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羅倫卡說道:“小純豬,看看你的手鏈。”

司徒純翻身下來,躺到一邊,羅倫卡把她扶著坐起來,背後豎起了一隻枕頭讓她靠著,撫了下她的手腕。

司徒純這才觀察到,手鏈上拴多了一枚戒指,一紅一白兩顆鑽石精心雕刻成了薔薇花的輪廓,和其美麗。

“這是……什麽?”司徒純愣愣地問羅倫卡。

羅倫卡揉亂她一頭長發,又撫順:“笨蛋,戒指啊。”

“你為什麽要送戒指給我?”

“我不是說會對你負責、會娶你嗎?戒指就是諾言,成為我蘭斯洛特•羅倫卡的結發之妻,你可別想抵賴。”

“噗——文化人啊,還結發之妻。”司徒純幸福地蜷縮在他身旁,拉起被子擋著自己的臉,禁不住在被窩裏咯咯咯地笑了。

羅倫卡嘴角愉悅地上揚,把擋在她頭頂的被子猛地扯了下來:“別擋了,該看的我都看過,也親過、摸過……”

“啊啊啊啊我求你了,不要再說了……”司徒純捂著羅倫卡的唇,內心是崩潰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羅倫卡,這些東西有什麽好意思說出來的啊。

羅倫卡搬動了她一下,讓她躺在他的臂彎。

“小純豬,跟我說說,你這次為什麽來魔界,又為什麽要女扮男裝,你就這麽不想我認出你嗎?”

司徒純蹭了蹭羅倫卡,輕聲說:“這是兩碼事,我來魔界的目的不是為了自己想見你的私心,而是為了完成最後一個血獵考核的任務,這是我的工作,因為這個校區是男校啊,我要找夏洛特自然是女扮男裝方便行動,其實不希望你認出我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怕現在這樣,你讓我怎麽舍得回到人界去啊……”

這話嬌嗔意味十足,些許是她剛剛被他狠狠地愛過,所以深得羅倫卡的心。

實話說,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不想走了。

這不是完蛋了嗎?

“那你別走了,留下魔界嫁給我吧。”

“好了,你別開這種玩笑,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那麽任性說要做這件事就去做的,很多東西要考慮清楚,目前還有很多事情牽絆著我們,等我見過夏洛特,把事情完成之後我就要回去了。我們約定的日子再見吧。”

“小純豬,你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聽到司徒純說這番話,羅倫卡莫名感到心疼,把她摟得更緊了。

“不過昨晚我真的很滿足,謝謝你給了我。”

這般話著實有點煞風景,司徒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爽了,我可慘了。”

羅倫卡皺了下眉頭:“怎麽,還是很不舒服嗎?”

“腰疼腿疼那裏疼……總之到都處都疼,整個人像被拆掉了似的。”司徒純靠著羅倫卡抱怨道。

“我按摩一下?”他把手往她身上撫。

司徒純默默撥開他想揩油的手:“算了,你摸了都是在吃我豆腐,我肚子好餓,我去做個飯。”

“你別動,讓我來。”

司徒純聽了秒怕了:“不不不,你這個廚房

的克星,飯菜的殺手,讓你進廚房根本就是炸廚房,你蘭斯洛特大少爺還是坐好當個安靜的美男子吧。”

“你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嗎?就這麽質疑我的廚藝嗎?在這一年我的廚藝已經長進了很多,估計水平能趕上你。”

羅倫卡自信地笑了笑,當真走到廚房裏用平底鍋做了兩份小薄餅端出來,這個時候夏洛特竟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他們兩人的宿舍。

“弟弟,看你神清氣爽的,昨晚享受得可好?”

“謝謝你了,小純豬的味道很好,不過這句話你不說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羅倫卡看了司徒純一眼,感慨食髓知味啊。

一旁的司徒純捂著臉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了。

等飯後羅倫卡進廚房洗完,夏洛特拉著司徒純坐在沙發上,司徒純對夏洛特說:“夏洛特,其實我的名字叫司徒純。”

“嗯,我後來查到了,我親愛的大小姐,說句實話,你就是我那傻弟弟的逆鱗吧。”夏洛特眯了眯眼,眼神曖昧地朝司徒純頸部上的草莓印子,“瞧我弟弟多愛你,為你守身如玉了這麽些年。”

司徒純唯有尷尬地笑了笑:“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

她將從鬼束痕那裏拿到的花束給了夏洛特。

“師傅讓我給你的紅白色薔薇。”

夏洛特接著薔薇花束之後,眼眶頓時紅了紅:“沒想到他還記得我最喜歡紅白色薔薇花呀……這個時候了還委托血獵送花給我。”

聽得司徒純好奇心起,其實她很想知道夏洛特口中的那個他究竟是誰,但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了解。

“夏洛特,我想知道血族秘典的下落,聽說你這裏有線索,能否提供給我們血獵聯盟?”

