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極新語一大學食堂裏,你喂我一口,我還你一瓢的戀情,我不以為然;但是每當日薄西山,天涯海角,一對老伴攜手走進黃昏下的夕陽時,我常常感動得淚眼盈眶。

我的文章和李後主的詩歌一樣,一片坦色,並無不可對人之處。

中主的詩“哀而不傷”,而後主的詩則近傷矣。

“無言獨上西樓”、“往事隻堪哀”、“春花秋月何時了”、“櫻桃落盡春歸去”。

前人悼李後主的詩雲:做個才子真絕代,可憐薄命做君王。

後主的詩是用血淚和成的,驚天地泣鬼神。比當時那群隻會引經據典、狐假虎威的文

人騷客們至情地多,也至性地多。

曹極的文章不見的有多少高明的學問,但是他比你們這群自稱有學問的人,至情地多,

也至性地多了!

柳永是風流才子嗎?

柳永的詩歌裏寫盡了“曉風慘月”,“偎紅倚翠”,“淺斟低唱”,“羈旅浪途”與“離愁

別緒。”但是他與那些涉身“煙花巷陌”的狎客不同:一,他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隻

是寄情於聲妓,並不沉湎於酒色。二,從《鶴衝天》等詩詞中可以看出柳永嚴謹自律,

傲世狂蕩的另一麵。

我的多愁善感一如柳七,我的狂蕩傲世尤勝柳七。但是才子,不風流,倒是我與柳

七的共同寫照!

歐陽修當主考官的時候,改到蘇軾的文章,大為折服,說:“吾當避此人出一頭地”,

歐陽退位讓賢,東坡代領**,繼續輝照一代文壇,後來,蘇軾改卷,改到一篇描寫錢塘江的文字,大為折服之下,卷起鋪蓋走人了。晁補之搖身一變而為蘇門四學士之一,繼續輝照一代文壇。

今天我們文壇不是沒有千裏馬,也不缺乏伯樂,我們缺乏的歐陽修那樣的伯樂!

我們擁有的隻是持盈保態的伯樂,占著茅坑不拉咪的伯樂,虛與委蛇的伯樂,拖泥帶水的伯樂,三心兩意的伯樂,睜著眼睛說瞎話、直把杭州(奴才)當汴州(人才)的伯樂!

此其所以中國文壇一蟹不如一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