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瘋狂(2)

知其翻翻眼睛,癟癟小嘴,“噢,沒聽清,那小爺再說一遍,我娘說了,人小也是人,但人老不一定都是人。。。”

這小家夥敢在他麵前自稱小爺?看來這些天被煜兒那個囂張的小子帶壞了。習慣使然,祈王一瞪眼睛舉起巴掌揮向其兒,然在半空揮了揮卻沒有落下,並在下秒冷魅的微微一笑,大掌撤了風勢,改成親昵的『揉』了『揉』其兒的頭頂,“傻小子,你娘這話是教你要明辨是非吧,要學會用腦子思考是吧。”

橫了祈王一眼,其兒扭扭小身子,“哼。”他忘了娘是不是這個意思了。反正他聽說了,這個六叔是個冷血無情的家夥,就是他害得娘病了。

頗帶幾分趣味的抱起其兒,“小子,你娘的病不是六叔害的,你恨錯人了。想知道是誰害的,問你爹,你娘。”

“六弟這話說笑了,曉冉若是知道誰害的,說出來,我也不會饒他。要知道我也受傷者呢。”燕王至院中慢慢走來,對著祈王微微一笑,轉而寵溺的看向其兒,“其兒,來,讓二伯伯抱抱。”

祈王側頭瞧上燕王,淡漠的,“二哥,二嫂。”

知其不喜歡祈王,但是他喜歡這個親切溫和的二伯伯。於是扭著小身子撲向燕王。燕王愉悅的伸手抱過其兒,親昵的在他的小臉上親了親,親昵的態度惹得洛曉玲微一皺眉,“其兒,來伯母抱,二伯伯的身子不好。”洛曉玲假笑的邊說邊把手伸向其兒。

知其看看洛曉玲,眨了眨眼睛,扭頭摟上燕王的脖子,把頭擱在了他的頸邊,“不要,我要二伯伯抱。”不知為什麽他不喜歡這二伯母,非常不喜歡。

燕王含笑著,用臉蹭蹭了知其的小臉,“好,二伯伯抱。”心中卻在得意,這是他的兒子,骨血這東西真是奇妙。

洛曉玲氣得眸子一緊,嗔怪著,“其兒,你不乖啊,都說了二伯伯身體不好,抱不了你。來二伯母抱。”

“不要,不要你抱。”有人撐腰其兒也來小強脾氣。

“嗬嗬,曉玲別與小孩子一樣,其兒還是我抱吧。”燕王依舊一派溫和,邊說邊寵溺的拍著其兒的小後背。

有些生氣洛曉玲道:“其兒,你要當個壞孩子嗎?快下來。”說著就要從燕王的懷裏搶過其兒。反正她就是看不慣燕王對其兒過分的好,他怎麽可以對其兒比對自己的煜兒更好呢。這事她不能理解。

燕王見洛曉玲來搶,心中一惱,但臉上神『色』未變,隻是揚起手臂一揮,本意是揮開洛曉玲的胳膊,不想“啪”一下拍在洛玲的臉上。

臉上一疼,洛曉玲愣了,王爺打她?嫁給燕王九年多,她就再無理取鬧時燕王都不曾動過她一根手指頭,現在居然為了其兒打她?

上午時在洛曉冉處受了一肚子的氣正無處發瀉,現在洛曉冉的兒子居然也跟她作對,氣怒於心,洛曉玲撒潑似的抓向其兒,“王爺,你打我,為了這個小野種你居然打我。看我不。。。”

其兒被洛曉玲的模樣嚇著了,咧開小嘴哇哇地哭了起來。燕王因著洛曉玲居然罵其兒為小野種而惱羞成怒,身子被洛曉玲衝撞的微一晃,側身趕緊把其兒遞與祈王,回身間掄起胳膊,使足了勁兒照著洛曉玲就是一耳光。

啪,耳光很是清脆。洛曉玲傻了,徹底的傻了,臉腫了好疼但抵不過心裏疼。疼愛自己九年多的男人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自己,她想不通,不敢相信,搖晃著腦袋眼淚如開了閘門的洪水嘩嘩的流下來。點指著燕王,“你。。。你打我,就為了洛曉冉這個賤丫頭生得的野種,你敢打我?”

“對,就打你了。”燕王陰沉著臉,用著從來沒有過的陰冷對她一字一句的說話,“打你不知好歹,打你出口傷人。”

祈王在一邊抱緊其兒,輕哄的拍著他的背,“其兒乖,不哭,不怕,六叔抱。”小小的身子抽咽不止,抽泣的他都跟著心疼了,再者聽到洛曉玲出口那樣不堪的罵著其兒和曉冉他也氣得恨不能再扇她二個耳光。她可是洛曉冉的姐姐,怎麽可如此說自己的妹妹?

