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鐵幕豪氣幹雲地說道:“我會記住你的話,以後,跟你聊一聊,走吧,他們也快走了。”

跟著救護車來到鞍山市,原來這裏靠近鞍山,鐵幕走上的是通往丹東的高速公路,天知道他要到丹東去幹嘛,也許,那裏有他曾經失落的感情,失去的,就是到了那裏,還能找得回來嗎?

鐵幕到處理事故的交警那裏辦理一個登記手續,明天,保險公司的人會過來處理這起意外事故。

鐵幕和王揚索性不走了,在鞍山市的一家賓館開了一個房間,王揚給家裏掛了電話,告訴媽媽,自己在鞍山,天色太晚,雪大路滑不回去了,千笑棠對女兒的夜不歸宿倒是不很擔心,她早想開了,如果王揚跟鐵幕有男女之間的關係,兩個人在家裏就住在一起,何必到鞍山那麽遠住到一起去呢?難道特意去尋找浪漫?盡管千笑棠的浪漫細胞不少,也不會想到這個方麵,她的底線是,女兒交男朋友全力支持,要找老公,絕對需要能夠托付終身的,男朋友可以玩玩浪漫,老公要珍惜,還要極品。

鐵幕重新洗了一個澡,他的衣服上斑斑點點的全是血跡,穿不得了,索性扔了,王揚剛才救人的時候沒上手,她的衣服還保持著整潔,就是失去了圍脖,站在冰天雪地裏凍得夠嗆。

鐵幕重新洗了一個澡,他的衣服上斑斑點點的全是血跡,穿不得了,索性扔了,王揚剛才救人的時候沒上手,她的衣服還保持著整潔,就是失去了圍脖,站在冰天雪地裏凍得夠嗆。

鐵幕洗完澡出來,才發現,兩個人開的是一個雙人間,王揚用被子蒙著頭,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鐵幕有心想再開一個房間,以前兩個人住在一個房子裏,卻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接觸,不由得心裏呯呯亂跳,想走開,怕王揚一個人在這裏不好,再說,她對開的房間沒有異議,不知道她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鐵幕重重咳嗽了一聲,見王揚還是沒動靜,使勁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別昏了頭,輕輕叫道:“阿揚,阿揚,你睡了嗎?”

王揚掀開行李,借著朦朧的燈光,鐵幕看到,她的臉色緋紅,像是要滴出水來,吃了一驚,說道:“你,高燒?”

王揚心中很是羞惱,這個鐵幕,真是一個木頭人,辦案子聰明過人,卻不善解人意,一男一女住在一起,問什麽問?難道他認為自己的智商低到連男女都分不清楚了嗎?

王揚輕柔地說道:“睡吧。”

鐵幕躊躇了好久,腦子很混亂,王揚對他的情意,他不是不知道,可是對她沒有衝動感,他不喜歡太臣服的女人,每一個人有每一個人的性格,隻有少數人跟自己的性格相符合,王揚是一個賢妻良母型的女人,鐵幕沒有注重家庭觀點的想法,他的精力都投放在事業上麵,刑警是他喜歡的事業。

一個人,能在自己喜歡的領域裏工作,並且有所建樹,這就是一種幸福,鐵幕的未來充滿了挑戰和不確定的危險,一個太溫柔的女人,會適應人生幾十年漫漫的日日夜夜嗎?在命運多舛的將來,會不會因為他受到傷害?就像那首歌裏唱的:如果,我是梁山伯,一定放過祝英台,讓她和別人去相愛,生一個漂亮的小孩……

貌似今晚是一個無眠之夜,兩個人各懷心事躺在**,劫後餘生的慶幸應該讓人看淡了這些俗世間的纏綿,王揚決心交出自己,讓兩個人在遠離家門的地方恩愛一場,哪怕將來終於分手,也不會有遺憾留下來。

內心孤獨的夜是漫長的,王揚數著秒針滴滴答答的聲音,越數越是睡不著,聽到鐵幕均勻的呼吸聲,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索性坐起來,披衣下床,拉開厚厚的如帷幕一樣的窗簾,看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雪花,如果,在這樣的夜裏,跟心裏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管做什麽都是最幸福的,睡覺是最最俗氣,最沒有創意,最無聊,最浪費生命的事情。

站在窗口看了一陣夜色,王揚一點睡意也沒有,心中好像塞了一團亂草似的,亂糟糟的,說不出的鬱悶,隻有光著腳,在雪地裏奔跑,讓疲勞和冷凍雙重刺激驅散心裏的憂鬱,還有,說不出口,實實在在存在的**。

王揚回身看了看依舊一動不動的鐵幕,站立的這段時間,覺察到身體的寒冷,在這個寒冷的冬季,屋外的氣溫急劇下降到零下十度左右,搓搓手,手是涼涼的,心裏的煩躁降下來不少,看到另外一張**高低起伏的隆起,一個念頭冒了出來,他不來,難道自己不能過去嗎?錯過了,不可彌補,做錯了,還有辦法挽救。

跟鐵幕認識了半年多,彼此已經熟悉了對方的音容笑貌,如果,他因此而看輕了自己,索性死了這份心,何必苦苦在一棵樹上吊到死。等愛等到白了頭發,不是現代人的執著,隻能是傻逼一個。

