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樓梯上,我聽到了下麵傳來一個女聲輕輕的哼唱聲,還有清脆的穿著拖鞋上樓梯的腳步。本來是男生唱得一曲《求佛》,卻被這名女孩兒演繹得格外柔美動聽。

“多有韻味的音調啊!”我心裏讚歎道,轉過彎道,把好奇的把目光投『射』到下麵。迎麵走上來的是一個穿著件粉『色』吊帶睡裙的女孩兒,飄逸的裙擺飛揚在渾圓修長的大腿中部,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肩上,她的左手挽著一個大大的洗臉盆,裏麵是一些剛洗過的衣服和洗浴用品,四目相對,她新浴後的粉嫩瑩白的臉蛋兒一紅,不好意思的閉上了嘴巴,顯然我的驀然出現令她吃了一驚。

我的心狂跳了一下,這不就是那個洗澡被我偷窺到的女孩兒嗎?看來世上的女人都是一樣的,最喜歡在洗澡的時候順便也洗洗衣服,這天下間,隻有浴室老板掙女人們的錢是難上加難。

見到我走下來,女孩兒將那個裝滿衣服的洗臉盆擱在樓梯欄杆上,下意識的側扭著身子給我閃開了一個通道。這所舞蹈學院的公寓樓不知是誰設計的,房間內很大,樓梯卻很窄小,一點也不象是集體宿舍所用的通道,並排兩個人行走是一定會肩膀靠肩膀的。往往這時候,男生的優勢就體現了出來,女人的柔美也會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

哎,我不得不承認,隻要是狹窄的通道,男女間的避讓總是會打著深深的『性』別烙印。女人們會不由自主的將身子背過去,保護住自己的前麵,而男人,最喜歡麵對著她們來表示自己謙讓的禮節,既體現了高雅的禮貌,又得到了近距離審美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我自然也和正常的男人一樣,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有禮貌的側起身子,以免碰到女孩兒的貴體,可那身體自然是要正麵對著她的,並很自然的肆無忌憚的瞅著她白裏透紅的麵頰。在我的目光直『射』下,她假裝若無其事的抬頭望向遠方,白皙的手臂卻下意識的輕輕遮擋了一下臉盆裏的衣服,她不動還好,她一動,卻使我不由得把目光投『射』到她的臉盆上麵,那裏顯眼的擺放著幾個濕漉漉的淡粉『色』的女『性』內衣,帶著蕾絲花邊的輕薄質地使它們充滿了『性』感。我心裏暗笑了一下,突然想到了身著浴裝的秋雨,她們兩個人今晚似乎都在告訴我一個真理,新浴後的女孩兒才是最美的,那種水靈靈的細嫩便就是擋也擋不住的風情。

見到我拐下樓梯,漂亮的女孩兒繼續開始哼起她那沒唱完的歌曲,輕快的向樓上走去。我心裏暗歎一聲,“象牙塔裏的女孩兒就是缺少社會經驗,怎麽不知道這天下間最易被人偷窺的地方便是天橋和樓梯呢?”想到女孩兒那誘人的短裙,我下意識的抬頭往上瞅了一眼,本想隻是做個簡單的試驗,卻想不到真的透過她那邁動的雙腳,清晰的看到了她裙下無限的白嫩春光,那裏麵竟然是赤『裸』著的。

女孩兒顯然想不到這些,轉眼間就轉過去不見了,但就在這時,我確聽到了一聲極輕微的喀嚓聲,就象是一個打火機點火的聲音,一道白光隨即如閃電一般,一晃不見了。

“照像!”我心裏驚叫一聲,不會是有人把攝像頭安裝在這裏了吧,如果安在別處,我還可以看個希罕,安在這裏,那可不行,因為我的女友可是就在這樓上啊,而且還每天都要從這裏進進出出的。

我專心的凝神,掃視著這樓道內的一切,光滑的淡綠『色』的地板磚,顯然每天都有人在認真的打掃,安裝在地上是不可能的,那剩下的便是欄杆的扶手了,扶手的木柄齊腰高,達不到偷窺的效果,扶手的下麵是一些手指粗的鐵棍,自然也是要排除的,在鐵棍上鑽個洞安裝攝像,估計在我國還沒有達到這樣的水平。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便是答案了。在樓梯欄杆的最下麵,是打著的膨脹螺絲,那些粗粗的鐵管便是焊接在了那上麵,螺絲的周圍,有著些許的灰塵,顯然那是打掃衛生的死角,在一個膨脹螺絲的旁邊,有著一個小小的電鑽打出來的小孔,給人的感覺似乎是施工的時候打錯了,無意間留下來的。

我再往下邁上幾個台階,那個小孔便在我的頭頂了,我將手指觸『摸』上去,感覺到了皮膚下冰涼的滑膩,那象是一片小小的玻璃。這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針孔攝像頭了吧?再好的設計,也總會被別有用心的人迅速的用到不合理的地方。我暗自搖了搖頭,凝氣於手指,不但遐想著它堅硬無比,更感覺到往下的一捺間,已帶著無窮的力量穿透了地球。我聽到了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感覺到手指下的一個凸起的硬物變成了扁扁的一片,它應該是被徹底摧毀了吧。

樓下的門廳內,在那些女孩兒們嘰嘰喳喳的叫聲之外,還夾雜著一些男孩子們的聲音,怪不得那些女孩兒們遲遲上不了樓梯呢?我這時忽然想到,人家學院的大門是要關閉的,進來的時候有秋雨做為擋箭牌,出去的時候可就是自己孤家寡人了。

見到我從樓上下來,女孩子們的眼睛裏一個個『射』出疑問的目光,好象我不是賊也是偷的樣子,哪知道我是剛剛做了保護她們**的大功臣呢?

