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還沒有人來,坐在**的人有些焦急的按捺不住了,自行揭開了紗巾,那張傾城絕世的臉露了出來,隻是人卻不是天夜國的公主,天昭烈,而是楚淩。隻見她焦急的看著門外,似乎是在等著什麽人,果然不見片刻,就有一個婢女閃進了房內。來人正是去調查如月那件事情的婢女抬起頭來,才發現那個婢女竟然是天昭烈。

“昭烈,你可來了,再來晚一點,新郎就要來了!”楚淩一邊說著一邊脫下自己身上那件繁瑣累贅的喜袍。

卻被昭烈及時的阻止住了,“等一下,淩兒,我還需要出去一趟,你還要再假扮我一會。”

“昭烈,是不是出了什麽事?”直覺上楚淩感覺似乎出了什麽事情。

“剛才我去看過了那個小婢女,是中了一種叫做暗香散的毒,那是一種極強的媚藥,隻對女子有效,而且這種毒一般都寄身在一種淡紫色的花上麵,這樣毒性才會得到有效地發揮,剛才那個婢女就是中了此種毒,這種毒隻有男人的精氣可以解,也就是說中了那種毒的人,是必然要與人交-合的,不然必會精氣盡散而亡,死者死後還會全身腐爛,死狀恐怖,但是幫其解毒的男子也會因為這花中的毒氣,最終身亡。而且我聽這裏的婢女說,這盆花原本是擺在池塘邊的。”

“你是說,有人要向我們下毒?”

“對,淩兒,我還有件事沒有告訴你,我最喜歡的花色便是紫色,看來來人不是衝著我們就是......”

“你是說羽勝公子?”楚淩愕然,沒想到世間竟然會有此種邪惡的毒,可是真的是有人要害他嗎?

“可以這麽說,所以我還需要出去查探一番,你在這裏頂住,盡量拖延時間,知道嗎?我會很快回來的。”

“恩,好,那你自己小心。”

大堂之上,眾嘉賓飲酒作樂,玩的不亦樂乎,更是拚命的向羽勝灌著酒,隻有在邊角落處有一張桌子上,隻坐了一位戴麵具的男子,在暗淡的燭光下獨自飲酒作樂,陳年的烈酒在他眼中仿佛就如白開水一般,毫無滋味,一杯接一杯灌入喉中。

羽勝逐步來到桌前在他身邊坐下,獨自斟了一杯酒,滿溢而出時,才停住。舉起酒杯道:“我敬你一杯!”

天越的動作並沒有因此而停住,半響之後最後隻說了一句:“好好對她,就算是看在那一夜我們促膝長談的份上。”

“好!”羽勝獨自一人將酒飲盡,離開了那張座位。酒過三巡,項燕上來提醒了一句,“公子,時辰已晚,不要讓新娘子等久了,公子回房吧!”

羽勝有一瞬間的呆愣,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在暗色之中獨自飲酒的人點頭算是準備回房。

房內,楚淩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昭烈能夠早點回來,逐步來逐步去,一顆心懸掛著放不下來,其實在她內心深處擔憂的人是羽勝,為什麽會有人要刺殺他,究竟是誰呢?有人躲在暗處,隻是楚淩想不出來這個人會是誰。

突然肚子裏發出一連竄的聲響,楚淩無奈的看了看自己幹癟的肚子,今天一整天了自己滴水未沾,確實也是難為自己的肚子了,於是就順便拿了桌子上的點心吃了兩塊,又自己倒了點酒喝了。才過一會就發現自己似乎不太對勁,渾身不僅使不上一點力氣,而且好像隱隱中感覺有一股熱潮從小腹中竄上。心裏大驚失色,不好,自己好像也中毒了,應該是媚藥不假。這時楚淩才恍然醒悟,看來對方是早有預謀,先把毒下在女方身上,為了保險起見,居然在這酒中也下了毒,果然是老謀深算,老奸巨猾。

看來這次是衝著羽勝來的,就在楚淩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時,身體已經越來越熱,那股小腹中的熱流接連不斷地衝擊著她僅剩的一點理智,不行自己,不能這麽下去,楚淩踉蹌著走到桌前,摔碎了一個花瓶,顫抖著拿起一塊碎片,往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的紮了下去。鮮血頓時流了下來,順著雪白如玉的胳膊一滴一滴滴落下來。

