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子姍雙手抱胸說道:“小弟,看來,我們需要請一名好一點的律師,在美國,有一名好律師,等於多增加一份保障,可能,請律師的費用很高,你要有所準備。”

鐵幕定定看著她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是想讓月月拿錢吧?”

“就是讓她拿錢,你是為了救她才殺的人,她不能置身事外。”鐵子姍很幹脆地說出心裏的想法。

鐵幕沉默了一下,軟語相求說道:“姐姐,你先墊付這筆錢,好不好?等我以後還你。”

“你拿什麽還?就你那點工資,一輩子都掙不出來請律師的費用,你要一個人扛起來,非把你的肩膀壓垮了不可,她那麽有錢,拿一些出來,也是應該的。”

“我跟她是朋友,是情人,在金錢上是分開的,既然能從毒販子的槍口下救她出來,也能在事後保證我們倆從這件事裏麵脫身,費用是最細枝末節的事情,還不知道我是不是犯了殺人罪呢,萬一,我被判刑終生監禁,跟月月的關係還是未知,總不能拖著她受苦一輩子吧?”

鐵子姍聽他這麽說,長長歎口氣說道:“你是國家的公務員,我要向大使館求助,這不是我們個人能承擔得起的大事情,還涉及到兩國法律製度的不同,爭取獲得外交豁免權,早日回國才好,一旦回國,就不受美國法律的約束。”

鐵幕對鐵子姍說道:“這些都要你來辦吧,姐姐,等我傷好了,再謝謝你,對了,家裏那邊,不要告訴,免得爸媽為我擔心。”

“你還想得到爸媽啊,你拚命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家裏呢?你逞英雄的時候,怎麽不想想萬一你死了,爸媽怎麽辦?”想起這些,鐵子姍就氣不打一處來。

“在那個時候,還真不能想到這些,想起這些就鬧心,我怎麽集中精力對付敵人?不專心就會被殺,你不會想讓我被他們殺死吧?”鐵幕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把張嘴巴就是巧,左右都是你有理了,哼,難怪,白月這個傻丫頭會被你哄得團團轉。”說到這裏,隻聽得臨床噗嗤一聲,白月笑了出來,姐弟二人急忙回頭看,白月笑道:“姐姐,不是木頭哄我,是我哄著他,你放心吧,請律師的費用我出了,就是還有其他的費用我都出了,等一下我去取一些錢,讓姐姐打理一切,我已經給家裏打了電話,很快就會有人過來的,我保證讓木頭平平安安回家,不會在美國坐牢的。”

“我一張嘴可說不過你們兩張嘴,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請了兩天假,明天還要上班呢。”鐵子姍氣哼哼地說道。

等鐵子姍走了,鐵幕看了看白月,說道:“你別逞能,要知道,律師的費用很高的。”

“大不過十萬美元,詹姆士說了,這次登山活動,你是當之無愧的優秀者,保證了所有人的平安,要獎勵你一輛車,我請他把這輛車拍賣了,可能會高出市場價格。”

“怎麽能高呢?即使是一天沒開,也是二手車啊。”鐵幕有些不解。

白月神秘地笑了笑,說道:“賣車不單單是賣車,再配上你的故事,價格想不飆升都難。”

鐵幕佩服地說道:“這是你的主意?”

“嗯,我很有經商的潛質吧?”

“不錯,你經商還是一把好手,我在前麵進攻,你就是我的後盾。”

“算了吧,別給我戴那麽大的帽子,還跟在你背後,應該是我在前麵為你開路,你在後麵做我的後盾,我的人身安全就交給你了。”白月似笑非笑地說道,剛才,鐵幕跟鐵子姍的對話,她聽到了一半,對鐵幕要獨自承擔打官司的費用,心裏很是感動,要知道,鐵幕除了那點微薄的薪水,隻能養活自己一個人,把請律師打官司的費用背負起來,這輩子隻能生活在債務的陰影之下,這個男人,值得自己為他付出一切。

白月的傷勢比較輕,在醫院裏養了兩天就能下地行走,行動無礙了,從國內來了五個人,一個是律師,一個是翻譯,兩個白月的保鏢,還有一個特護,專門照顧鐵幕的傷勢,有了這些人幫忙,生活上方便了很多,鐵子姍也放心回去上班了。

讓鐵幕想不到的是,洛杉磯的黑幫三k黨家族也派來代表慰問白月,原來,白月跟美國的黑幫有一些生意上的來往,看著鐵幕疑慮的眼睛,白月笑道:“你放心吧,我跟他們的生意都是能拿太陽下說話的,不存在黑幕交易,三k黨也做正當的生意,實際上,他們很多生意都是正當的。”

鐵幕出口長氣說道:“那就好,我可不希望看到你跟犯罪組織有任何聯係。”

白月微微一笑說道:“嚴格說來,沒有什麽生意是完全合法的,或多或少都觸犯一些製度,這要看違反的程度和帶來的危害,我保證我不會做出有危害的事情。”

“你別多心。”鐵幕解釋了一下,說道:“我隻是愛你,才為你擔心的,否則,才不會管你呢。”

