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隊伍很快就入城了,一行人被安排住在城內接待外國使節的驛館。

北國風俗,中午迎親,晚上娶親。考慮到陳珈一早就得從驛館出嫁,花落拉上暖春就去找北國官員核對第二日的行程和禮儀。

謝濟軒也想去,卻被陳珈給拉住了,隻聽她說:“我把所有事情都交給她去辦,不是想要刁難她,而是忙碌能讓她忘記傷痛。香江上的事情不會那麽快過去,她需要時間。”

陳珈口中的傷痛是指花落被海蛟侵犯之事,這種事情無論發生在什麽時代於女性而言都是巨大的災難。事發時,她救不了花落,唯有事發之後,她能夠盡一份心力。

謝濟軒自是知曉香江的事情指的是什麽,他隻是訝異陳珈竟有心思去關心一個侍女。她這份超越年齡的深沉吸引了謝濟軒,他不由自主的跟著她進到了房間。

“花開,隨行的嬤嬤給了你什麽東西,可是讓你教我?”

陳珈不提,謝濟軒差點忘記了這事。

北國朝廷真是離譜,草草備了些不值錢的嫁妝也就罷了,他們竟然連出嫁前一夜都未曾派個嬤嬤過來。

這一夜,按習俗該由新婦的母親或者宮裏嬤嬤親自教會新婦如何在大婚當夜行夫妻之禮。北國倒好,直接把畫冊給了他,有大丫鬟教自家小姐如何行房的規矩嗎?

“嬤嬤給了幾本畫冊,小姐暫時用不上,一切都等小姐來了初潮後再說。”

陳珈伸手,“畫冊給我。”

謝濟軒道:“未曾帶在身上。”

陳珈一把抱住他,笑眯眯的說:“我不信,見你揣在懷裏的。”

“小姐,”謝濟軒扶住陳珈的肩膀,試圖把她推開。

自從香江遇險之後,兩人的身體接觸越來越頻繁。陳珈是故意為之,想要保命,怎麽也得取悅這個能做主的男人。相比她的別有用心,謝濟軒的理智和感性每日都在交戰。

在他心底,兩人的親密行為已經多了,他甚至都習慣了她的各種撒嬌和依賴。他與她不同,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卻一直把他當做一個女。若有一日花開不見了,她會傷心嗎?

“小姐,你既然知曉我是謝家人,就不該如此親近我。”

陳珈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道:“花開,我喝醉了,覃月要我把酒喝完才送我回來。我頭好暈,你不能把我推開……”說著她又賴在了他的懷中。

她豈會那麽容易就將他放走。

暖春對於四公的介紹言猶在耳,她很想知道死人妖到底是無歡公,還是無相公。

他是謝家人,年輕,武藝普通,身旁有高手保護,很容易讓人把他當成無歡公。

可他懂易容,能夠輕易的和小馬互換身份。若不是她的嗅覺異常靈敏,通過氣味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隻怕她永遠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本該皮糙肉厚的小夥被他扮成了長相水靈的姑娘。

這等手段,非常像暖春口中的無相公。

不管他是無歡,還是無相,在她眼中他隻是一個男孩,一個未經人事的男孩。

看著賴在自己懷中的姑娘,謝濟軒開始思考她是不是真的醉了,卻不想她那本該抓著他衣襟的雙手居然在解他的衣扣。

這可把謝濟軒給嚇壞了,他急忙去拉衣裳,她卻趁機把他揣在懷裏的春宮拿了出來。

她得意的朝他揚起了春宮,“還說你沒有,我們一起研究吧!”

“小姐,”他無奈的喚了一聲,完全搞不懂這人是真醉還是假醉。

“坐下,”她強勢的把他按在了椅上,接著就把春宮攤開來放在了桌上。他側過頭避免去看,她卻趁機坐在了他的腿上,指著畫冊問:“花開,你喜歡什麽姿勢?”

謝濟軒快要瘋了,這種閨房之私哪能如此討論。他伸手想把懷裏的姑娘推下去,一回頭發現她已經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一半。口中還道:“我這樣幹癟的身材質一定不喜,好似木板上釘了兩隻蒼蠅般曲線全無。你說是不是?”

