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驚說:“什麽,宮主,你……你決定和馮門合作?恕奴婢直言,天下恐怕沒有哪個門派敢冒天下之大不諱,與咱們合作,要知道,他們對冰珀宮恨之入骨,相反,他們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薛冰說:“生死門人人都恨,但他現在擁有武林中最多的門派,冰兒,如果馮門不願意,我就會先除馮門,再對付靈教。”

冰兒說:“馮門同唐門鄰近,又是世交,加上從西陵派到川西也不遠,西陵派一定會趕來相助,隻怕宮主是給了靈教一個機會。”

薛冰說:“我的心意已決,你不必相勸,想走,倒也沒人攔你。”冰兒說:“宮主,冰兒和姐妹們都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但是事有可為,有不可為。冰兒不想看著宮主冒險。”

薛冰笑說:“冰兒,你大概是忘了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沒有冒險,人生怎麽可以輝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不希望改變別人,但別人也很難改變我。冰兒,你回去吧。”

冰兒歎說:“宮主,奴婢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薛冰說:“如果你想說,不管該不該說,你都會說的。”

冰兒說:“我覺得宮主變得很可怕,一個不聽勸告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薛冰說:“可怕是一種說法,換一種說法,就是獨立。我不想被那些框框套套束縛,我要做一回自己,你們用種種標準來衡量,覺得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我不會屈服,你認為不該作,那是因為你怕為此付出代價。我不怕。”

冰兒悄然出去,薛冰躺在**,自言自語的說:“我要找回我失去的東西。”

也許她一直想找回,可是她不知自己失去了什麽,是青春,童貞,還是幸福?

洞裏是沒有歲月的,更漏就是提醒她時間唯一的工具,冰兒已經和姐妹們在洞外水邊上練劍,陽光很暖和,也不曬人,薛冰飄然掠過水麵,落下地來,說:“你們怎麽學的武功,看來你們的師父一定是偷懶了。古語有雲:教不嚴,師之惰。”

冰兒同另外十一個人一直在練劍,她們白衣嫋繞,飄然來去,宛如仙子。

薛冰來到龍濤麵前,說:“怎麽樣,比起你的劍法如何?”龍濤說:“雪兒不在洞裏,是不是?”薛冰說:“我就是雪兒,你不信就算了。”龍濤說:“你不是。”

薛冰說:“你要我裝幾天的清純我也會的,裝清純有什麽難的!難的是裝**蕩。你不信就算了。不然,你可以問她們。”

龍濤說:“你不是,總有一天,我會等到我的雪兒,她一定也在等我,……”薛冰說:“等著你剝開她的衣裳,和她一起共赴巫山雲雨。女人想男人,和男人想女人一樣,不就是為了肉欲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女人也和男人一樣,很喜歡發泄的,本來嘛。女人就和男人一樣的!”

龍濤說:“女人是和男人一樣,但不是一樣喜歡發泄,隻有禽獸才會喜歡,人都一樣,需要愛,尊重,和相依相守。”薛冰說:“你等吧。在冰珀宮外等純情少女,真是笑話。”

龍濤:“這不是笑話,這是執著。”

薛冰見冰兒幾人練了一陣,又說道:“你們的劍中沒有一個狠字,這在臨陣對敵的時候,乃是大忌。看我的!”她從龍濤身邊撿起一把劍來,身形一晃,已經在半空之中,一招“天涯海角有窮時”,劍氣如風,霍然而瀉,卷起千層巨浪。

水珠散後,薛冰對冰兒說道:“這才叫劍法。”冰兒說:“這不是‘無情劍法’。”薛冰說:“你別管是什麽,我在外麵學到的。”

龍濤說:“這劍法有個很嚇人的名字,叫著‘先天手’。劍法之妙,原出於道,來自無極,比天之先。你從風雲山莊學來。”

薛冰問:“什麽風雲山莊?”

