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努力,袁亮終於得到了管寧的效忠,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袁亮有了管寧、郭嘉、徐庶這樣的一流智囊輔佐,有趙雲、高順、帖木兒這樣的將才領軍,實力想不做大都不成,在眾人的大力支持下,遼東不論政治經濟還是軍事文化都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在良好的發展勢頭之下,袁亮並沒有忘乎所以的急著擴大地盤,每日依然是兢兢業業的做好基礎,做為一個現代人,袁亮知道實力的重要性,在沒有足夠的實力麵前,麵對強敵采取的攻勢最終隻能是功敗垂成,就連西魏的一代軍事奇才宇文泰在實力不足的情況下進攻東魏不也是草草收場?

戰爭打的是後勤,而後勤在於綜合實力,隻有發展才是硬道理,實力強了,你做起事來說起話來腰杆自然也硬,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新中國在沒有原子彈之前某超級大國不是動不動就以原子彈相威脅嗎?而中國成功爆炸原子彈後,誰又再敢說個不字?現在的伊朗與朝鮮為什麽要發展核武器?都是沒有實力被逼的。

就在袁亮致力於發展的同時,幽州發生了巨變。要說劉和也真是個人才,別的本事不說,這逃命的本領絕對算得上一流,從南陽到幽州,數千裏的距離,在兵荒馬亂的年代裏隻身一人東躲竟然毫發無傷的回到了幽州,這真就是一份了不起的成就。

這劉和一到幽州自然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劉虞說了一遍,劉虞不聽還好,一聽之下怒發衝冠,氣的直跺腳,直叫要跟公孫瓚決一死戰,但是在閻柔以民族大義為重不能給外族以可乘之機的一番勸解下,強忍下這口怒氣以待時機。

這邊劉虞怒火衝天,那邊公孫瓚也沒有了好脾氣,以自己雄心壯誌,區區一個右北平怎麽能容得下自己?公孫瓚時刻窺視著發展的良機,現在這個機會終於出現了。

渤海城內,此時的袁紹不過是區區一個太守而已,雖心懷壯誌卻並不得意,幸好,他有一個好謀士,他就是逢紀。

“如今群雄並起,太守難道甘心局促渤海這一彈丸之地?”逢紀瞪著眼睛,目光中流露出真誠,真有點仗義直言的味道。

“以我們現在的處境,還是什麽好辦法呢?”袁紹回答道。

“冀州人口眾多,民富而兵精,不正是我們立基的要本嗎?”逢紀說道。

“以我現在的名望與地位,如果強奪了冀州,恐怕被天下人嘲笑,再說冀州兵強,我軍饑乏,如果攻打不下來,我連立足的地方都沒有了。”袁紹有些猶豫。

逢饑微一笑,“主公取冀州如同探囊取物,區區一個韓馥何足掛齒?”

“噢?先生說給我聽。”袁紹的眼睛圓了,胖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貪婪。

逢紀道:“韓馥是一個庸才,我們可以暗中與右北平太守公孫瓚相約,讓他南襲冀州。待他大兵一動,韓馥必然驚慌失措,我們再趁機派遣能言善辯的人去和他說明利害關係,不怕他不讓出冀州來。”

“好,就如先生所言,我這就給公孫瓚修書一封,此事若成,我必尊先生為首席軍師。”

當公孫瓚接到袁紹的手書時,內心雀躍不已,這樣好的發展機會怎麽能錯過,看來這是上天給自己的良機呀,二話不說,公孫瓚立即點起二萬鐵騎前往攻打冀州,拉開了冀州爭奪戰的序幕。

在公孫瓚突如其來的打擊下,毫無準備的冀州守軍頓時慌了手腳,一時之間被動非常,讓公孫瓚節節深入,步步後退。

冀州的鄴城,這一天來了兩個神秘的人物,其中一個青年約有二十多歲身著黑色絲衣,氣宇軒昂,露著貴氣,給人一種英氣勃勃的感覺,另一個是一個中年文士,一雙小眼不時露出攝人心魄的精光。

兩人來到了城中一座由青石築起的高大威嚴的建築前。“荀先生,我們到了,這裏就是州牧府了,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進去?”青年向中年文士詢問道。

“嗬嗬,不急,我們還有兩個重要的人還要見,隻有見了他們,我們此行才會成功,少將軍跟我來。”中年文士一招手,青年人與他一同走了過去,消失在府門之前。

一座古樸的宅院後堂內,中年文士與青年正在和一個書生打扮的人交談著,此人正是冀州別駕沮授。

“沮賢弟別來無恙啊。”中年文士樂嗬嗬的對書生打扮的人說道。

“可不要取笑我了,老兄你在四世三分的袁本初大人手下辦事,得以施展報負,才是真正的人盡其才,我羨慕還來不及呢?”

