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龍虎將相
“一龍一虎是怎麽回事？”水雲兒疑惑。
“要說這一龍一虎那可是大有來頭。這一龍說的是丞相府的東方龍，一虎說的是將軍府的西門虎。一個是丞相府之子，一個是將軍府之孫，仗著家裏長輩有權有勢，沒人敢惹他們，平日裏為非作歹橫行無忌。這兩家在朝堂上本就敵對，到小輩身上更加離譜。這兩人不遇到一起便罷，一旦碰麵不是打架鬥毆爭強好勝，就是強搶民女爭風吃醋，被成為臨安城兩霸，名副其實的一對紈絝子弟。”
花千尋喝了口茶，潤潤嗓子，正待繼續細說這兩人的惡行，眼光一瞥，就見一群人進入視線。花千尋眼神閃了閃，挑眉笑道：“說曹操，曹操到啊！喏。‘虎’來了。‘龍’想必也在附近吧！”
水雲兒聞聲望去，見五六名家丁簇擁著一位華服少年，長得高大魁梧、鳳表龍姿，原來他就是西門虎。將門之後，倒是生就了一副好相貌，不辱西楚常勝將軍之威名。
西門虎一進入這家酒樓，幾乎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又很快移開，唯恐一不小心招惹了這尊大神。
西門虎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一眼瞄見花千尋這一桌男的英俊不凡女的美豔動人，霎時眼前一亮，想也不想就走了過來。
“唷。這是誰家的小娘子，長的這般水靈？可曾許了人家？”
花千尋、風輕塵，包括身後的風花雪月，心中暗自好笑，這西門虎真是不長眼，誰不好調戲，偏偏來調戲水雲兒，待會有他好果子吃的。
不過，水雲兒沒動，他們自然也不會輕舉妄動。
“想必是尚未許配人家。那敢情好，爺正缺一十八房小妾，小娘子不如跟了爺，保管你錦衣玉食一生享用不盡。”
手中折扇朝著水雲兒下巴一挑，這位名將之後，兩眼放光，舉止輕浮，出口汙言穢語，打量水雲兒的眼神無比猥瑣，眨眼間將一無恥色胚角色演繹的淋漓盡致。
“滾開。”
淡定的二個字出口，水雲兒紋絲不動，周身卻升騰起一股冰寒的氣息，令人退避三舍。周圍一陣抽氣聲，伴隨著低聲的議論。
“哇。這小姑娘真大膽。”
“可不是。西門少爺都敢惹，這下她慘了。”
就在這些低低的議論聲中，樓上雅間走下來一群人……一陣安靜，一陣騷亂。
“天啊！不是冤家不聚頭，他怎麽也來了？”
“果真應了那句‘龍出虎現’啊！看來又免不了一場爭鬥。”
“公子。那我們要不要離開啊？”
“有好戲看怎麽能走呢？稍安勿躁。”
“走走走。還是遠離是非之地的好。”
有人好整以暇等待好戲開場，有人倉惶結賬走人。水雲兒一桌人的目光投向樓梯處，為首的兩人已經走下樓梯來到了眼前。
溫文爾雅的白衣男子，風流倜儻的紫衣少年，在一群隨從中脫穎而出，顯得出類拔萃、卓爾不群。
二人一來便整齊劃一的看向水雲兒，剛才那聲“滾開”他們可是如雷貫耳，聽的清清楚楚。需知女子們莫說當庭辱罵豪門公子了，即便是大聲說話那也是不允許的，女子就要有女子的樣子，笑不露齒端莊賢惠。可眼前此女子明顯驚世駭俗，而且一身冰冷絕非刻意偽裝出來的，這樣的人物若非有倚仗，又豈敢說出這兩個字來。
東方龍蔑視的眼神望向西門虎，嘲笑道：“死老虎，你是不是又在調戲良家婦女？”
“你個臭龍。關你P事。”西門虎見到來人，立刻兩眼發紅，挺身上前，絲毫不讓。
“嗬。你這死老虎的德行，本公子還不了解嗎？一定你是看上了這位……姑娘的美貌，意欲收入府中，是也不是？”
東方龍對著水雲兒彬彬有禮的一拜，又道：“在下東方龍，最愛打抱不平，姑娘，若是有人膽敢調戲於你，不妨對在下直言，在下雖不才，稍稍懲治惡徒還是有餘力的。”
站在他旁邊的白衣男子，許是自持身份，雖未出聲，卻也朝著水雲兒抱拳一禮。
這個人……水雲兒心頭一震。此人昨日進城時入了丞相府，她自然是聽到手下回報的，本來是沒怎麽放在心上的人，可是如此近距離接觸，他身上有一股她熟悉的味道，是什麽味道？她竟一時想不起來。
水雲兒不言不語，隻將眼神投向了西門虎。言外之意，你東方公子想英雄救美，就不知道這位西門少爺肯不肯給你這個機會？
西門虎自然是不肯的，這邊怒道：“東方小蟲，你真是吃了豹子膽，敢管本少爺的閑事。是不是嫌命長了？”
“本公子就是要管。西門小貓，你又能把我怎麽著吧？”東方龍尤其是善於之輩，當即反唇相譏。
“我能把你怎麽著，你很快就知道了。一二三四五，給我打，照死裏打，出了人命本少爺給你們擔著。”
“怕你不成，榮華富貴，給我上，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來，一個也別放過。”
這一龍一虎三言兩語便指使著隨從動上了手，二層酒樓裏打的打逃的逃，一群人亂成一團。唯有水雲兒這一桌始終不動如山，不曾被戰火波及。
西門虎與東方龍站在戰場中心卻不動手，互相用眼神對持著，時不時對跌過來的對方手下踢上兩腳順帶附送幾拳，那些家丁的武功也大都粗淺無比，毫無技巧可言，這哪裏是生死鬥，明擺著是過家家，換成是她，一招送他們全部下黃泉。
“幼稚。”
輕蔑的拋下兩個字，起身，走人。衣帶飄飄間，彷如仙子淩空，美得令聞聲望來的眾人迷失在她的背影中。
“幼稚？什麽意思？”西門虎失神的低喃。
東方龍率先回過神來，瞬間明了這兩個字明明白白是在罵他們兩個，看著對麵那頭色豬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頓時沒好氣道：“蠢才。罵你都聽不出來，你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麽。難不成你西門少爺隻長個子沒長腦子嗎？”
“找死。”
西門虎怒了，雙拳一握，抬手便揮了出去。文質彬彬的東方龍哪裏是，高大魁梧的西門虎的對手，眼看著這一拳就要落下，東方龍非死即傷，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白玉般修長的手掌擋在了東方龍腦門前。
白衣清雅男子？東方龍招待的貴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