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依米期待的小眼神,司徒純一時間語塞。

她沒打算把鬼束痕仍不知蹤跡的真相告訴依米,上一回她已經哭成這樣,現在還是不告訴的為好吧?

羅倫卡留意到司徒純眼神的遲疑,忙幫她轉移話題:“冬青,你的能力能給我們展示一下嗎?”

“別——”

冬青沒開口,依米倒是攔在了他麵前。

“媽咪,千萬別讓哥哥在這裏試驗!”

“為什麽?”

“因為上次哥哥在冰果的住處試驗,差點把冰果的住處全燒了,要是在這裏展示,說不定也把這裏給燒成灰……”

“呃……”司徒純滿頭黑線,這是有多大的破壞力啊。

那麽總而言之,依米的能力是治愈為主,冬青主破壞,這都是血族裏不容小覷的天賦啊,因為他們本身就繼承了她和羅倫卡的能力,還在這個基礎之上顯現出了新的天賦,當下是知道什麽叫做後生可畏了。

司徒純欣慰地靠著羅倫卡的肩膀,羅倫卡挑了挑眉,對一雙兒女說道:

“冬青、依米,我們是不是還忘了告訴媽媽一個驚喜啊?”

冬青和依米瞬間明白,從沙發上蹦躂下來,來到司徒純的跟前,默契而鄭重地對司徒純說道:“媽媽,我們要當你和爸爸婚禮的花童。”

“那婚禮地點放在哪裏?”

“就在魔界,我們要讓正統血族的所有成員去見證。”

司徒純為難地皺了皺眉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吧?”她都跟羅倫卡說了好多遍了,她深知羅倫卡怕委屈了她,要給她光明正大的名分,可現在非常時期,很多矛盾都沒有解決,婚禮這種形式上又轟動引人耳目的東西,還是不要搞為好。

羅倫卡握住她冰涼的雙手,誠懇地說:“小純豬,我認為現在已經適合將冬青和依米公布在大家的視線之下,隻有他們出現在薔薇元老會的眾人麵前,才能鎮得住那些人的嘴,讓他們徹徹底底認可你是我蘭斯洛特•羅倫卡唯一的正妻,冬青和依米的能力雖然還不及我們,但保護自己已經綽綽有餘。”

“但是現在思卡的身份還沒搞清楚,不是嗎?”

“不,媽媽,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冬青板著一張小臉,嚴肅地對司徒純解釋說:“根據聽不見心聲這一點就能推斷出,現在住在爸爸城堡裏這個名為思卡的少年,一不是人類,二不是吸血鬼,三不是其他種族的生物,那可能是死物,我再查閱冰果給我看的書籍,可以推斷出有八成的可能是玩偶。有些厲害的玩偶師,能夠打造出以假亂真的玩偶,但是任何玩偶身上都夾著一張紙片,隻要找出這張紙片並且拿出來,玩偶就會瞬間失去生氣。”

玩偶?思卡竟然是如此以假亂真的玩偶,那豈不是有打造他的玩偶師?

司徒純記得以前看過血獵父母留下的書籍,她原以為書中講述關於玩偶師的那些是野史,而後家被一把火燒掉了,她就把剩下的書本讓冰果帶走了,估計裏頭的知識都被冬青汲取了。

她瞪大雙眼看羅倫卡:“我一直以為玩偶師是個傳說,沒想到

真的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冬青自然地說:“媽媽,不信我們可以找個機會試一試,不如就在你和爸爸的婚禮上檢驗吧?”

沒想到兒子不僅能力強,智商還杠杠的啊。

“好,冬青,就聽你的,你和依米當我們的花童,倒時候趁機在婚禮上揪出嚴小鳥和思卡的狐狸尾巴!”

司徒純咬咬牙,之前被嚴小鳥和思卡這樣毀三觀地欺負,她可不能忍,這次必須得給他們兩個人一個強有力的反擊。

……

司徒純和凱德爾約定在薔薇古堡中學的門口附近見上一麵。

可她來到看到的是白澤,一看到他她就是一個大寫的尷尬,說嫌棄他吧也不是,說依賴他吧更不可能,這個家夥在她心裏一直都是很奇怪的存在,根本不知道把他往哪兒擺。

“司徒純,都這麽多天了,你怎麽還不來看我,你是不是把我忘了?”白澤看著司徒純,藍眸中流淌著小憂傷。

“待會兒再跟你說,我父親呢?你不是通知我他來找我嗎?他現在人在哪裏?”

“喏。”

白澤指了指教堂。

司徒純謝過白澤,走進了教堂裏頭。

凱德爾穿著一身黑色的立領西裝坐在教堂的最前排,似乎剛在祈禱,神父伊格爾走到他跟前跟他聊著天,司徒純站了一會兒,等他們聊完再走過去。

“爸爸。”

“小純,你來了,最近過得怎麽樣?羅倫卡呢,冬青和依米怎麽樣了?”

