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裕脫得隻剩一件中衣時,他爬到了陳珈身邊,問:“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陳珈眨了眨眼,反問:“如果借陽不成功會發生什麽事情?”

“不會不成功,沒有理由不成功。”

“如果呢?”

一個耳光落在了陳珈臉上,南宮裕惡狠狠的瞪著她道:“沒有如果,你是不是希望我借陽不成功?”

陳珈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妾身不敢這樣想,借陽一定會成功。”

南宮裕伸手撫摸著陳珈的麵頰,輕聲說:“對不起,不該打你的,我隻是控製不了脾氣。”說著,他吻上了陳珈的唇。

他吻得很用心,可惜陳珈不是受(虐)體質,從早到晚,她已忍了一日,哪裏還有心思去回應他的親吻。閉著眼睛,她自怨自艾的可憐著自己,前一刻還享受著謝濟軒的溫情,下一秒就被謝濟軒扔在這裏承受南宮裕的(淩)辱。

南宮裕顯然不能忍受陳珈對他的親吻無動於衷,以往召人侍寢時,沒有人敢在他麵前走神。他問:“為什麽不像先前那般(呻)吟了,是不是我不如覃月,是不是我不能取悅你?”

陳珈搖搖頭,隻求這事兒快點結束。她以為看慣了風月,這種事情能夠輕鬆接受,事到臨頭,才知曉,看和做是兩回事。若不是為了火龍珠,她真不知自己還能不能承受。

南宮裕這人就像一個無底的漩渦,他能讓身邊的人都過不好。陳珈見過多這樣的人,他們充滿負能量,埋怨著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這種人無法和他們講理的。

“為什麽搖頭,你剛才不是挺開心的嗎?”

“是你讓我取悅覃大將軍的,我以為叫大聲一點兒男人都會喜歡。”

“賤人,”南宮裕又給了陳珈一耳光。

這一巴掌重,隻聽“砰”地一聲,緊靠床頭的陳珈被他扇得一頭撞到了雕花的床圍上。

陳珈忍住痛,輕聲說:“殿下,妾身知錯了。”

南宮裕把手指伸入她的發間,道:“睜眼看著我,我要你記得我是誰,記得我身上的一切。覃月能讓你舒服,我也能,你這人天生就是一個下(賤)胚。”說著他就用身體強行擠開了陳珈合攏的雙腿。

陳珈此人不認命,最恨別人說她天生就該是什麽命。

她能承受多的苦難,唯獨不能承受南宮裕這種篤定了她命運的話語。那感覺就像你很努力,一個人看不到你的努力,隻會高高在上的說:你不用努力的,這輩你就這樣了,你的命就是這樣的。

心動念起,憤怒支配了陳珈的行為,當南宮裕擠進她兩腿間時,她把謝濟軒放在她手邊的那支雪牛骨發簪精準的插到了南宮裕的頸動脈中,她盯著他道:“別跟我說命,我命由我不由天。哪怕天定了我的命,我也會將天給翻過來……”

“夫人,”蟬的指甲像利刃一樣劃過了陳珈頸部。

他一直躲在暗處保護著南宮裕,怎麽也沒想到一絲不掛的陳珈居然有武器,更想不到柔弱的她會選擇這樣一個時間攻擊南宮裕,她的動作當得起快、準、狠。

發簪已經插入了南宮裕的脖,他不敢輕易打掉陳珈手中的發簪,他擔心發簪插得深,陳珈一失手,南宮裕脖頸上的血液就會噴湧而出。

“想要殺我?你主似乎還沒有借陽呢?”陳珈也知道蟬的軟肋,隻要南宮裕還沒有碰她,蟬就不敢殺了她。

蟬道:“夫人,能鬆鬆手嗎?”他甚至沒有動,一股勁氣就從指尖發出在陳珈的鎖骨處劃開了一條血痕。

陳珈看著鮮血順著鎖骨滴落到了胸腹,大紅色的鮮血流淌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她一動不動的握緊了發簪,嚇得連說話都不敢了,擔心自己分神說話時,蟬會搶走發簪,並出手幫南宮裕止血。

蟬有些意外,尋常女哪會有陳珈此刻的從容和鎮定,她居然敢和大劍師叫板?“嗬嗬,”蟬微微一笑,陳珈傷口流出的血越來越多了,還有不怕死的人,他不信!這點兒血要不了她的命卻能嚇得她腳癱手軟,隻要她不死,殿下隨時可以借陽。

南宮裕的情況並不好,他從未想過小白兔一樣逆來順受的陳珈居然有著這樣一麵。

“你根本不愛我,你一直都在騙我,是不是?”