夏洛特把花小心翼翼地放在一邊:“我也是從那個人口中無意中聽到的,沒想到你師傅還能調查到這一點,看來他是希望你的血獵考核更順利,已經為你做足了那麽多的功課。你回頭想想你或者你身邊的人有沒有在什麽地方放過什麽時間膠囊之類的東西,我想找到了時間膠囊,就能調查出血族秘典的下落。”

“好,我打算今天就回人界了,回去之後我會去找時間膠囊。”

司徒純剛說完,羅倫卡就從廚房走了出來,眼眸中寫滿了不舍。

“你要走了嗎?”看來他聽到了她最後說的話。

司徒純雙手撐著沙發站起來:“是。”

羅倫卡衝上前去擁住她,下巴抵在她頭頂摩挲:“小純豬,我會想你的。”

“我也是……”

唉,拜托了,別再說這些煽情的話了,她又要哭了。

……

告別羅倫卡,司徒純回到絕倫誓約就恢複了人類的外表,尚且還回味著羅倫卡送她的那個深情的告別之吻,令她走路都感覺飄飄然漫步雲端,但見絕倫誓約裏頭的人神色慌張,不少人出出入入,似在商量著什麽。

她覺得情況有點不對,抓著一個人就問:“怎麽了?”

“小純姐,鬼束痕元老在外做任務

的時候被吸血鬼咬了,現在正在找藥劑幫他抑製……”

什麽?師傅中招了?

司徒純立刻扯著對方說:“帶我去見師傅!”

一位初心血獵把司徒純帶到鬼束痕的臥室,裏頭醫護人員守著,鬼束痕有點虛弱,司徒純清晰地看到他手臂上有一道很特殊的淡淡的牙齒印,很明顯是吸血鬼造成的。

“師傅,你怎麽樣了?”司徒純站到鬼束痕的床前,發現花水木也早早站在了鬼束痕身旁。

花水木“哼”了一氣,說:“是羅倫卡做的,小痕哥哥做危險係數高的任務的時候身上帶著納米攝像頭記錄整個任務的過程,影像裏的人雖然正臉看不清楚,但光看背影就和羅倫卡一樣。”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司徒純當即否決,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是羅倫卡做的!

司徒純每次和花水木提羅倫卡或者吸血鬼的事情就很容易吵架,所以她都不敢和她講話,隻是在接洽任務的時候會和她交流,她怕這次又是花水木對吸血鬼的偏見。

司徒純往前站了一步,鏗鏘有力地說:“我以我和羅倫卡的人品擔保,絕對不是他做的!”她身材高挑,比花水木高出一個頭,對話就更加理直氣壯。

他昨日和她做著那樣的事情……又怎麽可能抽出時間到絕倫誓約對鬼束痕下手?

花水木翹起雙手:“你每次都隻會袒護他,怎麽不會是他?你看攝像頭的這個背影就和羅倫卡一模一樣,身高、身材如出一轍,難道羅倫卡還有雙胞胎不成?”

司徒純反駁:“可你們也不能光憑一個背影就判定那個人是他啊!就不擔心有人用易容術嗎?身為血獵,你也在學校學過美容美發專業課的,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怎麽易容,這麽簡單的一點都想不到,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當血獵的!”

花水木瞠目結舌,這麽一年多的相處,她拌嘴和行動都沒有贏過司徒純,作為之前被誇上天的血獵,著實尷尬。

“總之現在抑製師傅的問題要緊,剩下的事情我們慢慢調查。”

司徒純說完回到自己的房間,怕說多了又和她打起來。

躺在**沒有即刻休息,而是回想起在絕倫誓約遇到的一個個人,最近絕倫誓約頻頻出問題,就證明這裏頭不是完全有保障的,肯定是什麽環節出了問題,才會有一個漏洞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鑽。

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她決定試一試。

昨晚和羅倫卡你儂我儂了太久,她強忍著酸痛硬著頭皮回來應付絕倫誓約的工作,今日離開之前,本想過找什麽高領的衣服可以遮擋一下脖子和鎖骨處的青青紫紫,可是羅倫卡那裏全都是他男生的衣服,她就幹脆隨意一點穿了他一件長袖衫回來,改了下當迷你連衣裙穿。

回想起不久前的甜蜜,他的寵溺和憐惜,都是她最珍視的寶藏。

脫下他的長衫抱在懷裏在**滾了一陣子,仿佛擁抱著他。

懷揣著這份甜蜜,她短暫地休息了一會兒,等到晚上醒來享用了一份晚餐,再走去鬼束痕的房間看望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