龍濤說:“聖人山昔日的弟子有感於江湖日漸散亂,各派紛紛湧起,意欲瓜分武林,是以十年來一直在外麵奔走,籌建風雲山莊,以希望力挽狂瀾,拯救武林。”薛冰心想:師兄一直不在秋水山莊,一直在外麵,原來也是想借這次武林變幻,再起波瀾,還聖人山的威名。

冰兒說:“我們到江南,可是從沒聽說過聖人山。”龍濤說:“薛成一直在江湖上遊說,他的方法很簡單,但那些大財主已經有了各派做靠山,很難說動,眼見江南武林陷入一片危機,武林中人花天酒地不思進取,薛成聯絡了一幫十年來結交的兄弟,已經興建了風雲山莊,如果你晚來幾天,應該會聽說的。”

冰兒說:“江南武林的確人才殆盡,那都是因為這麽多年安樂的生活讓他們喪失了進取之心。薛成是聖人山唯一的傳人,當然有這個責任,力挽狂瀾,不讓生死門這些邪派有機可乘。”龍濤說:“你見過薛成。”

薛冰說:“不錯,我見過薛成。他是個心憂武林,鞠躬盡瘁的人。”龍濤說:“他傳了你這套劍法。”薛冰說:“是的,他要我拯救武林。”龍濤說:“你還不能。”

薛冰冷笑說:“看過就知道了。”

忽然看到洞口處冰玉嬋的影子,這是她第一次到外麵洞口來,薛冰上前說:“娘,你出來了。”冰玉嬋怔怔的看著薛冰,說:“你見過他。”薛冰點點頭,冰玉嬋哀婉的說:“他告訴你什麽?”

薛冰說:“他說你親手殺了我爹。”

冰玉嬋說:“不是的。”

薛冰說:“是不是,我都無所謂,反正你們兩個人,肯定有人騙了我。”冰玉嬋問:“見到你姐姐了嗎?”

薛冰說:“沒有。”

冰玉嬋轉身說:“先天手要練十年才能見到成效。”說完,轉過身說:“你一定是聽到薛成的話了,你信了他,所以才恨我。”

薛冰說:“我沒有恨你。”

冰玉嬋說:“如果你恨一個人,你就會讓他生氣,現在你已經這樣做了,雪兒,我其實不怪你。你不會明白娘的心情。當一個人真的後悔的時候,隻有她自己明白。”

薛冰說:“娘,其實你也不明白我的心情,我心裏從來沒有埋怨過,我覺得娘是英雄,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娘,曾經同男人作對,曾經不是男人的累贅,不是男人奴役的對象。我看到那麽多的女人,她們有著卑微的地位,她們根本無權參與這個世界的一切事情,即便她們身在王公貴族家裏。她們不能享受男人可以享受的人生樂趣,被關在象籠子一樣的院子裏。她們一旦被人發現在追求自己的幸福,就會被人看著大逆不道,受到世俗的懲罰,忍受世人的責罵!娘,我們辛苦的練功,武功不比別人差,但我們的地位比別人差,那是因為武林現在還是男人的天下,總有一天,我要這種結局改變,我在聽說你的故事後,我明白你是我要找的人。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人,但她不是以前那個人,她變了,她同別的女人一樣,寧願把自己鎖在一個地方,寧願遵守這世界男人——她們的仇人所製定的清規戒律。”

冰玉嬋歎說:“這不是清規戒律,這是對女人好,一個女人是不該違背這些做人的基本的原則,她就是要忠於自己的丈夫,嗬護自己的兒女,保持自己的清白,每個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女兒這樣過一生,這樣就無需擔心她被世人唾棄,無需擔心她受到世俗的白眼。這樣母親即便離去,也能安心。”

薛冰說:“我要讓你看到,我如何對付那些臭男人。”

冰玉嬋轉身對龍濤說:“你是惡門的龍公子?”