“我知道,你是辣手無情的鐵手嘛,好了,你乖乖的,在這裏,你是病人,好好養傷才是你主要的任務。”白月愛戀地說道。

一個月之後,發生在聖利安火山的罪案已經調查完畢,警察局開始向法院提交了刑事訴訟,經過中國大使館的努力斡旋,跟美國法院達成了協議,免於鐵幕刑事訴訟,立即驅逐出境。

說是驅逐其實是讓鐵幕回國養傷,在美國住院,費用太大,那輛獎勵的汽車讓詹姆士拍賣了,以高出市場三萬美元的價格被一個公司收藏,據說,這個公司的董事長的兒子因為吸毒過量而死,他對吸毒販毒的人恨透了,鐵幕殺死的都是毒販子,無形中給他出了口氣,這才把那輛車當做紀念品收藏起來,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在人前炫耀一番,講訴一個中國警官在美國大顯身手的故事,給他增加了很多的人氣,也算是一種無形資產的投資,表現出他的正直無私,大力支持掃毒緝毒的行動。

饒是賣車的價格很高,有了七個人在美國的吃穿住行,加上治療的費用,也承擔不起,反正鐵幕的傷口已經愈合,回家療傷也不錯。

鐵幕坐在被一個身材高大的保鏢推著的輪椅上,回到國內,周鷗、鍾英男等人已經知道了他的故事,來到機場迎接。讓鐵幕意外的是,孫梅也來了,刑事科傾巢而出,場麵很是隆重。

聽到鐵幕親口說出拉波特城堡的鬼魂,鍾英男打了一個口哨說道:“真是驚險啊,聽你這麽一說,我也很想到美國看看,看看鬼魂是怎麽出現怎麽消失的。”

孫梅不太高興,拉著臉說道:“小鍾,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麽能做出小痞子的舉止?要淑女一些,才能嫁的出去。”

“我為什麽要淑女?為什麽要嫁人?我娶一個男人不行嗎?頭兒,現在是什麽年代了?男女都一樣,隻許男人打口哨,女人也能打,我是管著小痞子的警官,就要融入小痞子的行列,這樣才能領導他們正兒八經做人。”鍾英男巧舌如簧地說道。

李暢及時插話道:“你放心,男男,別人不嫁你,我一定嫁給你。”

“去去去,大人說話,小孩子少插嘴。”鍾英男揮揮手,趕跑了李暢,說道:“你快點跟你的雪兒卿卿我我去吧,要我娶的人從這裏能排到警局,我一定要精挑細選,這才選一個如意郎君,比如,鐵手這樣的,能征善戰,揚威異域,英雄無敵,才是我仰慕的人,學習的楷模。”

白月不高興地說道:“木頭是我的人,誰也搶不走。”

鍾英男哼了一聲說道:“隻要他一日不結婚,說不上是誰的呢,是不是啊,小鷗?”

她樹立了兩個敵人,李暢和白月,馬上拉一個同盟軍,這個鍾英男,也不是草包,換句話說,是草包的,能在鐵幕的眼前存在嗎?他的工作需要精英同事的配合。

周鷗搖搖頭,轉過話頭對鐵幕說道:“那麽,那個拉波特山莊的鬼魂,後來,沒有答案了嗎?”

鐵幕和周鷗合作過很長時間,對於她的調離,心裏很是不舍,笑道:“還能有什麽樣的答案?反正,美國的警方不太在乎鬼魂什麽的,大白天,沒有奇跡發生,晚上,人根本不會去山裏,就是有什麽懸案,大概也不是警方想要調查的目標,能得過且過是每一個人需要偷懶的借口,我沒問那些警察,他們也沒說,我猜,他們不會專門為了此事成立一個專案調查的。”

周鷗悠悠說道:“可能,那又是一個為了愛情的淒婉故事,愛情,究竟是蜜糖還是毒藥呢?”

白月對周鷗很有好感,當初鐵幕跟童鑄打架,住進醫院裏,她前後奔忙,跟親人一樣盡心盡力,知道她跟鐵幕的感情很純,很真,她不介意別的女人搶走鐵幕,她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跟鐵幕出生入死過,兩個人的命運更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對周鷗說道:“愛情,感情好的時候是蜜糖,感情一旦破裂,那就是毒藥唄,俗話說,愛得越深,恨得越深,有多少愛,就有多少恨。”

鍾英男立刻說道:“大家都知道你和鐵組長相愛很深,這一次又經曆了那麽大的危險,你們之間有愛,哪裏來的恨呢?”

白月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我和木頭不一樣,我們是患難見真情,隻有比蜜糖還甜蜜的愛,沒有怨恨,萬一,我說的是萬一啊,萬一,我們感情破裂了,我也不會恨他的,放手,讓自己的愛人走,才是最大最深的愛,是不是,木頭?”

鐵幕愛戀地看了看她,兩個人手牽著手,白月接過保鏢手中的輪椅,推著鐵幕走出機場,他說道:“我可不會給未來下一個定義,反正,不管將來如何變化,隻要愛情現在握在手裏,將來也會依依惜存的,每一對身陷愛河的男女都不願意讓愛情離開,如何握緊愛情,靠的不是力量,是相互的體貼和關心,信任,是愛情的基礎,我相信月月會永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