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包藏禍心(2)

吻溫存的落在洛曉冉的唇上,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口中,采擷著她的芳菲,糾纏裏滿腔的情愫,溫柔的邀約著佳人與之共舞這唇齒相依的纏綿。洛曉冉軟下了身子,閉著眼睛回應著他的吻。她的一顆心早就送與他了。不受自己的控製,在悄遠聲息中送出去了。還好,有了回報,這濃情,她要。這男人,她愛。

吻越來越深入,似火在燃燒,燒灼了心心相印的二個人。就象久旱逢雨,糾纏著,交融著,共舞著,彼此需要著,彼此渴求著,毫無保留,毫無節製。爆發的激情如山洪般不可控製的洶湧而來。

細密的吻漸漸的落到洛曉冉的耳側,脖子上,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時散開,『露』出淡綠的圍胸,胸衣下的風情隱隱浮現。而洛曉冉微仰起頭,俏臉被**染得似桃花爭豔,眼眸輕閉著,唇邊勾著『迷』醉的微笑。情不自禁的淺淺的一聲輕『吟』至唇邊溢出。似輕雷響過,刺激得獨孤清然至沉醉中拉回了一點的理智,“曉冉,我愛你。”

“嗯。我也是。”『迷』醉般,洛曉冉盈盈的閉眼笑道。

“曉冉,真正的嫁給我好嗎?”感覺到自己的自製力已然潰不成軍了,深深的**在體內叫囂想要眼前的女子,但尚有一絲清明的獨孤清然仍是清高的想告訴洛曉冉,他的愛,他的心思。他不想趁人之危。

“好。”洛曉冉睜開了眼裏,看著眼前這個努力控製自己**的男人,笑得千嬌百媚。她與他身體緊貼一處,怎會不知那抵在自己小腹處的熾烈是什麽。原來,他愛她的心思一如她愛他,這般的在意。

笑著,洛曉冉主動的吻上獨孤清然削薄卻漂亮的唇瓣,輕咬,輕吮,用舌尖描畫著他唇形的美好。一雙手如二條油滑的小泥鰍,勾上他的脖子,而後探入他的衣襟裏作怪。這般小妖精似的勾引,使得本就激情澎湃的獨孤清然再也清明不起來,念不得什麽顧忌,喉間溢出一聲低吼,猶如窗外的急風暴雨般狂吻上那朱唇,那潤白如玉的身子。衣衫滑落一地,女人的紫『色』與男人的月白相映成趣,床畔一層紗幔擋住了其後濃鬱的無邊春『色』。。。

晨起,風住雨歇空氣格外清鮮。鳥兒在碧幽幽的枝頭躍來跳去,嘰嘰喳喳的,鬧得滿院熱鬧。其兒窩在卉姨的懷裏,慢慢走向爹娘的院裏,挺直了小身子眨著大眼睛四處張望,“卉姨,爹娘呢,今兒怎麽樣不練功了?”

卉兒望著此時仍是悄然無聲的房門,淺淺一笑,“昨夜雨大,爹娘睡得晚,所以早晨就起不來了。”

“是嗎?爹娘也是小懶鬼。哈哈。。。”其兒聽著得意的笑了,讓娘老說他是小懶鬼,看吧,今天他沒懶,爹娘懶了。

“其兒,走,與姨娘一起做吃的去。”卉兒寵愛的對其兒說道。她是真心的喜歡這一家三口。經了昨夜,她更是在心底深深紮下這種認知,隻要能這樣一直守護著他們就好。

“好,其兒要去。”他喜歡上廚房,尤其喜歡看姨娘做吃的,可以邊做,邊偷吃。

房間裏,獨孤清然醒了,也聽清楚了外麵卉兒的話不禁會心一笑。略低頭,瞧著仍沉沉的睡在自己臂彎中的洛曉冉,第一次,滿懷幸福的快樂描畫得他也得意的眉飛『色』舞。他的妻,他的子,他的家。他的幸福此一時完整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都日上三竿了洛曉冉才醒。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俊顏就在臉側,似上蒼精心雕琢的,每一處都完美的恰到好處。濃眉很黑斜如入鬢。眉下長長的眼線上點綴著長長一睫『毛』,鼻子不是很大挺俏的剛剛好,唇很薄,都說男人薄唇,也薄情。他會是薄情之人嗎?不自主洛曉冉伸手撫上獨孤清然的唇,用指尖一下下了勾勒著。。。突然,獨孤清然睜開了黑亮如水晶般的大眼,閃著戲謔的笑意和情『色』,“娘子覺得為夫的容貌如何?”

“還說得過去。”手上一頓洛曉冉笑得挑釁,“不裝睡了?”