而門外卻在此時想起了一陣喧嘩,是羽勝來了,楚淩強忍著手臂上的痛楚,重新坐到床前,做好,蓋上了紅紗巾。

羽勝一路被眾人蜂擁著來到臥室,在進房時屏退了左右,連喜娘都被他一並退去了,獨自一人走入房內。

卻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嚇了一跳,滿地的花瓶碎片,還有沾染著鮮紅未幹的血跡,再看向**的人時,竟然發現端坐在**的人有些微微的發抖。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羽勝直覺上感到出現了什麽事,跨步走到床前,“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而自己剛碰觸到新娘的身體時,卻發現她又立即離得更遠了一些,有些嘶啞的聲音:“不要靠近我!”楚淩隻覺得一碰觸到羽勝那帶有溫度剛毅的身體時,體內的火焰又竄了上來。

“到底發生什麽事?”大手一揮,揮去了新娘頭上了紗巾。原本隻是想看看她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在見到麵前的人時,卻有些訝異:“淩兒,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在自己麵前的正是自己整天日思夜想的人,此刻的她麵色潮紅,衣裳微開,露出潔白如玉的脖頸,眼眸裏滿是妖豔之氣,隻是這其中還隱隱藏著躲避與驚慌之色。羽勝抓住楚淩肩膀詢問時,看到那支潔白如玉卻不斷流著血的胳膊時,心裏咯噔一下,還有剛才在地上滿地的碎片:“淩兒,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要靠近我!”楚淩拖著自己的身子,努力使自己遠離他。

見她如此怪異的表現,羽勝猛的站立起來,走到桌前,視察了一番,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那杯喝了還剩一半的酒杯上。拿起來聞了聞,身後便傳來楚淩極力壓抑和無力的聲音:“不要喝!”

羽勝猛然醒悟,再加之本身對藥物的敏感,自小在宮中見怪了各式各樣的宮廷爭鬥,自小的時候,鄭妃便要求小小年紀的羽勝去熟知各種藥材,位的就是讓他能夠有一日不受人迫害,聞過酒杯裏那略微熟悉的味道,羽勝的眉緊緊的蹙起:“媚藥?你喝過了?”

楚淩極力的維持著自己的理智,點了點頭,可是卻發現自己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隻看到羽勝氣憤的將手中的酒杯用內力震碎,酒水混合著鮮血流了下來,滿眼的戾氣:“居然會有人這麽大膽!真該死!”完全感受不到手心的痛楚,隻有一種怒氣襲上心頭。

“你沒事吧!”看到酒杯的碎片紛紛落地,楚淩強忍著走下床榻,從懷裏掏出一塊絲帕,拉過羽勝流血的手,覆蓋在他的手心裏,“你這又是何苦呢!痛不痛?”

而羽勝卻盯著楚淩拿的塊絲帕發呆,猛然間像是想起來什麽,拿下楚淩幫他蓋住傷口的絲帕,開口道:“這塊絲帕是我年幼時贈與一位被人欺壓的小女孩的,怎麽會在你這裏?”

“這絲帕是你的?”楚淩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越發灼熱的氣息,但是遠不及知道當年救自己的人是羽勝來的欣喜。

“這塊絲帕上的花紋是我年幼時,我母親鄭妃幫我一針一線幫我繡上去的,我又怎麽會不記得,十餘年前的冬天,我正好出宮,遇上了那個年幼可憐的小女孩。”

“沒想到會是你!我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楚淩壓抑不住自己內心激動之情,伸手抱住了羽勝。隻是在碰觸到那個溫暖剛毅的身體時,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體內的媚藥又在蠢蠢欲動了。

而羽勝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結局,便任由楚淩抱著呆愣在原地。直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人似乎在極力扭動著時,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急忙推開楚淩。隻見她麵色異常的紅潤,眼波裏泛著情-欲的光芒,身體也不斷的在自己身上磨蹭著,“好熱,我好熱,好難受,羽勝,我好難受!”此刻的楚淩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整個人都是有體內的媚藥作祟著主宰著。

羽勝看著眼前的楚淩那痛苦的神色,最終還是決定了替楚淩解毒,不隻是為了救她的性命,因為那媚藥的分量很足,不是一般的媚藥可以比擬的,但是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是他自己內心一直想要的,和自己所愛的女子體驗那種絕妙的**,將兩個人相互的融入對方的身體中。

一個橫抱,羽勝抱起楚淩大步走到床榻上,同時大手一揮,床榻上的床簾盡數落下,遮擋了一室的春色和呢喃。

那一夜,楚淩隻知道自己交付了所有,在理智與非理智之間徘徊,但是能夠相擁著自己心愛的人同塌而眠,那是一件多麽奢求和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