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宮老的家夥看見骨瘦如柴的大煙鬼,臉上掠過一絲不屑,“長點記性,大煙鬼,你一天天別什麽人都惦記!”

“下次不敢了”說著忙不迭的後退,想走出門外。,

“站住,想去哪?”老家夥一臉不快。

“宮老,我……”大煙鬼指著門,像是在說,他很識趣的要離開。

“哪也不許去,就在留在這!”老家夥言辭激烈的下著命令,大煙鬼為難的看著他,膽怯的不敢出聲。

“這麽多房間,你還想去哪,難道你想出去就被發現嗎?別忘記你們現在不應該在本市出現!”這個被稱宮老的似乎很有來頭,不僅掌握著他們動向,更在掌握著他們的命運。

“你們在那邊的工作,我已經派人以你們的名義安排好了,你們後天就可以正常上班了,主意你們的形象,要有點素質。”說著宮老甩下袖子離開了。

“知道了老爺子,我們不會辜負您的!”浣娘嗲聲嗲氣的衝著宮老的背影喊了一句。隻聽見老家夥鼻子一哼,“別給我丟人就行了!”說著他們很快就坐著門口的一亮吉普車離開了。

“嘿嘿”浣娘嬉笑著,似乎她又可以為所欲為了,而大煙鬼卻是一副狼狽相,看見宮老走了後把自己扔進沙發就不動了,任憑浣娘怎麽引誘都無動於衷了。

“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沒勁!”浣娘埋怨道。

大煙鬼在沙發上翻了個身,仍是不說話,“你是死人啊?”浣娘得寸進尺的刺激著大煙鬼,隻希望他能起來像往日一樣生龍活虎,然而大煙鬼依舊不予理睬,似乎他在思考著什麽。

“哎,我們的日子什麽是個勁頭啊,這一天提心吊膽的,什麽都不能幹,還得東躲西藏的!”浣娘也失去了一切興致,似乎像怨婦一樣,癱坐在沙發上抱怨著。

“別墨跡了,我們這輩子就這樣完了,還有啥出息,當間諜當半輩子,如今又到處害人!”大煙鬼似乎有些良心發現。

“你說什麽呢,小聲點,你不怕人家聽見啊,我告訴你,下次不許說這樣的話,小心隔牆有耳!”浣娘厲聲道,“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啊,難道你就認為我天生的下賤坯子嘛,如果當年不是一步走錯,何必被他苦苦糾纏這麽多年,而且至今不能擺脫他的控製,別忘記他的身份,我們逃脫不了的”浣娘的話透著無奈。

大煙鬼歎了一聲氣,“下輩子我們何止是進地獄!”說到這他又翻了個身,並且拿了個墊子把自己的頭蒙上了。

“死了去哪有那麽重要嗎,我們如果不聽他們的,現在就得死!”浣娘氣急敗壞的喊了一句,緊接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小聲狠狠的說“那些人要怪就隻能怪他們倒黴,我們沒辦法了,也不是我們要害他們!”

“你說這話,小心被雷劈!”大煙鬼含糊其辭的話把浣娘氣得暴跳如雷,她隨便拿起屋子裏的一個酒瓶子就朝大煙鬼砸了過去,哪成想被他接了一個正著,“別胡鬧了,你一天就會這個,能不能換點新樣!”大煙鬼突然傻笑著,似乎有意的逗弄著浣娘。

“你這個死鬼!”說著浣娘拿起了一個沙發墊子朝大煙鬼的腦袋捂去,石岩看得很清原以為這個浣娘生氣要毒殺這個大煙鬼,可是沒成想到了沙發邊上,她隻是將墊子輕輕的捂住了大煙鬼的眼睛,而大煙鬼卻借勢將她攔腰抱起,朝臥室奔去,一路上留下了他們無聊的笑聲。

石岩此時知道他們隻是間諜組織潛伏在本市的另一股隱藏勢力,當年被他挖出來的那股已經不複存在,沒想到時隔十幾年淩鳳市裏還潛藏著另一股勢力,這個時候石岩才知道父親為什麽那麽容易的就被人拿下而且結結實實的進了監獄,連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看來這也是間諜一夥勢力,利用他們的爪牙以及關係網絡做的事情,那個科長看來也隻是一個卒子而已。

既然知道這是一個他們聚會的窩點,而自己又能方便進出,幹脆留著他們這一對狗男女,等待了解更多的情況後一舉將他們殲滅才行。

想到這石岩將自己的一顆紐扣從身上拉了下來,在房間裏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將其藏起,這不是一顆普通的紐扣,而是外公老秀送給他最珍貴的禮物。

它就是竊聽器,原來地下組織用來竊取情報所必須的東西,老秀花了十年將他改良為隻有他和石岩這樣具有千裏傳音的人才能識別和聽得到的聲音,而這個紐扣要是被敵人發現了,卻什麽線索都不會找到,甚至都不會發現他是竊聽器,而隻會認為是一顆普通的扣子,因為石岩將它放在隱蔽處的時候,已經幻化了它的形態。此時的石岩不僅僅要感謝大師父老頑童了,從心底更感謝外公,是他們讓自己有更多的機會幫助那些應該幫助的人,而父親石天華隻是這些人中的一個代表而已,他並不是因為石天華是自己的父親才全力營救。

石岩如同鬼魅般迅速離開小院,要回醫院和叔叔張浩匯合,可惜他的耳朵一直被汙穢之物玷汙,弄得心情煩躁,然而為了更多人的安全為了將這些邪惡的間諜網絡打垮,他隻能暫且委屈一下自己的耳朵了。

回到醫院,石岩發現張浩早已經將藥換了,而在一旁護理的繼母翠蓮仍然酣睡著,石岩望著她那個樣子,心生疑惑,“這是怎麽回事?”石岩小心翼翼的問著張浩。

張浩指了指翠蓮放在小桌子上的水杯“裏麵下藥了!”張浩的話提醒了石岩,對於沒有安全防患意識的繼母來講,該怎麽告訴他實情人,告訴了她是否真的會相信呢,而麵對剛剛睡熟的父親來講,卻是有苦難言。石岩知道最近必須看著父親的用藥,他們給父親換的藥,對於懂藥理的石岩來講,他知道那藥雖然不能直接致死,可卻是慢性毒藥,那個藥不僅不能治病,而且還會拖延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