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可是學了新的菜式啊,他居然開始嫌棄?

羅倫卡看到司徒純的俏臉拉下來,忙解釋說:“老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不想吃了。”

“你怎麽跟個小孩子一樣,說不吃就不吃嗎?不吃飯難受的是你的身體啊。”司徒純摟著他的腦袋,撫摸著他墨玉似的黑發說。

羅倫卡感受到司徒純的溫柔繾綣,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味,幾乎是醉倒在她的懷裏。

“小純豬,我現在身體就很難受!”被依米打擾了好事,羅倫卡的內心簡直憋屈外加崩潰。

“好好好,我們這就房間去,讓你蘭斯洛特大少爺百依百順,可以了吧?”

司徒純話音剛落,羅倫卡就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她乖順地蜷縮在他懷裏,不敢看依米的表情,曉得依米這個時候可能是一個石化的狀態。

羅倫卡得了便宜開始賣乖:“你還要穿那套新買的貓咪裝。”

“我……”司徒純驟然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小純豬,你剛剛說了要讓我百依百順的,不能食言。”

可是你也不要在女兒麵前說這些啊!

司徒純突然想“食鹽”……

羅倫卡一邊親吻著司徒純殷紅的唇,一邊慢悠悠地走著:

“馬上我就要好好寵愛我的小貓咪……”

兩個人無時無刻不在傳達著這樣的感情:

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心靈上,管他時代歲月更替,我愛你始終如一。

依米欣羨地看著父母遠去的背影,回頭在花園中跟離幽告了別,著手跟進調查鬼束痕的蹤跡。

消息是從薔薇雪山傳過來,依米發了瘋似的來到冰果的住處。

“冰果!”

在冰果的城堡繞了半天發現冰果龍影不見,倒是一個萌得冒泡的小女生抱著一個丁點兒大的小寶寶走出來,可以注意到,小寶寶頭上有個小角。

“依米,你怎麽來了?”

“小角!”

依米抱了抱小角,打量了她一下。

這哪裏是當了媽咪的銀角龍啊,分明是蘿莉萌妹子在學抱娃。

“冰果呢?我有要緊事要找他,他說痕有消息了。”

“冰果去了銀角龍遺址,就是我以前的住處。”

“好,打擾你了,我先去找冰果,你和冰果的小baby超級可愛的!”

依米此話一出口,小角的臉瞬間就紅了。

“冰果!”

在銀角龍遺址,依米看到冰果就從後頭抱了抱他。

冰果是看著她和冬青長大的,在依米心裏的地位不亞於羅倫卡和司徒純,說白了,就猶如依米和冬青的第二個媽。

呃,還是說監護人吧。

“小依米,是我的小角老婆,”

“沒想到你和小角這都產了第五個孩子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冰果啊。”依米笑吟吟地看著冰果,看得他莫名發毛。

“現在隻能你和鬼束痕談戀愛,主人和羅倫卡談戀愛……全世界談戀愛我不能和我的寶貝好好親熱嗎?”

是啊,親熱啊,親著熱著第五隻

小銀角龍就出來了。依米一臉佩服地看著冰果。

“好了,依米,跟你說正事,鬼束痕的確有過來找製作千羽嫁紗的製作素材,但是他昏迷了,趁機被別人藏了起來。”

“誰幹的?你查到了嗎?”

“這個人大家都認識了,你應該最熟悉不過,水木年華的花水木。我很好奇,之前她不是跟著鬼束痕幫了魔界血族一把嗎?怎麽現在跟你杠上了?你們兩個至於鬧成這樣嗎?”

“還不是因為她喜歡痕……我更喜歡痕,他是我老公,我當然要把他找回來,絕對不會讓痕落在花水木那老阿姨手裏!”

噫,依米這脾氣真的是和司徒純真的是如出一轍。

“調查出來,鬼束痕應該被困在瀑布後的山洞裏,銀角龍遺址是小角的地盤,一定是有什麽人破壞了結界受到攻擊才會被困在裏頭。”

“冰果,謝謝!”

依米來不及跟冰果多說一句,就朝著他所說的地方飛跑而去。

果不其然,她在冰果說的山洞裏找到了,鬼束痕似乎是強行開啟了一個不讓人接近的結界,因此陷入一種類似於自我保護的昏迷。

對於這種情況,依米當然知道該怎麽做,當時就張開右手用非常溫和的治愈術破解鬼束痕的結界,距離法術完成還有四分之一的時候,聽到後頭傳來帶著怒氣的呐喊:

“離小痕哥哥遠一點!”

依米驚呆地轉過身去:“花水木——”

“花水木,為什麽又是你?”

“我是來照顧小痕哥哥的,你趕緊給我滾!”

