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那個人為了保護她,封印了她很大部分的能力,我聽他說過血族秘典裏的事情,說是魔界的吸血鬼和天界的天使結合,誕生出的吸血鬼的血液是千年一遇的養料,哪個種族的吸血鬼得到她,將會帶旺該族的所有成員,而哪個吸血鬼吸食了她的血液,能力也會倍增。”

羅倫卡恍然大悟,一開始他對司徒純的情況還是一知半解,現在聽赫特一說,所有的答案幾乎都出來大半了,這就解釋了,為什麽每次他吸食了司徒純的血液,就有種力量倍增的感覺,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以為這是所謂的“愛的力量”,沒想到是真的……

“好了,這一次的藥你先帶過去吧,你把收藥的地址告訴我,從明天開始我就能讓人送過去。”

赫特將藥交給了羅倫卡,羅倫卡沒在艾斯達家再多逗留,忍著胸口的疼痛,來到了,已是傍晚。

司徒純百無聊賴地在庭院裏蕩秋千,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以為是自己眼花,還特地揉了揉眼睛,見前來的人是羅倫卡,高興地從秋千上蹦下來。

“小卡哥哥——”

可這時候的秋千正蕩到高處,蕩回來的時候打到司徒純的後背,慣性令她整個人臉朝下往地麵上撲了過去。

“小純豬!”

羅倫卡完全被司徒純給嚇到,立刻張開六翼飛過去把她抱住飛向半空,司徒純的腦袋正好撞到羅倫卡的胸口,心頭的傷口尚未完全愈合,疼得羅倫卡咬了咬牙,額頭冒出了汗。

可把司徒純嚇壞了:“嗯,小卡哥哥,你怎麽了?哪裏痛痛?我摸一下、吹一下!”

說罷,她一雙小手在在他胸口輕輕地撫摸,力度非常小,像羽毛輕掃而過他的胸膛,小嘴湊到他胸前還吹了吹。

“吹一吹,痛痛飛……”

他的小純豬在心疼著他呢,羅倫卡莫名覺得這痛還挺值得的。

在空中飛行繞了一圈,羅倫卡便將司徒純放回到地麵上。

“小純豬,別心疼,我沒事。”

“真的?”

“真的,不騙你。”羅倫卡顧不上自己的傷,忙摸了下司徒純的後背,“剛剛被秋千砸到了?痛不痛?”

“不痛不痛,小卡哥哥你來了,我什麽都不痛!”司徒純笑嘻嘻地抱著他的胳膊說。

羅倫卡豁然一笑,攬著她的肩膀走進了絕倫誓約室內。

鬼束痕作為元老血獵又還是血獵導師,正在給時真和林久葉,以及手下的血獵講授著什麽,羅倫卡路過沒有貿然跟他打招呼,怕打擾了他,而是直接跟司徒純到了她原本住的房間。

“來,小純豬,把藥喝了。”

羅倫卡把赫特炮製的藥取出來,解開杯蓋的一瞬間,藥物的苦味在空氣中像放毒一樣飄散而開。

聞到這股難聞的味道,司徒純嫌棄地皺起了眉頭,立馬就表現出了滿心的抗拒:“好苦哦,我不要喝。”

為了掩蓋藥物中的血腥味,羅倫卡拜托赫特特地在裏頭加了很重的苦味,怕是聞到這股味道都想吐了,更何

況喝,羅倫卡心想真是苦了司徒純。

“那這樣,我親一下,你喝一口,可以嗎?”他想著給她一點甜頭。

司徒純聽這話心裏就有點動搖,可嘴上還是說著:“我不要……”

羅倫卡二話不說往嘴裏放了顆草莓味的水果糖,俯首吻她,透過一個吻讓她吃到了一點甜頭,他很快就收回去,把頭抬起來,與她平視。

“現在要不要喝藥?如果你乖乖把藥喝了,我就獎勵你一整顆水果糖。”

有了鼓勵機製,司徒純似乎完全動搖了,主動捧起了玻璃茶幾上的瓶子往嘴裏灌。

良藥苦口,她喝的過程中幾次都要嘔吐出來,可硬是望著羅倫卡分幾次把藥給喝完了,羅倫卡看著她倔強的模樣心裏陣陣難過,可是沒有辦法,他希望她康複如從前,而不是一個孩童智商的模樣。

……

然而在那之後,羅倫卡沒有再來過絕倫誓約。

司徒純嚐嚐坐在窗邊,看著外頭燦爛夏日的街景,擺弄著手裏的冰飛鏢。

“師傅……”

她剛開口,在一旁對著投影屏幕思考的鬼束痕就條件反射地回答她:“別急,羅倫卡會回來的。”

