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小樓也不知道東南西北,抱著蘇夜不撒手,雖然蘇夜始終都沒有醒來,但每一次將手kao在他的胸口,都會察覺心在微微地跳動,對她來說這便是好的了。Www,QuanBen-XiaoShuo,CoM路越走越是難行,到最後竟又下起雨來,狂風烈烈,自縫隙裏透出來,凍得小樓瑟瑟發抖。拓跋山海他們見慣了這樣惡劣的天氣,倒是不以為然,迎著狂風依舊大聲呼喝交談,閑暇時候便自腰間拿出酒壺喝著自製的烈酒禦寒,麵無懼色也無寒色,果然是北魏的勇士。

拓跋山海偶爾在外,鑽進馬車的時候帶著凜冽的寒意,小樓向來是養尊處優的,被這寒氣一侵更是發抖。拓跋山海見小樓凍得臉色發白,甚是疼惜,將她擁入懷中想讓她暖和一點。小樓卻死死抱著蘇夜不放手,拓跋山海勸說也無效,她隻是搖頭。拓跋山海要抱,便隻能抱兩個。雖然他身材高大胸懷寬闊,但一人抱著兩個,頗為無奈,總覺得有那麽一點古怪,想了一會兒,伸手將自己腰間的羊皮囊拿起來,在小樓跟前晃了晃,說道:“喝一點。”

小樓疑惑地看他,拓跋山海見她雙眸如星,嗬嗬一笑,將羊皮袋子的塞子解開,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小樓忍不住皺起眉來,說:“我不要……”她在神風宮廷的時候,喝的都是甜甜的果子酒,哪裏喝過北魏的烈性燒酒。

拓跋山海也知道她身子弱,怕是受不了這麽猛烈的酒性,但她身體單薄,這樣熬下去也不是辦法,說道:“喝一小口,身體很快就暖和起來了。”

小樓仍舊搖了搖頭,竟十分的固執,雖然冷的很,卻將蘇夜擁在懷中,一刻也不放,搖頭之後,便將下巴抵在蘇夜的肩上,眉宇之間,橫著一絲淡淡的憂愁。

拓跋山海看了一會兒,濃眉.皺起,忽然冷哼一聲,仰頭喝了一口烈酒,將羊皮袋子又放回去,才一把拉過小樓,重新擁入懷中。小樓驚叫一聲,拓跋山海抬起她的下巴,小樓吃疼,猝不及防張口想問他做什麽,拓跋山海一笑,低頭吻住了小樓的嘴,小樓心底震驚,感覺他的舌頭有力地頂開自己的牙關,與此同時一股沁涼的東西順著滑入自己的嘴裏,拓跋山海仍舊吻住她的嘴不放,小樓被迫仰著頭,感覺那**飛快地滑下自己的喉嚨,沁涼之後,卻猛地升起了一股火燒火燎的感覺,就好像方才忽然吞下了一口的烈火,順著燒入了心,燒入了腹部。

拓跋山海“假公濟私”,將酒送入了.小樓嘴裏,卻又貪戀那嬌軟味道,索取了片刻,才戀戀不舍放開她。小樓驚魂未定,抱著蘇夜瑟瑟身抖,又覺得身體之中難受無比,似乎那**入了腹部,變成了一顆火種,而且正在迅速的燃燒,以驚人的速度,將她的身體也燒灼了起來,她低低呻吟,十分難忍,幾乎疑心拓跋山海方才給自己喂下的,是毒藥。

拓跋山海望著她嫣紅的嘴唇,.以及顫抖的身體,說道:“別怕,一會兒就好了,隻喝一點點,沒事的。”這種酒烈性無比,也是他們北魏軍尋常冬行出戰時候必備的,是有名的禦寒之物。昔年拓跋山海帶兵遠征西夷,穿越那茫茫無人跡的千裏雪原,便是這烈酒立下大功。

小樓縮著身體,低低地發出呻吟的聲,身體卻漸漸.地發軟,似乎就算是鋼鐵,也會被那一股火燒得發軟了,更何況她,雙手仍舊想抱著蘇夜,卻也變軟了,力氣偷偷地消失,蘇夜的身體向下滑,小樓kao過去,逐漸地呻吟聲變成了嗚咽。

拓跋山海見她原本蒼白的小臉變得緋紅,星眸流.轉,大概是忍受不了,隱隱含淚,秀美的雙眉微微蹙著,極其無力似的kao在仍舊未醒的蘇夜身上,伸出手來將她抱入懷中,小樓全無抵抗力,勉強抱著蘇夜,kao在拓跋山海的懷中低聲嗚咽,隻覺得身體也逐漸地發起熱來,四肢百骸,都有一種麻癢之意,悄悄地萌生,此時此刻,卻是一點的寒冷也感覺不到了。

她的身體微微的扭動,拓跋山海看著她通紅的.小臉,笑道:“小貓兒,真是軟軟的小貓。”愛憐地撫摸她的長發,小樓神智已經有些昏昏,低低說道:“你好壞,好壞……”分明是責備,卻如同嬌嗔。拓跋山海怦然心動,說道:“嗯,我很壞,對我的小貓兒很壞。”小樓渾身熱的難受,心頭又憋悶,恨不得將衣裳撕開感覺一點冷寒的氣息才好,額頭上亮晶晶的,卻是冒出汗來,加之細細的呻吟,就算無情亦無比**。看的拓跋山海驚心動魄。他自知那種酒尋常人喝不得,何況是嬌弱的她,是以隻送了一小口,卻不料這已經是小樓承受的極限。

