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伊格爾。”

“這才對,布穀。”

鬥篷之下,男生是鬼束痕,女生是花水木。

“伊格爾,我們都調查了這麽多天了,這裏的環境我真的受夠了,你說封印並竊取兩位元老級吸血鬼的那兩具棺材到底藏在什麽地方?”

“現在還沒調查出來。唉,我不應該讓你跟著我過這種難熬的日子,你應該回到之華叔身邊,找個機會,讓布穀假死,我將你送回去吧。”

“不行!我……我我不會再嫌棄這裏條件惡劣了,我一定好好幫你的忙。小痕哥哥,請你千萬不好趕我走!”

“你真的不必這樣……”鬼束痕為難地皺皺眉。

“可是小痕哥哥,我喜歡你!我想待在你身邊,所以請你不要趕我走好嗎?”

“水木,你要是發生什麽危險,我回頭沒法跟之華叔交代啊……”

“我都這麽大個人了,能出什麽事,我會自己照顧自己,你不用擔心,就算發生了什麽,也不用你擔保!這樣行了吧?”

望著眼前這個倔強又有點小脾氣的女生,不知怎麽的鬼束痕沒有太多的情感波動,腦海裏一張稚氣十足的小臉。

唉,也不知道依米那孩子怎麽樣了,以前他一離開她就哭得稀裏嘩啦的。

現在他消失那麽久,她會不會想念自己,其實他蠻想念她的……

天,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是瘋了嗎?

來到會議室,原本的十二守護現在翻新了好幾個成員。

在會議桌上,大家都會摘下鬥篷麵對麵交談,可是其餘的十一個人可是從來沒有看過第一名守護的樣子,就連他說話的聲音都經過了加工處理,所以根本不知道第一名守護換了多少個人,還是說這麽多年一直都是一個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在擔當。

今日隻剩下五個守護在會議桌前,鬼束痕和花水木正納悶其餘七個成員去了什麽地方,第一名的守護就通知說今晚給正統血族一個突然襲擊,所以派出了一半以上作戰能力最強的十二守護指揮,鬼束痕和花水木當時聽了就是渾身一顫。

正統血族今晚貌似是羅倫卡和司徒純的婚禮吧?

在大家最為放鬆戒備的時候前去偷襲,密黨血族果然卑鄙啊。

今晚鐵定是會血染整個婚禮現場。

羅倫卡和司徒純……還有他們身邊的人……可千萬不要有事……

……

司徒純睜開雙眼的同時,感到頭痛近乎炸開。

再看四周圍,是一個房間,通過打開的窗戶,她聽到了外頭海水拍打岸邊礁石的聲音,估計此地要不就是在城市的海邊,要不就是在一個島嶼上。

很顯然她被綁架了。

正準備大喊“放我出去”,司徒純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這個時候喊“放我出去”,不就是向外頭綁架她的人證明自己已經醒了嗎?

現在還沒搞清楚綁架她的人是誰,又有何目的,她不能輕舉妄動。

但憑借她的能力……硬闖應該還是有一點把握出去的。

司徒純正準備使用法力,突然發現她的力量被削弱了,不!不是削弱,是簡直被鎖住了一樣,四肢無力,頭暈

目眩,光是從**站起來都已經耗費了很大的力氣。

難道……

司徒純思忖之時,房門被打開了,一個男生緩緩走了進來,氣質除塵而神秘,一雙眼睛帶著霧氣,眼神很陰鬱。

“這裏是蒸發之島,沒有人帶你離開,你是逃不出去的。”

司徒純心裏咯噔一下,他怎麽知道她心裏想著什麽?

“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A。”

“別跟她廢話那麽多!這裏交給我!”

嚴小鳥風風火火地走進來,一把將男生往門外推去。

“你去外麵等著。”

男生很是無奈地看了嚴小鳥一眼,又十分同情地看著司徒純,默默退到走廊,並且替嚴小鳥把房門關上。

“嚴小鳥,又逃出來了?看來我房間裏的那股味道是你搗的鬼?”

司徒純一語道破,惡狠狠地瞪著嚴小鳥。

“上一次被血獵帶走我有辦法逃出來,這次在薔薇元老會也是一樣的!”嚴小鳥耀武揚威地說道。

“你等著,正統血族遲早將你們密黨血族一網打盡!”

“且不說這個……”嚴小鳥在司徒純身旁繞了一圈,慵懶地掀起眼簾,“司徒純,你又懷孕了,是嗎?”

嚴小鳥發現了?

司徒純略警惕地捂著自己的肚子。

估計是上次母親過世後,羅倫卡和兩個孩子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然後夜裏她又和羅倫卡同床共枕……

這個嚴小鳥要做什麽?

“你想幹什麽?”

司徒純迅速變出一把冰製的劍護著自己。

嚴小鳥狂妄地“哈哈”笑了兩聲:“放下你那把破劍吧司徒純,以你現在被香氣削弱的力量,不要說打我,你連螞蟻都踩不死!”