“我們都挺好的。”司徒純微笑著說道。

“那就好,我也隻見了依米和冬青,想想真覺得對不起兩個孩子。”

“爸爸,我決定向媽媽學習逆回複活術複活冉月,”

“大概也猜到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想問你想不想見媽媽,我想白澤有方法帶我們到天界啊。”

“你是說霓仙嗎?”凱德爾的麵部表情突然變了,“你有辦法讓我見到她?”

司徒純點頭。

“媽媽被囚禁在天界的蓮花池中,我答應過她,一定會讓你們重逢,你們一定能再見的。”

凱德爾長歎一氣:“小純,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需要你來幫我們實現這個願望。過去這麽些年我和你媽媽都沒有好好照顧你。”

司徒純豁達地笑道:“爸爸,別這樣說了,我知道你和媽媽是愛我的,所以才用這樣的辦法保護我,我有兩個爸爸媽媽,不是很幸福的事情嗎?況且現在你有冬青和依米兩個這麽可愛的孫子孫女,難道你不高興嗎?”

從教堂出來,迎麵見到白澤站在門口等自己,司徒純加快了腳步上前去。

“白澤,我決定好了,我要去見媽媽,複活冉月,通往天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這就帶你去。”

司徒純險些忘了重要的事情,抬起手道:“等一下,我們先去薔薇雪山。”

……

薔薇雪山。

司徒純將冉月連同保護她的玻璃棺材一並取出。

“冉月,待會兒要委

屈你一陣子,別擔心,我很快就能將你複活。”

司徒純話音剛落,正打算打破保護冉月的棺材,一直守護在附近的伽索突然衝了出來,擋在了司徒純麵前。

“嫂子,你要做什麽?”

“我要帶冉月去天界,然後複活她。”

“這件事情,哥知道嗎?”

司徒純重重地點著頭:“我這次再也不會對羅倫卡有所隱瞞,我們之間不應該有太多的秘密與謊言,過去是我顧慮得太多,才給羅倫卡帶來這麽大的傷害。伽索,你放心,冉月的下半輩子幸福還要托付給你呢,她為了我付出了這麽多,絕對不會再有事了。”

何止是冉月,伽索也犧牲了一隻手臂,才保住羅倫卡的心髒,雖然是一家人,但是司徒純覺得她和羅倫卡還是欠了伽索和冉月太多,這一次說什麽也要讓冉月平平安安回到伽索和她的身邊!

“嫂子,這位是……”

這時候,伽索才注意到司徒純身邊的金發藍眼美少年,這個男生的目光一直在司徒純身上沒有開過。

“介紹一下,這位是天界的天使白澤。”司徒純簡單地讓伽索和白澤認識了一下。

“嫂子,你去天界複活小月兒……我能跟過去嗎?”

“這個……”

白澤往前站了一步:“最好不要,因為我保護司徒純一個人去天界已經很危險,現在還要帶上冉月,所以……很抱歉。”

“沒關係,我能理解。”

“嗯,伽索,謝謝你的理解,你就放心在魔界等我們回來,我保證冉月一定會回來!”就算一命換一命,她都要把冉月複活!

在臨離開之前,伽索站到冉月身旁,蹲下身,如同王子吻醒公主一般,憐愛地吻上她蒼白的嘴唇,他已經很久沒有親吻這個丫頭了,等下一次她歸來,他一定奉上她一個熾熱極致的吻。

……

告別伽索,司徒純正準備蹲下身背冉月,白澤紳士地上前抱起了冉月。

“讓我來吧。”

“謝謝……”

在半路,司徒純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有必要把事情跟白澤說清楚。

“白澤,你為什麽總是幫我?如果是媽媽拜托你這麽做,其實你不用這麽勉強,你有很多屬於自己的事情可以去辦,不需要把重心放在我身上,一直圍著我轉。你知道我整個重心早就分成了兩半,一是放在血族上,二是放在羅倫卡和兩個孩子身上……”言外之意是拿不出位置容納其他人。

白澤扭過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司徒純,如果說我喜歡你,你會是什麽反應?”

“生無可戀。”司徒純幽默地送了他四個字。

“呃……你認真點好嗎?”明明是她先開始話題。

“我能有什麽反應?我知道有一句很老套的話,叫做感情不是能控製的,任何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人,但結婚以後,道德與承諾就會擺放在第一位,更何況我一開始選擇的人是羅倫卡,我就必須為這份愛情負責到底。”

“你是意思是,你和羅倫卡在一起,隻是因為對他的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