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天心裏思忖著,如果隻是他們二人鬧矛盾,那自己如此莽撞是否不妥?但如果是有外人偷襲,那此人必定武功高強,慕晨和蘇無邪是否安好還不得而知,不去探個究竟又很難讓自己心安。

三思之下,任少天還是步步往內殿而去。

從正殿通往內殿,雖然距離不遠,但卻有重重紗幔。

幸好有這重重紗幔,當任少天越來越靠近,若隱若現的看到內殿內似乎有人又似乎沒有人的時候,兩人終於感覺到寂靜的夜裏,出現了第三個人的心跳聲。

雖然理智盡失,但作為練武之人天生的敏感,他們還是有的。

隻是此事,已經逃不掉了,蘇無邪也舍不得離開這個吻。

難得慕晨沒有反抗之意,他絕對不想自己的熱情再被硬生生的打斷。

正當任少天又撥開一層紗幔,再一層……真相馬上要呈現眼前的時候……

慕晨說時遲那時快,伸手扭動了機關。

當任少天撥開最後一重紗幔時,撞入眼簾的隻是空無一人的內殿。

他隨意的走了走,查看了每個角落,沒有人。

莫非是自己聽錯了?那慕晨和蘇無邪呢?他明明沒有看到他們倆離開太子殿,他們到底去哪了呢?

任少天抱著一堆最終還是無法解開的疑問,灰溜溜的離開了太子殿。

慕晨和蘇無邪再次一起翻進了床下的石室。

兩人的雙唇有如接吻魚一樣,繼續他們火熱的吻,不曾分開過。

兩人摟抱一團,很快便滾落在石室的床榻上,雖然那張床榻較上麵的小,但這完全不影響兩人的欲-火。

不知不覺,慕晨已經整整一個人被壓在身下。

雖然隔著重重衣衫,但她仍能清楚的感覺到,身上的男子已經產生了異常的高溫,他的呼吸已經絮亂不堪,幾近失控,而且下體似乎有溫熱的硬物頂著自己的腹部。

這樣的觸感,讓慕晨心下一驚,小心髒像一下子被重重的憾動了一下。

這一下,喚回了她的一絲理智,任憑一個再沒有經驗的女子,也該知道,如果再不給予拒絕的信號,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是做,還是不做?

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身上的男子曾經說過愛自己,但也曾拒絕過自己的愛。

到底他此刻的行為,是出自愛,還是隻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本能需要?

這是自己的第一次,給一個對自己不明不白的男人,值得嗎?

如果隻是因性而性,並非愛,自己也能接受嗎?

正當慕晨心底還在猶豫不決之際,蘇無邪已經不再滿足於現狀。

一個吻再深,已經無法滿足蘇無邪的欲-望,他修長的大手本能的落在慕晨的身子上,肩膀,手臂,腰間,腹部……

那隻大手越來越霸道,像一具火把,為到過的地方點火,雖然隔著衣衫,但慕晨仍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像被浸過火油一樣,被火一碰就能馬上熊熊燃起,燒得整個人酥酥麻麻,快要融化成一灘春水。

慕晨剛剛回來的一絲理智被漸漸擊潰,已經不知道自己要猶豫些什麽,或者根本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有猶豫。

當大手經過胸前的那一片美好時,裹胸布起了一陣負麵的作用。

蘇無邪似乎對這種手感很不滿。

慕晨的衣領早在兩人深吻糾纏的時候便已在淩亂間裂開,蘇無邪隻不過順手往外一拉,衣襟便徹底打開了。

隻是裏麵的裹胸布仍然煩人,不是一個順便就能解決,這是一個破壞氣氛的物體。

蘇無邪的薄唇終於離開那甜美的小嘴,那絲香甜仍然纏繞不斷。

垂眸而看,眼前的女子衣領大開,嫩白的脖子,凹凸有致的鎖骨,盡入眼簾。

再抬眼看女子的俏臉,雙眸早已蒙上了一層水汽,迷離而飽含情-欲,一下一下的呼吸已經亂了節拍。

而慕晨從蘇無邪漆黑的深眸中,清晰的看到了一張銷-魂蝕骨的女子的臉。

她不由得心下一震,這一張臉是屬於自己的,往昔不曾看到過的自己,如此靈魂離散,如此情難自禁。

她終於有點明白,在這些事情上,不管一個女子平日表現得如何堅強傲氣或是溫柔似水,隻要遇到愛的人,都會心甘情願為對方袒露自己最本能而真誠的一麵。

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樣的。

蘇無邪早已顧不得自己的動作是溫柔斯文還是粗-暴狂野,他一雙大手拉著裹胸布一扯,胸前的無限風光一覽無遺。

一雙極富彈性的蜜桃一躍而出,誘人至極,美好得讓人窒息。

當大手覆上的時候,慕晨隻覺心口一顫,不由得合上眼睛,大腦再次墜入無底的漩渦。

手感真好。

這是蘇無邪第一次去碰女子的那處柔軟,他不禁握在手中,揉了幾下,那恰好能一手掌握的尺寸,不大也不小,仿佛是為他而訂做。

他的那麽幾下,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力度處在霸道和溫柔之間,也是剛剛好,牽扯著慕晨的敏感神經,她禁不住挑-逗,悶哼一聲,雙手更用力的緊緊抓著蘇無邪的雙臂。

