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柳跟封百舒的愛情被曝光以後,歐陽烈不想在原來的地方居住,在他的安排下父女兩個來到盛京市,歐陽烈也被兩個人的愛情鬧得心裏鬱悶,一病不起,住了半年醫院之後,撒手人寰,歐陽柳覺得是自己的任性害死了爸爸,她媽媽生下她就死了,這些年是爸爸一手帶大的,跟封百舒不一樣,她跟歐陽烈的感情很深,不能做出離家出走的事情。把父親埋葬了之後,歐陽柳感到盛京這裏還不錯,暫時可以離開以前那些煩惱,孤身一人在盛京市落下腳,準備長期生活下去,不再跟封百舒見麵,後來,進了化工廠上班,因為有了固定的工作,行蹤很快被封百舒發現,像她那樣美麗的女孩子走到哪裏都很引人注目,比較容易尋找到,封百舒找到歐陽柳,表示要跟她住在一起,離開家族控製。歐陽柳對父親的死內心很是自責,對封百舒的執著追求盡管心裏麵感動,還是不能答應封百舒的求婚,就在猶猶豫豫的時間裏,封百舒被殺了,歐陽柳曉得一定是封家的人因為內訌殺死了封百舒,對封家人的行蹤開始留意起來。

封存熙來到盛京市,歐陽柳第一時間就從網絡上查到封家人在百花賓館的行蹤,她也不是一定要殺死封存熙給封百舒報仇,來人畢竟是封百舒的父親,難道一個當父親的真的要殺死自己的兒子來表明立場嗎?歐陽柳不太相信這個可能,她的心裏也有一些怨恨封存熙,如果不是因為愛情的原因,封百舒怎麽可能離開家族的視線,在陌生的地方被殺死?這是她帶了手術刀來到賓館的主要原因。

鐵幕聽了歐陽柳的敘述,心裏還有疑點沒有解開,他相信歐陽柳所說的話,她的敘述也有可信之處,既然她不是殺死封百舒的凶手,那麽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歐陽柳說,封百舒曾經對我說過,封家一向都是長子掌管著家族的大權,現在是封存熙當董事長,以後,權利順理成章要交到封百舒的手裏,而封家的二子,封百舒的叔叔封存耀一向對董事長的大權覬覦在心,數次在爺爺麵前說封存熙的壞話,要趕走封存熙,剝奪封存熙手裏的權利。

歐陽柳說道:“按照家族繼承來說,沒有後代的人,就沒有繼承家族大權的資格。我猜想,一定是封存耀派人殺死了封百舒,然後嫁禍給我,這是他的一箭雙雕之計。”

鐵幕隻是揭開她不是真凶的疑點,對誰是殺死封百舒的凶手,他不敢妄下斷論,於是對歐陽柳說道:“你需要暫時回避一下這個案子,你說你不是凶手,可是看看你這身行頭,分明是想殺死封存熙,如果我不來阻止你,今晚難保沒有血案發生,說出去,一定沒人相信你所說的話,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我也是從一些不易發現的疑點上發現你不是凶手。這幾天,你先躲一躲,如果我逮捕了你,封家一定會千方百計要你的命,封存熙的心裏已經認定你是凶手了,依照封家的勢力,把你變成自然死亡也不是一件難事,這樣,你跟我先保持聯絡,接下來,我會到天津查證你所說的一切,找出殺死封百舒的真凶。”

鐵幕安排了這一切,為了假戲真做,讓歐陽柳打在他的頸動脈上,造成歐陽柳襲警逃跑的假象,就是為了迷惑潛伏在暗中的凶手。歐陽柳從小跟爸爸學習家傳的武功,身手的確很好,就是鐵幕不跟她合盤托出計劃,兩個人打鬥下去,他也不是歐陽柳的對手。

經過鐵幕的耐心說服,歐陽柳終於意識到,自己想為封百舒報仇,獨自一個人跟封家鬥,很難占到便宜,封家的勢力太龐大,用金錢可以驅使很多人為他們服務,隻有依靠警方的力量這才能夠洗清她的冤屈,找到殺死封百舒的真凶,為他報仇。

鐵幕在監視封存耀多日沒有結果之後,猜想到封存耀一定恨歐陽柳搶先被警察抓到,暴露出她沒有殺死封百舒的秘密,如果,歐陽柳死了,就可以造成畏罪自殺或走投無路自殺的現場,掩蓋封百舒被殺的事實,讓追查封百舒的被殺一案無法進行下去,嫁禍於人,自然要做全套,歐陽柳隻要出現了,封存耀一定忍不住會出手,他的破綻,就在出手殺歐陽柳的時候,隻要有證據表明封存耀有殺人的嫌疑,他經營起來的那張網就會支離破碎,繼續挖下去,找到殺死封百舒的第一現場和封百舒的餘下屍體,相信不是難事。

歐陽柳跟鐵幕交換一下情況,故意去封家附近轉了一圈,這才離開,鐵幕遠遠跟蹤著,暗中保護她的安全。

歐陽柳晚上住在祥龍酒店的套房裏,鐵幕在旁邊的客房開了一個套房,睡到晚上九點,鐵幕來到保安室,裏麵有酒店攝像頭的顯示屏,他跟酒店的保安一起,看著從酒店裏進進出出的人。

一直等到夜裏12點,鐵幕忽然發現,兩個喝醉酒的男人相互攙扶著走進來,大堂裏的服務員聞到兩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酒氣,紛紛退避三舍,就連兩個人的麵目也顧不得仔細查看,誰也不願意招惹酒鬼,如果讓酒鬼發起酒瘋來,真不太好辦。

