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嗎?鬼束痕究竟是在跟她暗示些什麽?

她得趕緊前去告訴羅倫卡這個好消息。

正準備開門,司徒純便聽見外麵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出什麽事了?

擔心著羅倫卡和兩而後,他平靜而又冷漠地看回她:“事到如今,你說這些,又有什麽用?這些都是你為做錯事情的狡辯。我不會忘記你帶著玩偶思卡在我的宮殿裏是怎麽欺負我唯一的正妻,蘭斯洛特·凱德爾的女兒蘭斯洛特·純,更不會忘記前幾年你帶給我們的傷害,這些傷害已經造成,是絕對不可能用簡單的口頭道歉,或者打著愛的幌子就能從被害人心裏抹去的。”

羅倫卡聲色俱厲地說著,將手中的紙片交給上前的人員。

此刻的他眼神犀利,氣場全開,十足一個睥睨天下的君王。

緊接著,羅倫卡下令:“來人!給我將嚴小鳥抓起來!”

簡直太振奮人心,司徒純鬆了一口氣,為前一陣子受到委屈的自己討回了一個公道,但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功勞是屬於羅倫卡、冬青、依米……還有鬼束痕的。

司徒純心裏感激不盡,當即就摟著羅倫卡的腰抱緊他,而後看到冬青和依米眼巴巴地望著秀恩愛的他們兩人,兩人笑靨如畫地一人牽著一位孩子的手。

像高揚勝利的旗幟一般,羅倫卡和司徒純大大方方在大家麵前獻上深情一吻。

伽索牽著冉月的手來到羅倫卡和司徒純麵前。

“二哥,嫂子,恭喜新婚!這是我和小月兒給你們準備的一份小禮物,情侶用的東西,你們……睡覺再看。”

“伽索,你們到底準備了什麽?”司徒純接過禮物,好奇地晃了晃,看向冉月,冉月笑而不語。

司徒純吃驚,該不會是什麽羞羞的東西吧?她忐忑地看了羅倫卡一眼,又看向了伽索。

“嫂子,我給你和哥買的夜光手環啊,怎麽樣,驚喜吧?我和小月兒在彌空市老城區逛夜市買的,現在我們人手戴著一隻,你們也趕快加入我們的行列吧。冬青和依米要不要玩?”

這話羅倫卡是完全接不下去,笑而不語地摟著司徒純。

依米的表情也是凝固的,冬青直接開口道:“老婆奴”。

“唉,小子,你怎麽跟你叔叔說話的呢?”

冬青吐了吐舌頭,貌似叔侄兩人杠上了。

冉月拉著司徒純的雙手打量著她:“純,從小和你長大,沒想到真的能看到你出嫁的一天,嗚嗚嗚嗚我真的好感動啊……”說著就真性情地哭了。

結果輪到司徒純去哄冉月。

“可惜……可惜我和伽索不能有孩子了……”

冉月這麽一說,司徒純才意識到她和自己一樣都是天界與魔界的混血兒。

“冉月,對不起,不過,冬青和依米說會養你和伽索的!你們就是他們的幹爸幹媽。”

“嗯!”冉月破涕為笑。

圖銘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蘭朵也前來祝賀。

“弟弟,弟媳,恭喜。”

“謝謝大哥。”羅倫卡點頭謝過圖銘,也跟蘭朵對了下眼。

比起和伽索情同手足的情誼,羅倫卡和圖銘的關係比較生分,且不說他們是

同父異母的關係,連伽索也和這個同父同母的哥哥關係並不熟悉。

圖銘看向羅倫卡的同時,自然也會看到他身旁的司徒純,不過不喜歡看圖銘的眼睛,便找了個借口推著蘭朵走到角落去,曦冷正好坐在角落獨自喝著悶酒。

“小純……”

“嗯?蘭朵,什麽事?”

蘭朵蒼白的唇中溢出幾個字:“小純,會場周圍加強戒備沒有?”

“怎麽說?”

“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姐,你怎麽了?”曦冷看到蘭朵過來,忙放下高腳杯,起身去和司徒純一起推她的輪椅。

“可能是我多慮了。”蘭朵搖了搖頭,“算了,小純,今晚是你和羅倫卡的大喜日子,我們應該開開心心才對。”

司徒純和曦冷相視一笑,回頭見到羅倫卡跟她招了下手。

“羅倫卡好像有事情找我,那我先回去了,蘭朵,曦冷會照顧你的。”

“去吧,我來照顧姐姐就好,伊莉莎待會兒也會過來。”曦冷目送司徒純回到羅倫卡和兩個小孩身邊,眼神裏充滿了欣羨。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兩人確認賓客都到達,回房間更換服裝的時候,又聽到了別樣的聲音。

“如此重大的結婚典禮,賽斯娜被抓沒法來正常,為什麽拉斐爾殿下和婕夢菲殿下沒有來?”

“對啊,照理來看,他們兩個就算是隱居不參與血族的一係列事務,應該也參加兒子的婚禮吧?”

“該不會連羅倫卡殿下都不理會了吧?”