龍濤上前說:“晚輩拜見宮主。”冰玉嬋說:“我已經不是宮主了。龍公子,你要好好勸雪兒,你要對她好,隻要有一個對她好的男人,我就放心了。我不是當年那個人了,我已經無心再管這些事情。每個人都在找自己的東西,當他要找的東西,永遠也找不到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一切。”

說完她飄然而掠過水麵,身形飄忽,身法瀟灑。薛冰說道:“母親的功夫果然不錯。”冰兒說:“宮主,奴婢認為,老宮主有難言之隱,請宮主思量。”

薛冰說:“我知道,她是擔心這個男人對我不好,我不希罕。龍濤,你還是走吧。免得我看到你心裏煩。”

龍濤說:“她在哪裏?”

薛冰說:“你跟我來,我告訴你。”

她身子一閃,已經飛出許遠,龍濤沒有跟上來,這是她意料中的事情。

她輕輕掠過鏡湖,在湖水的倒影裏,她看到自己美麗的倩影,忽然她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帶著幾個官兵,正在那裏打量著地形。

薛冰落下地來,說道:“南宮校尉,很忙嗎?”南宮繼說:“不錯,我正在量這一帶的地形,這個湖,我讓他們到那邊去,量一下一共有多長,畫圖是有用的。”薛冰說:“把線給我,我幫你拉過去。”

南宮繼說:“那,麻煩姑娘了。”薛冰接過線來,說:“你拉好了。”

她身子飄動,已經劃過水麵,踏浪而行,飄飄若仙。南宮繼和那幾人幾乎看呆了,南宮繼輕輕的說:“真是仙女!”旁邊一個士兵在他耳邊說:“校尉小心,她是個很**蕩,很恐怖的魔女!”南宮繼說:“她是我見過的最青純的女子了!”

薛冰飄然過了湖,在對麵朗聲說道:“南宮校尉,我已經到了,你可以打個記號了。”南宮繼一麵打記號,一麵說:“小紅姑娘,快過來吧。”

薛冰飛身過來,南宮繼說:“姑娘真神人也。淩波踏浪,如畫如仙,實在令我大開眼界。其身形之瀟灑,縱是嫦娥霜女,也有不及。”

薛冰說:“怪不得你每天回去那麽晚,我今天幫你吧。我們把這個湖的樣子,大概的記下來。我們到那邊去量。”

正說著,忽然聽到屈懷柔說道:“南宮公子,我來幫你。”她已經上來,搶過線,說:“我很熟悉的,我還知道這裏有很多小河啊,山穀啊什麽的。我們快點吧,早點弄完,說不定你還可以立功喔。”

薛冰搶過線頭,說:“誰要你來!自作多情!”身子閃動,已經飛了出去。屈懷柔自然不甘落後,搶上前去爭奪線頭,一時間一黑一白的兩個人影在天空湖泊裏爭來鬥去,飄然若仙。南宮繼笑道:“真是‘月宮霜花連天際,霜女素娥鬥嬋娟’。”一個士兵問道:“誰寫的?”南宮繼說:“她們。”

薛冰一麵飛奔,一麵爭奪線頭,屈懷柔使出渾身解數,還是沒法趕上,她一怒之下,手上長劍一展,使出“通靈劍法”,一招“君王長在集靈台”,劍氣四瀉,指向薛冰。

薛冰回身一招“楚天長短黃昏雨”,將她淩厲的劍氣逼了回去,屈懷柔劍氣不能取勝,便伸劍挑起湖水,湖水激蕩,水花漫天,薛冰冷笑一聲,手上一動,開出一條路來,回頭說道:“我已經到了。”

屈懷柔也落到薛冰旁邊,說:“別高興太早。”

薛冰對南宮繼說:“快打好記號。”南宮繼打好記號,說:“可以過來了。”

屈懷柔搶過線頭,說:“先走一步!”薛冰慢了一步,見她已經到了半空,便喝道:“回來!”一掌擊過,屈懷柔尖叫一聲,竟給硬生生的拉了回來。薛冰飛身上前搶過線頭,說:“對不住,我先走一步!”