“鬧什麽呢?”聽到動靜太後和清然,洛曉冉也走出了屋子。

一見太後,洛曉玲搶步撲到她的身前揚頭哭述道:“祖母,您可要為我作主,燕王,他打我。”

太後瞧著洛曉玲被打腫的臉,目光犀利的望向燕王,這個孫子向來溫文爾雅,當了多年的妻管嚴今兒居然打人,哎,一定是洛曉玲這個潑『婦』又撒潑了,洛曉玲的名聲不好,這是滿朝人人盡知之事。

“傲然,你是旁觀,你來說。”太後沉著臉望向祈王。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家小夫妻間床頭吵架床尾合,隻要知道是怎麽樣回事就好,她老太太可不糊塗。

“二哥抱其兒,二嫂不讓,來搶,結果二哥不是故意的揮到二嫂的臉上,二嫂就開始撒潑,罵其兒是賤丫頭生的野種,所以二哥打了她一巴掌。”祈王望著太後淡淡的說道。

“六弟,你胡說,為何你不說你二哥待其兒有多親昵?就是對煜兒,他自己的兒子也未那麽好過。。。”洛曉玲一聽急了,為什麽他們一致的偏袒這個死丫頭。

可話未說完,啪啪,左右開弓,二記耳光扇得洛曉玲立時找不到北了。甚至這聲音聽起來都帶著回音,並聽不清楚。看來是耳膜打壞了。

獨孤清然站到她的眼前,俊臉幽沉,“我敬你,尊你一聲二嫂。但賤丫頭,野種,這話可是你該說的,其兒是不是野種,是不是我獨孤清然的兒子,你沒長眼睛,看不出來嗎?”

“清然,放肆了。”太後不悅的瞪了眼獨孤清然,洛曉玲再怎麽樣不對,也不許清然如此以下犯上啊。當著她的麵打人,這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放肆。”獨孤清然轉回身,淡淡的看向太後,“依祖母之意,是清然放肆了,清然說錯了。曉冉就該被人叫成賤丫頭,其兒就該是賤丫頭生的野種,是嗎?”平常淡雅的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然這會冷怒的獨孤清然淩厲的如頭獵豹,目光寒意『逼』人。

“你。”太後氣得一摔拐杖。知道清然看似淡漠,但曉冉和其兒卻是他的逆鱗,上次在宮宴之時就領教,不由壓了壓火氣,“祖母沒那麽說,隻說你是以小犯上了,曉玲再不對,她是你二嫂。”

“二嫂,哼,俗話說長嫂如母,長兄如父。那得人自尊才得別人尊重,這般以大欺小,看不起我與曉冉之人,我們以何尊之,敬之,二嫂,她可擔得起這個稱呼。這樣的嫂子不認也罷。若是二哥覺得小弟過分,若想責難一起說出來,二十多年都孤單慣了,多了兄嫂不嫌多,少了也不覺少。”冷淡的聲音聽起來猶如北風呼呼,冰冷到極點。

“二哥並無此意,是曉玲的錯。”燕王在一旁看也未看洛曉玲淡淡的說道。

“你們。。。”太後張張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臉腫如個麵包的洛曉玲一陣歎息。本來她就偏心著清然,再者今兒這事曉玲實在太過分了,既然燕王都不給她作主,自己何苦觸清然的黴頭。於是歎息著由芸姑姑扶著她進屋了。

“祖母,你別走,您得為我作主啊。”洛曉玲一見太後要進屋,心裏可慌了,為什麽沒人為自己作主?為什麽就沒個人替自己出頭。燕王,向來疼愛她的燕王怎麽會變成這樣?

“你,好自為之吧。”太後挺直了身子說道,芸姑姑搖搖頭順手帶上了門。

伸手在半空,洛曉玲無望的瞪著關緊的門,突然心裏恨極了,這個死老太太,居然不管她。都是洛曉冉!就是這個死丫頭,賤丫頭,她簡直就是她的克星。想著洛曉玲低著頭,緊咬唇瓣,恨意擠占了她所有的思維,慢慢站起身洛曉玲淚眼朦朧的望著燕王,“王爺,你也不與我作主,任你弟弟這樣打我?”

燕王冷然的一笑,似乎經年間對她的全心的疼寵都如曇花一現,“是你錯了,願不得我不與你作主。”

“嗬嗬。。。”一陣張狂的笑過,“王爺,你不疼我了,不寵我了嗎?”洛曉玲哭著質問。

“你還是我的王妃,我當疼,當然寵。”燕王閃著複雜的笑意。

“好,你既然還疼我,還寵我,那你就去替我打回來,你去打洛曉冉這個死丫頭,這個賤丫頭。”洛曉玲神『色』暴燥有些顛狂的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