他呆呆地望著.懷中連脖子也變得粉紅了的人,自言自語說道:“早知道,就早給你喝了。”小樓雙手勉強抱著蘇夜,已經神誌不清,身子卻一個勁兒的向著拓跋山海身上蹭動,因為身體發熱,有意無意動作間試圖蹭掉自己的衣裳,姿態嬌憨,真如是撒嬌的小貓一樣,拓跋山海急忙緊緊將她擁入懷中,阻止她危險的動作,苦笑說:“唉,還是不該給你喝的,起碼不是現在。”

但是這種酒卻有一種效果。在最初的烈火焚身難以忍受之後,小樓沉沉地睡著了。這卻是她被拓跋山海擄來之後,睡得最安穩的一次,烈酒酒性發作,讓她擁著蘇夜,好好地睡了一番,等醒來之後,卻發現拓跋山海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件雪白的毛絨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小樓兀自覺得腦中有點昏沉,伸手撫摸了一下腦袋回想往事,忍不住有些心砰砰亂跳,拓跋山海xian起簾子進來,笑道:“小貓兒,醒了麽,還冷不冷?”

小樓嚇了一跳,說道:“不冷。”拓跋山海哈哈大笑,知道她害怕自己故技重施讓她喝酒,手伸出,指著蓋在她身上的白色毛製大衣,說道:“把他穿上。”小樓伸手撫摸上麵光滑柔亮的毛毛,顯然是價值不菲,不由問道:“你哪裏弄來的這個?”

拓跋山海含笑不語,說道:“快穿上吧,這東西穿著可暖和了,你以後都不會發抖。”見小樓一陣遲疑,又說,“前方的路更是難走,還會更冷的,快點穿上。”

小樓咬著唇望了拓跋山海一眼,終於將那衣裳拿起來,拓跋山海看著她的動作,心底滿足異常。他未曾對小樓說的是,這件衣裳,是他貼身之物,乃是用他二十歲的時候獵到的一隻火狐的皮製成的,又加了幾種名貴的皮毛用製衣名手做成,冬日穿著,就算是暗夜在極冷之地,也好像給陽光照耀一樣十分溫暖,他身體強健,並不覺得怎樣冷,也便忘記自己身上還穿著這樣寶貝,被喝醉了的小樓一陣磨蹭,蹭開了外衣,才發現自己原來還穿著這個,立刻靈機一動,拖了下來,想要給小樓穿上。

他自己知道若是實話給她說,恐怕她未必會穿。當下一笑,轉開頭去。耳邊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概是這人終於穿上了,想到自己的貼身之物,在她身上,心底一陣高興,耳邊似聽到她的低低喘息,拓跋山海有些驚奇,問道:“穿個衣裳也這麽費勁?”忍不住偷偷轉過頭來,一看眼前場景,卻赫然大怒!小樓身上,仍舊是那件舊衣,哪裏有穿他的寶貝火狐,倒是她懷中的蘇夜,身上卻多出了那雪白耀眼之物,拓跋山海一怔之下,幾乎雙目噴出火來。

小樓見拓跋山海如此憤怒,有些害怕,說道:“你……怎麽了?我很好,不算太冷,蘇夜他現在還沒有醒,我擔心他會凍壞了,你……不會不高興吧?”

拓跋山海心想,老子拖下的衣裳,給一個男人穿,怎麽想怎麽古怪,可憐他生平第一次用這種手段想博得一個女子的歡心,對方卻將他的心扔到了一邊,毫不領情,弄得他哭笑不得,看著小樓的樣子,卻又發作不得,想了一會兒,哼道:“隨便你!”

氣鼓鼓地轉過頭去不再言語。小樓心底忐忑,她不知道這火狐皮是天地之間的一宗寶貝,天生就有一股暖意,穿著就好像隨身帶著小小太陽一樣,拓跋山海肯將這貼身的寶物給她,是因為對她有情,若是在北魏,這便是珍貴之極的定情之物了。如今她卻毫不猶豫地將這東西給蘇夜穿上,拓跋山海當然心底不是滋味了,隻好自己安慰自己:反正她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小樓卻有點害怕,怕拓跋山海生氣之下,又來給自己灌酒。她打定了主意,假如拓跋山海真的如此,她會主動的自己去喝,免得他再……這邊拓跋山海心底卻是一陣長歎一陣惆悵,然而神奇的是看著她的時候竟然不想為難她,明明是踩了自己的心了,這個人……他的心底莫名有點難過,似乎體驗到了某種先前不明白是什麽的東西……卻又說不明白。

兩人各懷心思,正在心情複雜之時,外麵有人大聲呼喝了幾句,用的是北魏言語,雖聽不懂,卻帶著無限緊張之意,拓跋山海臉色立變,xian起簾子縱身便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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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斷了大半天的電,正在兩眼摸黑內心絕望的時候,重見光明了……泣

預知發生了啥事,大家不如先猜猜看,最近又降溫了,冰天雪地的,同學們都注意保暖啊,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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