她來到南宮繼身邊,說:“橫著豎著都量了,還有什麽時嗎?”南宮繼說:“早上就這麽多了。我們的圖就要製完了。多謝姑娘。”

屈懷柔落到南宮繼身邊,說:“南宮公子,教主說你是宋朝軍隊的精英,想見你一麵。”南宮繼說:“教主位高權重,就是見也是見我們範將軍,怎麽可能見我。”

屈懷柔說道:“公子是負責這一帶練兵打仗的,如果不去,就是藐視靈教,如果雙方打起來,你認為你的勝算是多少?明天有人來接公子,公子去不去,可以自己做決定。”南宮繼說:“聖女的意思,我一定得去?”

屈懷柔說:“我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難道還要我說出來嗎?”

薛冰說:“聖女難道要霸王硬上弓?逼南宮校尉就範?我欣賞這種方法!聖女果然是敢作敢為的人!”屈懷柔說:“話已經說了,我可以走了。”南宮繼說:“不送。”

薛冰見她走了,說道:“公子是一個人去,還是幾個人去?”南宮繼說:“帶幾個人去。”薛冰說:“其實你身邊沒有高手。不如我陪你去吧。”

南宮繼說:“怎麽可能如此麻煩姑娘。”薛冰說:“不是麻煩,我們並不是隻能整天彈琴,說夢,也該作些正經事。”

南宮繼點頭說:“小紅姑娘真是一個女中豪傑。”

薛冰說:“好了,我要走了,明日我在營外等你。”

南宮繼看著那背影,心裏暗暗讚歎。旁邊那幾個士兵卻嚇得戰戰兢兢,南宮繼問:“怎麽了?看到什麽了?”一個士兵說:“校尉,她,她……她真的是個恐怖的女人!”南宮繼笑說:“大白天說什麽瞎話!快回去吧。我要修書一封,給範將軍,看來靈教是一定要建立西越國了!”

薛冰走在路上,心裏始終是不舒服,這一帶已經沒有士兵出沒了,她漸漸走遠,不知不覺中,到了一個小鎮上,說是小鎮,隻不過是個苗人聚居之地,有人在賣些草藥花粉和刺繡之類的東西,薛冰覺得心裏有點憋得難受。她快步來到一個小客棧,客棧人很少,她有些失望,對小二說道:“你們掌櫃呢?”

裏麵走出一個中年人,薛冰眼裏一下就發亮了,說:“掌櫃,有好了房間嗎?”掌櫃看到她眼睛也發亮了,說:“有有有,我帶你去!”薛冰說:“我很累,需要找個好點的地方!掌櫃,你這裏最好的房間是什麽樣子。”

掌櫃把她領到一個房間裏,說:“客官,你看怎麽樣?”薛冰看著掌櫃結實的身板和蠢蠢欲動的眼神,輕輕一笑,說:“也可以將就一下,你叫人打水來,我要洗澡。”掌櫃急忙說:“好好好!”

薛冰在房裏洗著,掌櫃的一直沒來,她都等到水涼了,叫道:“小二,快加水。”門外傳來敲門聲,她說道:“沒鎖,進來。”隻見掌櫃進來,看著薛冰,薛冰說:“水呢?”掌櫃說:“水,水在這裏。”一麵走上前,呼吸急促的說:“姑娘,我這裏有熱水。”薛冰不屑的說:“是嗎?我怎麽看不見,你藏在哪裏了?”一麵輕展玉臂,露出白嫩的肌膚。

掌櫃的怎麽看的下去,走到浴盆旁邊,激動的說:“水,水……”薛冰喜歡這種衝動的行為,她很迎合的湊上雙唇,掌櫃更加衝動和放肆,一個屋子都當滿了水,還有掌櫃在叫著:“水,水,水……”

薛冰覺得似乎所有的不舒服在這急促的呼吸裏漸漸消退。

掌櫃的一陣激動之後,軟軟的倒在**,薛冰問:“怎麽樣?”掌櫃沒有說話,薛冰一掌拍去,掌櫃身子一閃,閃了開來,薛冰笑說:“原來是個會家子,看你能過我幾招!”她手上一揮,一招“碧海青天夜夜心”,掌櫃的連叫也沒叫一聲,就倒下地去。薛冰冷笑說:“你以為我是一般的女人麽?”