“敢情你早就知道,還這樣調戲為夫,說,怎麽罰?”被愛情滋潤著,這個向來清高淡漠的男人也終於染上了塵間的七情六欲。

“還要罰?”洛曉冉嬌俏的轉轉眼睛,“罰我吻清然一下吧。”說著探身在他的俊臉上印上一個輕吻。一個輕吻怎麽能滿足?獨孤清然伸手抱住洛曉冉的身子,略用力,把她的身子拉到自己的身上,深深的吻了起來,初嚐情事,心中的激情如火一般越演越烈。貪歡隻想把自己埋在她的身體裏與她共赴激情。一夜的春『色』在晨起的明媚中繼續又染紅了紗帳。

午後,微風飛飛,獨孤清然抱著怏怏沒有什麽精神的洛曉冉,精神飽滿的坐於窗邊,望著窗外越發肥壯的綠樹,低低喃喃的講著他所知道的娘與皇帝,與曲妃的所有恩仇過往。還有他如何被人抱走,小時候十年間非人的生活,還有他的師傅。。。聽得洛曉冉半晌無言,看著雲淡見輕的似在說著別人故事的獨孤清然心底泛泛濃濃的心疼。曲貴妃,祈王,看來他倆有著一致的仇人呢。。。

四天後沐溪煙到了。聽說祈王親自去城外接人。聽說祈王去宮中報備了封煙兒為側妃的文書。洛曉冉輕輕一歎,眸子中微有『迷』茫,她在擔心煙兒。入了祈王府就是祈王的人,若是自己與清然聯手整垮了祈王和曲貴妃,煙兒會不會受到傷害?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隻盼著可以把傷害減到最低。

“別擔心,煙兒可比你想象的要堅強和柔韌多了。她呀,這幾年被你調教的相當精明內斂了。”獨孤清然知道她的擔憂什麽,輕淺一笑,“有人要倒黴了。”

洛曉冉聞言,眨眨眼睛一笑,也是,正所謂關心則『亂』,於是酸酸的說道:“哎,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意不可違啊。”

撲哧笑出聲,“天意,或許是吧。曲貴妃絕沒想到我還活著。祈王也絕想不到,他的棄妃如今會是鋒利如刀。”

“刀,錯,本人是把小匕首。留著慢慢放血用的。”洛曉冉微眯杏眼對著獨孤清然淡淡地說道。

“慢慢放血,會不會太殘忍?”獨孤清然微一皺眉。

“殘忍?嗯,有點。但總敵不過把命天天拎在褲腰帶上,天天被人追殺殘忍吧。”

“曉冉。你。。。”獨孤清然輕歎了一聲,一個柔弱的女人想要逃出祈王的追殺,真不時當時曉冉是如何在險境中逃脫的。

“沒事,我不是笑著走到了現在。隻是不知我們會不會笑到最後。”

“一定會的。”獨孤清然又歎了口氣,伸手把洛曉冉拉到懷裏,“上蒼既然給了我們活命的機會,我們豈可讓機會錯失。留著你的刀,慢慢給他們放血用吧。”

洛曉冉揚起頭,微微一笑,“好啊,就從明天開始吧?”

“好。”

“先從誰開始?”

“你說?”

洛曉冉轉了轉眼睛,“從祈王開始吧。”

獨孤清然嗬嗬一笑,“好,聽你的,打算如何開始?”

洛曉冉好笑了睨了他一眼,眼前這個溫柔如水的男子真得是以前那個淡泊如雲,長著一付毒舌的家夥?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強大的,想著不由偷偷一笑。

“笑什麽?”

“沒,在笑祈王。他。。。他這個威猛先生也不知恢複的怎麽樣了。明天是煙兒大婚,也不知煙兒的『藥』,他是不是。。。”洛曉冉掩飾的說道。

“沒事,我給煙兒的『藥』,會讓他。。。”突然獨孤清然頓住,俊臉上微有一絲的紅暈,“讓他如墜雲霧,欲仙欲死,不會有事的。”

陰陰的眼珠子轉了轉,洛曉冉包藏禍心的一笑,“如此,明兒我們也該光明正大的過府去慶賀一下你六弟發婚,是吧。”

點點頭,獨孤清然也笑了,“就是不知曉冉能討得多少的銀子當賀禮?”

“哎,生意人不貪財,越多越好。”

“那明天為夫就拭目以待曉冉替為夫討個公道。也可多送點賀禮。”

“當然,誰讓娘子我心疼你來著。”洛曉冉也逗趣的拍了拍他的肩頭。

話說此時祈王府正張燈結彩,好不熱鬧。剛剛恢複了精神的祈王身著黑袍錦服坐於書案,正看著公事,忽然莫名的感覺一陣陰冷,不自主抬頭看看外麵。窗外一片明媚,綠蔭更濃。不知為何會有不祥的預感,祈王放下手中的公事,起身出了房門,站到了陽光。夏日的太陽有著烈焰般的熱情,直直的『射』在了祈王傾城的,但仍有些蒼白的俊臉上,晃得他一時睜不開眼睛。信步走到樹蔭下,遮去了烤人的陽光,可他的心底仍有著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