他的表情很痛苦,一副陳珈傷害了他的模樣。見陳珈不說話,他也看出陳珈害怕分神說話的窘境,他道:“放開她,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傷害她。”

蟬離開了陳珈,南宮裕顫抖著問:“你一直都在騙我嗎?”

陳珈知道自己死定了,反而豁達的說:“花花世界,何必當真。”

南宮裕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突然大喝:“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你們都要騙我?難怪父皇讓我別相信女人,隻因為你們都是騙!為什麽你要騙我,我們是夫妻啊!”

劇烈的嘶吼讓南宮裕頸間滲出了鮮血,蟬道:“殿下,讓奴才先給您止血。”

陳珈說:“別動,你動我就殺了他。”

蟬說:“夫人,奴才若想要你死,你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同奴才說話。奴才隻是不願看見殿下流血,殿下的血可比你的精貴多了。”

兩人說話間,南宮裕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陳珈朝他看去時,她見到了這輩,包括上輩都不曾見過的景象,令她驚駭萬分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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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麽是科?南宮裕受傷流血時,血液受地心引力往下流淌是科。什麽是不科,南宮裕受傷流血時,血液順著陳珈水平伸直的手臂朝著她頸部移動是不科。

什麽是邏輯,陳珈尖叫著遠離南宮裕,瘋狂的拍打著那些會動的血液,這是邏輯;什麽是不符合邏輯,她一動不動的看著南宮裕的血液順著她的手臂朝她頸部的傷口爬過來。真的是爬,她能看見血液裏好像有無數蟲般連成一線在蠕動,這不是爬還能是什麽?

不科,不符合邏輯的事情讓時間靜止了,屋裏的人一同靜止了片刻後,最先動的人的蟬,他看著陳珈道:“金龍現世,天佑我朝。”

南宮裕笑了,他推開陳珈朝**倒去,哈哈笑個不停,任由脖頸間流出的鮮血灑滿了床鋪。片刻後,他的身體開始抽搐,一旁觀望的蟬這時才反應過來,將他抱在懷中,出手診治著他的傷口。

陳珈依舊似石像般一動不動,她承認自己的神經粗,承認自己見多識廣,可……剛才那一幕真的發生了嗎?確實不是幻覺,南宮裕的血液確實會爬?那東西似乎是爬進她身體了。

“操,”這是陳珈昏倒之前唯一說出的話語。

大將軍府設在皇宮一側,府邸是皇宮的附屬建築物。謝濟軒從容的接受著一上所有將士膜拜和崇敬的眼光,無論從儀態舉止,或是簡單的對話,他活脫脫的就像覃月本人。

一直跟著他的兩個侍衛咋舌不已,難怪無相公可以與他們的主齊名。若不是親眼在得意樓的後院中見到兩個覃月,他們根本不會相信跟著的這人居然是個假冒者。

兩人恭敬的將謝濟軒軟禁在了覃月的書房,還不忘告訴他:公,書房裏並無要緊的書信,我們大將軍不在這裏辦公……

謝濟軒微微一笑,關上了房門。

這種時候,他哪有心思看書,他的心思早就遺落在了陳珈那裏。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微笑、她的身體……所有一切竟是那麽的美好。他親眼見證了那朵意味著貞潔的金婆羅花在她右臂上慢慢地消失,他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還有什麽能比這激動人心?

謝濟軒十六歲下山,陳珈是第一個讓他產生綺念的姑娘,第一個吻他的姑娘,第一個讓他舍不得、拋不開、忘不掉,一心想要娶回家的姑娘。他的生命在遇見陳珈的那一刻就改變了軌跡,他對她又何嚐不是第一次!

皇甫端白一直尾隨在謝濟軒身後,他的任務是保護謝濟軒,當他發現謝濟軒去得意樓找覃月時,他能猜出謝濟軒的目的是什麽。

得意樓外,皇甫端白攔住了悄悄潛出的覃月。

他道:“不知覃大將軍同無相公達成了什麽交易?”

覃月抬眼看了看麵前這個陌生人,容貌俊朗,衣著普通,乍看像個遠遊的富家公,仔細打量就知道這人不簡單。他看似隨意而站的位置恰巧堵住了自己的每一條去——原來竟是一個高手。

想到突然出現的無相公,他冷冷地說:“我的事,與你無關。”

皇甫端白道:“如果覃大將軍的目標是質府,這事兒就同我有關。”

覃月看了看皇甫端白背負的雙手,如果沒有料錯,他的武器應該是劍。

“這是民居區,我們換個地方?”

“好,”皇甫端白回答的幹淨利落。ps開始解密了,大部分伏筆都會得到解答!大家給點兒評價,精彩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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