謝濟軒神差鬼使的瞄了一眼,道:“也沒那麽差。”

“鴿蛋?攤開的?讓我摸摸你的……”陳珈說著就朝謝濟軒的胸口摸去。

謝濟軒避之不及隻能把身體盡量後靠,結果便是兩人一同跌倒在地,陳珈直接坐在了他的腰上。

她看著他,認真的問:“為什麽要躲?你不是要替我服侍質的嗎?你看你多美,身材多好,質一定會喜歡你。”她的手遊走在他麵頰上,撫摸著他的嘴唇,充滿**的說:“把我當做質好嗎?我陪你練習,他可會這樣吻你。”

謝濟軒平躺在地就這般失神的看著陳珈吻上了他的唇。十六歲的少年根本沒時間深想,他甚至無力去抗拒源自內心深處的渴望,就這般任她的唇瓣在他唇上摩挲。

見他眼神有些迷離之後,她得寸進尺的用丁香小舌撬開了他的唇。她要活著,為了這個目的,她能做任何事情。不管他是無歡還是無相,隻要他是男人,就沒有她搞不定的。

滑膩的小舌喚醒了謝濟軒的意誌,他側過頭拒絕了她的親吻,伸手想把她從身上推開。不知何時,她已衣裳半褪,她的肌膚比青瓷更滑和錦緞一樣柔軟。

“小姐,”他想說話,卻被她捂住了嘴。

她湊在他耳邊輕語,“不喜歡被我親,那換你親我?春宮才翻開一頁,你

要教我的還很多。”不過輕輕幾句話,他隻覺身體酥了半邊,整個人好似被火烤了一般滾燙。

看到紅暈爬上了他的臉,是時候更進一步了。她在歡場幹了那麽多年,非常清楚該怎麽去**一個男人,如無意外的話,她要把這隻童雞給吃了。

男人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總會有些特別的情感,若是質靠不住,起碼還有死人妖可有依靠。這樣想著,她的小手已經伸進了謝濟軒的襟口,“別”,謝濟軒拉住了她的手。

她低頭看著他迷蒙的眼睛,嬌嗔的說:“手痛。”他放開了她的手,她嬌笑著把手繼續往他身上探去。

“小姐,”他的抗拒越來越弱,甚至有些享受她的指尖在他鎖骨上遊離的感覺。

當她低下頭打算再次親吻他時,隻覺頸部一麻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謝濟軒徹底清醒了,他翻身朝上把陳珈整個人抱在了懷中,“你幹嘛要打暈她?”

皇甫端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嘲諷的問:“謝公忘記了答應過我的事嗎?”

謝濟軒難得語塞,不禁惱怒的說:“出去。”

皇甫端白道:“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到了質府後,我不能整日跟在你身邊,你可別四處惹麻煩。”

謝濟軒知道皇甫端白在說什麽,他擔心質身邊有大劍師。

謝濟軒問:“如果你們交手,勝負如何?”

皇甫端白說:“負責保護聖上的四位大劍師,無論是誰跟在質身邊,我都不可能帶著你全身而退。”

“怕了?我還以為無名公不知道怕呢!”

皇甫端白嗤鼻一笑,道:“謝家人自詡擁有半壁江山卻想不到聖上為了防備謝家,竟然把最喜歡的兒藏在了北國。當年謝貴妃和皇後鬥法時,沒有想到聖上棋高一著吧!”

“荒謬,這種謠言你也信?謝家一心為國豈會被聖上防備?前皇後死於惡疾根本與姑母無關,聖上若喜歡南宮裕又何苦立昆為儲君?”

皇甫端白聳聳肩,道:“如果事情和你說的一樣,謝家為何讓你假扮女混入質府?為了防備政敵,謝家甚至假借上都僧侶的名義的去欺騙藍淩。”

謝濟軒毫不理會皇甫端白的嘲諷,他道:“事實就是事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質府的原因。很多事情並非你想象中那樣,別去探尋真相,真相會讓你失望的。”

本就不同的兩人發生了第一次爭辯。

謝濟軒一向冷靜自持,皇甫端白的意外出現以及他對謝濟軒定力的懷疑,讓謝濟軒失去了冷靜。

皇甫端白卻對謝濟軒和陳珈過親密的關係感到頭疼,無論如何陳珈一定得是完璧。

兩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還沒有到質府呢,此時翻臉非常不智。

皇甫端白一抬手,一道勁風從他指間射向了油燈,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黑暗。他輕語道:“天色已晚,早些休息,我相信謝公不會因一個丫頭片就亂了心智。”

謝濟軒抱著陳珈苦笑一聲,今夜之事絕對是意外,隻怪藍小姐不按常理出牌。找自己的侍女練習夫妻間該如何行房,也隻有她想得出來!

陳珈醒來後隻覺後頸異常疼痛,她問謝濟軒,“昨夜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醉了,不一會就睡了。”

“醉?”

陳珈記得自己無比清醒,根本沒有醉。那麽點兒酒就喝醉,當她以前白混的啊!不對,不對,這身體已經不是原來那具了,會醉很正常,不會醉才顯得非常奇怪。

謝濟軒看著一頭霧水的陳珈,道:“你喝得的酒可是北國最烈的酒,醉了很正常。”

他的話語讓陳珈微微有些心驚,這話已不是她第一次聽到,把她劫走的覃月也說酒很烈,為什麽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具身體到底出了什麽問題?總不成個月時間,這身體都在調試狀態吧!ps忽然發現沒有話說,接近十萬字了,一萬的點擊都木有,還能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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