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哈察兒跳過來“啪啪”二話不說就扇了李榮兩個嘴巴:“你怎麽廢話這麽多,讓你去拿你就去拿。”伯顏叫過兩個護衛隊的士兵:“你們倆跟他一起去,耍一點花招,斬立決。”兩個虎背熊腰的士兵領了命令,把李榮推推搡搡出房門:“快領我們去。不然宰了你。”

李榮無奈,帶著兩個兵去了祠堂,取出族譜。伯顏拿過族譜細細的翻閱,幾個處士一起說:“大人,看完之後能不能完璧歸趙?這族譜是我們李氏家族的傳家之物。沒了這個東西,我們這一族係就要麵臨滅頂之災。”伯顏翻翻已經發黃的族譜,沒說話。哈察兒呼喝:“大人看你們族譜,是瞧的起你們。這麽多廢話,都滾。”幾個處士神色凝重的搖搖頭退出了房門。伯顏看了一眼哈察兒:“你也出去。”哈察兒也走了。

隻剩伯顏一人,他把族譜翻到最後一頁,果然在頁腳處寫著二句詩詞。伯顏感覺特別興奮,他喃喃自語:“那人說的果然不錯。鑯語的最後兩句果然在這裏。”他合上族譜,走出房門叫上護衛隊直奔李榮的家。

陳小元師徒在鎮子裏暫居在李榮的家裏。李榮也算是本地大戶,住的大宅子,空閑房屋較多,住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陳小元正在宅堂裏和李榮的家人閑聊,就看見李榮愁眉不展的走了進來。陳小元說:“老人家有什麽為難的事?”李榮愁眉苦臉:“那個大人把我們李氏族譜給拿走了。”樂天疑惑:“他拿你們族譜幹什麽?”

話音剛落,伯顏從屋子外帶著人進來。看見陳小元,笑著說:“陳道長,那畫看的怎麽樣了?”陳小元搖搖頭:“沒什麽進展。”伯顏說:“我今天特意來,想跟道長探討一下詩詞。”陳小元皺眉:“詩詞?”

“不錯。陳道長,你給我解釋一下。角鼓雄山野,蛇龍入淩山。流高潤沙漠,濺血染鋒芒。”陳小元神色未定,淺淺的一笑:“不懂。貧道早年出家,對於詩詞一竅不通。”伯顏點點頭:“好。不懂最好。你去把哈察兒給我叫來。”一個士兵領命出去了,一會工夫把哈察兒叫來,伯顏說:“從今天開始,你們鎮子裏凡是年滿14歲以上的漢族男人全部充軍,給我挖山。陳道長,你聽明白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所有的男人必須每天不停的給我挖山,直到找到我想要的為止。”

哈察兒領命之後,這個派頭足了:“馬上就辦。大人,這兩個人是不是也充軍?”他一指樂天和阿鬼。其時,阿鬼的腳傷經過修養已近痊愈,就是走路顛簸。伯顏看看:“一起幹,這麽精壯的男人怎麽能留著。”樂天剛要發作,陳小元暗暗搖手。

伯顏帶來的士兵和哈察兒一起,拿著花名冊挨家挨戶的抓壯丁。真是大人哭小孩鬧。有一隊人馬專門開到李榮家裏,把李家的男人全部上鎖帶走。陳小元暗暗囑咐樂天和阿鬼:“我讓你們兩個去是有原因的。這次伯顏搞的聲勢這麽大,江湖上必然已經傳開。我估計已經有盜墓高手混進鎮子裏,你們倆去長點心眼,好好看看,做到心裏有數。”樂天這才恍然。

漢族士兵和鎮子裏的漢族男人全部編排成隊,布滿了周圍的山林。一人拿著一把鐵鍁,頂著烈日光著膀子“忽忽”挖著。蒙古族士兵一人提了一條鞭子,四處巡視,哪個偷懶,伸手就打。這一上午就昏過去好幾個體衰年老的。

伯顏坐在山腰中搭建的涼棚裏,舒舒坦坦的翻看那幅畫的副本,左右不得其解。這時候他聽見有個清脆的女孩聲音:“大人,你喝點茶吧。”伯顏抬頭一看,麵前俏生生的站著一個漂亮丫頭,雖然身上穿的是有些破舊的老百姓衣服,但依然擋不住的俏麗和可愛。伯顏心情大悅,他看見女孩手裏端著茶壺茶碗,覺得很有意思:“你是?”

女孩笑著說:“我是鎮裏的村民。我叫月兒,聽說大人在此開山,特來慰勞一下。”伯顏哈哈大笑:“你是哈察兒派來的吧。這小子還真有點鬼心眼,也罷,丫頭我就喝喝你的茶。”女孩把茶給滿上,遞給伯顏。伯顏一口下肚,茶香四溢渾身舒爽,連連點頭:“不錯不錯。”女孩說:“大人,我給你扇扇風吧,大熱的天。”說完用自帶的扇子站在伯顏後邊扇風。伯顏這個美勁就崩提了:“這個丫頭不錯。”

離伯顏不遠正在幹活的樂天碰了碰身邊的阿鬼,他指給師兄看那個女孩。阿鬼看見女孩站在伯顏身後,邊扇風邊全神貫注的看著伯顏手裏的畫。阿鬼點點頭:“這是個賊。”樂天說:“師兄。師父說的不錯,伯顏這一搞必然引得無數盜墓高手前來。”阿鬼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子,手中暗暗發力。石子被阿鬼彈了出去,去勢極快。“啪”一下打到女孩的膝蓋窩,女孩正扇風呢,一個不留神,被打的好玄趴在地上。

伯顏看女孩蹲在地上,疑惑著說:“丫頭,你怎麽了?”月兒從地上站起來,臉色緋紅,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連忙說:“大人,我身子有些不太舒服,先行告退。”伯顏還有點戀戀不舍,要是平時他早把這樣漂亮女孩抓回府裏快活去了。但是今天他的心思沒放在作樂上,他一點頭:“好吧。快快回去休息。”

女孩胡疑的四下看看,沒發現可疑之處。搖搖頭下了山。

挖山隊伍一直幹到黃昏,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喊:“呀,我挖到什麽了?”大家聚過去一看,土裏露出半截墓碑。隻能看見那墓碑上露出頭四個紅色大字:“征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