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平息了內心的怒氣,楚淩瞟到羽勝胸口隱隱半露的厚厚紗布,心裏泛起一絲懊悔。

“好了,言歸正傳,你藥還沒換吧,我幫你換藥吧!”

“恩”

一層一層的紗布揭開,鮮紅的傷口依然滲著絲絲血跡,很深的刀口,牽扯著痛覺神經。

“啊,你輕點啊,很痛哎!”剛清理掉和血跡凝固在一起的一塊小紗布,羽勝就開始叫喊起來。

“忍著點,男子漢大丈夫,居然連這麽一點痛都忍受不了!”楚淩白了他一眼,手裏繼續忙著拆卸那些有些粘在皮膚上的紗布。

“也不知道我會傷成這樣是因為誰啊,哎,可憐我好心沒好報!”羽勝這下子更是無辜了,滿不在乎的說著,一雙眼睛卻從頭倒尾都沒有離開過楚淩。

“啊!痛!”一聲慘叫,“你這女人不能溫柔點嗎?”

“咚咚”門外想起了一陣敲門聲,“羽勝公子,你沒事吧!”

在裏麵的楚淩一臉陰沉的看著羽勝,都是他叫的這麽大聲,把守衛都引來了。

“哦,沒事!”

“那屬下告退!”門外的身影漸景成開,臨走時,楚淩和羽勝隱約聽到那個人模模糊糊自言自語的說,“幹這種事,也不低調點。”

什麽事?這種事?再看看羽勝一臉奸笑的表情,楚淩頓時也明白了,什麽跟什麽啊,拿起**的枕頭就朝某個人砸過去。

“呀!痛!”又是一陣慘叫。

“公子,是我,出什麽事了嗎?”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這個聲音很熟悉,是項燕的,他本就住在隔壁。

“咳咳!沒事,你先回去睡吧!”羽勝又一次故伎重演,騙走了項燕。

“你不要再弄我了,不然整間客棧裏的人都要來了,我可打發不了那麽多人。”羽勝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那個賊笑著的始作俑者。

“好了,包紮完畢!我想弄你,還沒有機會了勒,我也差不多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楚淩說著就打算從窗戶中躍出去。

“等一下,我想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一改了剛才嘻嘻哈哈的態度,羽勝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恩?”

“你要殺的是我的親人?”那句話猶豫了許久,或許該說是羽勝在心裏猜測了許久。

楚淩心裏聽了也是咯噔一下,像是有些東西遺失掉了,沒有回答,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轉身還是義無反顧的越過窗戶。卻在離去的那一刻內心泛起了極大地波瀾,是啊這所有的一切,他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猜不出來。隻是那層薄膜如果刺破了,他們就是敵人了,這是楚淩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