王揚來到鐵幕的窗前,呆呆看著他,鐵幕也沒睡著,王揚的翻身輾轉,起床佇立,再來到他的床前,這些,他都覺察出來了,他的心裏也亂亂的,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眼前這種情形。

等了半分鍾左右,王揚還是沒啥舉動,鐵幕睜開眼睛,看到王揚的眼睛距離他隻有半米遠,眼光灼灼地看著他,僅僅從她急促的呼吸裏就能嗅到不可抑製的**,鐵幕的心裏感到一陣刺痛,不是因為愛著王揚卻讓她傷心而內疚,而是因為精神無愛**渴望背叛產生的虧負的壓力。

他張開手,王揚馬上撲進他的懷裏,隨後,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纏繞在一起,王揚冰冷冷的身體讓鐵幕心中騰起的熱情消淡了不少,鐵幕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盡管這是一具送上嘴邊的美麗**,還是不能寬恕自己不理智的行為。

摟著王揚的身體,鐵幕歉意地說道:“阿揚,我們這麽做是不是,不合適啊?沒有愛情的行為,不符合規矩,況且,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要知道這種事的後果,會帶來終生的遺憾。”按照傳統,在男女情事方麵,畢竟還是男方占了便宜。

“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太遲了嗎?我已經想好了,就是後悔也不要錯過這個機會,鐵哥,以後,你愛我也罷,不愛也罷,難道我會因為性行為而賴上你不成?人的尊嚴在於順勢利導,而不是逆流而上,你不按照身體的本能去做,就是最大的傷害,難道,我在你的心裏沒有一點點空間?如果是你心愛的女人這麽做,才能激發你的**?鐵哥,人有的時候需要理智,有的時候是不需要理智的,想得太多,前瞻後怕的,還是那個鋼鐵一樣的鐵手嗎?”王揚的臉細細摩擦著鐵幕的臉,她的手隔著鐵幕薄薄的襯衫,慢慢摩挲著他敏感的胸膛。

鐵幕感覺到一股溫柔清香的氣息撲麵而來,香豔的刺激不斷衝擊著他做人的底限,他的堅守在王揚的步步緊逼麵前一點點後退,在她的手伸到肚臍之下的時候,終於潰不成軍,第一次在抗擊自己意誌的戰場上做了逃兵,像一座堅固的城池失守一般,他舉起了白旗,向溫柔和美麗投降,身體背叛了精神,本能驅使著思想,理智做了衝動的奴仆。

王揚一直睡到快中午了,被電話驚醒,按下接聽鍵,裏麵傳來上司怒不可遏的聲音:“王揚,今天你休息嗎?”

王揚看了看窗外的陽光,比平時格外明亮,嘴裏嗯了一聲說道:“科長,對不起啊,我今天請假。”

“你還向公司要求什麽?一年裏有365天,52個星期。你已經每星期休息2天,共104天,還剩下261天工作是吧?”

“嗯。”

“你每天有16小時不在工作,去掉174天,還剩下87天是吧?”

“嗯。”

“每天你至少花30分鍾時間上網,加起來每年23天,剩下64天是吧?”

“這麽算?”

“通常你每年請2天病假,這樣你的工作時間隻有16天。”

“是啊。”

“每年有5個節假日公司休息不上班,你隻幹11天。”

“……”

“每年公司還慷慨地給你10天假期,算下來你就工作1天。”

“……”

“而你居然還要請這一天假?”

“我錯了,對不起,科長,可是,我也不願意請假的,可是,可是,我現在在鞍山,今天是回不去了,你說怎麽辦?”王揚心想,難道請假還有這麽計算的嗎?我難道每年工作隻有一天?

鐵幕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把王揚的電話拿開按死,裏麵還傳來科長嘰哩哇啦的說話聲。鐵幕把電話仍在床頭櫃上,說道:“沒事,你不上班,地球照轉,公司照樣賺錢,如果因為你的曠工你的公司受到了巨大的損失,那麽,你的工資可要上漲了,明天我陪你回去請假,看看那個小科長長了幾顆腦袋,敢對你這麽說,不用理會他。”

王揚歎氣說道:“唉!睡的正香,讓他給攪合了,姑奶奶也想開了,大不了不幹了,反正,有你養著我。”

嘴角含著笑意,看到鐵幕愁眉苦臉的樣子,噗嗤一聲笑道:“你別怕啊,我就是那麽說一說,看把你嚇得快掉魂,告訴你,此刻我很幸福,好像,人生想我打開了一條光明的道路,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就是天堂一樣的未來,能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睡覺,太開心了。”

鐵幕摟著她柔柔的身體說道:“你覺得好就好,人生不單單需要性,還有責任和義務,好了,**已過,接下來應該做事了,你的電話提醒了我,我需要跟領導請個假,要不然,我也成為一個一年隻工作一天的曠工者了。”

鐵幕撥通了王布野的電話:“頭兒,我要請假。”

王布野聽到鐵幕的聲音很正常,沒有受到刺激以後的沙啞和消沉,問道:“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