司徒純每一日都問鬼束痕關於羅倫卡的去向,鬼束痕回答她這句話已經完全成了一種本能反應。

“可是已經過去二十天了,羅倫卡明明說了十四天之後就會來絕倫誓約接我的。”司徒純悵然地說道,手中飛鏢化作了一灘冰水澆到地麵上。

其實到第七天的時候,司徒純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鬼束痕發現司徒純說話和思維的方式恢複了正常,就讓她在絕倫誓約做了一番測試,結果證明她的智力與記憶力基本上恢複了正常水平。

與此同時鬼束痕發現了一個比較蹊蹺的點,司徒純的自愈能力比正常人類要快地多,真是太奇怪了,其實光是她有操控冰和白薔薇的能力就已經夠令人感到驚訝了,還有預言一般的夢,現在又加上超越常人的自愈能力……

司徒純望向鬼束痕問:“師傅,你說羅倫卡是不是忘了我,還是說他出了什麽事?”

鬼束痕想起羅倫卡叮囑過,不能把他的事情告訴司徒純,他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應該跟司徒純說什麽好,於是乎選擇了保持沉默。

不料司徒純又問了另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師傅,你知道我的爸爸媽媽到哪兒去了嗎?為什麽這次他們這麽久都沒有回絕倫誓約?”

鬼束痕的麵部表情一僵,隨後反應迅速,溫柔地笑著對司徒純說:“小純,我不是說了嗎,叔叔阿姨接到了一個國外的血獵任務,必須外出很長一段時間去完成……”

另一邊慶幸絕倫誓約的人都對司徒純守口如瓶,沒有一個人泄露司徒飛揚和言丹青已經死亡的事情給司徒純聽到。

可時間久了,司徒純的智商不再是孩童,憑借司徒純對周圍事物的反應速度,這事情絕對瞞不了她多少天的,況且同一個回答重複多遍,都不如她親眼所見。

司徒純已經對此產生

了懷疑:“師傅,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見鬼束痕沒有即刻回答,她的心越發的不安,上前抓住鬼束痕的胳膊晃:“師傅,你說句話呀,不要嚇我,我爸爸媽媽究竟是怎麽了?啊?你倒是說話呀!他們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所以你得瞞著我?”

司徒純太想知道了,在她不知曉的這些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師傅,你有事情瞞著我對不對?帶我去見他們,現在、立刻、馬上!”

鬼束痕知道司徒純性子就是倔強,一旦決定了一件事,不去完成是絕對不會罷休的,天皇老子都阻止不了她,這一點羅倫卡和她是越發的相似。

沒有辦法了,鬼束痕隻能作出一個決定,如果這個時候不告訴司徒純真相,恐怕她知道得越晚,她會責備得他越多。

他開車將司徒純送到了蘭斯洛特家,兩個人的心中都各自有各自的忐忑不安。

司徒純不安是因為她不知道見父母怎麽要在蘭斯洛特家見,他們是接受了羅倫卡,隨後受羅倫卡的邀請住在蘭斯洛特家嗎,還是要執行什麽任務?

鬼束痕的不安自然是害怕待會兒見到司徒飛揚和言丹青的墳墓該怎麽跟司徒純解釋他們死亡的過程與具體情況。

兩個人的心皆仿似停不下來的鍾擺。

……

羅倫卡最後一次被抽走心血給司徒純的時候就倒下了,赫特將他送回蘭斯洛特家靜養,之後他竟躺在**昏迷了好幾天,直到今日才恢複了意識,勉強從**落地走路,但不能做太過劇烈的運動。

每一次貢獻鮮血他就會有一個傷口,而前一天的傷口還沒徹底愈合,取血又幾乎是在同一個地方,隻會加劇他的傷情。

叩叩叩——

家中的傭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少爺……”

羅倫卡開門走了出去:“什麽事?”

對方回答:“鬼束先生帶著司徒小姐來到了莊園。”

羅倫卡的心猛的一沉,不好的預感就像螞蟻爬遍全身,令他頭皮都在發麻,他忙踉踉蹌蹌地衝出了房門。

“哎,少爺,你就這樣出去嗎?”

傭人見著羅倫卡穿著睡衣和拖鞋就衝了出去,心裏知道他是真的異常著急,羅倫卡從來不會這麽不修邊幅,無論何時何地都會穿著整齊,就算是在家,睡覺以外的時間都會穿戴得像個名門紳士。

沒有辦法了,他的心拴在司徒純身上,她的事情牽動他任何一條神經,才會引得他沒有辦法顧慮其他麵頭上的東西。

鬼束痕帶著司徒純來到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坪之上,踩在鬆軟的草地上心情會放鬆不少,可遠遠看見兩個修在一塊兒的突兀的墓碑,司徒純愣是停下了腳步。

那是什麽?鬼束痕要帶她看什麽?

“裏麵躺著的兩個人是誰?”她聲音發虛地問鬼束痕。

鬼束痕深深吸了一口氣:“是叔叔阿姨……”

“怎麽可能!”司徒純哭笑不是地看著鬼束痕,覺得他在跟她開國際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