“等一下,兩位殿下不是從魔界蒸發了嗎?到現在都沒有人看過他們出現,更何況是羅倫卡殿下和純殿下的婚禮呢?”

觀察到羅倫卡的眉頭越皺越緊,司徒純主動握住了他的手,發現他的手格外的冰涼,不似平日的熾熱溫暖。

他在不安?

司徒純掀起眼簾看著他酒紅色的眼睛:“老公,別擔心,有我呢,爸爸媽媽肯定有要緊事,或者沒有辦法收到我們結婚的通知,所以沒有前來,絕對不是因為忘記你或者是什麽別的原因,相信我吧。誰敢說你的不是,先問過我TOP ONE的能力!”

她略顯調皮的話聽得他禁不住撲哧一笑。

司徒純踮起腳尖啄了一下他的臉頰:“那……老公,我先回房間換婚紗,待會兒出來見?”

“嗯。”羅倫卡撫摸著被司徒純輕吻過的臉頰,嘴角算是重新上揚。

……

羅倫卡給司徒純定製的婚紗和預料中的一樣,用料是千羽嫁紗。

抹胸設計,魚尾下擺,勾勒得司徒純的身材越發完美。

想她當初遇見羅倫卡的時候,覺得自己很平凡,什麽都沒有,何德何能有一個人對自己那麽好。

甚至在曦冷出現以後,她自卑膽怯不安各種情緒都湧現了出來。

可是到底擁有了他,她又覺得自己所向披靡,無所畏懼,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現在她強大起來了,無論是外貌和能力都自信滿滿,終於可以理直氣壯站在羅倫卡的身旁,與他一覽眾山小。

當一個男生愛一個女生的時候,真的舍得為她傾盡所有。

不管千羽嫁紗的價格比過去貴了多少倍,羅倫卡都有能力讓司徒純享受到最好的物質條件。

司徒純正拉著婚紗後背的拉鏈,聽到了開門聲,抬頭見羅倫卡款款走了進來。

“你怎麽進來了,在新娘出嫁之前看到嫁衣是不吉利吧?”

羅倫卡繞到了她的身後,攬住她的腰,在她的背後沒輕沒重地一吮。

“痛——”司徒純皺了皺眉頭,“你在弄什麽?”

“留點紀念品。”

“騙人!你是不是弄了吻痕?別在衣服遮不住的地方親啊,你個色吸血鬼!”

司徒純怕死了身上有什麽青紫的淤痕被外頭的血族看見,指指點點就不好了。

“我隻是在你的背上親了一下,難道……你希望我把草莓印留在其他地方?”

羅倫卡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熾熱的雙唇不住在她其他地方流連,一陣陣電流般的酥麻感蔓延了司徒純全身,嚇得司徒純趕緊轉過身去。

“別別別,有什麽衝著我背上來。”

“嗯?這句話難道不是有種衝你胸上來嗎?”

“當我沒說。”

羅倫卡實力展現他的粘人功夫:“可是我老婆太漂亮了……我忍不住……”在唇上偷了個香。

“好啦,貧嘴啊你,趕緊出去吧,待會兒冬青和依米問你上哪兒去了,你又該怎麽解釋?”

“就直接跟他們說我在和你親熱啊……”

“你真敢這麽說啊?教壞小孩!”

“這是給他們的戀愛啟蒙課。”

“呃……”司徒純表示語塞。

“好了,我幫你拉好拉鏈就出去。”

“嗯。”

羅倫卡幫司徒純把婚紗的拉鏈拉上來,又在司徒純的唇上“啵”了一下,便戀戀不舍地走出了房間。

看著緊閉的房門,司徒純啞然失笑她家男人有時候真像個孩子。

倏忽之間,窗外有什麽薄薄的東西飛了進來,司徒純眼疾手快兩指一夾收入手中,張開掌心一看,是一封被她抓皺了的密信。

她確定四下無人之後,趕緊把信件拆開看,上麵寫著:

“已尋得拉斐爾和婕夢菲的蹤跡。”

什麽!剛才在外頭有來賓提到過拉斐爾和婕夢菲呢,這會兒他們兩個人又被這封信提到。

這是師傅傳來的好消個孩子的安危,司徒純趕緊衝過去開門,卻發現門被人從外頭鎖住了。

“該死的!門怎麽鎖上!”

司徒純急不可耐,立刻用尖銳的薔薇花藤將門板完全破壞。

房門打開的一瞬,她卻聞到了什麽奇異的香氣,瞬間昏迷了過去。

……

密黨血族聚集地。

陰森,恐怖,壓抑……全然可以用這一類的詞匯概括此地的情況。

雨淅淅瀝瀝地下,空氣潮濕,瘴氣重,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披著暗黑色的鬥篷走在泥濘的小路上。

女生聲音清脆,透著嬌蠻的意味:“小痕哥哥,你說他們收到你送去的密信沒有?這個司徒純怎麽也不回複一下?”

男生聲音平淡卻帶著嚴厲:“我不是提醒過你,這個時候不能喊這個名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