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陳珈獨自跑到了南宮裕的寢宮,一直在暗中保護她的蟬自然知道她有事要了解。

“夫人,有事?”

“水西王妃的話聽到沒?”

“聽到了。”

陳珈驚異的看著他,問:“你可以自由出入水西王府?”

“隻要不動手,他們的侍衛發現不了老奴。”

陳珈看了看蟬的模樣,“以後都用‘我’回話,‘老奴’聽著就別扭,你又不老。”

蟬被陳珈救活後,整個人年輕了不少,看樣貌就像一個四旬的中年人,可他的實際年齡應該超過了六旬。

“是,夫人。”

“你說不動手,水西王府的侍衛發現不了你。動手呢?有勝算嗎?”

“沒有,北國稍微有點權勢的大臣家中就布置有八門網魚陣。”

“啊?這陣法不是謝歡搞出來的嗎?為什麽他要幫助敵國?”

“無歡公隻是研究出了陣法,將這個陣法賣到高門大戶的卻是紫金山,據說紫金山靠售賣這個陣法賺了不少銀。”

紫金山,蟬若不提,陳珈差點就忘了南朝還有這樣一個江湖門派,一個可以給朝廷帶來威脅的江湖門派。

照這種說法,謝濟軒肯定不是謝歡,他要能想出八門網魚陣,又豈會懼怕質府內的兩個大劍師?他究竟是誰呢?

陳珈覺得腦不夠使,北國的事情尚未理順,南朝那邊更像一團亂麻。沒了謝濟軒的日就像沒了字典、沒了資料、沒了筆墨……反正就是不爽。

“殿下生前同水西王是何關係?”怕蟬聽不懂,她補充道:“有沒有水西王同公那種關係?”

蟬道:“殿下初來北國時,年紀不大,經常遭人欺負,水西王對殿下一直照顧有加,殿下與木榮交好是水西王授意的。”

“王爺可能沒有想到,殿下真的不討厭木公,與木公交好時,不但沒有出賣木府,反而把水西王府的不少信息透露給了木府。”

原來南宮裕也幹過雙麵間諜的活計啊,真是不容易。

“現在呢?”

“殿下每次同水西王見麵都不準我跟著,我不知道殿下同水西王是何關係。”

陳珈糾結了,南宮裕不會真的犧牲過(色)相吧。這下好了,她該去哪找人來假扮南宮裕?為什麽蟬是閹人呢,他要不是該多好……

“找時間去見一下水西王,我們還得在北國待上一段日,老這樣躲著他不是辦法。”

“是。”

陳珈不放心的看了看蟬,這人做事一向動手不動腦,如果水西王要侵犯他,會不會被他給殺了?

“夫人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陳珈不信任的看了看蟬,無奈的說:“去吧,如果發生意外,你想殺人,處理幹淨點,別給質府惹麻煩。”

不多時,陳珈又回到了曾經居住的小院。南宮裕的寢宮雖好,但不及這個小院溫馨,這裏記載著她同謝濟軒相處的幾個日日夜夜,她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草一木。

小馬守在院門口,她招了招手,“隨我進來,有事。”

“溫泉做不了了,便宜了水西王妃,你說我該幹嘛?”

小馬想了想,道:“夫人,你常說行事要專業,為何不找個專業的人谘詢一下呢?”

陳珈看著小馬,一副我在聽,你繼續說的模樣。

“如果殿下不反對,夫人可以借助藍府或者羅家人的勢力。”

“何出此言?”

“屬下收到消息,藍老爺病了,府裏是夫人在主事。”

小馬不提,陳珈差不多都忘記了藍伽羅是有家族的。

“父親病了?”

“是。”

“因為母親生了弟弟,所以父親該病了,是不是?”

小馬看著眼前的藍伽羅,實在無法把這人同藍府裏那個天真的少女聯係起來。他垂下頭,低聲說:“應該是這樣的。府中一直缺少銀錢,都靠夫人的嫁妝在補貼,小公出世後,夫人同羅家走得很近。”

“給羅老爺寫封信,讓他來北國看看我這個外孫女。”

“這……小的和羅府並不熟悉。”

“明日去賬房備兩份厚禮,一份送到藍府,一份送到羅府。你不用和他們熟,錢和他們熟就行。禮一定要厚,我不怕花錢,聽懂了嗎?”

“夫人,需要我親自跑一趟南朝嗎?”

陳珈仔細打量了小馬很長時間,“香河鎮確實是因你而被焚毀?”

“是。”

“我和他,誰是你的主?”

“您。”

“如果我要殺了他呢?”

小馬遲疑了一會,道:“他。”

對於這個答案陳珈非常的意外,她問:“你覺得我殺不了他?所以最終的選擇是他?”

