差了是身子也虛了,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是想讓你心疼吧?哦對了,不知道傷口怎麽樣,是不是又裂開了。”

歐陽瑞狠狠瞪過去一眼,龍元就當沒看見。扭過臉去繼續滔滔不絕的說道:“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自己還是個大夫,不知道二次複發是個什麽情況嗎?那是十分非常以及極其的嚴重的,你這不是在折騰自己,是在折騰......”

“冰雪。”

歐陽瑞知道現在不說話是堵不住龍元這張碎嘴了,隻能開口堵了。

慕容冰雪神情淡然的望著歐陽瑞,望的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最終,慕容冰雪淡淡開口道:“龍元說的一點沒錯,你這是在讓我心疼。你不是在折騰自己,是在折騰我。”

“我......”

“你先把藥喝了。”慕容冰雪將藥碗遞給歐陽瑞,歐陽瑞又瞪了瞪龍元,龍元忙避開視線。故作悠閑的走到門檻處,一溜煙跑了出去。

見他將最後一滴湯藥喝完,慕容冰雪拿著空碗,轉身欲走。被歐陽瑞扯住手臂,慕容冰雪轉眸凝視著他,歐陽瑞注視一番後,開口道:“我......下次不會了。”

慕容冰雪極為震驚,他竟然會向自己認錯?一個男人會這樣對女人說話,那就已經足夠了,更何況還是他這種性格的人,他可是從來不會說軟話,說我錯了的“墨心”。可如今......不僅僅是震驚,多多的還是感動。

原本就心軟,這下,還有什麽好生氣的?慕容冰雪回首道:“午膳想吃什麽?”

“隨便。”

慕容冰雪微笑著把歐陽瑞的外披衣裳取下,“再睡一會兒吧!”

啪!

“咦?什麽東西掉了?”慕容冰雪低頭探去,就在榻上,那是一塊玉。

慕容冰雪好奇的撿起來,這塊玉好眼熟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