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奶奶用力點頭,懷裏的小寶寶也學著她點頭,花二奶奶輕輕撫了下小寶寶的頭發,低聲說道:我妹子死了這麽多年,除了剛開始那會,也就是隻有最近這些天才夢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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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瑜眉頭皺了起來,究竟她的妹妹想傳達什麽意思呢

那條紅船上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背對著我,那男的,很象是毛毛你的同學,那個叫阿欣的

您確定

啊喲,我老太婆年紀大點,但眼睛是不花的。

胡瑜說道:二奶奶,現在我也沒有頭緒,您讓我好好想想吧如果還有什麽細節能想起來的,都就告訴我。

花二奶奶笑了笑,我先走了,要回去準備中飯

說著跟花姆媽等人道了個別,抱著寶寶就抬腳離開了。

胡瑜緩緩垂下眼皮,剛才花二奶奶所說的要送上路,她實在不知道是何意思,如果說僅是送的話,那應該是要回來的,但是卻說不再回來了,是什麽原因呢

胡哥,快吃單飛的聲音打斷了胡瑜的思路。

機械地拿起一個毛芋,胡瑜的腦海裏滿是紅船的信息。

單飛和陳菲茹交換了一下眼色,花姆媽見胡瑜好會兒手都保持同一個動作,就知道他在動腦子了。

忽然感覺自己被推了推,胡瑜回過神,麵前一隻纖纖素手,托著正在響個不停的手機,是許欣打來的

喂,阿欣

熊孩子說我必須幫找到自己的記憶才有可能擺脫紅船的宿命,不然我真的死定了,但是熊孩子說那個在等我的人,肯定是單飛,咳咳大概說得太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

你不用急,我已經大概清楚了,但現在可能需要一個能喚醒記憶的東西。

什麽東西她不是見到過紅船嗎不照樣沒感覺嗎

但是這樣吧,你現在如果工作能交脫手的話,請幾天假過來吧

請假

請不請由你啊

請,跟自己的命比起來,全勤獎不算啥

胡瑜悶悶地掛下電話,陳菲茹見狀:胡瑜哥哥,阿欣哥哥要過來嗎

胡瑜笑眯眯地說道,是啊,我都幾天沒洗過澡了,叫個小弟來搓澡不行嗎

搓澡陳菲茹嘴角抽了抽,麵前的這個帥哥自從到安昌來就總有這麽一絲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

晚上八點,許欣背著個背囊,拎著東西總算來了安昌花家弄。

呼吃吧我打包的十三香小龍蝦許欣洋洋得意的排出兩個大飯盒

陳菲茹忙將兩個大飯盒拿到廚房,花姆媽將它熱好端了出來,笑著說道:你們大城市也愛吃這個呀

是啊,這個好吃單飛一邊剝著殼,一邊嚼著,吃完飯快三個小時,這會子正可以吃點什麽,可巧瞌睡有人送枕頭過來。

花姆媽用手背抹了下臉說道:早說麽,我以為你們吃不習慣,這裏也有的呀。

胡瑜倒沒吃幾粒,這裏沒有吃麻小的環境和氣氛。

胡瑜,你的傷好點沒許欣麵前是兩個大美女,哦,對了,還有花姆媽三個人。

花姆媽吃了兩三個就住了嘴,你們吃,姆媽去燒點水,等下給你們煮點紅茶菊花。

胡瑜接收到許欣關切的信息,好了一些,全愈要個把月。

許欣嘿嘿一笑,說道:那麻小就別吃了,給我們吧

胡瑜搓了搓手指,扯過毛巾擦了擦手,往長背椅一靠,說道:吃完了幫我洗個澡吧

許欣愉快地點頭說道: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

實際上胡瑜隻是不好借力,洗不到背後,再加上傷口沒有結痂,不敢洗。

有了許欣,胡瑜當然要洗個痛快。

唔,你輕點刨行不,這是我的頭啊胡瑜很不滿地說道。

有女朋友自己不用,非要我這個大老爺們伺候你,你不是受虐狂是啥

總算是洗幹淨了,胡瑜一身清爽走出浴室。

許欣很快也清清爽爽洗完了。

那什麽,我想晚上去趟梅林渡許欣低低的聲音在胡瑜耳邊響起。

胡瑜驚愕地轉回頭問道:今晚

許欣有點沮喪,來都來了,就抓緊時間嘍,不然我的性命真的被鬼收走了,你對得起我不

胡瑜眨巴了下眼睛:我沒說不抓緊時間啊,你確定今晚出去不會撞鬼

許欣張著嘴愣了一下,我不是天天都在撞鬼麽正常的人類有我撞得多

還真是,誰讓他是接魂使呢

你來這兒,阿傍有什麽交道嗎

說什麽

額就說如果紅船的事不解決,我就沒有以後了

還真是阿傍的語氣

幸災樂禍,我沒以後,你生活中還會有樂子麽

陳菲茹走上前來道:你們沒事也早點休息吧,花姆媽看上去挺累的。

胡瑜揮了揮手道:你們先睡,我們有事要處理。

陳菲茹看了一眼胡瑜,握了握他的手,最終說道:沒什麽事,比人身安全更重要

知道,我會小心的胡瑜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轉頭對許欣說道:我準備一下,馬上出發。

二人來到梅林渡,天上沒有一顆星星,全部都被烏雲籠罩,大概是因為非常悶熱的緣故,不時能撞到低飛的小蟲子。

胡瑜,這裏為什麽連盞路燈都沒有

鄉下,你要這麽多燈幹啥

難道安昌人都喜歡暗中行事

你以為安昌人都跟你一樣,象蝙蝠似的橫衝亂撞

這個比喻不太好

快看

看啥

紅船

紅許欣剛說出一個字,視線就被江麵上一條飄蕩而來的紅船吸引,那豔紅的垂幔象被鮮血染紅一樣,半垂在船麵。

紅船象在烏墨似的江麵上,如同女子的塗得鮮紅的唇瓣

在半夜裏居然能看到豔紅似血的紅船,顯得非常詭異。

怎麽這麽安靜許欣喃喃地說道,見到這似血紅船之時,不是應該能同時聽到十裏紅妝的曲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