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一向清純天真的艾凡竟是一個善於心計,內心陰險的女人。

原本他是關心她的傷勢想來看看艾凡,誰知一到她的房門口,卻聽見了艾凡對艾梅說的話。

他覺得心痛,更覺得憤怒,特別是當聽到艾凡說是為了報複艾梅才誘惑他時,他有股殺的衝動,

他一定要向她問個明白!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顯然房內的兩姐妹並不知道他就站在房門口,所以人一出現,她們全嚇了一跳。

而艾凡的神情更是慌亂到了極點。

'把你剛才說過話再說一遍!'他厲聲的逼近艾凡。

艾凡第一次看到達爾如此生氣,難道她對艾梅說的話他全聽見了?那全是謊話呀!

艾梅見機不可失,連忙裝也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道:'達爾,你別和艾凡生氣,不值得的,她根本隻是個知羞恥的女人,她為了想嫁你,想當伯爵夫人,她才會勾引你,根本不愛你!'

'不,這不見實話,達爾,你聽我解釋……'艾凡自知理虧,所以急急想向達爾解釋,然而達爾卻不肯接受。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現在我終於看清你是個什麽樣的女人,你果然是個婊子!'達爾雙手握成拳,以免控製不了滿腔怒火而衝動地掐死她。

艾凡原本滿心愧意,但達爾的一句'婊子',卻激怒了她。

'你憑什麽罵我?我是下賤又怎樣?你吃虧了嗎?我記得你十分迷戀我的身體的。'她氣得失去理智,滿口氣話。

如火上加汕,達爾衝向她,雙手緊緊掐住她的纖細的脖子。

'達爾,別這樣嘛!有什麽事好好的講。'一旁的艾梅嚇得聲音發顫,但心裏卻雀躍不已,艾凡啊,艾凡,你是陰溝裏翻船!看來老天還是站在她這邊的,泊爵夫人的寶座是非她莫屬了。

'你放開我,你放開呀!'艾凡也被嚇壞了,達爾的力道足以掐斷她的頸子。

達爾驚覺到她臉色發白,而鬆開雙手,但隨即打了她一巴掌,憤而離去,艾梅得意得的看她一眼,也尾隨達爾離開。

艾凡撫著臉頰,眼淚就要奪眶而出,但倔強的她,絕不肯讓自己流下淚來。

烈酒一杯杯的人喉,沒有澆熄達爾胸口的怒火,反而引得怒火愈燒愈旺。他氣自己為何不聽聽艾凡想向人解釋什麽……罷了!

那樣一個陰險狡猾的女人,他還期盼她會說真心話嗎?

忽然傳來輕輕敲門聲,他以為是艾凡來向他解釋,他毫不考慮的便將手本的酒杯朝門板上砸了過去。

'滾,我不會再聽任何謊言!'

敲門聲停了,隨即傳來的卻是轉動門把的聲

'我叫你滾'他的怒吼被眼前的景象給打斷。

原來敲門的不是艾凡,而是艾梅。她笑哈哈地走向他,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衣在燈光的照射下……

'回去你的房間,我不想要!'他鼓起全部的勇氣將她推開,重新拿起酒瓶,仰頭大口大口的灌下。

'你怎會不想要?'艾梅大膽地貼了過來,還將她的手覆在他的堅挺上,'我可以帶給你無限的快樂,你將會忘記那個婊子。'

'別忘了那個婊子是你的妹妹。'他對她不知羞恥的行為感到厭惡。

艾梅美麗的嬌顏蒙上了不屑之情,'那樣的妹妹,我可不想要,我們別說這麽掃興的話嘛,破壞氣氛多可惜。'

'已經破壞了,我也不在乎可不可惜,把你的睡衣穿好。'

艾梅撅起嘴,'不要。'

達爾開始感到不耐煩,'我給你一分鍾。'

怎麽會這樣?她還以為自己勾引他的計劃會成功,為什麽?該死的艾凡,全是她破壞的。

她要做最後的賭注,這是她唯一可以扳回頹勢的機會,她不能錯過!

'達爾……'她雙膝一屈跪在他麵前,作勢要扯下他的褲子,男人永遠受不了這樣的誘惑。

不過,她失算了。

達爾撥掉她的雙手,凶神惡煞威脅她道;'該死的女人,穿上衣服,聽到沒有?'

怒氣蒙上艾梅的嬌顏,但是,她卻不敢不抓起睡衣穿上,她慢慢的扣回睡衣的扣子,'我回房去了,不過,隻要你後悔了隨傳隨到。'

穿好睡衣,她把長發掠到肩後,還故意雙舌舔唇,做出誘惑的動作。'我等你,你真的令人期待!'

達爾把頭轉向另一邊,他無法想象艾梅的行為竟比一個妓女還放浪。

他閉上雙眼,眼前浮現的還是艾凡……

艾凡把手握成拳,緊緊塞在嘴巴中,不這麽做,她一定會忍不住的大叫的。

她難以相信自己眼睛所見,耳朵所聽的。

此刻她的門變成鉛塊似地,重重壓著胸口,她不敢相信達爾竟然和艾梅……

她一定要去向他問個明白。

鼓足勇氣,她用力的推開達爾的房門。衣衫不整的達爾又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該死的女人,你不懂得滿足嗎?'達爾誤以為是艾梅去而複返,可是,當他睜開眼睛時,他一度還以為自己醉得視線產生的錯覺。

'你來做什麽!'天哪!為何她還能表現得跟個純潔的是天使?他好不容易才熄滅的欲火再度點燃。

他想要她!'告訴我,你是不是不真的和艾梅'她眼中充滿了痛苦,隻要想到他和艾梅在一起的景象,她的心有如刀割。

'原來你是來興師問罪的,你以為你真的是伯爵夫人嗎?'他嗤聲地道:'看來你們兩姐妹對這個寶座都有很大的興趣,不過,伯爵夫人隻有一個,你說我該選擇誰呢?'