依米冷笑:“我是痕的妻子,該滾的人是你吧?”

“蘭斯洛特•依米,你就是顆災星!你從小到大哪一次遇到麻煩不是讓小痕哥哥幫你擦屁股,現在在白夜酒吧又要麻煩他,這一次他為你尋找千羽嫁紗製作材料出事也還不是為了你,哪一次不是麻煩到小痕哥哥,你的存在就是給人家製造麻煩!”

“花水木,別以為我不知道痕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這個銀角龍遺址的山洞是小角的地盤,回答我,你是不是因為跟了痕過來,不小心破了機關導致你和痕兩個人都被困在這裏,是這樣吧?”

想把罪狀都拉到她頭上,她蘭斯洛特•依米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花水木的一下白一下青,因為依米說得確鑿。

本來鬼束痕一個人來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就出現在花水木硬要跟過來,接過傻白瞎誤事觸動了此地的機關被困,鬼束痕在尋找辦法的過程中又發生了意外……

依米說著要將治愈術進行下去,被花水木反手用力推倒在地。

“你別碰小痕哥哥!”

“我這是在救他!我懂治愈術!你懂個什麽?當年也是我用治愈術一點一點治好痕,現在也是一樣的!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就是正確的嗎?真正惹事的人是你吧?喜歡一個人去表明心意是對的!但是你的自私、嫉妒、扭曲最終會毀了你!”

“蘭斯洛特•依米!收起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我不聽!小痕哥哥是我的!他本該是我的!”

兩個女生推著、對抗著,竟在打了幾輪後

,一路糾纏到了山洞外的懸崖,石子掉下去都聽不見聲音,更別提這個山崖有多深。

“嗬嗬……”

花水木望著後頭的懸崖,詭秘一笑。

“蘭斯洛特•依米,去死吧你!”

隻要她死了,一切都結束了,倘若鬼束痕醒不過來,她就一直守護在他身邊,倘若他醒來,他也再也沒有辦法和依米在一起,她花水木寧可毀掉這一切,也不想自己心愛的人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

“依米!”鬼束痕及時衝了出去把依米拉來,依米嬌小的身軀穩穩落在他的懷裏,平安無事。

緊接著兩人就聽見一聲慘叫,花水木本想將依米推下去,自己反倒失足掉下了懸崖,一命嗚呼。

害人終害己。

這麽一個人突然就從實際上蒸發了,依米和鬼束痕都百感交集,非常不好受。

依米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這會兒才曉得鬼束痕平安無事地摟著自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痕!你沒事了!”

她的眼淚一下子冒了出來,重新用力抱緊鬼束痕,那麽多個擔驚受怕的日日夜夜,現在看來隻是虛驚一場。

鬼束痕把她摟得更近,仿佛要將她鑲嵌在懷裏:

“依米不哭,我回來了,我帶著製作千羽嫁紗的材料回來了。”

依米大半天說不出話,就是摟著鬼束痕落淚,兩個人緊緊相擁,恨不得用這份擁抱去忘卻所有的煩惱。

……

結婚前的晚上,鬼束痕從浴室裏出來見不到依米的蹤影,迅速換上外出的服裝跑了出去。

果然如他是所想的那樣,見到小妮子一個人坐在蘭斯洛特家的幾個墓碑前發呆。

依米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偷偷地來跟司徒純的養父母,還有生母說說悄悄話。

鬼束痕從身後輕輕摟住她,依米感受到那是他的氣息,很快便心愛地把頭一仰,靠著他的胸口,過了一會兒轉過身麵對著他。

依米看著鬼束痕愣了好久,才開口:“花水木死了,我最後還是沒救到她……”

鬼束痕摟住落了形的小人兒:“我知道,但這不是你的錯,這是她的結局,有些東西是注定的,注定了她的性命在那個時刻結束,就算是時光倒轉都無濟於事,依米,你得學著接受。”

“我知道,但更重要的是……”

“我回來了。”

鬼束痕已經替她答出了答案。

“對!你回來了!”

依米瞬間抱緊鬼束痕,再次埋頭在他胸口中哇哇大哭,用盡全力地發泄,用盡全力地哭泣。

“傻丫頭,你這次哭的又是什麽?”

“痕,我隻是有一點事情想不明白,為什麽花水木會變成這樣……我知道女生與女生之間的關係很難理解,但我與她其實並沒有太大的仇怨,最大的問題就出現在我們都喜歡你這裏,而你選擇了我,自然不會搭理她。可她這些年卻還是那麽瘋狂,那麽執著……”

依米感到痛苦,不僅僅是這些年她被花水木惹得很煩,還有她對花水木的同情,覺得這個女生可憐,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