這一聲悶哼,帶著女子無比的嬌羞和情-欲,像是一種邪惡的召喚,讓男子瞬間沉-淪到極點。

也許是身上的溫度終於到達了某一個高點,逼得連自己都幾乎無法呼吸,蘇無邪下意識的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隱約露出那層薄薄卻有力的胸肌。

他一手擺弄著那柔軟的寶地,而溫熱的吻也開始動作了。

他的薄唇落在她的耳垂,她的脖子,她的肩膀,她的鎖骨,她的酥-胸……

蘇無邪的每一個動作都誘-惑著慕晨的神智,把她推到懸崖邊,然後讓她跌落萬劫不複的深淵,不能自拔。

“晨兒,晨兒……”蘇無邪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在粗喘中輕輕的呢喃著女子的名字。

因為理智的抑製,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喚過這個他以為不愛他的女子。

一切都已經拋到九霄雲外,不管愛或不愛,此刻就是屬於他們兩人的時間,誰也放不開誰,隻管盡情享受這股情海翻波所帶來的快-感。

蘇無邪的呢喃,柔軟而熱烈,像溫暖的酒,把慕晨包圍。

她仿佛醉了,不再掩飾自己身上傳來的愉悅感,伴隨著一聲一聲的呻-吟,身子越來越熱,那團火一直往下,她挺起了腰身,像是一種歡迎儀式。

她如今是半-裸之姿,衣衫還沒有完全褪去,隻是半掛在身上。

蘇無邪身上的血氣,早就隨著彼此的韻律集中到了下-身,隻是等著對方的點頭。

慕晨的動作配合,某程度上就是一種鼓勵,等同於另一種形式的認可。

得到了認可,蘇無邪便迫不及待的就著位置,慢慢為她脫下袍子。

當袍子落地時,一塊手帕從袍中跌出,突兀的落在一旁。

這是一塊鴛鴦手帕,但它的突兀,並不在於那雙鴛鴦有多麽栩栩如生,而是手帕的角落上小小的繡了一個字……熙。

這個字很小,並且是草書,不注意的話,該會以為隻是一個裝飾的小圖案,至少慕晨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但偏偏,這個字卻清清楚楚的被蘇無邪的餘光掃到。

他再仔細一看,這個字像有著一種魔力,瞬間穿過他的眼球,深深的印在他腦袋裏。

猶如五雷轟頂,這個字在他的腦海中炸開,“轟”的一聲,腦袋一片空白。

下一刻,轟炸的碎片猶如一把把利刃,一下一下狠狠的割著他的心。

千頭萬緒湧了上來。

為何太子的身上,有繡著“熙”字的手帕?

這是二皇子的名字,為什麽?

是二皇子熙送給她的手帕,還是她為二皇子熙繡的手帕?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太子把這手帕帶在身邊,才是最傷人的。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足以把蘇無邪送上邢台,千刀萬剮,讓他嚐盡心痛欲絕的滋味。

他僵住了手上的動作,很快便讓慕晨察覺到異樣。

她緩緩睜開雙眼,眼波流動,順著蘇無邪的視線看去。

心頭一愣,那不是二皇子熙的手帕麽?

她隻記得那一次家宴之上,自助燒烤的時候,自己不小心弄髒了臉,二皇子熙好心把手帕借給自己擦臉,後來拿回東宮,讓小玉洗幹淨,再後來,自己都忘記了歸還,甚至完全沒有了這回事,此刻看到手帕,才換回那一點記憶。

但為何會在這裏出現,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更重要的是,蘇無邪看到這手帕,為何會如此失神?

她想問,但轉念,這種場合下,該為一塊手帕破壞氣氛麽?

他仍然壓在自己身上,手上仍拽著她尚未脫落的貼身衣衫,那灼熱的溫度仍在,隻是一切動作都像被定格一樣,停住了。

她顫動了一下粉唇,欲言又止。

她隱約能感覺到蘇無邪的思緒在流轉,但並不知道原因。

片刻的冷靜,蘇無邪放開了她,起了身,坐到床沿,但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塊手帕。

他的一張俊臉,意亂情迷的氣息一掃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意識彷佛清醒了。

慕晨絞盡腦汁也不明白,不過一張很普通的手帕,最多就是那對鴛鴦的繡功特別出色罷了,而且蘇無邪應該是第一次見才對,有什麽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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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星星寫這章寫得很暈。為什麽呢?因為這裏那裏都是敏感詞,改得小星星很頭大,已經火眼金睛了,若是最終仍然有被隱藏的字眼,或者是改錯了之類什麽的,希望親們能見諒,小星星真的已經盡力了。(對手指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