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回到家中,從妻子塗山氏手中接過兒子,忍不住雙手微微顫抖,虎目中噙著淚水,憨笑連連。Www。QUAbEn-XIAoShUo。Com啟揮舞著嫩藕一般的小胳膊,咿咿呀呀地配合著父親的逗弄。雲霄立於一旁看著,感受著大禹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氣氛,一顆淡然無為的道心,不禁生出點點漣漪。

雲霄抱過幼童,臉上流動著母性的柔和,伸出玉指,含笑逗弄著。過了一陣子,幼童沉沉睡去,雲霄將他遞給塗山氏,微笑道:“這孩子有大福源,不若由我引至兄長峨眉山羅浮洞趙公明門下,你們意下如何?”

“如此大善,多謝老師。”大禹自然希望兒子能修行長生之道,連忙搶先應下。塗山氏卻是心中苦笑,扯了扯丈夫後背處的長袍,微微搖頭示意丈夫一旁說話。

大禹粗豪男兒,不願行這些瑣碎之事,當下說道:“有事盡管道來,老師又不是外人。”

塗山氏朝雲霄歉意一笑,欠身說道:“三年前,夫君在外治水時,小啟已經拜入了闡教赤**仙長門下。”

“闡教嗎?”雲霄微微皺起眉頭,旋即鬆開,淡淡說道:“也不錯……”

大禹麵色一沉,戟指塗山氏,頓足喝道:“你好糊塗為夫乃是截教門下,如今兒子卻入了闡教,好沒道理。”

塗山氏眼圈一紅,嗚咽道:“那道人說了,闡教截教本是一家。盤古三清一脈,洪鈞道祖嫡傳。”

大禹作勢欲吼,被雲霄攔下,幽幽道:“此事怪不得你媳婦,闡截兩教一脈相承。也是正理。隻是闡教中人如此作為,未免太過瑣碎了些。”

一陣尷尬的沉默,不久之前其樂融融地氣氛蕩然無存。塗山氏站在三人中間,目光幽幽的雲霄,悶悶不樂的大禹,呼呼大睡的兒子。目光在三人之間遊動,塗山氏心中百味居陳。

治水的主體工程,也是最艱難地工程----疏通河道,業已全部完成。剩下的。就是洪水退去之後的土地規劃。舜帝大喜。接見了大禹,將這些善後事宜統統交給了他,欲將他培養成*人族新一代的領袖這也是順理成章行的事,退去洪水,拯救大地的大禹。業已成為族人心中的英雄。聲望之隆,隱隱還在虞舜之上。

大禹下令規定天子國度以外五百裏的地區為甸服,即為天子服田役納穀稅的地區:緊靠王城百裏以內要繳納收割地整棵莊稼。一百裏以外到二百裏以內要交納禾穗,二百裏以外到三百裏以內要交納穀粒,三百裏以外到四百裏以內要交納粗米,四百裏以外到五百裏以內要交納精米。

甸服以外五百裏地地區為侯服,即為天子偵查順逆和服侍王命的地區:靠近甸服一百裏以內是卿大夫的采邑。往外二百裏以內為小的封國。再往外二百裏以內為諸侯的封地。

侯服以外五百裏地地區為綏服,即受天子安撫。推行教化的地區:靠近侯服三百裏以內視情況來推行禮樂法度、文章教化,往外二百裏以內要振興武威,保衛天子。

綏服以外五百裏的地區為腰服,即受天子約束,服從天子地地區:靠近綏服三百裏以內要遵守教化,和平相處;往外二百裏以內要遵守王法。

腰服以外五百裏的地區稱為荒服,即為天子守衛邊遠的荒遠地區:靠近腰服三百裏以內荒涼落後,那裏的人來去不受限製;再往外二百裏以內可願意隨意居住,不受約束。

這樣,東臨大海,西至沙漠,從北方到南方,天子的聲威教化,達到了四方荒遠地邊陲。是,舜帝為表彰大禹治水有功而賜給他一塊代表水色地黑色圭玉,向天下宣告治水成功,天下從此太平安定。

若幹年後,舜帝歸天,去世前將帝位傳給了大禹,人族的治水英雄,也是他地同門師弟。大禹登基後,雲霄離開了人族,回轉三仙島,繼續修煉,又或尋找她你失落的記憶。

大禹身邊,卻多出一個幹淨漂亮的少年----益,他輔佐大禹治理天下,深得大禹信任。那是因為,他們是同門弟子,大禹是雲霄門下,而益的老師,則是那位漂亮到妖異的驕傲孔雀。