難怪司徒純醒來這麽久都感到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原來是之前迷暈她的那陣煙氣……

雖然不曉得那是什麽厲害的香氣,但有一點她是可以斷定的,嚴小鳥偷學了黑魔法!

“你真的是夠了!醒醒吧,你連身邊有一個這麽重要的人都看不見,還跟個瞎子一樣追逐著我的丈夫,羅倫卡已經表明不會喜歡你,你這樣倒貼惹人厭煩有意思嗎?你都不知道……啊——”

司徒純沒說完,手腕上狠狠一痛,劍就被嚴小鳥一腳踹落在地。

“你閉嘴!閉嘴!你爸媽殺了我爸媽,我為我爸媽報仇有什麽錯?我也是在小時候認識羅倫卡的,當年明明是他救了我,你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算什麽!看著你苟且殘喘,就是我最開心的事了!”

嚴小鳥發狠地笑了笑,隨即抬起腿,一腳奮力踹在司徒純的肚子上。

“啊——”

司徒純痛叫一聲捂著自己的肚子,側身倒在地上,兩行清淚一瞬間就落了下來,蜷縮在地不住地**。

嚴小鳥剛剛踹過來的一腳好像要把她腹腔內的各個器官都踹碎似的。

豆大的汗水瞬間爬滿了額頭。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挨了嚴小鳥這麽重的一腳,此時身子虛弱,再加上嚴小鳥驚人的力度,她感覺到五髒六腑都要錯了位,儼然像擱淺在岸

邊喘息的魚。

嚴小鳥看著她可憐絕望的樣子,內心大笑不已,司徒純啊司徒純,你也有今天,叫你勾引羅倫卡,叫你聯合全家把我整得那麽慘,我要讓你和你全家都生不如死!

司徒純捂著肚子不住地抽泣,完了完了,肚子裏的寶寶不知道怎麽樣了。

“啊——”

伴隨著她第二聲慘叫,嚴小鳥再次踹中了她的小腹,這一次沒有那麽走運了,一縷縷鮮紅的血跡從她的衣裙下流淌而出,匯聚成紅薔薇一般顏色的小溪。

“我的……孩……子……”

地上的血跡瞬間惹紅了司徒純的雙眼,盡管疼痛麻痹了神經,可她仍是曉得那是被嚴小鳥一腳又一腳踹死的胎兒。

司徒純像被人奪走身邊的空氣似的,張開嘴不停地大口大口地呼吸,喘息聲越發的急促,隨後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嚴小鳥這才白了她一眼,從她身上跨過,不忘再一腳踩在她的手背上,直接給踩出了血。

嚴小鳥走出走廊,看到旁邊站著微微發顫的安丞。

她輕蔑地翹著雙手抬頭看他:“怎麽,你怕了嗎?”

安丞緊繃著唇線,搖搖頭。

“那就好,我逃出來的消息很快就會散布在魔界,我們的第二個計劃得盡快準備了。”

“好……”安丞說話的聲音略有發顫。

“你幹嘛?”嚴小鳥看安丞的表情很奇怪,仿佛是……內疚?

“小鳥,你這樣做,圖的是什麽?”安丞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嚴小鳥,以前那個甜美的她,一步一步變得心狠手辣,變得如此蛇蠍,他也是痛心。

嚴小鳥嗤之以鼻:“你怎麽也跟那個司徒純一樣問這樣沒有意義的問題?看著我憎恨的人下地獄,目前來看沒有比這更加精彩的事情了,怎麽?你心虛?膽小?不敢往前闖了?”

安丞沉默,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朝著嚴小鳥身後的臥室裏瞄。

嚴小鳥此刻興奮在頭上,眼神裏都冒著嗜血的光,完全跟變了個人似的,根本沒注意到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別處。

“好了,我得離開這裏了,給我看緊司徒純,到時候回來,請叫我蘭斯洛特•司徒純。”

羅倫卡,既然你不愛我,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你和司徒純也不配得到幸福,我嚴小鳥,寧玉碎不瓦全!

……

確定嚴小鳥走後,安丞走入房間,見到司徒純昏迷在地上不省人事,再看地上赫然一灘血,心中大驚,立刻上前推她。

“你醒醒?”

“喂,你還好嗎?”

司徒純早已不省人事,安丞觸碰到她的手臂,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冰冷得嚇人,趕忙起身喚道:“來人!”

立刻進來幾位傭人。

“安少爺,有何吩咐?”

“叫醫生來給她治療。”

“可是……嚴小姐說……”

“現在安家是誰做主?”人命關天!

“是少爺。”

女傭將司徒純抬回到**,安丞在外邊的走廊上不安地踱來踱去。

嚴小鳥怎麽會對這個蘭斯洛特家族的女孩子下這麽重的毒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