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司徒純近一年沒有見到父母的時候,她每日每夜都想見父母,希望父母回家和她一塊兒住,但是年初見到司徒飛揚和言丹青之後,她反而覺得她的父母有點陌生了。

因為他們強迫了她做很多事情,讓她過得很不順利。

而且她好不容易和羅倫卡重新在一起,她恨不得日日與君好,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羅倫卡身邊。

“師傅,我能不能晚上那頓飯再過去,中午我這邊……自己解決好不好?”司徒純讓了一步,希望鬼束痕這邊也有所退讓。

一人讓一步很公平,不是嗎?

見鬼束痕沒有回答,司徒純忍不住抓住鬼束痕的手,用撒嬌似的語氣對他說道。

“拜托了,師傅……”為了和羅倫卡多待一會兒,她真的豁出去了。

說完自己在內心都嘔吐了千萬遍。

半晌,鬼束痕歎息地摸了下司徒純的頭:“小純,既然你希望這樣,我會盡力幫你的。”

司徒純連忙跟鬼束痕鞠了一躬:“謝謝師傅!”

她告別了鬼束痕之後,她興衝衝地朝羅倫卡的方向奔,跑到一半發現羅倫卡的臉色非常難看,她放慢了腳步,改為步行。

大學部校道這一路都種植著羊蹄甲,風吹得樹上柔弱的花瓣掉落到了羅倫卡身上,他今日應景地穿了一身優雅的純白,本該是在這暮春三月顯得格外朝氣蓬勃,此刻倒是陰鬱得很,眼裏摻雜了濃墨一般化也化不開。

司徒純的心抽了一下,難過地揪了下胸前的衣襟,羅倫卡察覺到她的異樣,以為她是哪裏不舒服,不等她走過去,就踢步來到了她的跟前,把她抱住。

“小純豬,你怎麽了?”

司徒純坦言:“你剛剛在想些什麽,為什麽我剛才看著你在羊蹄甲樹下,我心裏這麽難受……”

羅倫卡吃味地說道:“想你和鬼束痕那麽要好,聊了那麽久的天,把我晾在一邊。”

“我沒有,他在跟我說正事,爸爸媽媽要我去絕倫誓約吃飯。”司徒純抓了抓臉,撥掉頭發上的一片羊蹄甲花瓣。

羅倫卡冷哼一聲:“你又是挽著他的手撒嬌,他又是摸你的頭,你當我眼睛瞎了嗎?”這麽親密的動作,看得他一個大寫的怒火中燒。

“因為我爸媽托他跟我說,我今天一整天都要去絕倫誓約吃飯,我當然不願意了,就說中午和你在一起,晚上再過去吃飯,我都要使出殺手鐧了,你還說我,我容易嗎我。”

司徒純不滿地推了羅倫卡一下,低頭扁著嘴佯裝委屈,雖說她不矮,但羅倫卡的個子比她高不少,她站在他身邊顯得格外小鳥依人。

羅倫卡握住了司徒純打過來的手,他的情緒緩了過來,可嘴上還是說著氣話,慍怒地轉過身去:“你當我三歲小孩嗎?”

“等等……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司徒純觀察到羅倫卡臉上浮現兩團不易察覺的紅暈,心裏頓時偷著樂。

當然高興啦,他醋意大發,說明他很在乎她呀。

然後司徒純開始得瑟了:“喲喲喲喲,堂堂蘭斯洛特少爺也有吃飛醋的時候。”

“你再說我就……”

“怎樣?強吻

我啊?”司徒純不怕死地往槍口上撞。

“你以為我不敢嗎?”

羅倫卡扳過司徒純的臉,捏著她的下顎結結實實地吻了上去,不到幾秒鍾司徒純一個踉蹌沒站穩,頭撞到了身後的羊蹄甲樹幹上,疼得悶哼一聲,隨後羅倫卡鬆了口。

羅倫卡揉了揉司徒純的後腦勺:“看在你撞頭的份兒上,饒你一回。”

司徒純腦海裏一群西伯利亞矮種馬狂奔而過。

羅倫卡戲謔地笑著繼續揉亂她的頭發,又慢條斯理地用手指理順。

司徒純把他放在她發頂的手拿下來,強調道:“我好不容易討來了中午和你吃飯的機會,你可要好好珍惜。”

“行,你想去哪裏吃?吃什麽?都聽你的。”

司徒純挨著羅倫卡說道:“簡單吃一點就好了,隻要有你在我身邊,去哪裏,吃什麽都無所謂了。”因為他才是主角啊。

“不如我們回家吃吧?”

“可是曦冷在家。”羅倫卡意識到這一點,他隻想和她過二人世界。

“離幽也在家啊,有什麽關係。”

羅倫卡的眉頭皺起:“司徒純你還真是心大啊,看到曦冷出現在我身邊,難道你都不會吃醋嗎?”

司徒純狡黠地提了提嘴角:“那也是,她可是你的正牌未婚妻啊……”

聽她說的話變了味,羅倫卡不由緊張起來。

“司徒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認可的未婚妻隻有你。”

司徒純慢慢地往前走,羅倫卡的緊張更是增加了數分,她忽然轉過身來,風寫意地一吹,淡粉色的羊蹄甲花瓣點綴在她青絲長發之上,她朝他伸出手。

“還不走?”

