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點半左右吧花朗兩眼望向葡萄架說道:哭聲停後,我起來上了個廁所,睡下前看了下手機,兩點差幾分。

隻是女人的哭聲嗎有沒有見到什麽胡瑜追問道,說話聲,交談聲或者其他走路的聲音等等。

花朗微蹙著眉頭想了想道:沒有,隻是女人的哭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很是哀怨,就象受了極大的委屈那樣。

不是嚎陶大哭嗎

不是

陳菲茹見狀,也跟著說道:昨兒我住東屋,倒是沒聽到什麽,不過我透過窗簾,倒是看見院子裏有兩個火球一亮一滅的,象手電筒一樣。

火球胡瑜轉過頭,晶亮的目光轉到陳菲茹臉上,陳菲茹的眼睛眯起,歪著頭,繼續說道:我當時看了看手機,差不多是兩點。

看來鬼屋之說,並非空穴來風胡瑜最後說道:我們倒也不用害怕,表姑們在這裏住了這麽多年,除了見到鬼火外,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表兄弟們也住在這裏,他們也沒有什麽事,我們盡量不要幹擾到他們的正常生活就好,不過若是弗朗茨他們過來住這裏,有可能會害怕。

他們過來還有兩天呢陳菲茹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五點鍾出去轉轉,看看這裏的風土人情,再去買點什麽東西吃吃。

站起身道:我去洗手,你們倆把剩下的西瓜吃幹淨

花朗見陳菲茹遠去,低聲問道:毛毛,我們住在這裏,也許是打擾了魂靈安息,它們沒地方休息才會在院子裏晃的吧

胡瑜摸了摸下巴說道:昨兒晚上,小宇中邪了

花朗瞪圓了眼睛:小宇中邪

是到這裏的事情嗎

說不好,我在想也許不是因為到這個屋子中的邪,而是之前,在陳賽那個圍牆裏頭中的邪

那他有什麽怪異的舉動嗎

突然襲擊我,我知道他是無意識的,整個身體都很僵直,完全不受他的大腦支配了。

那你,沒事吧

一點事也沒有

花朗的眼睛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番,最後點頭道:看不出受傷的樣子,如果真有什麽事,千萬不要藏著掖著,好歹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幫你想辦法

胡瑜微笑點頭道:受傷我肯定會說給你們聽啦你要不要先去歇晌

不,我一點也不困花朗搖搖頭:可以的話,我倒是想出去走走,隻是走不遠

你的輪椅我放在車後備箱了,想走的話,我和小菲妹妹可以陪你出去。胡瑜笑道:反正小菲妹妹說她要出去找東西吃。

毛毛胡瑞急步走了過來,小宇有點不對勁

怎麽了胡瑜驚愕地問道:出什麽事兒了嗎昨晚小宇那樣的舉動,確實讓胡瑜覺得很吃驚。

胡瑞皺眉說道:突然昏倒,但體溫又是正常,也沒有惡心反胃什麽的。

昏倒胡瑜更加吃驚,眉頭都挑了起來:什麽時候的事

就剛才,要不你去看看胡瑞指著東屋說道:我把他放在側屋的涼榻上了。

胡瑜三部並兩步走進屋內,涼榻上躺著的少年正是小宇,雙目緊閉,昏昏沉沉,一動不動,仔細查看他印堂,有一股青黑之氣,奇怪,他身上怎麽會沾染死氣的呢

這裏雖然是有異相,但並非惡靈或怨靈,這青黑之氣又是由何而來,想到頭晚上林東宇的異常舉動,胡瑜直接就聯想到了農家樂那個廢舊木屋,真的是陳賽陰魂不散,有意或無意傷人嗎

一直就有這樣的懷疑,胡瑜沒有猶豫地取出一張鎮邪符貼上小宇印堂,這符紙一貼上去,小宇的手腳就開始不停抽搐,渾身都在打顫,略帶少年稚氣的臉變得陰沉而猙獰:為什麽要縛住我這完全不是小宇的聲音,嘶啞而沉悶,就象被關在桶內發出的聲音那樣。

胡瑞向後退了一步,攔住了正要進門的陳菲茹和花朗,都別進來,這裏凶險

陳菲茹看到胡瑜兩手都拿著符紙,便知道這個陰靈,很可能是較難對付的陰貨,扶著花朗往陽光下走去,胡瑜對她說過,一旦碰到這種事情,隻要站在陽光下,任何陰靈都無可奈何她。

花朗和陳菲茹都站到了太陽之下,胡瑜連續三道符紙,隻聽到哇一聲怒吼,林東宇陷入昏迷,那符紙上的元氣被衝破,糟了,被它逃掉看來我們有麻煩了胡瑜眉頭緊鎖,暗暗責怪自己太輕敵。

其實能瞞過他的眼,進到這棟鬼屋,跟來的陰魂當然是修為不低的,隻是,僅三十年的功夫,能讓它這麽強嗎是不是這中間有什麽奇遇,讓這怨靈一下子收得了幾百年的功力,連對抗他的鎮邪符都毫無懼色呢

陳菲茹感覺到一股涼意從房內衝了出來,很快消失。

又看到胡瑜站在屋內望著屋簷下的陰影,心中疑惑,她的胡瑜哥哥從來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胡瑜哥哥,是不是出了什麽亂子

胡瑜的眼睛劃過一抹異色,低下頭說道:逃了

逃了那我們豈不是麻煩了陳菲茹吃了一驚,能在胡瑜哥哥手中逃掉的魂靈,恐怕是第一個吧

胡瑜迅速瞟了陳菲茹一眼,略帶了些不自然說道:怪我自己太輕敵了以為十拿九穩,結果說到這裏,胡瑜輕歎了一下,悶悶地坐到涼榻旁邊,輕輕撫摸著小宇的頭發。

陳菲茹見狀,勸道:這也是你沒想到的嘛,誰知道一個陰貨這麽狡猾,連你都騙過了呢

花朗慢慢地走進來,在胡瑜旁邊坐下緩聲說道:我懷疑是我們前兩天住的那個農家樂,廢屋子裏應該是有不幹淨的東西,小宇不是說他看到了什麽影子嗎連熊孩子都要拉你去那裏,可見那裏頭肯定有什麽東西,是我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