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飄來一陣奶聲奶氣的聲音:“爹地媽咪,我和哥哥的表現也很不錯吧?”

低頭看,依米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迅速來到了床邊,邀功似的拉了拉羅倫卡的褲腳和司徒純的裙子。

羅倫卡和司徒純同時愕然,看向了完全敞開著的房門。

“我和依米也是一大早發現媽咪是假的哦,不過是配合爹地而已。”冬青慢慢走進來,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說道。

“你們……”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司徒純啞然失笑地蹲下身摟住心愛的一雙兒女,各親了一口。

“媽媽愛你們——”

羅倫卡的臉反倒是黑了。

他呢?她怎麽不親他一口?剛剛還沒完成的那個吻呢?

這兩個霸占著媽咪的小惡魔!

司徒純親昵地貼著兩個孩子的臉,依米開始得寸進尺地提要求了:

“媽咪,今晚我要跟你睡覺覺!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跟你一塊兒睡覺啦。”說著她已經蹬掉了小兔兔小鞋子,跳上了司徒純所在的床,一把摟住司徒純蹭啊蹭,跟司徒純頭發顏色一樣的長頭發飄逸又光滑。

“媽媽,我也想……”冬青偷瞄羅倫卡便秘的臉色,故意上前拽拉住了司徒純的手。

“這樣啊……”司徒純為難地看向羅倫卡,跟他使眼色。

要不要讓兩個孩子跟我們一塊兒睡,你這個做爸爸的自己看著辦咯……

“現在很晚了,小孩子不要晚睡,你們兩個,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睡覺!”

羅倫卡眼眸中滿是占有欲,一把將司徒純抱起來,宣示主權。

“冬青,你要是晚睡就不帥了,長大以後就抱不到像你媽媽這樣的大美女。”

“撲哧——”蜷縮在羅倫卡懷裏的司徒純禁不住一笑。

他這麽說,一來教育了冬青,二來還變著法子誇了她一把,心裏是灌了蜜一樣的甜。

依米看著冬青驟變的臉色,還沒幸災樂禍,羅倫卡又說了一句:“依米,你要是不早睡,長大以後就沒有像爸爸這樣的大帥哥跟你玩公主抱了。”

依米麵露驚恐之色。她可是等著痕的公主抱的。

“小純豬,我們走,睡覺去。”

身為父親的羅倫卡大獲全勝,心情是大好,說完就抱著他的寶貝老婆司徒純往房間走了。

“討厭,爹地要和媽咪做羞羞的事情,不理我和哥哥了……”

依米沮喪地耷拉著小腦袋,失落地看著羅倫卡抱著司徒純轉身的背影。

冬青上前拉住她的手朝彼此的房間走:“你以後也可以和你的痕做這種事情,現在趕緊跟我去洗洗睡吧。”

“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我這就乖乖去睡覺!”依米掙脫冬青的手,瞬間跑得飛快。

“冬青剛剛跟依米說什麽?”羅倫卡聽到冬青似乎提到了誰。

“沒……什麽事都沒有!”

司徒純曉得冬青肯定在說鬼束痕,她倒是支持女兒長大以後勇敢追愛,但是女兒畢竟是羅倫卡的小情人,怕是以後他和鬼束痕之間還要來一場世紀大戰的。

“小純豬,你沒騙我吧?”

“沒,真的沒……”

“你要是敢騙我,明天你就起不了床!”

“好……”司徒純顫抖著聲音說。

反正她本來就要被他折騰得起不了床,橫豎都一個樣,也就不存在有沒有欺騙這件事了。

“躺好,我要吃掉你了!”羅倫卡利索地褪去司徒純身上的衣服。

……

數個小時的酣暢淋漓之後,司徒純全身無力地趴在羅倫卡胸口,任由他抱著她進洗手間洗了個澡出來。

裹在浴袍裏,看著他瑩白的胸膛,她蔥白的手指狠狠戳著羅倫卡的胸口,哎喲硬邦邦的戳得手疼。

“你個毫無節製的家夥……”

“你不喜歡?”

“嗯……”司徒純在思考。

他烘幹她汗濕的碎發,膩歪地親吻她的額頭:“你明明就很喜歡。”

“你討厭!”