孔宣受通天教主所命,爭奪雲霄之後的帝師之位。那一日,出得碧遊宮,孔宣即刻現出原型,一隻翠綠,優雅的孔雀,背後五色尾羽,炫目異常。張開雙翅,翱翔於那片如洗碧空。萬丈高空之上,凜冽寒風吹拂這孔宣珍若生命的羽毛,頓時心懷大暢。忽而又念及通天教主交代的事,不免心頭有些惴惴。

再無心享受那份翱翔九天的暢快,孔宣落下身來,把身一搖,化作一少年,悠然立於山巔,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幾聲微弱的爭執聲順著微風飄來,孔宣法力深厚,聽得一清二楚,無有遺漏。眼中掠過一絲異樣的神采,化作一道綠影,電射向聲音的源頭。

山腰的一間小屋。

滿臉絡腮胡子的粗豪中年,手握剛叉駐地,背著山間藤條編織而成的大筐,一臉無奈地看向屋內,說道:“二弟,快點吧。我們這是去打獵,不用收拾得這麽整齊。”

“大哥此言差矣。”清越中略現油壓得聲音響起,門後緩緩走出一位青衣少年,相貌不甚俊美,卻能給人以眼前一亮得感覺。究其原因,不過是“整齊”二字,一頭長發順在背後,無一絲亂發橫生。長袍用料雖然普通,卻是褶皺不生,肩寬、腰身、袖長、身量,無一不是合體之極。

孔宣隱在不遠處,饒有興趣地看著。

“外表之相,現內心之本,豈能馬虎?”青衣少年正色說道。上下打量一番兄長,連連搖頭歎息。

中年男子忍不住朝天上翻個白眼,不知在問候老天爺還是那早已升天地雙親大人。一手撫著額頭,一手指著少年身上長袍,無力道:“二弟,這件青袍你剪裁三個晝夜方成,若是被山間樹枝刮破,豈不可惜?”

“兄長又錯了。”青衣少年平日裏極為尊敬兄長,言聽計從。唯有論及衣著打扮之時,才會出言反駁。當下搖頭歎道:“衣物地價值,在於襯托人。如兄長一般將小弟裁剪地衣服藏於箱底,凡是埋沒了。”

“說得好!”一旁傳來一聲讚歎,青衣少年負手悠然走出,行至兩兄弟身前不遠處。

中年男子看著來人,忍不住心中讚歎:好漂亮的少年。恍惚之間,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又轉頭看了看自家兄弟,方才恍然大悟:這兩個人,都是如此的注重外表,將自己收拾的一絲不苟。似乎……他們更像兄弟一些……

“你叫什麽?”孔宣柔聲問道,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益。”青衣少年答道。注視著孔宣,驚異與他身後那隱約可見的五色光華,開口問道:“你是神仙嗎?”

“可以這麽說吧。”孔宣點點頭,目光落在益那件青衫之上,毫不理會兩兄弟的驚異,淡淡說道:“長袍做的不錯。”

益臉上現出了燦爛的笑容,最得意的事被人稱讚,怎能不喜?忽然覺得眼前這人順眼之極,果然不愧是神仙。(汗)

“你能做我的老師嗎?”益直直看著孔宣,眼中滿是期盼。

目光落在益那雙潔白修長的手上,孔宣略一思索,微微頷首道:“可以。”

益為之大喜,未及下跪叩首,耳邊傳來孔宣的聲音:“不過……你得為我做一件衣服,滿意了,便收你為徒。”

“沒問題。”益毫不猶豫地應下,出於對自己這方麵的信心。心中也越發的喜歡這個未來的老師,果然是有境界的高人。(再汗)隨後,益躬身延請孔宣進入屋內歇息,都沒有理會那兩人眼中的“阿堵物”----粗豪中年男子。

益的兄長目送這對未來的師徒,一先一後進入屋內,張開的嘴巴久久不能合攏:這樣也行?

三天後,益強自睜著通紅的雙眼,手捧新衣獻給孔宣:“老師,請過目。”心下忐忑不安,更多的,卻是期盼:如此漂亮的老師,穿上我做的衣服,又是何等的風采?

孔宣含笑接過,把身一轉,衣服便穿在了身上。尺寸不差分毫,更凸顯出他妖異的特質,平添幾許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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