“噢?則注(沮授字)有什麽不如意嗎?”中年文士詫異的問道。

“老兄有所不知啊,韓馥暗弱無能,恐怕冀州就要斷送在他的手裏,作為他的屬下,我能好的了嗎?”

“是這樣。”中年文士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知則注兄對袁本初怎麽看?”

“袁本初四世三公,大殿之上痛罵董卓,又是反董聯軍的統帥,這樣的人才是當世的英才呀!”沮授感慨道。

中年文士突然神色一緊,將頭探到了沮授的耳邊悄悄說道:“不知則注兄有意效力於袁公否?”

沮授一怔,一時之間愣在了當地,索良久之後緩緩說道:“沮授唯袁公之命是從。”

鄴城太守府之中,冀州的一幹文武俱已到場,韓馥一臉的愁眉不展,公孫瓚的入侵已經讓他頭痛,雪上加霜的是,他派去與公孫瓚作戰的鞠義竟然臨陣反水倒戈一擊,鞠義是冀州的首席大將,他的反叛讓韓馥的心理崩潰了,就在這個時候,袁紹的使者荀諶與高幹到了。

荀諶一向與韓馥交好,因此說話對韓馥說話也就不見外。隻見荀諶鞠了一躬對韓馥說道:“公孫瓚乘勝南下,諸郡望風而降;袁本初也領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圖難以預料,我很為將軍擔憂啊。”

韓馥一聽,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急切地問:“既然如此,那怎麽辦呢?”

荀諶反問道:“依將軍估計,在對人寬厚仁愛方麵,您比袁紹怎樣?”

韓馥索了一下說道:“我不如本初。”

“在臨危決策,智勇過人方麵,您比袁紹怎麽樣?”

韓馥又說:“我不如。”

“那麽,在累世廣施恩德,使天下人家得到好處方麵,您比袁紹又當如何呢?”

韓馥搖搖頭:“還是不如。”

微微一笑,荀諶說道:“公孫瓚率領燕、代精銳之眾,兵鋒不可抵擋;袁紹是一時的英傑,哪能久居將軍之下。冀州是國家賴以生存的重地。如果袁紹、公孫瓚合力,與將軍交兵城下,將軍危亡即在旋踵之間。袁紹是將軍的舊交,而且結為同盟,如今為將軍著想,不如把冀州讓給袁紹。袁紹得到冀州以後,公孫瓚也就不能和他抗爭,那時,他一定會深深感激將軍。冀州交給親密的朋友,將軍不但能獲得讓賢的美名,而且您還會比泰山更加安穩,希望將軍不必有什麽顧慮!”

韓馥生性怯懦,向來缺少主見,今日聽荀諶一說,一時之間竟然沒了主意。

這時,階下的長史耿武一向忠於韓馥,他也是聰明之人,頭腦一轉就知荀諶是在為袁紹做說客,眼前韓馥竟然有些心活了忙出班說道:“冀州雖然偏僻,但甲士百萬,糧食足以維持十年,而袁紹則是孤客窮軍,仰我鼻息,就如同嬰兒在我手上一般,一旦斷了奶,立刻就會餓死,為什麽我們竟要把冀州讓給他?”

別駕閔純、治中李曆也出班勸諫說:耿長史的話有道理,主公怎麽能把大好的基業拱手讓給他人,請主公三思。“

隻聽韓馥黯然一歎,無奈地說道:“我是袁氏的故吏,才能也不如本初,量德讓賢,這是古人所推崇的,你們為何還要一味加以責備呢!諸位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將冀州讓與本初,諸位退下吧。”耿武等人長歎一聲,默然的退了下去。

初平二年,冀州牧韓馥將冀州讓於渤海太守袁紹,袁紹於是封韓馥為奮威將軍,自領冀州牧。要說袁紹不愧是一代梟雄,他到冀州的第一件事就是親自到府招攬名士田豐,在一番情真意切的言語與重金相誘之下,田豐以王室多難,誌存匡救,乃應命為冀州別駕,袁紹又從冀州舊軍中提拔小將張郃委以重任,於是人心日益歸附,良將賢士大都投奔,勢力逐漸壯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