羅倫卡的嘴角越揚越高,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

手一牽,羅倫卡把司徒純帶回了魔界的,一到魔界,他就變出了一件遮陽的袍子牢牢罩在身上,再戴上一個特製的麵具,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司徒純知道吸血鬼不能抵擋魔界的陽光,便沒說什麽,拉了羅倫卡的手一下,示意他加快步伐。

羅倫卡身後的翅膀“唰——”一下出現,一個蹲身把她抱起來,朝自己的行宮飛去。

行宮裏的仆人看到羅倫卡歸來,欣喜萬分。

“歡迎殿下回來。”

“羅倫卡殿下,好久不見。”

“殿下,我好想你啊。”

“殿下,請問這位是……”

有人看到司徒純這陌生的麵孔,不解地問道。

羅倫卡脫去了袍子和麵具,霸氣地攬著司徒純的肩膀介紹給大家:“她是司徒純,我的未婚妻。”

司徒純不禁偷笑他這會兒的孩子氣,像跟大人炫耀自己的寶貝玩具似的。

不過她也做好了被人奚落的心理準備,因為她估摸這邊的人都知道曦冷才是被認可的蘭斯洛特家族未婚妻吧,可城堡裏的人沒有半句頂撞反駁,都很友善地看著她,看來這裏工作的都是羅倫卡信賴的人。

令仆人們退下後,羅倫卡牽著司徒純來到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拉開了遮光的窗簾,外頭滿園盛放的紅薔薇和白薔薇,紅的妖嬈,白的優雅,著

實迷人眼。

“哇,好美哦……”

司徒純趴在玻璃窗前欣賞著外頭的美景,喜歡得緊。

“是啊,很美。”羅倫卡凝望司徒純的容顏淡淡地說道,“外麵有陽光,你出去玩吧,我隻能透過這扇特製的窗看外麵的薔薇花。”他指了指落地窗一旁的門,示意司徒純可以從這裏走出去。

“你不能出去啊……”

司徒純注意到了羅倫卡眼底的憂傷,忽然就醒悟了過來,為什麽他不願意回魔界,很大的一個原因,想必是在魔界不能見太陽,在人界自由得多。

吸血鬼強大又怎樣,永遠都見不得陽光。

心中泛起漣漪,她不僅沒有從一側門走出去,反倒用力把窗簾拉上,衝上去抱住了羅倫卡的腰。

“羅倫卡我不去看了,沒有你在我身邊,再美的風景我也不想欣賞了。”她估摸著這是他特別為她準備的風景,但是此刻隻能有她一個人欣賞,全然沒有意思了……

被司徒純這麽緊地抱住,羅倫卡沒來由地一怔,心最柔軟的地方幾乎要融化成一灘水。

“你不想出去看花嗎?”

“我們晚上再看吧,白天你不在我身邊和我一起看花,一點意思也沒有了。”她埋在他胸口喃喃地說著,“我去做飯好不好?你告訴我廚房在哪裏。”

對於司徒純的反應,羅倫卡又是意外又是感動,忍不住俯下身吻她,她勾著他的脖子回應著,幾乎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交給他了。

一分多鍾之後,司徒純頂不順了,推著羅倫卡求饒。

“羅倫卡……夠……夠了!”她都站不穩了。

“不夠……我說不夠就不夠……”

“真的夠了……唔……”她掐了他肩膀一下,“哎呀我肚子餓了!我要去煮飯,你不吃我吃!”

聽到她喊餓,羅倫卡這才笑著放開了她。

司徒純怕死了他跟進廚房裏搗亂,就算城堡裏廚房多,十個廚房都不夠他維修,果斷把廚房門給鎖死了,把美食都炮製完成了才把廚房門打開。

羅倫卡撐著頭坐在長桌上百無聊賴地等啊等,等到花兒都快謝了,視線裏依次出現了一木盤的薯條拚盤,一大份沙拉,兩玻璃杯的橘子蘇打水。

“我的最愛。”羅倫卡端起橘子蘇打水。

“不,是我們的最愛。”

司徒純坐在他的身旁,舉杯與他相碰,而後方抿好幾口,滿足地喟歎。

兩人你儂我儂,依偎著吃得超級飽,羅倫卡不想司徒純辛苦收拾杯盤狼藉的餐桌,就招呼仆人過來收拾幹淨。

後站起身,單手就把司徒純抱起來:“走,我陪你睡午覺去。”

“我不……”

司徒純摟著羅倫卡的頸脖子,正想說自己不困,卻見羅倫卡嗬欠連連,明明很困卻又強忍著,畢竟他是夜間行走的生物啊,在人界沒什麽,回到魔界就恢複正常了,這個時候一定很困,她便沒有再說話。

走進羅倫卡的房間之後,司徒純瞄了下床對麵的一口黑色棺材,以為羅倫卡要帶著她睡棺材,盡管毛骨悚然了一下,可還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可羅倫卡和她躺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