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半信半疑地接過藥碗,一口飲盡,喝完的瞬間,眼睛眉毛都皺成一團,啊真是難喝苦著臉將藥碗還給胡瑜,胡瑜往他嘴裏塞了一口軟乎乎的東西。

咬開才知道胡瑜給他塞了鹹菜

丫的,你就不知道給勞資塞顆糖啊靠鹹死我了許欣立即去倒了開水喝了一大杯。

胡瑜冷冷地說道:糖這東西,除了能量沒有一點營養,我們日常生活中攝入的糖分已經夠多了,完全不需要吃糖,再說了,你這家夥每次喝水要麽是可樂,要麽是咖啡,不這麽給你一下,你是不會喝白開水的

感情是變著法子讓他喝白開

那今晚的廁所估計很熱鬧了

由於許欣受了風寒,因此胡瑜晚餐很清淡,煮了粥,蒸了饅頭吃就算了,睡到半夜,許欣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汗水,胡瑜早就備好了幹淨的睡衣給他換下。

第二天早上讓許欣美美地泡了個熱水澡,精神煥發地就出了門。

前世今生,你曾說千年等上一回送你十世輪回

昨天的十裏紅妝調子再度在耳邊響起,許欣條件反射地望向江麵,但是讓他失望的是,江麵上並沒有紅船,但婉轉的曲調卻響個不停,這是怎麽回事呢

許欣帶著一絲迷茫來到公司,長長舒口氣,不管自己在外頭遇到什麽事,到公司就該用心工作,不然下個月吃啥

想到此,許欣又想起胡瑜出院的第二周他們就到清河古鎮,他還弄了些金條回來,想想就很快活。

哼著歌來到辦公室,打開了電腦,到飲水機處,打開了飲水機的電源,自己從抽屜的一個小糖盒裏,拿了兩枚硬幣,到咖啡機處買了杯熱咖啡。

還是工作前的提神咖啡最為可口啊許欣感歎道,目光不經意的一瞟,忽然愣住了,電腦上出現了一條波光粼粼的江麵,一隻纏滿了鮮紅色布幔的小舟正緩緩駛來,船頭那穿紅嫁衣的姑娘端端正正坐著,耳邊還聽到了十裏紅妝的調子

許欣幾乎是連人帶椅摔倒的。

滾燙的咖啡倒在身上,顯得十分狼狽,此時公司的人陸續來上班,許欣這樣當然是沒法工作,董事長秘書大衛走過來道:許先生,董事長有請

許欣立即就看到自己的鳥樣,心裏很不舒服。

啊哈,親愛的許欣先生,聽說是因為公司的辦公椅質量原因,讓您摔了一跤,我很抱歉弗朗茨的聲音一如既往,還是又熱情又磁性,但許欣總是不由自主就眉心一跳。

跟我來吧弗朗茨朝許欣招了招手。

許欣不解其意,弗朗茨帶他到另一個門,推開又走進另一個門,裏麵有換洗衣褲,全套的,大衛準備的,你趕快洗個澡更換一下,拖鞋就在門口。

話畢,不由分說就把許欣推到浴室裏了。

洗完澡的許欣,還是感到很不舒服,他發現總在弗朗茨麵前丟臉,這都入社會三年了,還這麽不成熟,自己也真是沒用。

弗朗茨卻沒有計較這個,輕輕拍了拍許欣的肩,再次說了對不起,大衛走了進來,將許欣送到木村部長處,許欣原先那個辦公椅已經被拖走,換成了一個新的辦公椅。

原先那椅子究竟是許欣坐壞的,還是因為許欣摔倒把椅子弄壞的,也無法得知正確答案,但許欣堅持認為自己是因為感冒而有了幻覺。

胡瑜,你給我開點藥吧許欣一到家就朝正在看醫書的胡瑜嚷嚷,胡瑞從廚房走了出來:你咋了

哎,大哥你在更好,我眼睛不對頭。

讓我看看

胡瑞捧著許欣的臉仔細看了看,又把他拉到燈光下扒開他的眼瞼看了看,沒什麽異常啊

我發現自己有幻覺了許欣有點憂慮的說道。

噗胡瑞哭笑不得,有幻覺的話,應該是看腦子,不是看眼睛啊

可是我耳朵還能聽見一些稀奇古怪的調調啊。許欣不滿地說道,眼睛看見,耳朵聽見,再有什麽情況,我估計就被鬼拖走了

瞎扯胡瑜合上書走了過來,冷冷地說道:你啊,是感冒沒好,晚上再喝桂枝湯吧吃口鹹菜就啥事也沒有了

靠,我才不吃鹹菜許欣飛也似的上樓去了。

胡瑞兩兄弟對視一眼,交換了下眼神,胡瑞繼續去廚房,而胡瑜又坐到窗前看他的醫書。

阿欣吃飯啦胡瑜在樓下扯著嗓子叫他好幾聲,許欣才打著嗬欠從樓上走下來。

阿欣,你早上沒穿這衣服吧許欣放幾件衣服在這裏,胡瑜很清楚,明顯,許欣身上的衣服是另一種風格,跟他平時的審美觀有出入。

嗯,今天凳子被我坐壞了,咖啡灑了一身,梁董就讓我在他專用的浴室裏洗了澡,衣服也是他送我的。許欣坐下來說道。

胡瑜搖了搖頭:好好的椅子你就能把它坐壞了,你是有多重啊,真夠丟臉的啊

胡瑞笑著說道:嗯,還真是夠丟臉的,阿欣要減肥不這身衣服都是牌子貨,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你買的,你不象那種在衣服上舍得花錢的人。

說得對胡瑜接口道:阿欣的衣服都象灰姑娘類型,沒這麽好的品味。

許欣立即瞪眼道:你會不會用詞啊什麽叫我的衣服是灰姑娘類型啊難道你的衣服都是王子

胡瑜搖搖頭說道:我的衣服是平民類型。你啊,穿來穿去就是黑色灰色,換來換去這兩種色,我看膩味了,你這揣著萬把塊錢的月收入,難道還不夠你買其他色係的衣服

許欣哼了一聲,端起碗隻管吃飯,也不理會胡家兩人,跟他們打嘴仗,他隻有吃虧的份兒。

吃罷晚飯,胡瑞接到電話,又回了醫院,胡瑜還坐在窗前,借著落地燈看著他的醫書,忽然許欣哼哼的曲子讓他皺了皺眉,細細聽來,猛然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