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芳柯也一時不知所措,皇子明明說好在寢殿等伊維莎,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伊維莎呆呆地在門口立了一會,內侍想要讓皇子知道這裏的狀況,卻有沒有膽量打擾皇子的興致,所有求助的目光都指向了芳柯。

芳柯愣得一下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皇子並沒有說還有其他女人會在殿裏,而且按照皇子的意思,伊嬪侍寢隻是一個說法,並沒有任何真的讓她侍寢的打算,可是皇子現在的表現卻不是這個樣子。

殿內的聲音越來越不堪入耳,伊維莎緊緊咬著嘴唇,嚐出一絲微微的鹹苦,驀然笑著自己原來已經陷入這趟局這麽深了。

娜蘭家族的事情已經快解決,該是自己將心從對這個無常的皇子身上要回的時候了,這顆心本就不是應該交付給他的。

天朝的皇子又如何,未來的聖皇又如何,金口玉言其實全是假話。

差一點還真的相信了他,伊維莎忍著眼淚,輕輕地嘲笑自己的愚蠢。

“娘娘,容奴婢進去通報一聲……”芳柯定了定氣,緩過意識來,輕輕勸道。

伊維莎搖搖頭,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幽幽轉身,朝自己的房間準備原路返回。芳柯和其他女官們都很想拉住伊維莎,然而她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看著伊維莎頹然無助的背影,芳柯眼角不禁溢出淚水,皇子對伊維莎的愛,真的從此再也說不清楚了嗎?

“你們去追伊嬪娘娘,倚竹和我進去!”芳柯很久才反應過來,果斷的命令道,女官們立刻向月夕樓的方向追去。

“芳柯,進……寢殿?現在?”倚竹有些不放心。

“現在不進去就沒機會了,”芳柯咬著牙道,“皇子殿下對伊嬪娘娘的心,你不是不知道,伊嬪娘娘和其他娘娘不一樣,這樣的皇子殿下,永遠沒有辦法得到她。”

“芳柯……”很少看芳柯這樣動容的倚竹,默默垂下了頭。

芳柯和倚竹心情都非常緊張,身為女官私闖皇子寢殿是足以賜死的大罪,而且還是在皇子臨幸舞女的時候闖進,她們都不知道會是什麽下場,但是對皇子的忠心使得她們現在無法顧及自己的安危。

芳柯深深吸了一口氣,猛然推開殿門,她能夠聽到皇子驚覺地抽出佩劍的聲音,急忙和倚竹進入殿內關上身後的門,匆匆跪下。

“是芳柯啊?”皇子隔著薄薄的紗帳,聲音已經有些不悅。

芳柯和倚竹自然不敢看向帳內,深深地將頭埋下,道:“奴婢有事急需稟報殿下。”

“政事嗎?”帳內少女的呻吟已經變成了哭喊,幾乎蓋住了皇子這個簡短的回答。

“比政事重要的多。”芳柯靜靜回答。

“哦?”淩風揚有一絲絲不好的感覺,芳柯的性格謹慎而冷靜,能讓她做出私闖皇子寢殿的舉動,到底是為什麽?

“伊嬪娘娘……剛才……來過這裏。”

伊嬪……伊維莎?

淩風揚心裏一沉。

他說的是侍寢,並沒有想到伊維莎比平常妃嬪侍寢時間,提前了至少半個時辰過來,“她這麽早過來幹什麽?”

淩風揚的腦中此時隻有一團亂麻。

“殿下這樣說,是嫌伊嬪娘娘來的太早嗎?打擾到殿下了嗎?”芳柯已經情緒很激動了,倚竹在一邊看著,都不知道芳柯是不是能夠控製地住自己。

我不是這個意思。淩風揚皺起眉頭,但是看著旁邊的華依一臉驚奇,這句話還是沒有出口解釋。

淩風揚的眼神已經有些淩厲了,服侍多年的芳柯和倚竹當然能夠看得出來,想起伊維莎到來之前凰薇宮被皇子殘殺的人數,和伊維莎來到凰薇宮之後,皇子性格的收斂,芳柯眼淚又忍不住流了出來。

“伊嬪娘娘畢竟隻是殿下的妃子,是嗎?殿下當然可以覺得伊嬪娘娘來的太早了,這一點伊嬪娘娘自己也知道,殿下可以放心,她不想打擾殿下,已經離開了這裏……”

“芳柯!”倚竹慌張地拉著芳柯的手,這些諷刺的話對皇子是極大的冒犯,皇子一句話就可以讓芳柯死無葬身之地。

“伊嬪娘娘為了今天的侍寢準備了好久,”芳柯甩開倚竹,自顧說著,“殿下知道伊嬪娘娘不喜繁重的妝容,她今天特意濃重著妝,今天對於她來說是最重要的日子啊,她還以為對於皇子殿下來說也是同樣重要……”

“別說了芳柯。”旁邊的呃倚竹看皇子的臉色越來越差,急忙又拉了拉芳柯。

芳柯卻沒有停:“奴婢自知身份卑微,本不該管娘娘們的事情,但是奴婢知道殿下跟伊維莎公主不一樣,今天失言自知難逃死罪,奴婢這就前往憫香園……”

私闖寢殿,神色凜然沒有一絲的畏懼,為了皇子的未來什麽都願意做,不計一切後果……對於這樣的心腹女官,皇子無話可說。

“芳柯。”淩風揚重重歎了一聲,“今天的事我會去向伊兒解釋,你放心,她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私闖寢殿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我即刻起賜予你自由出入皇子寢殿的權利。”

芳柯和倚竹一驚,馬上都恭敬地低下頭:“謝皇子殿下恩寵。”

淩風揚拎起**的華依,扔到地上道:“芳柯你們把她押到偏殿關起來,調一隊侍衛看守。”

“是。”芳柯和倚竹起身上前,扶起哭得一塌糊塗的華依,給她穿上一件外衣,

“我這就去月夕樓。”淩風揚整裝起身。

**做個pk的章推,《蜀山時代周刊》,點擊下麵的圖片鏈接就是直接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