她輕輕穿上衣裳,出了門,下了樓,來到下麵,小二正在招待客人,薛冰問:“小夥子,這幾天客人多不多?”小二說:“隻有三五十個。”她說:“那為何如此冷清?”

小二說:“他們被安排在西廂。”薛冰問:“西廂在哪裏?”小二指著對麵說:“就在對麵。”薛冰說:“我去找個人。你給我領路。”

小二領她到了門口,薛冰說:“我自己上去。”

她緩緩上了樓,隻見數十個人在樓上回廊,或坐或站,見薛冰來了,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薛冰緩緩來到一個很英俊的青年麵前,說:“對麵掌櫃叫我過來。”那個人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薛冰輕輕解開他的上衣,說:“公子是什麽地方的人!”那人一把抱住她,說:“別管我是什麽地方的人,我受不了了!”

他抱著她走到屋裏,將她放在**,說:“五哥對我們真好,知道我們在這裏寂寞。這裏真他媽的偏僻!”薛冰見他脫下衣服,就要爬上來,便伸手推住他胸脯,說:“怎麽了,你們這麽多大男人,在這裏幹什麽?”那人說:“別問那麽多,我受不了了!”他一下子撲了上來,嘴裏嘟囔著說:“來了幾天,哪裏都不讓去,身上都快出火了!”薛冰感到一種似乎從來沒有過的快感,似乎第一次同薛名在一起一樣,一樣的美妙,妙不可言。

那人很快大叫起來,薛冰抓著他油光光的脊梁,說:“你好大力,不能憐香惜玉嗎?公子……”那人大叫說:“他媽的,憐香惜玉,憐香惜玉,老子憐香惜玉……”薛冰實在想不出,他外表看來,原是個溫文儒雅之人,但說話卻如此粗魯。不過她喜歡這種刺激。她所經曆的男人當中,今天是最讓她感到新鮮的。

忽然門開了,幾個男人赤身**的進來,說:“徐清,你完事沒有,老子火上來了!老五也真是的,怎麽隻叫了一個!”另一個人已經忍受不了,撲上來在薛冰身上又摸又抓,哇哇直叫。徐清忽然大叫一聲,軟軟的倒在薛冰身上,薛冰閉上雙眼,說:“你們都是些什麽人,要……要……”還沒說完,徐清已經被人拉開,另一個人撲了上來。

薛冰來者不拒,一個屋子充斥著浪聲**語,也不知過了多久,薛冰覺得很舒暢了,身形一轉,飄至空中,說:“你們玩夠了吧,都去死吧!”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中掌斷氣。隻有在一旁的徐清嚇得呆了,薛冰說:“我剛才不殺你,因為我現在殺你!”徐清還沒有來得及躲,已經中了一掌。

她若無其事的走出回廊,回廊上一片靜寂,她正要下樓,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

隻見樓梯口出現一個年輕公子,一身黑衣,手上捏著一把長劍,他身形高挑,眉目俊俏,雙唇如紅,太陽穴飽滿,一看就是內功好手。

薛冰繼續走著,快走到那人身前時,那人忽然問道:“姑娘是什麽人?”薛冰說:“與你何幹?”那人說:“我似乎沒有請你。”薛冰說:“請我幹什麽?”那人說:“這裏居然有這麽標致的女人。誰讓你來的?”