我暗自哭笑了一下,自己也懶得解釋,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是越描越黑的,搞不好,人家還認為那針孔攝像頭便是我安裝的呢?

胖胖的趙阿姨替我打消了他們的疑問,她從小窗子裏探出頭來大聲的問道:“小雨的頭疼好些了嗎?”

“哎,還那樣,不過我讓她洗了個澡,先躺下睡去了。”我歎了一口氣說道,確敏銳的感覺到了周圍的目光忽然多出了些眾多的敵意,那是那些下車後懶著不走,幫著女生提包的男生們,他們望著我,其中一個長得最高的更是滿臉煞氣,他旁邊的那個矮個子笑道:“王子,你那漂亮的舞伴看來已被搶走了。”

他沒說話,卻冷冷的望著我語氣不善的說道:“哎,你是那班的?我怎麽沒見過你。”

“我是社會係95級的學生,我也沒見過你啊。”我聳聳肩,冷冷的問應道,語氣自然也極為強硬,總不能熱臉蛋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吧。

“社會係?社會係的怎麽跑到我們舞蹈學院裏來了?”他哼了一聲,顯然是被氣『迷』糊了,竟然還真的以為有大學在開著社會係呢。

“舞蹈學院和我們社會大學結為友好學校,你不知道嗎?”我納悶兒的問他。他旁邊的那些男女生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著,顯然是誰也沒有聽到過這個消息。

我不禁啞然失笑了。我的笑容使他們明白了什麽?那個被稱作王子的男生冷笑道:“一個社會上的小痞子,還敢來我們舞蹈學院泡女孩子。”

他的輕蔑的話令我的心裏起了一陣反感,我冷冷的說道:“泡字是對女孩兒們最大的不尊重,在我們社會大學,對女孩兒隻用一個字――愛字。”說到這裏,我哈哈的笑一聲,“再說了,老婆頭痛了,我能不來嗎?”我知道自己越開心對方便會越憤怒。這時,我已決心教訓一下這個舞蹈係的白馬王子了,現在等待的隻是一個合理的理由和明正言順出手的機會。

“跑我們舞蹈學院來泡老婆了,想找死啊。”他怒道,麵『色』已氣得發白了。

“找死?好大的口氣!”我輕蔑的哼一聲:“我在劇院看晚會時,就發現數你跳得最差,還在上麵『亂』蹦呢,想不到是把功夫都用在吹牛皮的練習上了。”

我的這句話引來了女孩兒們吃吃的笑聲,卻險些把他給氣個半死,我當然也不會知道,人家可是整個舞蹈學院的高材生,自詡為舞林奇材呢。

他的臉脹得痛紅,憤怒的哼了一聲,就要衝上來,卻被站在他旁邊的一名高挑的女孩子一把扯住了,她有些惱怒的說道:“你這是做什麽?人家必定是小雨的客人。”

“不是客人,是男友!”我微笑著糾正,用挑釁的目光望望那個氣得發狂的男生,不適時機的又添加了一把火。

那個高挑的女孩兒狠狠白了我一眼,但確緊緊的拽著那名男生,不讓他衝過來。我知道她是好意,因為從外表上看來,顯然我要比那個男生個頭低些,再加上人家常年進行的舞蹈訓練,自然力量也不會太小,誰都看得出來,如果真打起來,我是一定要會吃虧的。

“發生什麽事了。”從另一個車上,走下來一個扭扭捏捏,細聲細氣,手捏蘭花指的男人,邊向這裏望著邊一搖三擺的走過來。

“王主任。”那些男女聲恭敬的叫著,顯然對方還是個權威。

“哎,”我心裏歎一聲,知道這架已經打不起來了,這都怨那個高個子的女孩子耽誤了寶貴的時間,“好心辦壞事。”我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看到我的目光,她的麵『色』一變,嘴唇有些驚愕的張了張,但卻又忍住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這位同學,發生什麽事了?”那個叫王主任的細聲細氣的叫著我,令我的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沒什麽,沒什麽?一點小誤會。”我匆匆的說著,悶頭從他身邊走過去,在那裏,我竟然聞到了一種香水的味道,這更刺激得我渾身一哆嗦,“舞蹈學校的男的不會都這麽變態吧。”我心裏想著,騎上我的摩托,一腳踩著油門,絕塵而去。

門口,看大門的保安正在關著那扇鐵門,我遠遠的“嘿!”了一聲,在他一楞的情況下,車子已從他身邊呼嘯而過。遠遠的,我聽到他大喊道:“你給我回來,你是哪個班級的。”

“傻冒!”我心裏哼了一聲道:“社會係的還有班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