“是。”

(赤)裸裸的鄙視!想想也對,陳

珈隻會動嘴皮,真正做事的人是謝濟軒。一旦他們之間發生利益衝突,小馬會對付她實屬自然。

“你會幫他殺了我嗎?”

“不會。”

“我和他發生衝突時,你選擇什麽?”

這個問題,小馬和通一達早已形成了默契。他道:“誰贏,我們跟誰。”

真是勢力,好在態坦誠,陳珈欣賞他們的態。這是一個優勝劣汰的世界,隻要謝濟軒能夠堅守誓言,她絕不會與他為敵。

“做事去吧,明日讓韻達來府中照顧我,你的性格不適合留在這裏。”

小馬一夜未眠,保護陳珈是他的責任,不管她變成什麽模樣,他都會守護在她身邊。為什麽她要選擇韻達?為什麽會說,他不適合待在質府?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這都幾個月了,對於無相公突然離開,並沒有帶走小姐,他一直疑惑不解。直覺告訴他有事發生,因他綿力薄材,無法幫助到兩人,無相公才會忍痛離開小姐。

如今小姐也嫌他能力有限,他該怎麽辦呢?

天亮後,匆匆趕來的韻達同小馬一起跪在了陳珈腳邊。

“韻達,今兒起你就在我身邊伺候著吧,府裏的好東西盡管拿去使,我就喜歡你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是,奴家一定會照顧好夫人。”

幾日前,韻達收到自家公的書信,隨信而至的還有幾個侍女,公要他將這些人手安插到質府。他正愁著該怎麽把人手安插到陳珈身邊,就得了這麽一個機會,難不成公和質妃一直保持著某種聯係?

“下去吧,”支走韻達後,陳珈看著小馬笑了。

“能夠想出杜鵑醉魚,又能激得覃月火燒香河鎮,把你留在質府就是浪費。我有事兒交給你做,有信心做好嗎?”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知道紫金山嗎?”

“知道。”

“你有本事弄個組織對抗紫金山嗎?”

時隔年,陳珈終於想到了要讓小馬去做當年謝濟軒讓他做的事情。

小馬咽了咽口水,思片刻後,沒有將自己成立了杜鵑醉的事情告訴陳珈。不是故意隱瞞,而是杜鵑醉實在小,他無顏跟陳珈說起。

“屬下盡力。”

陳珈和謝濟軒不一樣。後者讓人做事時,會給予最大程的信任和支持,但不會告訴你該如何做事。陳珈會,她總能想出一些稀奇的主意來達到目的。

“你看這樣好不好,開春後,準備一支隊伍,將得意樓中資質不好的幾個姑娘帶入草原腹地,讓她們為牧民犧牲一下。”

小馬不解的看著陳珈,這和紫金山有什麽關係?得意樓生意那麽好,為何要將姑娘們送給沒有錢的牧民?

“煙鬥一直都在貴族中流行,我想讓老姓也抽得起,你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將煙鬥帶到草原深處。無論你成立什麽組織,都需要人手,你的目的之二,就是將草原上流離失所的牧民召集起來,讓他們跟著你走……”

“夫人,”小馬打斷了陳珈的話語,“不如等羅老爺來到北國後,專門組建一支商隊,這樣還能防止遭受馬匪打劫。”

陳珈笑了,補充道:“我會讓木府提供巫和線,你隻需把人手隱匿在正常商隊中就行……銀鉤賭坊作為你的據點可好?”

“夫人,”小馬建言道:“賭坊可以用來訓練人手。據點的話,屬下認為安排在兩國邊境比較安全。”

“香河鎮,商業重鎮。位於兩國邊境,廢待興,人口複雜,流民湧入不顯突兀。你認為如何?”

“夫人高明。”

還有一句話陳珈沒有說出口,她承諾過會讓那些被逼賣身的姑娘過上普通人的日。如果可能,她想在香河鎮上為那些姑娘留下一點生存空間。

“這些錢你拿去,不夠就回府找賬房支。”

水西王購買得意樓的銀轉手就到了小馬那裏,陳珈的大方讓小馬感到非常驚訝。

“幹嘛那麽吃驚,我不缺錢,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陳珈確實不缺錢,南宮裕那裏有很多錢,謝濟軒的家當基本都砸在了得意樓中,更別提得意樓一直都在找她采購胭脂酒水,賺得不多,幾項相加也是一大筆。ps月可以上架了,劇情也開始轉折了,小謝和二珈換地圖糾纏了,欲知後事,哈哈,上架後動手買吧!謝謝各位。好興奮的感覺,都懷疑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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