薛冰說:“對麵的掌櫃,怎麽,你是誰?”那人一把攬住她,說:“陪了他們,以陪本公子玩玩。”薛冰沒有反抗,反正她並不覺得有驚惶的必要。

那人順手推開一間房,說道:“本公子這幾日風塵勞碌,好久沒有溫香軟玉的享受了。”薛冰掙脫開來,說:“我可不是什麽溫香軟玉,公子,你是什麽人?”那人說:“別管我是什麽人!快過來!”薛冰閃身讓開,說:“每個男人都這樣,一上來就是要,要了就走,把女人當玩物,我不幹。”

那人一把摟住她,說:“不是玩物是什麽,女人不就是拿來玩的嗎?我玩女人,女人都很高興的!”薛冰問:“為什麽?”那人說:“因為,因為,……”對著她笑了一笑,在她耳邊說:“你等會就知道了!”

薛冰笑說:“壞男人都是這樣,有沒有什麽新鮮的話說說!”那人急忙解她的衣服,在她胸上摸了一把,說:“不知被多少男人玩過了,還裝正經。”薛冰看著他說:“你要不是玩了不少,也不會知道。”那人在她胸前吻了一口,說:“就是這樣,才吻得到香味。”

薛冰無論和哪個男人玩樂,從沒有人她胸前吻得這麽令她舒服,全身每個毛孔都舒暢了。她輕輕解開那人的衣帶,隻見他結實的肌肉展現在眼前,心裏想:他玩得多,保養得可也不錯。

那人將她緩緩放在**,說:“好滑的肌膚,都是男人摸出來的,你真是這世界上少有的尤物!”薛冰問:“為什麽?”那人閉上雙眼,在她胸前親吻,一麵說:“沒有哪個女人,在和男人一起求歡時這麽快樂,她們心存恐懼,根本無法領受**的樂趣,不像你,天生就喜歡,你這每一寸肌膚,都讓男人弄得舒展,平滑,年輕。”

薛冰覺得身上開始癢了,她退下自己所有的衣裳,也解開那人身上的衣裳,他的身體實在是很完美。薛冰說:“你也是從每一次求歡中,得到這樣的身板,是不是,這世上隻有你一個男人,知道在求歡中得到所有的快樂,讓你滿足欲望,還讓女人滋潤你的身體。這豈不是采陰補陽的法子?”那人說:“那我就來采了!”

薛冰覺得他健壯的雙腿夾得自己難受,不由自主的動著自己的身體,那人笑了一笑,他笑起來嘴角邊有兩個迷人的酒窩,薛冰也跟著笑了一笑。

那人讓她十分暢快,薛冰感到他在自己身上的每一次**,都給自己帶來一種享受,她開始不停的叫了起來,這是她叫得最開心的一次。

那人忽然站起身子,薛冰說:“不要停!”那人笑了笑,嘴湊到她的下體,輕輕舔了起來,她感到一陣酥酥的快樂,接著他的舌頭在裏麵攪動開來,她感覺從來沒有的新鮮和快感,這快感使她不自禁的爬過去,抓著他有力的雙腿,開始在他毛茸茸的腿間親吻起來,那人在她下體的動作使她本能的也將嘴湊向他的下體。

他的下體依然充滿了活力,她的嘴含的滿滿的,她不停的吮吸著,那股帶著男人的特有腥味的味道從口中傳遍全身。

那人站了起來,薛冰也跟著半跪起來,那人抓著她的頭,猛烈的搖晃起來,他歡快而急促得到叫聲傳來,薛冰心裏感到十分暢快。

忽然他腿到後麵貼著牆,從牆上掛著的衣服裏麵取出一個小瓶子來,倒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又上前來,薛冰看到他,他情緒在高昂,呼吸在咆哮,漸漸幾乎如同沸騰的水珠,那彌漫的氣息,一刹那間感染了薛冰,那來自天上內心的誘惑,吸引了她的目光,吞噬了她的意誌。她和他擁在一起,仿佛擁著心裏最真的夢,仿佛抓著一生裏最縹緲的追求。仿佛兩條一心要合而為一的毒蛇,絲毫沒想過離開。