她嬌嗔的模樣甚是可愛,弄得他越發想逗她。

“小純豬明明就特別喜歡我的勇猛,等我帶你上天堂……”他一邊說著手腳又不規矩起來。

身上感受的酥麻感又來了,司徒純跟觸電似的躲著他的觸碰,又是輕笑又是尖叫,像條活蹦亂跳的小魚似的在**躲來躲去,可是怎麽逃得過羅倫卡這個機智漁夫的大網,分分鍾被再次吃幹抹淨是很正常的事情。

“別……別再來了,我要累死了……”這下司徒純是真的投降了,蜷縮在羅倫卡臂彎裏,討好似的親親他薄如蟬翼的唇。

“不夠,再要一點。”羅倫卡勾了勾唇,等待司徒純甜蜜的再吻。

“哼……”司徒純撅了撅嘴,一口啃在了羅倫卡的肩膀上,獠牙冒出來咬破了他的皮,鮮血流出來,她便習以為常地吸食。

兩個人在一起之後,喝幻緣木果汁的次數很少很少,因為互相喂食著彼此的鮮血,仿佛也成了一種樂趣。

完全遮光的窗簾令人感覺不到外頭已是夜盡天明,沒想到用盡手段,令人發指的嚴小鳥到頭來會用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司徒純的心情十分沉重,她之所以和羅倫卡幹柴烈火了一回,更多的原因是為了掩飾內心的難過,找個方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想必羅倫卡在要她的時候也感覺到了吧?

腰間一緊,她回過頭去,唇被啄了一下。

“小純豬,你還在想嚴小鳥的事情嗎?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了。”羅倫卡的聲音沙啞性感,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她渾身都軟了。

司徒純搖搖頭:“不僅僅是她的事,還有一件事……”

“嗯?”還有一件事?羅倫卡表示想知道。

司徒純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我不是在婚禮上被嚴小鳥和安丞帶走了嗎?後來在安丞的住處,也就是蒸發之島,我發現我又懷孕了……”

“那孩子呢?你現在肚子裏的孩子還好嗎?”

羅倫卡關心地撫摸著司徒純的腹部,司徒純卻撥開了他的手,握緊了他的大掌。

試圖用冷靜的聲音說:“別問了,孩子沒有了……”

“什麽意思?是嚴小鳥使用你的身體那時候不小心流掉的還是什麽……”

羅倫卡問了一半發現自己

的聲音在顫抖,已不敢在問下去,他大概猜到司徒純經曆了什麽。

“不,比這個要殘忍一點,我們的第三個孩子,是被她給踹死的。”

耳邊聽到羅倫卡的吸氣聲,司徒純看著他的喉結動了動。

“嚴小鳥真是死有餘辜!”他怒不可遏地說著,額頭的青筋都氣得爆了出來。

“對不起,老婆,是我沒好好保護你,讓我們的孩子走了……”

他擁著她身軀在顫抖,司徒純抱著他,蹭著他胸口搖了搖頭,

“可我回頭一想,就算孩子仍然在我肚子裏,我也擔心過去的曆史悲劇重演,又想,可是這一次,誰還能像冉月一樣用心頭血換取我的性命?這第三個孩子沒有辦法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可能就是她的命了……”

“我們為這個孩子立一個墓碑吧?至少他存在過這個世界,一刻也不能忽視。”

“好,墓碑就立在蘭斯洛特家,放在爸爸媽媽的旁邊吧,我相信他們會好好照顧他的,旁邊再種上花,花存在,就證明這個孩子在我們的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

“讓冬青和依米都記住這個尚未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

“對……”

……

蘭斯洛特家的夜晚,月涼如水,寂靜如畫。

某個傭人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頭打開,一個黑影潛入,迅速來到傭人的床前,一把掀開被子,傭人驚醒,睜開雙眼便看到一個蒙著臉的人,嚇得一個鯉魚打挺從**蹦起來,抓著被子往後頭挪。

“你……你到底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

一股黑色的煙氣在黑衣人的手中散發,一個擒拿的動作便掐住了傭人的脖子。

傭人痛苦地往上聳著腦袋試圖緩解脖子上傳來的窒息感。

對方氣場的壓迫,以及死亡逼近的恐懼感令傭人害怕得渾身戰栗。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家裏還有四位老人和兩個小孩要撫養……我不能死……”她哽咽著雙手合十哀求道。

“我求你了……你要任何東西我都答應你,能不能放過我……”

傭人無辜又冤枉,敢問她在蘭斯洛特家一直都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工作,到底做錯了什麽會遭遇這樣的不測?

可對方像個機器人似的,完全不理會傭人的祈求,掐在她脖子上的動作非但沒有遲滯反倒加大了力度。

“不要……”

“不……”

“啊——”

傭人的脖子一刹那被折斷,頃刻身首異處,鮮血飆了一床。

死亡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那道黑影迅速消失在房間裏,不留痕跡。

吸血鬼傭人死後立刻灰飛煙滅,不留痕跡,隻有尚且還存留在空氣中的血跡。

這不是頭一次發生在蘭斯洛特家的事情了。

……

第二日。

羅倫卡攬著司徒純走著,冬青和依米一人牽著他們一隻手,司徒純注意到庭院裏有哭哭啼啼的聲音,伸長脖子踮腳望過去。

“小純豬,你怎麽了?”羅倫卡也跟著看過去。

兩個小孩也停下腳步看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