對於他輕佻的言語,艾凡的心沉到穀底,'你少顧左右而言他,我要答案。'

'你看到的就是答案。'他冷冷地回答。

'你怎麽可以'她難以置信地含著淚問。

'這世上還沒有我不可以做的事,'他挑挑眉,露出如惡魔的笑,'其實你也不必灰心,隻要你好好取悅我,讓我開心,那麽我也許會讓你當上伯爵夫人的。'

'啪!'她憤恨地打了他了巴掌。

'你居然敢打我,婊子!'

'我不是!'她氣得想再給他一巴掌,卻被他滿臉怒意地抓住她的手臂。

'你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他重重地搖著她,'你不是一直想誘惑我嗎?我倒想看看,你們兩個姐妹誰的**功夫比較好。'

'你瘋了!'

他抓得更緊,手都陷進她的肉裏,他憤怒地仿佛雙眼可以噴火。'我真是錯看了你,原來在你純真的外表下,是一顆充滿陰謀的心,我對待你的方式完全錯了,也許你喜歡用暴力。'他狂怒。報複地抓住她的頭,不帶情感的占有她的唇。

艾凡想叫,但徒勞無功,他緊抓著她無法掙紮,隻有用腳踢他。

他卻更凶暴的強吻她,她痛恨這樣對她,卻連扭頭躲開憤怒的吻都無法做到,他緊緊地掌握住她的每寸肌膚。

忽然,她因傷口疼痛而問哼一聲,達爾似乎也察覺到她的受傷而鬆手。

'你是禽獸,你下流,豬狗不如!'艾凡氣得破口大罵。

原本達爾可能會平靜下來,卻因她瘋狂的泄恨而挑起更深的怒意。

望著他帶著排山倒海的怒氣逼迫,艾凡嚇得轉身想逃開。

達爾一手抓住她的頭發,一手強擄住她。

艾凡因他怒氣高漲的臉害怕極了,指甲、牙齒、腳,無所不用其極地與他拚命。

但她的力氣終氣敵不過達爾,加上她又受傷,很快地達爾便輕易的把她摔在**。

'該死的女人,你說的對,我迷戀你的身體,'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撕破了她的睡衣,露出她柔軟的胸脯。

'你別過來,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他撲向她,'你不是想當伯爵夫人嗎?那就取悅我啊!也許你取悅了我,我可以讓你當伯爵夫人。'

'我不希罕。'

心口不一的婊子!'你不是想用身體換取一切的嗎?好,你想要什麽,盡管開口,都到了節骨眼了,你也別再惺惺作態。'

'你好過分!'聽到這麽羞辱人的論調,還有那麽汙穢的諷刺,重重傷透了艾凡的心。

'過分還在後頭中呢!'達爾毫不憐惜玉地抓住她的手,強拉到她的背後,使她的身體更貼近他,在他吻過她之前,他說:'我要看看你如何取悅我。'

'不,別這樣對我,求求你。'她扭動著身體。

'求我?盡量求啊!我喜歡你求我。'

達爾潮濕的唇角掃遍她的頸,無助的眼淚終於自艾凡的眼角流了下來。

趁著達爾起身脫下褲子她翻了個身想逃開他的控製範圍,但是馬上又被他攫住……

達爾無情的對待,令她胸口緊縮,她的喉嚨發出沙啞硬咽,她的心也碎了!

像個失去靈魂的破布娃娃,艾凡隻能以呆滯的眼光看著達爾。

達爾縱使心中充滿千萬個懊悔,但是大錯已鑄成,已無挽回的餘地。

但男性的自尊令他仍不肯認錯,加上他對她仍有著些許憤怒未消,他最後做了的行為,徹底的傷害了艾凡。

他起身從抽屜拿出一個絲絨盒像施舍般的丟向她,盒蓋順勢打了開來,一隻閃耀光芒的鑽戒掉在她的眼前。

'你贏了,'他冷冷的話語有如冰柱,將她的心凝結了。'我決定娶你,你可以去向艾梅炫耀你所得到的!'

她的靈魂反被冰雪給凍醒了,淚水湧了出來,痛苦無情抑襲擊著她的心。

當她看見鑽戒發出的光芒時,她覺得刺眼,難以忍受的閉上眼睛。她真的好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場夢,一場不存在的噩夢。

但,事實逼得她不能逃避。

她隻覺得自己的世界似乎正一磚一瓦地坍垮在她的腳下。

她害怕會支持不住似地緊緊抱住自己,'你為何要這樣傷害我?'

'你說呢?'他臉色陰險的反問,'這不是你一直處心積慮想得到的嗎?'

她心碎的別過頭去,'在你心中我是這樣的女人嗎?'

達爾沒有吭聲,對她而言,這已經是充分的答複。

她淚眼朦朧地望著他。'你可以不娶我的。'

'是可以,不過,我卻鬼迷心竊的想娶你,也許是我神智不清了吧!'他旋過身快步走進浴室,'砰'地一聲,關上門。

淚水再次洶湧的滑落下來,她無法思考,但隻有一個念頭她不會嫁他的!她要離開這裏,她決定讓達爾對她造成的傷害當成一聲噩夢,然後遺忘,永遠沉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