薛冰感到心裏很充實,很是舒服,那人忽然大叫一聲,將她按到地上,宛如天地在一刹那恢複了原始的寂靜,那火山開始燃燒,那雨露開始噴發,那天地萬物正在繁衍,那陽光刺來,那所有的一切漸漸從無到有,眼前出現了一幅波瀾壯闊的畫麵,薛冰感到從所未有的快樂,像是擁著一簾幽夢的少女,不願在夢裏醒來一般,緊閉著雙眼,連呼吸都變得失去了正常的控製,……

她覺得自己燃燒了,開放了,像花一樣的美,像風一樣的柔,像是春日翻飛的蝴蝶一樣自由自在。

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麗。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雙眼,那人從她身上爬起來,喘著氣說:“我說過會讓你高興的。”薛冰問:“你是誰?”那人說:“不要問這麽多。”薛冰伸手一拍,打向他胸前,那人閃動身形,說道:“你是聖人山的人,會‘先天手’的神功!”薛冰說:“你這生死門的‘雷電閃’也已經登峰造極。你是江一鴻,怪不得一路上聽到你的風流事跡!”

一麵說,一麵出掌如風,打向江一鴻,江一鴻閃動身形,身子一晃,已經將牆上的衣服穿在身上,長劍閃動,正是“長生劍法”。薛冰也在空中一伸手,將衣服吸在手內,往身上一批,這二人剛才玩的痛快,現在打的酣暢。小屋之內,盡是劍氣掌力。

江一鴻出了十幾劍,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急忙展開“雷電閃”,風一般的離開。

薛冰閃身出來,她武功好,輕功好,但江一鴻的輕功也不是等閑之輩,想到剛才的一幕,她覺得很是開心,她回到房裏,將江一鴻身上拉下的小瓶子撿了起來。

她回到龍宮,冰兒已經在等她吃飯,她問:“龍濤的飯送出去了嗎?”冰兒說:“還沒有。”薛冰說:“好,給我。”冰兒從裏麵取出,薛冰拿在手上,一麵走,一麵運功,將瓶子中的藥丸化作粉末,撒在菜裏,怕一粒不夠,就多用了幾粒。

龍濤見她來了,已經習慣了她來送飯,便開始吃,從吃了幾口,忽然身上一陣發熱,他抬起頭來,薛冰見到他下體已經暴漲,心裏笑了起來。

龍濤大叫一聲,跳進河裏,不斷用冷水澆頭,但根本無濟於事,他順著河流一陣狂奔,薛冰飄然而隨。

不久到了鏡湖,薛冰說道:“你不用多做無益的掙紮了,隻要轉過身來,就沒事了!”龍濤轉過身來,眼睛血紅,說道:“你不配做你妹妹的姐姐!你這個賤人!”說完跳入鏡湖,不再露出水麵,薛冰飛身躍入水裏,一把將他提起來,說:“我和我妹妹長得一樣,她有什麽好?”龍濤呸了一口,說:“她比你什麽都好!滾!”

薛冰將他放在淺處,說:“我沒有解藥,我連這是什麽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你會很難受,隻有一種方式可以解決!”

龍濤呸了一口,說:“滾開!”一麵又跳入湖裏。

薛冰將他拉了起來,放在草叢裏,龍濤雙唇幹燥,兩眼發紅,薛冰撕開他的衣服,每一塊肌肉都硬了起來,她伸手摸了一把,發燙得很。她說道:“你再執迷不悟,就會死了!”龍濤猛一伸手,照自己頭上拍去,然後倒在地上。

薛冰冷笑一聲,說:“我讓你去死!”一麵運功,將他體內熱力逼出,把他放在岸邊,說:“好,我自己尋開心去。”

她來到營帳外麵,裏麵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挑開一個營帳,那裏麵隻有一個人,那個人一見她來,馬上跪下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薛冰說:“好,我今天不殺人,我不殺你。”那人趕忙脫下衣服,躺在**,說:“仙女,我……我……”薛冰緩緩上前,說:“沒意思,我要你脫下我的衣服,騎在我身上,搞我!”那人急忙起來,脫衣服的手抖的厲害,幾乎是用了半個時辰,手還是在那裏不動。

