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德爾純粹隻想保護自己的女兒,和她父女相認之後發現她和自己有點疏遠他也是無可奈何的,因為這是他當時做出的決定。

他又有什麽辦法?霓仙在生司徒純的那天,天界派了多少人馬圍困住他們的城堡,誓要捉拿霓仙和她的孩子,霓仙用自己一生的囚禁換來了司徒純的平自由,至於司徒純的安慰就隻能交由凱德爾來守護。

自那以後,每一個司徒純的生日凱德爾都是在懷念愛妻的痛苦中度過。

他一個大男生與其帶著司徒純在魔界出生入死,不如暫時封鎖她的能力,讓她以人類的身份在人界平安而平淡地長大。

……

羅倫卡在窗外看到裏頭的窗簾突然瞬間被拉上,納悶地等待了一會兒,凱德爾消失在司徒純的視線中,他就開始猛敲窗玻璃。

“司徒純,你聽得到我說話嗎?司徒純!”

司徒純無力地靠著靠枕,咬字清晰地說:“羅倫卡,你走吧,我們不要見麵了。”

羅倫卡被她說得有點懵:“司徒純,什麽叫不要見麵?我們都這麽久沒有見了,你不要把我往外推,你給我出來把話說清楚。你都懷孕了,不要說這些話,讓我和你一起把孩子撫養成人,不要什麽事情都一個人承擔好不好?你別忘了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有我在你身邊……”

“孩子我已經打掉了……”司徒純打斷了他語速極快的話。

這個消息宛如一條深入骨髓的蛇,令毒素迅速蔓延加速死亡的來臨。

羅倫卡瞬間渾身像灌了鉛一樣不得動彈,呼吸加重:“你是騙我的吧?”他說話的聲音驟然變得很無力。

司徒純說什麽都好,怎麽可以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

“我沒有騙你,我來醫院就是為了做這件事。”

司徒純抱著自己的肚子違心地說,盡可能讓自己的狀態顯得很虛弱,像是剛剛做完手術不久的奄奄一息狀態。

寶寶,對不起,和我一起瞞著你的爸爸吧……

“我姓蘭斯洛特,你也姓蘭斯洛特,再加上我們父輩的過去……很明顯我們之間是有血緣關係的,我做夢都夢見我們兩個生下一個畸形的怪胎,倒不如不要讓這個孩子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羅倫卡在外猛敲著玻璃窗撕心裂肺地大吼:“司徒純,這件事情你敢說你完全知道經過嗎?我都不清楚你怎麽可能知曉?你為什麽不問清楚我再做決定,讓我們一起做決定?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那是我們的孩子啊!你忍心做一個殺人凶手嗎?”

他說得整個人搖搖欲墜,站不穩身子,若不是殘存的一點意識迫使他扶住窗邊,他就會像一團麵粉團一樣滑落在地。

“我是孩子的母親,我為什麽沒有這樣的資格作出決定?”司徒純揉了揉眼睛,佯裝輕描淡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