鐵幕仔細辨別著兩個人的身材體型,一個跟封存耀的身材很像,一個跟下午跟蹤歐陽柳的人比較像,馬上給歐陽柳發出報警短信。

從顯示屏裏看到,兩個醉酒的男人來到歐陽柳居住的樓層,四下看了看,醉意不再是那麽明顯,盡管身體還是搖搖擺擺的,從走在地毯上沉穩的腳步看,兩個人不像是喝醉的模樣。

鐵幕打開保安室的門,衝了出去,疾步從電梯裏麵上去,來到歐陽柳居住的房間外麵,聽到裏麵有激烈打鬥的聲音,他踢開門衝了進去,威風凜凜地大喝一聲:“警察,都不許動。”他的槍因為上次持槍恐嚇無辜百姓被收繳了,要不然,手裏再有一把槍,形象就更完美了。符合一個持槍刑事警察的身份,在影視劇上我們經常可以看到主人公抓獲罪犯就是這樣的場麵。

裏麵的人正是封存耀和他的保鏢,歐陽柳已經被逼到牆角,封存耀的手裏拿著一把手槍,聽到鐵幕進來的呼喊聲,原本對著歐陽柳的槍口偏了偏,衝著鐵幕開了一槍。

鐵幕看到手槍,大吃一驚,急忙滾在地麵上,閃身衝出客房的門,沒想到封存耀竟然孤注一擲,連手槍都預備好了。裏麵的保鏢正在聚精會神跟歐陽柳搏鬥,被封存耀忽然開槍的巨大響聲分了神,被歐陽柳一拳打在胸口上,痛得彎下腰。歐陽柳趁機一個肘錘打在他的後背上,直接打暈了他,封存耀衝歐陽柳開了一槍,顧不得射中了她沒有,從房間裏衝出來,奪路而逃,歐陽柳把他的保鏢的身體抬起來,替自己擋了一下子彈,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當做飛鏢扔出去,煙灰缸帶著風聲迅疾飛出,正好打在封存耀的後腦勺上麵。

鐵幕躲在歐陽柳住的客房外麵,身體依靠著牆壁,正想辦法要衝進去幫助歐陽柳,不料,封存耀卻衝出來,並且踉踉蹌蹌地要倒下來。鐵幕大喜,先是一腳踢飛了他手裏的手槍,再一個掃堂腿踢中了他的右腳。

封存耀的確強悍,饒是身體上下同時受到重擊還沒有倒下來,右手在牆壁上支撐了一下,把失衡的重心轉移開,腰身微彎,瞪著眼睛,雙手捏成拳頭向鐵幕打來。

鐵幕展開擒拿手法,擰住封存耀的左手,用力向後扳,隻要把他的手扳過去,就能用手銬拷起來。

封存耀大喝一聲,右手的拳頭猛揮下來,擊中了鐵幕的頭部,鐵幕的身體晃了晃,憑著一股狠勁韌勁,鬆開封存耀的左手,順勢抱住他的身體,兩隻手掌死死扣在一起,再也不放。

就在這麽延遲一會兒的間隙裏,歐陽柳從房間裏麵衝出來,一個飛腳踢向封存耀的頭部,原本,封存耀可以躲開這一腳,他的身體被鐵幕抱住了,移動不夠靈活,偏了偏頭,歐陽柳這一腳踢在他的耳朵上,封存耀大吼一聲,要用力掙脫鐵幕的禁錮,鐵幕已經得到空隙,掏出手銬,一隻手銬住自己,另一麵把封存耀的左手銬住,然後,覺得身體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鐵幕醒來,看到床邊又是李暢,他還在呼呼大睡,不由得苦笑一下,心想,怎麽每次我暈過去,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都是這個貨,難道,老天就不能給我換一個人嗎?

“你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鐵幕側頭一看,原來是歐陽柳的盈盈笑臉,心裏一陣舒暢,說道:“封存耀抓住了嗎?”

“抓住了,你太拚命了,若不是有我在,他就要當場把你殺了,我看他真是瘋了,連警察也敢殺。”

“可能是我們逼得他太急了,他這叫狗急跳牆,你沒受傷吧?”鐵幕上上下下看了歐陽柳一陣。

歐陽柳的臉有些紅,說道:“我沒事,你抱住了他的身體,被打斷兩根肋骨,頭部讓他的拳頭打出兩個大包,我乘機把他製服了,唉,我現在才知道,爸爸為什麽要跟封家的人講和,我們歐陽家這一代沒有男人,憑我一個女人,真的不是封家的人的對手,爸爸是帶著遺憾走的,其實,要報複一個家族,拳頭硬不如腦袋靈。”頓了頓,歐陽柳接著說道:“封存耀正在警察局裏麵,你的那些同事過來以後,把我們都抓了起來,後來,問清了情況才把我放了。”

“他們就是那樣,在事實沒搞清楚之前,看到誰都像是壞人。”鐵幕想到自己以前對古柳的懷疑,臉上有點羞臊。

歐陽柳笑道:“我可以理解你們的行為,唉,百舒的仇能報了,我也了卻一樁心事。”

鐵幕很納悶,說道:“你對封百舒是怎麽回事?難道你不愛他?”他一心想把這件事問個清楚。

歐陽柳撫了撫額角的頭發,掖在自己的耳朵後麵,說道:“我也說不清楚,我們倆之間,他愛我更多一些,我沒有他對我那樣深的感情,也沒有他那麽大的勇氣,有時候,我也納悶,他怎麽就認準了我,死死抓住不放手呢?其實,爸爸死了以後,我對百舒的感情已經發生了變化,從另外一個角度講,我爸爸早死,跟他有直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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