她伸手啪地打了那人一巴掌,說:“窩囊廢!”轉身離開,裏麵傳來一陣哭泣的聲音。

她心裏很氣,不知為什麽,今天那麽多的發泄居然還沒有讓她消除欲望。她又開始茫然的在山裏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有燈光傳來,她一路飛奔,想來已經走了不下百裏,也不想回去了,就推門進去了。

裏麵是兩個男人,大約是兩弟兄,她二話不說就坐在一邊,說:“有休息的地方嗎?”那兩個人看著她,異口同聲的說:“女人!”一起衝了上來,薛冰看他們興奮的樣子,心裏就來了氣,手上一揮,將二人斃於掌下。

她將兩具屍首放在裏麵,吹滅了燈,正要睡覺,聽到外麵有人問道:“有人嗎?”她聽聲音,是古俊,心裏一喜,說道:“我一個女人在這裏,你最好不要進來。”古俊說:“姑娘,我們趕路走錯了方向,錯過了宿頭,可否讓我借宿一宿。”薛冰說:“既然如此,那就隻有這樣了,你進來吧。”

她一邊去開門,剛一開門,古俊就摟著她說道:“小娘子,你寂不寂寞啊,我來陪你了!”薛冰假意躲閃,說:“你規矩點,我可是個正經女人!”古俊說:“我沒說你不正經啊!”一麵將她摟在懷裏,開始脫她的衣服,漸漸她的肌膚接觸到他堅硬的肌肉,她就沒有反抗了,古俊開始吻她,然後將她放到地上,將衣服一脫,就趴在她身上,一陣上下**起來,薛冰覺得他依然是那麽有力,雖然沒有江一鴻那麽讓人舒暢。

不久他大叫一聲,軟在她身上,她聽到梅千淩的聲音說:“怎麽樣,完了嗎?”古俊爬了起來,梅千淩進來,很快脫了衣服,撲在她身上,上次薛冰強迫他時,他驚恐萬分,不久就完事了。沒想到這次他比古俊更加有力,他坐在薛冰身上,捏著她的胸脯,不斷的**著。古俊說:“反正沒人知道,咱們弄完趕快走,她找不著我們的。放心的弄,慢慢來,就是今晚不睡,弄死了人也沒關係。”梅千淩喘著氣說:“我……知道,我……啊……”他不斷的喘著氣,叫得越來越歡了。

薛冰將一顆藥扔在他口中,不到片刻功夫,立刻感到他的呼吸忽然急促如電,他的身子硬的發直,那種魂飛天外的感覺又一次不期而遇。古俊說道:“怎麽了,三師弟,你怎麽了?”梅千淩說:“好舒服!好……舒服!”薛冰抓著他的脊梁,覺得他汗淋淋的脊梁很令她舒服,她想這藥可真管用。

梅千淩終於軟軟的離開,外麵忽然走來另一個男人,他的衣服已經脫的精光,可以依稀見到他精壯的肌肉,薛冰將藥丸一扔,那人不注意就吞了下去,薛冰見著他的身體越來越近,終於和她相接相親。那人說道:“你叫得好迷人!”

薛冰覺得很舒暢,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身體裏那股難耐的燥熱已經退去了,那個男人也從她身上爬了下來。黑暗中聽到梅千淩說道:“他是什麽人?”

古俊說:“不認識,看不清楚。”薛冰伸手一把抓住那人,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外麵,那人本已筋疲力盡,毫無反抗之力,倒是梅千淩驚道:“是她,是她!是她!”古俊心裏一怔,忽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薛冰幾個起落,已經將那人拉著越過高高的樹枝,落在林子裏,依稀的夜光裏,可以看到那個人驚恐的臉。薛冰問:“說,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