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隻要你對她好，我就去坐牢
莫晴天敲門的手怔怔地停在半空。
她說不想見到他，他就滿足她，雖然割舍下，可他曾經發過誓，她回來後他會對她好，不再勉強於她。
音樂會結束，人潮都散去的時候，嚴小冬一個人站在舞台的中央，他以為今晚裴迦羅會出現在會場的某個角落，可她沒有。原本他今天還演奏一曲，可她沒來，就沒有要演奏的必要，因為這首曲子是他專門為她而作。
那個身影走進了會場，嚴小冬手中的小提琴掉落在地。
“你來做什麽？來告訴我她永遠不會出現嗎？”他憤恨地望著莫晴天，這個男人從小就把裴迦羅管得很嚴，上初中時不準她外出跟同學一起去玩，他隻得偷偷躲在他家門外和裴迦羅隔著綠蘿牆說話；上中學時不準她早戀，害他臨去維也納之前才有勇氣表白；裴迦羅上大學時莫晴天更過份，三番五次阻止裴迦羅跟他去維也納。
開始嚴小冬也怕莫晴天，因為當他是長輩。當他在電話說要和裴迦羅結婚的時候，嚴小冬覺得自己被這個男人深深的欺騙了。
莫晴天走到嚴小冬麵前，說道：“我和迦羅三年前並沒有在一起。”
嚴小冬雙手揪住莫晴天的衣領，眼中怒火升起：“你這個騙子，三年前一定是你阻止迦羅不讓她去維也納的！”
“沒錯。”莫晴天毫不畏懼向他說出實情：“在她決定要跟你去維納的那天晚上，我強行占有她的身體，她覺得配不上你，所以選擇不跟你走。”
“你這個禽獸！”嚴小冬一拳打在莫晴天的臉上，用勁所有的力氣和憤怒。
莫晴天摔坐在地上，麵無表情看著嚴小冬：“你打得很好，罵的也很對，但我今天來不是出於對你的愧疚，我從來都不覺得有愧於你，嚴小冬，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和迦羅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你就適合嗎？”嚴小冬一把拎他的衣領：“她可是一直叫你小莫叔叔的！，你就適合嗎？”又是一拳。
“我們都不適合。”莫晴天吐掉嘴裏的血，站了起來，“不過現在看來，你比我適合那麽一點點。”
嚴小冬衝著他的左眼又是一拳，“你這混蛋！你怎麽不去死！不去坐牢！”
“隻要你原諒迦羅的不辭而別，不計較她曾委身於我，發誓會對她一輩子好，我就去坐牢！”莫晴天再次從地上爬起來，冷冽地看著嚴小冬，大聲問他：“嚴小冬，你會嗎？”
嚴小冬握緊的雙手顫抖地回答他：“我會！”他聲音響徹整個會場。
莫晴天低下頭冷笑起來：“很好，這是迦羅的地址，她兩天沒出房間了，希望你能讓她出來喝點水，吃點東西。”莫晴天將一張紙片遞給嚴小冬。
當嚴小冬跑出會場後，莫晴天仰天倒在舞台上，眼角處淚水流下。
再見了，我唯一的愛人，如果放棄你能讓你幸福的話，我寧願放棄你。
當得知嚴小冬在門外時，裴迦羅開了門，嚴小冬緊緊擁抱起她，“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錯，應該早些把你帶走，遠離莫晴天，對不起，對不起！”
裴迦羅泣不成聲，他沒有對不起她，該說對不起的她，是她讓王子沒有了笑容。
“走，迦羅，我們去警局，去告莫晴天，讓他為自己行為坐牢！”嚴小冬拉起裴迦羅要走。
裴迦羅卻痛苦地搖著頭，“我不想再提起那件事。”
“好，先不提，莫晴天說你有兩天沒吃過東西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好不好？”嚴小冬說道，眼中滿是深情。
裴迦羅點了點頭。
在孟然的家中，薜琪幫著孟然一塊給莫晴天受傷的臉擦藥。
“你笨啊，不會還手還不會出手擋一擋嗎！”孟然見他滿臉淤青，一邊心疼，一邊又氣。
“是我該打。”莫晴天說道。
“嘖嘖，莫晴天，你讓我說你什麽好，迦羅都想試著接受你了，你倒好，這節骨眼上鬧出這種事！你怎麽可以騙嚴小冬說要和迦羅結婚呢？”薜琪真是恨鐵不鋼。
“說什麽都晚了，隻要她好好的，我祝福她和嚴小冬。”莫晴天說道，拿起自己的外套，“不打擾你們，我回家去了。”
“行不行啊，要不要我陪你喝兩杯？”孟然對他說道，這個時候能做的也隻有陪他喝酒解愁了。
“不用了，我已經戒酒了。”莫晴天說完就走了。
“酒還能說戒就戒？”薜琪問孟然。
“他這回不光是戒酒，還戒愛！”孟然說道。
裴迦羅和嚴小冬和好了，但僅僅是和好了，每每嚴小冬要牽裴迦羅的手時，她會無意間避開。他們之間分別了三年像是分別了三個世紀那麽陌生。
說完這三年裏各自發生的事就不知說些什麽的好，幾次尷尬見麵下來，兩人都查覺了彼此距離的存在，可誰也沒說破，因為念舊，因為過去美好時光讓他們不忍心。
“迦羅，我之前跟你提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餐廳裏，嚴小冬問走神裴迦羅。“以前是莫晴天阻攔你，現在沒人阻攔了，你也一直也很喜歡維也納，為什麽不痛快答應我呢？”每每他提起去維也納的事，她就各種推辭，什麽學習、工作、老師兒子什麽的。
“小冬，我現在真的不能答應你，以前我隻是個學生，沒什麽責任在身，可以說走說走，可是現在不一樣。”裴迦羅說道。
嚴小冬有些生氣，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無關的因素，最主要的是莫晴天，她始終在意他的看法：“還是一樣的，事到如今你還是不會違背莫晴天！”她不去警局告發莫晴天，不追究他的惡行，很顯然，在自己回到G市之前她已經原諒他了。
裴迦羅沉默不語，她不敢看嚴小冬的雙眼，低著頭一直看著麵前碟子中的食物。她自己也明白，和嚴小冬的感情可以去了維也納慢慢培養，可是她就是放不下一些事和某個人，這一點她自己的心都不敢向自己承認，更何況是對嚴小冬。
“不是，你想多了。”她低著頭說道。
“我想多了？你怎麽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嚴小說道，一臉的失望。
裴迦羅抬起頭看著嚴小冬雙眼。
這種結果也不是嚴小冬想要的，“算了，我這次回國要全國巡演，後天去北京，我希望在我去北京之前能聽到你確切的答複。”嚴小冬說道，“我明天晚上在海貝小學等你，如果你答案不是肯定的，大可不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