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和萬侯九霄的另一手依舊貼在一起,這是才內視丹田,一眼看到丹田內的金色仙嬰,驚喜的看向對方。他們居然因禍得福,五色梭意外促使他們晉級,如今儼然是仙嬰中期的修為,相當於一級仙修仙王初期的修為。

但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兩人看向盧莽,亮出小黑和流光火刃。

一抹金光一閃而逝,盧莽想逃,雙腳卻像被粘在地上,動彈不得,下一瞬,腹部一麻。他不解地低首看去,腹部居然已被擊穿,留下一個能容孩童鑽過的血洞!他瞠目結舌地瞪著桑榆和萬侯九霄,不敢相信自己就此殞命,嘴巴張了張嘴,什麽也沒有說出了,倒在地上,仰望天空,死不瞑目。

“嘶!”不知是誰倒吸一口冷氣,其餘人無不驚駭地盯著桑榆和萬侯九霄。這兩人是何來曆,居然隻憑一招就殺掉魔帝初期的高手!

桑榆卻有一瞬間的分心:方才白映仙弓和流光火刃射出的都是金光。

他若無其事地和萬侯九霄飛身而起,落在地上,並肩而立,將白映仙弓和流光火刃隨意地拿在手中,冷眼盯著其餘人。他們並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但這麽多人圍著他們,顯然不是懷著什麽善意。殺盧莽,不僅是為斬草除根,也是為殺雞儆猴。他們的修為難以參透,再加上有兩把神器在手,這幫人總該忌諱些。

兩人都是故作鎮定,仙嬰中期的修為能殺掉盧莽主要是因為剛升級後的強大爆發力,若再來兩人,他們肯定不敵。越是如此他們越要氣定神閑,不能露怯。

桑榆淡然地環顧眾人,抬起手慢悠悠地在萬侯九霄的唇角一拂,拭去幹涸的鮮血。萬侯九霄直接拿起桑榆的手,讓他揩自己嘴角的血。

二人旁若無人的舉動再次讓眾人變了臉。

“各位還有何指教?”萬侯九霄陰冷一笑,沉聲問。一字字猶如一道道驚雷,擲地有聲。

粉衣女子瞥一眼他手中的流光火刃,心頭生怵,不敢輕舉妄動,不著痕跡地往後退。神器固然重要,卻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她一退,其他人都逐漸退開。

桑榆和萬侯九霄臉上露出一模一樣的嘲笑,再次掃視眾人後,瞬移離開,實則已借機進入仙府。如果有人回過味再來追殺他們,他們根本逃不掉。

兩人在仙府裏看著外麵諸人驚魂不定地散去,這才放心,轉頭看向愛人。

“榆兒寶貝,沒事吧?”萬侯九霄想起昏迷千的一幕,仍決定後怕,摟住愛人,親親他的唇,又摸摸他的背和手臂,仿佛這樣就能檢查出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桑榆道,“方才我們攻擊那綠衣男子時,宵可曾注意小黑和流光火刃射出的力量是金色的?”

“嗯,”萬侯九霄將他整個人往上托了托,略一頷首,“榆兒沒有細看丹田裏的情況吧?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如今我們已經是半神體。”

桑榆吃了一驚,忙仔細查看丹田,最先注意到的仍然是仙嬰,縮小版的自己正閉著雙眼似是在入定;仙嬰之下,五片璀璨的蓮花瓣耀耀生姿。

“這是否說明我的水屬性體質和土屬性體質已都被激發出來?”

“不錯,我的也一樣。”萬侯九霄忽而變得一本正經,“隻是,以前有一整片藍色花瓣,如今卻隻剩一縷藍色,可見我們倆雙修的次數還不夠。”

桑榆失笑,暗自搖頭,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我們先試試半神體的體質和以前究竟有何不同。”

“現在?”萬侯九霄上下打量他。

“當然,”桑榆揉揉他的頭發,“你不會是忘了六叔他們還不知所蹤?當日五色梭肯定不止攻擊了我們倆。”

萬侯九霄坐起身,“還真把他們忘了。”倒不是他沒把萬侯石韋等人放在心上,現在地球上輕鬆地過了一段時間,回到仙界後被五色梭“虐待”,隨後立馬入定,入定醒來又莫名其妙地被圍殺,脫險後急於安慰愛人和尋求安慰,他根本沒有來得及考慮其他。

兩人看到白映仙弓和流光火刃表麵都泛著一層淺淺的金光,吃驚地看向對方。白映仙弓和流光火刃如今終於顯出神器的屬性。

桑榆喚道:“小黑?”

“主人。”小黑很快輕快地應了一聲。

桑榆問道:“如今感覺如何?”

小黑從他手中飛出,在空中旋轉兩圈,“哈哈!主人,我現在已經恢複到神器的品級了喔!大主人的流光火刃也是一樣。不過,我們倆現在還不穩定,兩位主人要多使用我們才能讓我們倆適應如今的力量。”

“放心。”桑榆拍拍它,看向萬侯九霄,揚唇一笑,“宵,打一場?”

“有何不可?”萬侯九霄鬆開他的腰,戲謔地比了一個手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